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世重寶
「這小子真是個瘋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當我們在場的都是傻子嗎？」
「嘩眾取寵罷了，五千萬砸到水裡都不響。」
「真不知道祈夢雨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繡花枕頭……」
「呵呵，據我所知，祈家都快自身難保了。」
……
在場熟悉祈家的名流，無不恥笑高凡不知所謂。
聽的祈夢雨俏臉變色，美眸噴火。
起身喝道：「都給我閉嘴，不然我一個個找你們麻煩！」
混世魔王豈容他人放肆。
見她發火，那些人趕緊低頭，祈家再不行也是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們惹不起。
很快，拍賣師請來兩位老鑒定師，從高凡手裡接過貼盒，仔細研究起來。
高凡則面對汪智勇侃侃而談：「你聽好了，這貼盒可不是什麼前清之物！」
「它是明朝木匠皇帝朱由校親手製作。」
「明熹宗初從政，奉聖夫人客聖與大太監魏忠賢狼狽為奸，制乙丑詔獄，殘害東林黨領袖顧憲成。」
「上面的詩便是天啟六年，明熹宗下罪己詔后，為東林黨平反時所刻。」
「是歷史罪行的證明！」
「后被傳到顧憲成四代孫顧貞觀之手，因朝政更替便托為己作。」
「這貼盒代表的不僅僅是古玩，更多的則是炎夏民族的榮辱，意義堪稱國寶。」
「你這種有眼無珠之人，怎麼可能了解其中玄奧！」
此話一出，正在鑒寶的兩位老師，也停止了動作，眼中神光大亮。
立刻按照高凡所說的細路聯手查證。
眾人屏息以待，五分鐘后。
兩人齊齊抬頭，臉上已充滿難以置信之色。
「神跡，國寶……國寶啊！有生之年，我竟能親手鑒定如此重寶，不枉此生……」
其中一名年紀大的專家，仰天長嘆，竟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而後當場昏厥倒地。
竟是朝聞道，夕可死矣。
剎那間，全場一片寂靜，汪智勇的表情精彩至極。
臉色蒼白如土，全身冷汗淋漓。
噗！
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翻，竟被活生生氣暈過去。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再關心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隻國寶級貼盒吸引。
拍賣行立刻宣布停拍，臨時召集安保。
祈夢雨則一動不動，痴痴地看著狀如神祗的高凡，小嘴始終無法合攏。
她相信高凡的能力，但卻萬萬沒想到，他竟厲害到這種程度。
五千萬換一個國寶……
把汪智勇當場氣吐血昏迷，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他到底是什麼人？
一時間，祈夢雨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把高凡扒開衣服看個究竟。
「祈小姐，別愣著啊……東西我幫你找到了，接下來怎麼辦？」高凡此刻被現場那些名流炙熱的眼神嚇的六神無主。
他當眾揭開貼盒的真面目，只是為了打擊汪智勇，沒想到竟然引起如此軒然大波。
他不過一個屌絲，哪經歷過這種大場面。
「啊……」
祈夢雨被喚醒，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爸，我是夢雨，我在臨豪拍賣行……」
「剛買了個國寶，你快派人來接我。」
打完電話，便從鑒定師手裡奪過貼盒，緊緊抱在懷裡。
一臉戒備看著周圍。
好在拍賣行的安保及時到位，在場名流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再加上祈家勢大，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強奪之事。
才有驚無險等到祈夢雨父親帶著十幾名壯碩的保鏢趕到現場。
「高凡，我先回家，明天我去找你給你傭金……你自己小心。」被接走前，祈夢雨派了一輛車把高凡送回醫院。
一路上，高凡閉眼回憶著剛才的經歷，恍如做夢。
曾幾何時，他這樣的窮屌絲竟能智暫地掌握幾個億的財富。
這一切，都是拜父親那塊玉佩所賜。
也給他憑添了無窮信心，從今往後，命運將徹底改變。
「媽，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高凡在心裡暗暗發誓。
回到醫院，母親已經被換了一個特護單間，正熟睡著。
高凡沒驚醒她，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高凡急急找到主治醫生，準備進行手術。
簽字后，看著母親被送入手術室，高凡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半小時后，手術室門打開，主治醫生秦於安走了出來，面色凝重。
告知道：「你母親的心臟中有異物，之前檢查可能是因為疏漏沒發現。」
「繼續手術恐有生命危險，但不取出來的話會造成細菌感染嚴重導致敗血症。」
「需要你來決策……」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臨泉是好的心腦血管專家么！」高凡聞言表情激動，一把揪住秦於安的衣領叫道。
關心則亂，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
本以為祈夢雨幫他找的這個專家靠譜，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事。
「我儘力了……」秦於安嘆道。
這例手術，他是看在祈家的面子上抽空來做的，但來之後卻發現不同尋常。
高凡母親陳育梅心臟里竟有個不知名的物體，似乎與身體伴生了很多年。
心臟病正是由這個物體引發。
想拿掉幾乎不可能，進退兩難。
高凡推開秦於安，衝進手術室。
「這是手術重地，你不能進……」裡面的護士跟醫生急忙勸阻。
但根本攔不住猛獸般的高凡。
他衝到手術床前，看著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的母親，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拳頭緊握，指甲恨不得刺進肉里。
不行，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母親出事。
此時此刻，他心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強迫著自己集中精神，全神灌注望向陳育梅心臟位置。
唰！
雙眼看穿肌肉筋膜，直達心房。
一股熟悉的感覺躥上心頭，讓他全身狂震。
「這……怎麼可能？」
超級透視中，心臟內的異物無所遁形，那是一個碎片。
跟父親傳下來的玉佩一模一樣的材質的碎片，甚至上面還有清晰的蝴蝶翅絡紋理。
這分明就是從蝴蝶玉佩上剝落下來的。
怎麼會在母親心臟里？
剎那間，高凡全身雞皮疙瘩直冒，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