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本心
「沒有,絕對沒有,大爺我是誰啊,怎麼可能在那裡吃虧呢?」鐵甲是疾口否認。
「真的沒有?你確認你記憶沒有出問題?」秦山不緊不慢的走著,身後的薇丫頭印著秦山的腳印,一步步的朝前走。
鐵甲在秦山的肩膀上翻了個身,留給秦山的只是一個後背,在嘀咕道:「真的,老大,我昨天不過只是吃得太飽了,並沒有忘記的可能。」
「那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你怎麼都在一路地抹著鼻涕眼淚罵街呢?還說什麼『大爺我終於出來了!』。」秦山側了下身體,他不用去看,只要稍微的感應一下,明顯都能感覺到鐵甲的心臟比剛才快了六分子一。
「你都聽到了啊!」鐵甲很心虛的把身體抱住一團,小聲的說道。
「你那麼大聲,只要沒有耳聾的都應該聽到了,說吧,除了在裡面就啃那草外,還有什麼呢?」秦山伸手拉住了薇丫頭,在他的前面,出現了幾頭獸。
「孤獨,一個就呆在那裡,要不是鐵鱗進進出出的,我還以為全世界都只剩我一個了,我在那裡孤獨得實在無聊了,就開始取名字,我叫鐵甲,叫它鐵鱗,然後不斷的用言語轟炸對方,被困在那裡,感覺都要瘋了。」鐵甲述說著。
這樣的感覺,秦山懂,就如在那小島上,秦山的感受更深刻,那是一種被禁錮的生活,更重要的是,秦山那時候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感覺,死亡之刃就懸在那頭頂的上方,要麼瘋掉,要麼就只有變得麻木!
「既然你孤獨了,那我送你幾個作伴的,怎麼樣?」直接把鐵甲抓在手上,轉過它的腦袋,讓他面對前面的幾條獸。
「老大,我錯了,行嗎?有你在的地方,我永遠是二爺怎麼樣?不,啊,你女人在身邊,你怎麼能這麼沒有風度呢?怎麼這樣小心眼呢?你這是謀殺啊!」啪的一聲,鐵甲落在了那幾頭獸的身前。
幾頭獸被鐵甲驚得朝後退了一步,謹慎的打量鐵甲,這東西,怎麼感覺像那冒煙的鐵疙瘩一樣,是得小心才是,不然想跑都沒機會。
鐵甲轉過身,上下的掃描著幾頭對它來說,怎麼也算是巨獸的獸,然後後腿一曲,朝幾頭獸跪下,雙手作輯道:「各位英雄好漢,小的就這麼點肉,怎麼也不夠你們塞牙縫不是,這麼吃,還煩你們費力咬不是?」
「小子說得有道理,不過,俗話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我們幾個穿山越嶺的到了這鬼地方來,奉的是虎將軍的命令,也不容易不是,你更是和人族生活在一起,說,你父母呢?」來的獸中,居然還有言獸,不過更重要的,是對方帶來的消息,居然是奉命行事,也是點出了它是有後台的,不過他對鐵甲這個新品種也沒有看走眼,想摸摸它的底細再說,要是點太硬,那是被啃了都活該,這點機靈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被派了出來。
「我父母,他們可是獸人族的蝠人,幾位好漢,獸人族怎麼走啊?麻煩指點下,我父母死了,我只好到處流浪,然後就被他們給抓了強迫入伙,你一定要發發善心,做做好獸,還小的一個自由身啊!」鐵甲說到傷心處,還流下了幾滴淚水。
秦山看得那個直搖腦袋,這傢伙不是說在那洞中,就已經傷心欲絕,已經把所有的淚都流幹了嗎?至於說強迫它入伙,聽起怎麼感覺都有點做強人的味道,當時說走,是誰說父母之命呢?還說不自由,昨日都是跑出去混到了半夜才摸了回來,冤枉的是秦山啊,怎麼委屈的是它了呢?古怪的跟身邊的薇丫頭對了一眼,嘆了一聲,「這傢伙到底是跟誰學的這麼無恥了,當初是多麼純潔啊,想練飛都直接跳高崖。」
薇丫頭直接冷哼了一聲,讓氣溫都陡降了好幾度,鐵甲都是一哆嗦,見那些獸依然不死心的想殺它滅口,直接一下衝過去,對著對方的鼻子就是一爪子,那獸直接冒著眼淚趴下了,趁這機會,幾個蹦跳,在那幾頭獸的鼻子上,都捶了一記,這點著力點實在是小,卻是讓它們頭髮昏,好像雪崩樣的整個雪原動了;眼冒金星,那飄閃的漂亮點點,讓它們伸出爪子,想抓住把玩一番。
幾頭獸,在鐵甲的暴力下,俯首稱臣,更是交代了根腳和行動目標,他們來的是聚攏這片地方上的獸,讓它們出去尋找一樣東西,一個珠子,然後,很不客氣的別鐵甲徵召了,成了拉車的苦力。
一路上遇上了幾撥獸,不過,便宜了秦山,更是讓鐵甲顯露了那在混凝土洞中無奈練習的無賴招式,偷襲、假投降、鼠假人威,一露上那是讓冷冰冰臉色的薇丫頭,都露出了笑聲。
半個月的行程后,秦山又迷路了,準確的說,是本來就不知道路,這時候是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方向了,不過,秦山並沒有太多的緊張,畢竟,跟最開始進雪原的時刻不同了,現在,起碼也是個先天高手了。
好在有鐵甲的加入,一對鼠鼻那還是蠻準確的,在確認了一個無獸區后,兩人一獸帶著一幫子苦力找上了門,引出了對方,對方實力起碼也是獸皇層次的四星月,見對象不對,秦山都懶得打了,讓鐵甲去交涉,不過,最後對方是死活不肯,秦山無奈下只好出手收拾了對方,苦力,頓時有了改變,那些堅持不住的獸,就被新加入的獸裝進了肚子中。
一連拗錯了好幾家,才找上了正主,不過,出來的那一溜黑色的色,在秦山的眼睛中,都是不存在,要不是強大的生命體征,還有就是那一隻斷角,讓秦山都不敢認。
一月半的時間,明顯不夠它身體恢復,秦山直接出手,把薇丫頭是放在山後,單人赴會,直接用放風箏的打法,真核層次就是好用,直接真氣聚核,然後丟**一樣的丟,鐵鱗直接被打得跟不上節奏,最後直接被炸翻在地,認服了秦山,不過秦山也是消耗不小,這樣的戰鬥,如果有第三者在,一定不能這麼戰鬥,這是秦山對自己的告誡。
進入了那洞中,抓上那夢寐的石頭,在石頭中心,居然有一根藤,秦山直接掐了根,丟給薇丫頭吃了,這才猛的大力從抓著的手上,直接暴力的破除了薇丫頭身體裡面的經絡,拉著她,直接坐上了石頭上,然後快速讓薇丫頭自己搭建著自己的經絡。
這是秦山這些日進入雪原的觀察,發現她越來越表現得冷淡了,想來是雪原跟他身體裡面的相互關係,所以才有了這一舉動,為了薇丫頭的未來,他不得不冒險一搏,至於為什麼不告訴對方,那是因為人有了準備,就不可能做到一點反抗都沒有,他就是要利用薇丫頭對他的信任,然後被轉移了感覺的機會,也剛好趁這據說是療傷聖葯的冰雪風,他必須賭上一把,用他的經驗和情誼,他不想再負這一個女孩。
三日後,在秦山的引導下,薇丫頭構築好了身體裡面的經絡,更是一路高歌猛進的成了三牙戰士,這還不算,力量還有寒氣加成,戰士時候已經有點出現了癥狀。
那冰雪風,在這麼大的動靜下,再次成了種子,而秦山,直接抓上了這東西,真氣灌輸下,本來只是想抓起來,結果,出現了變化,最後居然變成了一根黑棍,或許,秦山的潛意思就是這樣吧,然後就不見任何改變,興奮的秦山舞動了幾圈,被秦山命名為『定獸』,
這根定獸棍,跟當初的銅心木粗長不相上下,不過分量就不一樣了,更重要的是,在真氣灌輸下,重量居然可以不斷的變化,這樣帶來的效果,那就不得了,起碼要讓很大部分人吃上不小的虧。
一碼事了,秦山也沒有在裡面多作打探,那彈藥,現在都還讓他畏懼得不行,他還暫時沒有這樣的想法,從那些探得的地方得到的消息,也是一些不懂和無用的東西。
鐵鱗起碼也是獸帝層次,騎著鐵鱗,提著定獸棍,懷裡漏著已經被裹得嚴實的薇丫頭,頭上頂著鐵甲,後面帶了幾條獸皇層次的獸,秦山一路拉風的帶起了雪崩,衝出了雪原,迎接他的卻是一隊獸軍,秦山實在下不去手,這隊實力強悍的隊伍,居然轉身逃跑了。
轉戰了十天,秦山帶獸進入了五野峰,把幾頭獸皇丟給了黑虎,當然,控制藥物是少不了的,不過,也讓這裡的防禦實力強悍了幾倍,這幾頭獸在這裡,都是老大級的了。
看著那些獸,秦山嘆道:「沒有想到,我還是對它們不放心啊!我的心還是向人啊!」
「不,老大,從你在見上面的第一次,也是帶著它們遊走,而沒有讓它們殺獸,這證明了你的不忍。」鐵甲頭頂上發表了它的觀點。
「山哥,你這麼做,只是在守護你自己覺得值得守護的,每一個人都有一處傷,這證明你是一個人!」薇丫頭安慰道。
「我怎麼感覺這是自私,難道,這就是人性!」秦山大步的邁出了五野峰地界,轉頭留戀的看了一眼來的方向,摟上薇丫頭,一步跨上了鐵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