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去的朋友

分別行動的傭兵們，今天的主角是……

「這邊大鬧一場的話，其他人也會輕鬆點吧。」翻過外牆，一刀大大咧咧地向守衛室走去。在時隱時現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閃著愉悅般的光。

因為閑著而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門衛，有點警覺地抬起頭，猛然看見了窗外的一刀，「侵入…！」

一刀毫不含糊地破開門，身影閃過，殘刀已經抵到了警衛的脖子上。

「傭兵們在哪裡？特別是叫天浪的傢伙！」一刀睜著閃著凶光的眼睛，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不知道的話，你，就死定了。」

「別！我說。」門衛男子顫抖著，做出一副求饒的姿態，右手卻暗地裡伸向口袋。

「嘖！」一刀咂了咂舌，一腳將他從座位上踢下，殘刀的刀鋒擦過男子的褲襠插進地面，同時左腳踩到他右手上，「別耍花樣！不想被本大爺切成兩段的話趕緊交代！」

「我說…！」男子這次真的嚇得不輕，「從、從這裡直走，在前面的大樓右拐，那裡就是警衛樓。」

「沒說謊？」一刀輕輕移動了一下殘刀。

「沒！我對天發誓！」

「那好。」一刀在他頭上轟了一拳，男子悶哼一聲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而此時，從北面傳來了連壞的報警聲，是龍應開始了突破。

一刀活動了一下筋骨，「應那傢伙也夠猛的啊。呵，本大爺也不能輸啊！」說完，他拔出殘刀，飛快地向前面的警衛樓奔去。

……

「什麼聲音！」警衛樓已經有了反應，被雇傭的傭兵開始有所動作，三個反應快的已經從門口沖了出來，卻迎面撞上了一刀。

「滾開！」

一刀大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在三人還只顧驚愕的瞬間，膝蓋重重地撞在最左邊傭兵的臉上，那個人還沒來得及痛叫出聲，一刀右手的殘刀已用刀背擊在中間警衛的臉上。

「哇！」兩個人同時被擊倒，剩下的傭兵正要拔刀，一刀身體急轉，殘刀帶著弧線在他胸前劈下。鮮血飛濺間一刀一腳踢在他腰間把他踢飛。

「有侵入者！！」門口又出現兩個衣衫未整的傭兵，他們大叫著向一刀撲來。

「呵！」一刀冷笑著，右手揮舞，從他們中間穿過的剎那已經劃開兩人的胸膛。

「再來！」一刀沖向門口，又連續劈翻三四個傭兵，徑直來到了大廳。

「死吧！」一個身材接近兩米的巨漢怪叫著舉起旁邊的飲水機，用力地向一刀扔去。而一刀眼睛眨都不眨，一個上揮把飲水機劈成兩截，在巨漢的大劍砸下的時候身體往旁邊斜過，右手豎著殘刀抵著大劍滑過。

「要死的是你！」一刀右腳狠狠地擊在巨漢的膝蓋上，在巨漢身體一抖的同時殘刀帶著破空聲從他肚子里劃過。

「咕！」巨漢和一刀的身形擦過，肚子上已經血涌如柱。

「很可惜呢。」一刀又解決兩個衝過來的傭兵，殘刀換到左手，看著捂著肚子的巨漢冷笑道。

「小崽子！！」巨漢嚎叫一聲，再次揮劍撲來。而一刀左手凝聚魔力，赤色月牙迅速地斬在他脖子上，瞬間巨漢的腦袋一歪，整個身體走動了兩步之後摔在了地上。

「再來啊！」一刀已經閃到旁邊，對著圍成一圈的傭兵們挑釁著。

「別怕兄弟們！」一個瘦瘦的頭領甩著手上的流星錘，「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殺不掉這小子！」

「呵！」一刀露出牙齒笑道，「你試試看。」他雙腳一蹬，沖向了最邊上的傭兵。

「給我上！」

瘦男人頭領尖叫著，但是一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嘍啰們膽戰心驚，都不肯上前，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刀從邊上殺過來，一個呼吸間已經衝出了包圍。

「給本大爺自己來！」一刀拋出殘刀，右手握住刀柄，「烈風斬滅！」

赤色的月牙型魔力橫著蕩漾開去，在前面擋風的傭兵們瞬間被掃了出去，瘦男人頭領有些身手，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

「你也就這點程度了。」一刀衝過去，在瘦男人沒起身之前在他肩膀上劈下，咔擦一聲竟然被砍成兩截！

「哼，本大爺最看不起不身先士卒的混蛋了。」一刀甩了甩刀上的鮮血，「不想死的都給本大爺滾！」

「快逃！」嚇得屁滾尿流的傭兵們連滾帶爬地向門口涌去。

……

「接下來，該是那傢伙了！」

一刀表情有點可怕，他一階一階地踏著樓梯，「天浪，這次肯定要做個了斷！」

二樓空曠的房間里，在角落零散地放著幾個啞鈴和壞掉的健身器材。一個頭髮大半灰白的男子靠在邊上的窗戶上，聽著樓梯上的熟悉的腳步聲，他轉過身拍手道，「好久不見了呢，摯友。」只見他右眼有著兩道傷痕，耳朵邊上有一大片被削掉的皮膚。

「啊，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一刀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他不遠處，「天浪。」

「真冷淡呢。」天浪的聲音有些嘶啞，原本有著十分英俊的外貌，可惜現在卻只有蒼白的臉色和無神的眼睛。

「哼。」一刀冷聲道，「別說廢話了。最討厭機械的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時代不同了。」天浪從窗台上拿起一把一米多長的直刀，「現在可是機械化部隊盛行的時候，原本沒能力的傭兵現在也能拿著武器和魔導師對等了，你說我還能繼續討厭機械下去嗎？」

「確實你也沒說錯。但是，我現在對你非常懷疑，」一刀緊盯著天浪，「那時候，你應該是死了！」

「沒有哦。」天浪張開雙臂，「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不過一刀你還真敢提起那時候呢，背上的傷不疼了嗎？」

「……這傷痕是我背對敵人的恥辱的印記！」一刀咬著牙，「所以今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背對敵人？單純只是逃跑吧。」

「輪不到首先逃跑的你來說！」

「和那種怪物戰鬥什麼的是傻子才幹的事情啊。」天浪無所謂地說道。

「就因為你開了頭，我們才會損失慘重！」一刀怒吼道，「所有人一起的話，肯定能行的！要不是你的話！」

「全部都怪到我頭上了嗎，」天浪露出可怕的笑容，「什麼根據也沒有，一味地魯莽的你！什麼理由也沒有，叫我不要逃的你！但是為什麼！在那兒死的人卻是我！！」

「那是…！」

「而你們卻這麼愉快地活著…！不甘心啊我！明明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這是你怕死的報應，這是你扔下朋友的懲罰！」

「還狡辯！！……夠了。」天浪帶著瘋狂的表情舉起長刀，「來廝殺吧，一刀！讓我切開你的身體，挖出你的心臟！」

「果然不得不如此嗎！」一刀把殘刀舉起，「那就來吧，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