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宿命
「起身,男子漢大丈夫,膝下萬擔黃金,怎可給人下跪!」,白衣男子的話語略帶一絲嘲諷之意可能他這種江湖兒郎從不知道什麼叫做苟活於世吧。
「小的不敢,若您原諒小的,就先讓小的暫且跪著,等您和小姐走後,小的自會起身。」,霍惜朝未對這白衣男子的話有任何感觸,只是依舊如此。
「你,你真是頑固不化,怯懦小人,芳齡咱們走!」。
白衣男子衣袖一擺,拉住芳齡的小手,拂袖而去。
許久少年才站起身來,向四周略微打量了一番這才離去。
邊往回走,心中邊想。
「怯懦小人,說的真對啊,呵呵!」。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這華明去了何處,但是以華明的性格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平緩氣息,吸氣,吐氣。這是內功心法中對吐納的一種方法,呼吸之間便可使得胸腔舒緩,丹田震蕩。
不知過了多久,華安隱約從外聽到了些許嘈雜之聲,略微抬了抬眼皮。紙窗之上,還有著淡淡的光芒,這就證明,現在還是下午,未到夜晚。
按理說,在這農子的住處這裡,應該沒幾人會來這種地方。這裡一股汗臭味還有尿騷味,那個有身份的會想不開來這種地方。
外面的嘈雜之聲,越來越響。霍惜朝終於忍不住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活動頭顱。
起身,嘴中有些不耐煩的念著。
「麻煩事,天天有今天咋的這麼多呢?」。
打開房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血肉模糊的人就這樣被放在了外面的地板之上。
霍惜朝隨之一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還會造成這種場景。
農子們紛紛的站成一圈圍觀,霍惜朝也是如此走上前去,他還是沒有忘記故作自己的病態,其實他不關心這被打成這樣的人是誰,環伺一圈沒有見到那空明小和尚的身影。
便向著自己旁邊的一位同伴問道:「誒,知道華明去那了不知道。」。
少年臉色一僵,就這樣麻木的看著霍惜朝,霍惜朝突然就想到了最不好的事情。
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僵硬的擺出一張笑臉,有些聲音發顫的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說啊,華明在什麼地方。」。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那副屍體。
霍惜朝,腦子頓時一炸。一腳把這少年踹倒在地,大叫道:「我問你華明去哪了,老子問你華明去哪了!說話啊!」。
眾人紛紛看到此時後方這樣的情況,都紛紛拉住霍惜朝。
霍惜朝如發瘋了一般,四肢全部都在掙扎,最後躺在地上的少年回應道:「華明死了!」。
此話傳入了霍惜朝的耳中,霍惜朝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眼神迷離,從來到現在,霍惜朝一下都沒看過那血肉模糊的屍體。
農子們都知道,華安和華明的關係最為要好,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對於他們這些少年人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惜朝緩緩的轉頭,一轉頭霍惜朝,不由來的心潮湧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看到了華明那顆光禿禿的腦袋竟然被人給鑿了開來,臉根本已經不可以稱之為臉。
霍惜朝爬在地上,大喘著粗氣。
「到地是這麼回事?」。
眾人支支吾吾都說不出話來,眾人也是和華安生活了不短的時間,都知道霍惜朝的秉性。都有些不敢道語。
還有一人勸解道:「華安,節哀順變,咱們活著不容易。」。
「放屁,我問誰殺了他!」,華安在嘶聲喊叫,聲音都在這不大的庭院之中產生了回聲。
「是張府的張二公子。」。
聽到此人的姓名,華安一時間獃滯至此。
隨後躺在這石板之上,揚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力竭氣斷,暈在了這庭院之中。
而此時,華府的家主也正在為此事向著張家討一個說法。
「張老爺,我華家的那位家丁,倒地是如何得罪了您的公子,為何要如此行事。」,華老爺話語中深深帶有對張家的不滿。
張老爺倒是沒說話,張家老爺的太太卻護子心切先回應了華雄風。
「誒呦,誒呦,華老爺啊,你可不用說這些,咱家就和你說實話,是我兒子做的不對。但是我兒子欣賞你家女兒,就想和你這女兒啊說說詩文,可你家那個不長眼的農子,非要阻攔。然後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些而已。」。
站在一旁的陳總管一聽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不管自己的丈夫,而先行開口,直接反駁道:「呵呵,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是兩位家主之間的事,咱們還是慎言為好。」。當然其實陳總管其一是為了明辨是非,其二就是華明是他帶進華府的,也想幫助這苦命的孩童找一個說法。
「哼,死太監!」,張夫人見自己說不過陳總管急言道。
「德芳!」,就連張老爺都覺得自己的夫人有些過火了,要想這個老太監可是聖上欽點的人,這個沒有沉浮的女人竟然就這樣得罪了。
「你看,華家主,我兒貪玩惹下了一些是非,我定當嚴懲。但是容我說一句,你家的那個農子未接受主子的命令,就私自行事,已經違背了主奴的規矩。我們張家殺了他一個小小的農子,沒啥大罪吧。」,張老爺一副雲淡風情的樣子,還抿了一口茶水。
華雄風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再怎樣說那個叫華明的農子,總歸他只是一個奴隸。真的不必要為了一個奴隸去與張家的關係鬧翻。
張老爺眯眼一瞧,華雄風沒有說話。臉上帶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華老爺,還是如此明辨是非。這樣吧,你家農子之死,我張家就用葬親之禮送之。明天我就讓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在其碑前跪拜,你看這樣可否華家主。」。
華雄風,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就如此行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