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太上菩提經》
霍惜朝揣著內功心法,心中忐忑不安。但是又想到了白衣男子與黑衣男子交戰的你那一幕,霍惜朝知道自己真的是太過的渺小,渺小到已經無法真正的看到未來和希望。
路過瞎眼老道,望向那位壯漢男子在不遠處拱了拱手,雖說這位壯漢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修身之法,保生之物,竟然會被這樣的一個小賊輕易得手,但霍惜朝還是想給自己一個心安。
在這個以武立世的亂世之中,霍惜朝明白自己已經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偷人練功心法,毀人武道之路,這何嘗不是在要一人的性命呢。
感慨萬千,華安轉身離去。
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可能這是他在這世間唯一讓他覺得有善緣之處了吧。
街角的堆放垃圾旁,一少年側靠在牆壁之上。正在提著一紙包的布袋從中拿出幾個肉包,自己先塞進嘴中一個,然後在餵給這街邊流浪的野狗。
話說也奇怪這街邊的流浪狗,一般都是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可能是被人類迫害而成,於是每有一人經過此處,都會追咬不斷,但是在霍惜朝偶然間經過這條小巷的時候。不但沒有追咬,還把霍惜朝引來的那位他偷吃燒餅,燒餅攤的攤主給排斥出去了。於是那日起,霍惜朝就時不時路過這條小巷之中,餵食這些與他命運一般的野狗們。
有一句話說的就非常好,若不是身上沒有半擔糧,誰人不想快活似神仙。
霍惜朝靠在牆邊,望著這些野狗們對食物的渴望。一股落寞之感浮上心頭,不由嘆出一句。
「世間生靈,都在苟活,落魄與此,無人感之。」
搖了搖頭,霍惜朝從懷中拿出那本《太上菩提經》,翻閱起來。其實說起來霍惜朝應該活到如今,從未進過私塾,或者聽先生指導,應該是大字不識一個。但是霍惜朝這個少年自從知道原來所有的武功秘籍,只不過古人是在書本上記載的一些心得與功得之後。
他就想只要他識字的話,那些武功心法可不就可以領略這秘籍心法之神奇。他就不信天下人近半數人都可學習的一些東西,憑什麼自己就學不了。
《太上菩提經》
「人的生命源泉在丹田。丹田真氣即所謂「腎間動氣」,上達心肺腦海,下貫兩足湧泉,先天生命由此而來,後天生命依此發育生長。
練功始終抓住生命源泉為樞機,從丹田呼吸開合練起,經絡流注時間及天地人相應開合關係,選定寅卯之時,乘空氣清新到幽靜樹林水邊練功,采天地精華,培自身內氣。通過口鼻呼吸,推動真氣下行,直達丹田湧泉。」
......
「內功心法,固本培元,這《太上菩提經》雖為這一帶所練陽剛外功的基本心法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霍惜朝臉上漏出一抹真正屬於孩童的微笑。
「好了,去、去,都去別處尋食,我性霍可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你們得去自尋生存之道。這個世間也該讓我們去走一朝了。」。
霍惜朝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出這樣一番話語,可能真的只不過是在與這些自己的野狗同伴說話,但更多的可能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爬回華府,今天真的很順利,不僅功法到手,竟然也是無人發掘華府之中少了一人。
揚起步伐走向著華府後院之中。
所謂被世人稱之為府的地方,多少都是些平民無法觸及到的華貴景象。
華安今天的心情是特別的舒暢,在這**之中左瞧右望。看似無心閑逛,卻是有意為之。他可還沒忘記這內功心法之上,修鍊環境一說。
當時他就想到了,書上不是說要在寅卯之時,找一個依山傍水之地作為修鍊的最好時間嘛,這華府這麼大的庭院,也有花還有樹,難道不是最佳的修鍊之所。
忽然華安的耳朵微動,傳來了樹葉響動的沙沙聲,猛地向後一瞧。竟然是一個小女孩從拿著個風車不知為何從草叢之中轉了出來,華安鬆了一口氣。
轉身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下身子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草葉之中躲著啊。」。
小女孩長著那雙黑色的眼眸撲閃閃的望著華安,奶聲奶氣道:「我是和我三叔在捉迷藏!」。
「捉迷藏啊,那你三叔是...」,華安的話都沒說完,他突然看到這小女孩的手臂之上有著一青蓮如刺青的一個印記,他就知道自己這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啊。
作勢想都沒想,直接跪倒在地。
「小的該死,小的不知小姐在廳中遊玩,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隨後一白衣男子從後走出,看到這一幕,眼中多了一份疑惑。他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著世俗間的一些規矩與規則於是問道:「小兄弟,你這是作甚?」。
華安跪下的身子,抬眼一看此人腳上所穿的窯布白毛靴,華安知道自己猜對了。
於是便回答:「回門客大人的話,小的剛剛有些莽撞不小心冒犯了小姐,小的罪該萬死。」。
白衣男子不解,明明自己的小姐好好的站在這裡也沒哭看起來還挺高興的為何這個布衣少年卻說他冒犯了自家的小姐呢。
白衣男子蹲下身子來,摸了一下女童的小腦袋問道:「芳齡,剛剛這位小哥有欺負你嘛?」。
芳齡誠實的搖了搖頭,說道:「三叔,哥哥沒有欺負我,他就問了我在這裡做什麼。」。
白衣男子朗聲一笑,「哈哈,原來只不過是這樣,你起來吧。」。
華安那裡敢起來,最好不要看見他的臉,誰知道若是讓別人知道我認識這人的話倒地是福還是禍。
「小的,不敢華家門規,只有主問從,哪有從問主的道理。小的已經犯下大罪,所以不敢起身。」。
但是聽了這話之後,白衣男子就有些生氣了。因為他是江湖之人,感覺這下跪求饒之事,就是不齒,更何況還是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