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坐騎
秦山聽到葯丹的話,沒有說什麼,只看著遠處的那雪山,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了,靜靜的看著那山,秦山陷入了沉思,只是隔了一刻鐘,秦山的全身布滿了紫色的真氣。
這些真氣出現慢慢的在秦山的身體外聚集,最後越聚越多,直到後來把秦山都包裹近裡面,開始的時候還是青色,可慢慢的變成了火紅色,最後,才變成了紫色,顏色也逐漸的由淡轉深。
看得身邊的葯丹眼中都出現的羨慕,他張開手,手上冒出了一道紅色的真氣,對比著秦山的真氣,稍微的去接觸了一下,讓他全身上下一陣大擺子樣的抖動。
猛的吸了一口氣,把秦山的真氣附著在他的真氣上的真氣擠了出來,朝遠處撞去,然後閃身,擋在了秦山的身前,卻是見那道被擠壓出去的真氣又朝這邊躥了回來,讓他驚疑了一聲,出手又撞開了那道真氣,見依然沒有出現想想中的那樣,依然是朝這邊躥了過來,只好小心的分出一絲,想看遇上秦山的真氣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卻是見那絲風輕雨淡的融合進去,沒有半點阻礙和波瀾。
有了那絲作前引,葯丹放回了那些已經被他撞回了四五次的真氣,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相信的睜著一雙眼睛,確認秦山沒有遭受半點影響,才很沒有風度的一句「靠」,直接坐到一邊不遠處,仔細的打量已經懸空的秦山。
木鐵他們被吸引了過來,這樣的場面,他們什麼時候見上過,一雙雙眼睛就那麼盯著,道是葯丹看見了,閃身到了他們的身邊,道:「你們好好看吧?這就是先天高手的真氣力量,聚氣成球。」
「前輩,你在先天高手中,那是什麼層次?比起大師傅,誰厲害?」宋江朝解說的葯丹問道。
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葯丹臉色一下不好看了,沉吟了下,道:「高!」不過轉頭一瞬間,葯丹就像完全沒有剛才那份嫉妒,恢復了從容,沉聲道:「你們也不要想那麼多,你大師傅要你現在學習,就是想讓你們適應這樣強者的戰鬥,現在更是突破,由此他那顆強者的心是多麼的期望變強,身為武人,要心無所懼,才能身無所懼,方能心到眼到手到;身為武人,要心存不一,心有多大,力量有多大,不要迷戀力量,才能尋得本性真心,這也是先天後的最高境界,真氣,真核,真心,達到心所即而力所既。」
看著已經被說花了眼的三人和幾獸,葯丹用了自己理解最簡單的話語道:「真心,就是把我們的追求變成信仰,證明我們存在的價值。」見四周都是茫然的一雙雙眼,葯丹還能說什麼呢?「懂了就懂了,不懂,還是不懂,醒來!」
「謝謝大伯指點,我懂了,茗兒姐姐說的『你存在,我活著!』。」沒有秦山的聲勢,薇丫頭身上瞬間出現了一股力量,改變了她整個人的氣質,人還是那個人,但木鐵他們的感覺中,已經不是那個人了,這樣怪異的感覺,讓木鐵他們說不出的愉悅,非要區別一下的話,如果說以前是因為秦山讓他們對她很有好感,那麼現在,她是真真的用自己證明,讓他們產生了好感。
木鐵他們抓腦袋也沒有獲得什麼感覺,反而是被葯丹直接趕去練習,讓他們避免剛才遭受的心神衝擊,這次,葯丹都沒有留手,發揮出了真真的先天高手實力,雙手武器不帶,但一手的藥物施展得木鐵他們驚懼,只感覺一陣風過,身上不同的部位,居然中了不同的毒藥,如果是光著身子,大概已經變成了五彩人了。
那一對手,不斷的在他們身邊遊走,一道真氣,在空氣中來回巡遊,每一下,總要帶破他們的皮,而這一下,卻像被拉開了道深槽的口子,巨大的疼痛不斷的侵襲他們的大腦,讓他們不斷的失誤,而葯丹好像地獄的聲音傳了出來,更是帶上了那萬年不化冰山的寒氣:「注意你們自己的心神,冷靜是你們首先要選擇的,哪怕,看到那一道真氣,割破了你們的脖子,你們,也必須冷靜,不要讓自己亂了手腳,死,起碼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才划算,看看你們的山哥,想想他是為何只有六個月生命。」
木鐵和宋江投入了亡命的訓練中,只有這樣,才能忘記秦山帶給他們的心理刺痛,就連鐵甲、灰狼,也是在亡命的訓練中訓練自己,不過,這一切好在有葯丹幫助,內服外敷,更是連帶心神刺激,看得一邊的薇丫頭都害怕他們被刺激得瘋過去或有什麼遺留症,不過看到葯丹在一邊忙活,幾次到嘴邊的話都被咽了下去。
七天後,秦山身上的紫色真氣消失,秦山在原地露出了真容,以前線條比較粗壯的身體,這回消瘦了一圈,給人一種更精幹的感覺,就連面容,都產生了些變化,只跟以前有四五分像。
葯丹來到那裡,秦山依然是那位置沒變,葯丹問他想了什麼之類的,只看了秦山一眼,道:「感覺還好嗎?」
「還好!」秦山聲音中多了分清爽,轉頭看像葯丹,道:「岳父,你是不是後悔?」
「沒什麼後悔的,只有幾分可惜罷了?物事人非的感覺!」葯丹此刻沒有了木鐵前面的那份從容,臉上多了一份哀傷,不過,他的腰依然挺拔,全身上下不見半點凌亂和頹廢。
或許是受了感染,秦山的腰都不自覺直了直,道:「唉,你選擇了我,可惜,還是沒有選擇一樣,茗兒走了,可我……卻也是幫不上你什麼?」
「不,至少,你讓我證明了我的眼光沒錯,這個不否認吧?這些日,我也在想這樣的事,你也是先天高手了,準確的說,你現在的境界還高過我,有的東西,不需要我說太多,直覺,就是這東西,我相信它。」葯丹淡然的道,最後,更是自我催眠的確認,轉頭看了一眼木鐵他們,道:「從他們的身上,我至少找到了一絲安慰和希望。」
「唉,如果他們願意和喜歡,我就不阻攔了,當然,也要我阻攔得上才行,岳父,茗兒的事,我實在是對不起。」秦山臉上爬滿了憂傷。
「既然她都告訴你了,你何必要背上這包袱呢?過去的就過去了,未來,也將成為過去的,不過,現在的感覺真好。」葯丹看像了秦山這些日面對的那雪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是的,但至少,也有我的責任。」秦山說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隔了一會,葯丹才道:「其實,有一個地方,還是能治好你目前的情況的?」
「我知道,但我不會去,既然這是命,那就是命吧?」秦山說到後面,聲音低了,薇丫頭從後面走了過來。
「什麼時候來?」葯丹站了起來。
「六個月後,或許,更早些。」秦山還是頭也不轉的看著那處遠山。
「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獲得的那叫記憶之源。」葯丹本是要走,可突然想起了什麼,朝秦山道。
「記憶之源,其實,我希望我沒有得到。」那東西,讓秦山感覺心裡一陣的發痛和自責。
古怪的看了秦山一眼,葯丹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了一聲,身影消失在叢林中,等到葯丹離開,秦山轉過頭,看著宋江和木鐵道:「那些東西,你們都帶上了吧?這些日子,可苦了你們,你們也出發吧?」
「山哥,難道你真的不回去?」木鐵道。
「不了,我想到處走走,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呢?這回讓你們去,我就臨陣脫逃一回!丫頭,你也跟他們走吧?」秦山道。
薇丫頭搖了搖頭,站到了秦山的身邊,只不過,手上出現了把匕首,看了這架勢,秦山苦笑,不就是打暈一回,至於嗎?他轉頭看向了鐵甲,鐵甲趕緊舉起一對小爪子,申明它父母的遺命都是讓它跟著秦山,秦山還能拿什麼話來堵呢?
木鐵帶著那被他命名地駝的金腳駝,宋江卻是帶著宋江,兩人各選擇了一個方向,朝林中進發,說是這樣危險性小一些,或者,回去的機會大一倍。
見那些人走了,秦山轉回了住的地方,倒頭就睡上,薇丫頭跟了進去,細心的為秦山蓋上了獸皮,坐在旁邊,支起腦袋想著自己的心事。
鐵甲見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乾脆遛了出去,在這片樹林子中,開始了它的禍害,這些日子,木鐵他們被葯丹督促得緊,它實在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秦山的傷,它的責任最大,怎麼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呢?
一夜過去,秦山爬了起來,薇丫頭打算折起這些東西,可看看兩人四手,只得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打了卷,秦山還是一身怪異,身上圍著半條布,然後拴上一根繩,站在大雪地上。
抓起身體渾圓的鐵甲,秦山留戀的看了一眼這住出的幾間小棚,這裡,被他藏進了記憶,「走!」秦山用兩張獸皮把腳一裹,然後站起來。
薇丫頭沒有說什麼,背著那打的卷,站在了秦山的身後,鐵甲打了個哈欠,道:「老大,大清早的,還沒有吃早飯呢?對了,你打算朝那裡走呢?」
「是啊,朝那裡走呢?」開始秦山沒說,薇丫頭好像也沒有問,突然被鐵甲這麼一問,兩人相互對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茫然。
「既然這樣,老大,你都是高手了,起碼要配得上你身份的一個坐騎不是,然後,你們倆一騎行天下,那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美談?」鐵甲的話,讓薇丫頭眼睛出現了笑意,明顯意動了。
「嗯,這個建議不錯,要怎麼才有特色呢?灰狼跑了,地馱走了,山象大王不在,我看怎麼就找不上合適的呢?要不,鐵甲,就選你吧,我就勉強的將就一下,到時候別人說起來,他們騎的是會飛的老鼠,那該是多拉風的一件事情不是。」秦山呵呵的笑著,笑得讓鐵甲只打冷戰。
秦山的話,直接讓鐵甲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不過,它還是有準備的,趕緊丟出它的想法:「老大,你不感覺丟了的場子該找回來嗎?就那鐵鱗,那身板和相貌,怎麼也只有它才配老大的格不是?」
「你小子不會是在那裡吃了什麼虧吧?怎麼一心都算計著呢?老實交代哈,既然這樣,那就先抓了它,然後在從長計議,走吶!」一聲長長的拖音,在山林中長長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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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回來做了晚飯吃后,本打算只躺一下,結果睡著了,連帶有點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