八、心中一念
「不應該啊,若這樣說,最後的一輛馬車上應該是接的家主的私生女。」,華明聽華安所說道。
回到房中,此時這間卧房之中只有華安與華明兩人。其餘的家丁都去幹活去了。
華安歪著頭思考著什麼,眼前一亮。
「私生女就是那個女童。」,華安坐在床榻之上,嘴中呢喃著。
「為何如此說?」,華明不明白了,上前找華安解答。
「車隊之中,少了一個人。」。
「誰?」。
「那個布衣老神仙。」。
華明恍然大悟,望著華安道:「你是說是這個老神仙求華家家主收留此二人。」。
「正是。」,華安眼眸迴轉,帶了一絲皎潔。
「如此說來,華家這是為了掩人耳目,那倒地是為什麼呢,就連華家之力都不能與之抗衡。」。
「不知道。」,華安不自覺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你難道不好奇嘛?」,華明這時就有些不解了,剛開始是他大驚小怪的讓自己知道,可現在為什麼有感覺對這件事絲毫都沒了興趣呢。
「好奇啊,好奇有什麼用,咱們只不過是這華府小小的農子,就算是天塌下來都由他們高個頂的,又於咱們何干。」,華安的話語很是平靜,但卻讓人感到是如此的無奈。
「誒,對了,我要出去一趟。」,華安不知又想到了些什麼,一下子坐起身來。
華明聽后就是一驚。
「你瘋了,你昨天不是剛出去一回嘛,怎麼今天還要出去,你難道還不知道龐師爺的厲害嘛,你應該最清楚了,咱們只不過是農子,性命只不過是看別人的心情,你...」。
話沒說完,華明就看到了華安已經站起了身來,向他擺了擺手。
這一個動作,一下子讓華明就明白這一回自己是勸不住霍惜朝了。
「我得出去做一件事,要不我心裡不踏實。」。
華明看著華安已經走出門外的身影,眼中多出了一縷擔憂之色。華明那裡不知道華安到底想出去幹些什麼事情,可能對於華安來說有些事情對於他來說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都值得去嘗試。
又一次來到這牆壁邊緣,這一會華安獨自一人越出了牆外。
霍惜朝一人在街頭之中行走著,又來到了那瞎眼說書人旁。那瞎眼說書人還是如往常一般,在那裡高談闊論,而這一次少年沒在對說書人所說之話在意許多。
卻是盯著一位壯漢,在觀望著他一舉一動。
霍惜朝就在那一時間之中,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也就是那一時刻也決定了自己不凡的一生。
可以說這個念頭已經在這個滿臉笑容的少年心中已經積蓄了很久,從他六歲起,就下了這個念頭,只不過是一直讓壓制著。今日他終於壓制不住了,那就是他要練武,他要報仇,他要告別這性命被他人掌握的命運。
當他看見這世間,真的有一人可比萬軍之人時,他的心已經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慾望,和對未來的嚮往。
一念之差,便是人一生的轉折。
少年看著這壯漢的一舉一動,眼中未有一絲的波瀾,霍惜朝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不敢堂堂正正的拜師學武,於是只好偷學,他已經把這裡的練武之人所學武功都記在了心中,他需要一步一步的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拿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可能這種做法為人不齒,但又有何妨,全都無妨了,這天下都是亂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少年就如此的這般一直在這說書攤位之上,靜靜地等待著。
臨近晌午,這個大漢終於離開了原先的位置,好像要回家了。
少年跟隨大漢并行一路,少年好像是知道自己因為太過渺小,所以在跟蹤這位大漢時根本就不會被其發現。就這一路大搖大擺的跟隨大漢回到了家中,少年見大漢歸去家中,臉上不由的漏出一絲鬼魅的邪笑。
霍惜朝從前院一路繞行至後房。
耳朵貼在牆根之上,聽著其中的動靜。
他想知道這房中倒地有幾人,只聽到房中並無嘈雜之聲,證明房中只有一人。弄明情況之後,少年就在此處靜坐,他在調節這自己的呼吸。
一呼一吸之間,若是有心者,便可以知道少年所為,是在與房中之人的氣息保持同步。
少年很有耐心,就這樣在後房的牆邊靜坐了足有一個時辰。
「吸~呼~」,一吸一呼之間,突然,少年的氣息發生了變化,少年馬上從後面翻於草叢之中。隨之壯漢走出了房門,少年緊盯著這壯漢,生怕漏了一點一滴。
就這樣壯漢出門之際,霍惜朝立馬竄於柵欄旁,等壯漢走遠之後,立馬翻牆入院。
打開房門,看到家中的傢具擺放的井井有條,可以看出壯漢是一位細心之人。霍惜朝心中回想著壯漢的一言一行,和身上穿著衣物。
「他穿著是麻布衣,應該只是在口袋之中帶來幾輛銀錢。上身應該是沒有裝任何東西。」。
霍惜朝口中念叨著些什麼,埋頭在四處尋找,也不知在找些什麼東西。
四周掃視,一覽無餘。
「這倒地是哪裡藏著呢,我問過空明的,這個大漢所學功夫為內功心法,是他們寺廟之中武僧所學的入門功法。」。
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時,華安就是向左一望之際,卻發現床榻上的那個枕頭卻看起來如此的臟污。又一次打量四周,家中傢具雖是陳舊,但是都沒有什麼塵土,唯獨這枕頭與這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霍惜朝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二話不說,從灶房之中那裡一把菜刀,把這布包的麥穗枕頭給劈成了兩半。有一本書從其中掉落。
霍惜朝,拿起書本一瞧。
「太上菩提經」。
拍落書本上方的麥穗,霍惜朝把這本內功心法,揣在懷裡。
心中感嘆道:「大叔,不好意思,現在這本書是我的了。你也是這麼貴重的東西都不隨身攜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東西在身來的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