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亂之戰

秦川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也感覺時間過得很快，蜥怪還是沒有死亡，但是**已經更換了好幾個。

他拔出插在一堆爛肉中的步槍，換上最後一個**。雖然拔出步槍的地方已經被打成了肉醬，但是蜥怪的叫聲和掙扎任然還在繼續。要不是肢體上的血肉筋腱被炮火打光，它一定一抓摳死這個可惡人類，要是再有一次，估計蜥怪會選擇先吃掉那些步兵，而不是先毀掉那些可以傷害自己的鐵盒子。

外面的知情者聽見沉悶的槍聲再次停止，蜥怪卻還在掙扎著；頓時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亡了一樣，心中的一種希望正在破碎，直到槍聲又一次響起，只是聲音更加的沉悶不注意根本聽不清。

每一個知道內情的大兵都在心裡升起了希望，他們甚至想歡呼。

樓上的幾人發現秦川進入蜥怪的眼洞裡面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就是再大容量的**也要打光，但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他們離得遠，已經聽不見此時的槍聲，至於怪物的掙扎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秦川還在裡面搞破壞，眾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希望是後者。

秦川換好了**，再次把槍口插進眼洞深處，這一次效果更加，一隻手臂全部伸了進去，甚至他的身體都能鑽進去了。按照這個深度，就算是不用開槍估計也快要夠到蜥怪的大腦了。再一次的扣死了扳機，子彈劇烈的衝擊著前面的障礙。

不一會兒，秦川的嗅覺聞到了一股血腥中帶著清香的味道傳來，他靈感似的知道，他成功了。蜥怪的大腦終於受到了傷害，等到子彈再次打光的時候，蜥怪的叫聲也終於停止了，但是它的身體反而出現了劇烈的抽搐。

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一些大兵有感覺地開始歡呼起來，他們知道那個戰友成功了，他乾死了蜥怪，強大的蜥怪。不知情的大兵疑惑地詢問，他們得到的答案是：「Thehero,theheroisthere.Herushedintothemonster'sheadandkilleditinside.」「Hero！He'sourhero！」「英雄，英雄在那裡。他衝進了怪物的腦袋裡，去裡面打死了它。」「英雄！他是我們的英雄！」

樓上的眾人根據那些大兵的反應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的秦川卻沒有出來，怪物跟喪屍們的襲擊也還在繼續。前方的陣地已經搖搖欲墜，步兵死傷慘重，喪屍撲擊的數量也在急劇的增加，大兵們來不及高興太久，也來不及專註地去關注蜥怪的頭部，看看英雄是否安好，只能偶爾瞥上一眼，接著便忍受巨大痛苦起來戰鬥。

這時候的秦川也顧不上外面的情況，巨大的源能流進了身體，整個身軀變得溫暖起來，然後從溫暖變成了燥熱，又從燥熱變成了滾燙。

他頭部也傳來巨大的鎮痛，他感覺難受至極，就像是被人按在沸水裡面燜煮，他想發出吼叫發泄自己的痛苦，但是吐出的熱氣沙啞了喉嚨，他根本發不出聲音。

蜥怪的抽搐讓他在巨大的眼洞裡面翻滾，他對著蜥怪的眼洞骨壁用力地撞擊自己。一不留神，他撞進了蜥怪眼洞的深處，撞進了蜥怪的大腦裡面。

在蜥怪的大腦裡面正發生著源能聚合的反應，原本將要聚合成源能石的源能被秦川的進入打斷，它們全部湧向了秦川。他就像是掉進了大浪之中一樣，源能一層一層，一浪一浪地衝擊著他的身體，劇烈的能量反應讓他更加的難受。

秦川雖然擁有著無限強化的神奇能力，能夠吸收源能來強化自身。但是蜥怪死亡后那巨大的能量一下子湧進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吸收轉化這些源能，源能被他的神奇能力拉扯住無法消散出去，只能由他吸收徹底才會停下。

他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身體的各項數值都在急劇的攀升，但是身體的強化改造太快，導致身體出現了營養跟不上的情況。在極度難受，又飢餓的雙重打擊下，他的意識開始繚亂，張著嘴極力的想要呼吸，但是周圍全是蜥怪的大腦，他已經被完全泡在**之中。

其實蜥怪的**並不像它的血肉一樣惡臭，而是如秦川聞到的那一縷清香一樣，是香甜的，是美味的原始食材。但是現在的秦川已經顧不上是臭是香了，他感覺有東西灌進了自己的嘴裡，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不停地吞咽，就像代替了呼吸一樣。

隨著秦川吃下去的**和腦髓越來越多，身體的飢餓感開始消失，但是身體的滾燙灼燒卻更加強烈起來。

在蜥怪腦腔的外面，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大兵們的陣線還是失守了，怪物實在太多，喪屍的數量也多到無法抗衡。少校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戰友倒下，他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哪怕被送上軍事法庭，他也想要自己的戰友不會死光。

最後剩下的裝甲車全速前進，上面擠滿了大兵，每一個大兵都是一臉的頹敗。他們知道回去之後少校會被槍斃，他們知道這一刻他們是逃兵。

這時，一個大兵講述了他看見英雄的一幕，但是他清楚的記得英雄並沒有上車，剩下的幾輛裝甲車上不會有他的身影，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從怪物的眼洞裡面出來，他知道的，因為他就在附近。

車上的戰友們聽他詳細真實地講述著英雄的故事，沒有人回應，每一個聽他講述的人都更加的沉默，眼淚在這一刻從所有士兵的眼角滑落。這一刻，他們的鋼鐵意志融化了，這是在為那個英雄送行，這是在為那些英雄送行，他們有決心，但是他們不能再無謂的犧牲。因為他們還要繼續戰鬥下去，怪物是殺不完的，但是他們還要活下去為所有犧牲的戰友報仇。

可是現在又能如何，這一刻他們是逃兵，跟那些死去的戰友比起來，他們是幸運的同時也是懦弱的。在死去的戰士裡面有他們每一個人的朋友，那些朝夕相處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戰友。

一起奔跑的操場，一起穿越的叢林，一起乾渴的沙漠，一起練槍的靶場，一起對戰的擂台，一起吃飯的食堂......

這些畫面都在他們自己的腦海中閃現。

王建東等人躲在大樓裡面焦急地等待，他們也開始迷茫，不知道現在怎麼辦？

王建東想去看看，看看秦川是不是還活著，他希望這個小夥子活著，他們都希望他活著。他已經準備去救他，但是向偉這個喜歡開玩笑的傢伙加上另外兩人硬是把他按在了地上。他掙扎，他悲憤，他不想揍他們，他只有掙扎。

劇烈的掙扎，讓幾人都精疲力盡，但是他們都沒有放手。最後，還是王建東自己妥協了。不是因為他不想去，而是即使去了，也不會有結果。大兵們撤退的時候，怪物們已經在下面四處開花了，到處都是怪物，到處都是喪屍。它們最想得到的就是蜥怪的血肉，所以剩下的大兵撤退都比較順利。

現在，大樓的下面是圍著蜥怪碎肉的一圈圈喪屍，一圈圈怪物。也有趕不上蜥怪血肉的，擠不進圈內的散亂怪物和喪屍。它們之間當然不會有和諧，只有爭鬥和吞噬，所以整個區域就是一場群魔亂舞一般的饕餮盛宴。

喪屍瘋狂地啃食著碎肉屍體，怪物又撕咬著喪屍的血肉，沒有一隻喪屍和怪物還在這樣的場景中獃滯，它們都在瘋狂地吞噬，都在為進化而「勇敢」前進。

其中最大的吞噬圈就是蜥怪殘存的屍體，那裡圍著所有怪物裡面的最強者們，它們在啃食食物的同時還要維護食物的安全。因為，總有不長眼的喪屍和小怪物上來偷食。

它們的態度是把喪屍撕碎，或者嘴大的怪物會將那些偷食者直接一口吞掉；也有一些弱小但特別姦猾的怪物趁著它們不注意的時候，成功偷取撕下一塊蜥怪的血肉躲去旁邊享用，但它們轉身就會遇見跟自己差不多的怪物們衝上來共同享用。

現在所比拼的就是誰吃得更快，吃得更多，體內瘋狂的基因正在激烈地渴望著能夠吸收到進化的能量。

看著這樣壯觀又驚悚的場景，王建東滿臉的冷汗，懊悔當時的自己就不應該同意秦川去冒險。但是現在不光是擔心秦川的狀況，更加重要的是此刻自己和身邊隊友們的安危。

幾人沒有在窗戶破損的十一樓觀望太久，而是迅速沿著十樓到十一樓轉檯處的爬梯轉移到了隱秘的十二樓。此時的大樓裡面也進來了不少的怪物，它們應該是被大樓內的喪屍屍體吸引了進來。

不過，還好秦川選擇的這棟樓房有著這樣隱秘的十二層樓。這一刻，幾人都再次懷戀起了秦川，然而他們只能將情誼埋在心裡。

初中生程熊默默地留著眼淚，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誰都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危害了身邊的隊友。王建東也只是安靜地坐在地上，望著手上的空間背包默默發獃。

蘇林坐在程熊的旁邊，死死地把頭埋在雙手環抱的臂彎內，只能看見他的身體在微微地顫動。白領男向偉也沒有出聲安慰誰，他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會引來怪物帶來危險，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所有人的思緒，平時活躍氣氛的玩笑也被他深藏在了心裡。

不知道怪物們什麼時候會離開大樓，也許大樓內的屍體吃完了它們就會自己走掉，也許它們會把這裡當成自己的新窩。

秦川無疑受盡了折磨，但同時也是幸運的。

由於他鑽進了怪物的腦洞裡面，而圍著這裡的大量怪物都是體型巨大的怪物。也只有強大的怪物才能在這裡享用蜥怪最多的血肉，但是它們又鑽不進蜥怪的大腦裡面，加上蜥怪堅硬的頭骨，它們暫時還沒有辦法知道裡面還有可以享受的人肉，並且這人肉還帶著劇烈進化的物質和能力。

等到蜥怪的血肉被啃**光的時候，多數圍著蜥怪屍體的怪物們都已經吃飽了，剩下的就是安靜等待消化完血肉之後的進化。多數怪物在進化的時候都是慵懶的喜歡安靜的，所以他們鑽進了附近的樓房裡面，找到相對陰暗的地方開始躺屍。

然而，還有那麼兩隻怪物決定在蜥怪的骨骸處等待進化完畢，然後在使用進化之後的力量來打開蜥怪的頭骨，吞噬獨屬於它們的最後大餐。

於是，它們又給秦川做起了門神，這樣小一點的怪物也不敢再靠近。

在怪物們進化的時候是處於安詳寧和的，但也是非常容易暴躁憤怒的。誰要是敢於打擾他們的進化，就會不死不休，而第三師的基本全軍覆沒就有這麼個原因。

不過，要是蜥怪消化完昨夜吞噬的食物，再次進化完成，它的戰力也會更強，而戰團的結局還是一樣。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區域的「饕餮盛宴」也接近了尾聲。而喪屍們終究還是這個城市社會的主角，因為龐大的數量讓它們比這裡的怪物更有力量，除了守護著自己食物的兩隻大怪物，其它的怪物都選擇了離開。

不知道是喪屍們知道這兩隻怪物戰力強悍，不易被留下，還是喪屍們因為吞噬一些怪物的屍體和幾千大兵們留下的屍體而吃飽了。它們並沒有對兩隻怪物發起攻擊，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睡著了一樣，也在安靜中進化。

盛宴完全結束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布置起了黑夜的陰暗，一些吃到怪物血肉的喪屍和那些吃飽的喪屍都開始出現了明顯的進化。

一些喪屍開始長高長壯，從以前的一米七八長到了兩米開外；更有甚者已經長到了三米左右。這樣的喪屍或許在此之前就已經進化過。

一些喪屍開始脫掉表皮，轉換出了新的皮膚；換完皮后，它們趴在地上，就像爬蟲一樣四周活動。那一身健壯異常的肌肉看上去爆發力驚人，隨便一個跳躍就能躍上幾米的樓層。

一些喪屍開始縮小，如同返老還童一般，雖然面容沒太大變化；但是更加堅固的身體結構正在成型，仔細看去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火車頭，它們雖然保持著安靜，但偶爾會發出尖細的呤叫，然後抓住身邊的喪屍，吸食它們的大腦。

還有一些喪屍退化成了原始的野獸體格，長出了強悍的尾巴和奇異的器官等等。

不同的進化方向展現著本身或者吞噬進化的本源區別，怪物們也同樣如此。

有的更加巨大，有的長出新的危險器官，有的長出濃密黑毛或者蛻化掉原本的皮毛，有的長出細密的鱗片，有的長出比列更加巨大爪子，甚至有的長出幾個腦袋處來等等。

秦川已經完全昏迷過去，此時沒有蘇醒的跡象，滾燙的身體開始自我吸收周圍的**，然而他的變化沒有對外界造成任何影響。這個時候，他的意識已經退回到了一種最為原始的精神世界，在沒有時空概念的意識之中，突然就出現了一道「門」。

在他的感覺中就是一道門，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門。神奇的門自然打開著，裡面釋放而出的是一種氣息或者是一種源能，這種源能沒有任何顏色形態或者能被感知到，但是秦川本能的知道它的存在。

原本它們會緩慢釋出，但是秦川的身體需要更強悍的能力，也正是因為這一道「源門」的開啟，讓他吸收源能和強化身體的速度加快，滾燙的身體沒有改變，但他的意識卻感覺這樣的滾燙感只是溫暖，溫暖得使他自然陷入了熟睡之中，不願意現在醒來。

王建東等人躲在十二層樓內，每當餓了，就打開秦川留下的空間背包拿出食物來吃，每次打開都會更加沉默。

王建東想用酒水來麻痹自己，又怕酒水的味道引來怪物的注意，他只好站在狹窄的橫窗處觀察著外面的變化。程熊一直在發獃，臉上是早已乾燥的淚痕。蘇林偶爾還會爬起來吃點東西，也為初中生拿過一些食物。白領男向偉也是除了吃飯以外靜坐了一天，這一天對他來說真是格外的難熬，連上廁所都得小心翼翼。

眾人打開了電梯處的障礙和電梯門，發現電梯井裡面沒有進入怪物，也許是因為停電的大樓內，所有電梯門都已經鎖死。於是，這裡成了小心解決生理衛生的地方，只是每次都會很麻煩。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王建**然來了這麼一句，幾人立馬就回過神來。

他剛說完，向偉第一個衝上去準備抓住他，結果被王建東一腳踹翻：「別鬧！向偉，我是個軍人，還知道輕重。」

程熊跟蘇林也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合力抓住他。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又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是抓還是不抓，站在原地很是忐忑不安。

現在外面的怪物之多，喪屍之多，在加上夜晚光線的昏暗，根本沒有什麼安全的路線。王建東也不是去外面偵查，他剛才透過爬梯口看了下，在依稀的光線中，爬梯下面就躺著一團黑影，誰知道那是個什麼怪物？所以他只是從另外一個爬梯爬上了天台，在天台上暫時還沒有怪物，也是因為至今還沒有發現過會飛的怪物。

王建東爬上天台之後，沿著大樓四周的邊緣走了一圈，借著今晚還算不錯的夜色，他發現在外牆周圍沒有什麼危險，於是王建東又從天台上下來，跟幾人商量起自己想好的計劃。

「你們就準備這樣等死？我們還有幾天？過了今晚也就剩下三天多了，之後我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到時侯再收拾這些怪物就沒有機會了。它們都在變異中，完全忽略了我們這樣的低微存在，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轉折。等這些怪物們變異完成，我們肯定會遇上危險。秦川敢於為未來冒險，我們呢？我們也可以。躲避不是辦法，躲避也有可能帶來更加危險的變化。向偉，你不是說知道類似的世界嗎？你說說，咱們這樣躲著什麼都不做會怎麼樣？」王建東低沉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朵，他將聲音壓得很低，他們此時的位置也是在樓層的最邊角，周圍堆滿了各種裝滿事物的箱子。

「如果這裡真的是無限的輪迴世界，那麼我們這樣一直躲避就會被淘汰吧？」向偉表情很是失落地低聲說道。

「淘汰？在這裡被淘汰是什麼？是死亡，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一把？」王建東紅著眼睛看向在場的三人說道。

「王叔，你說怎麼做？」程熊看著王建東，彷彿心中早有不平，一直在等待著機會，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咱們現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這裡少說也有幾千隻不同種類的怪物，躲在周圍大樓裡面變異的更是不少，更不要說這滿大街都是喪屍，起碼、至少也有好幾萬。這些喪屍在經歷過這次的事件后全都走出了樓房，它們已經脫離了原本的狀態，安靜休眠的喪屍也在逐漸減少。但是它們也會相互之間撕咬吞噬，大家都有看到，我們不能自己上去殺死它們，但是我們可以借刀殺人，不，是借刀殺怪。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們可是有智慧的人類，我們有歷史以來就在借住工具和世界的規則，所以我們就讓這些怪物和喪屍們不得安寧，讓它們自相殘殺。」王建東陰沉著臉，帶著冷笑低沉地說著。

「王哥你有什麼法子？我聽你的。」蘇林握著拳頭，也看著王建東點頭說道。

「好！都跟我去？」王建東嚴肅地環顧幾人。

「恩」

「恩恩」

「當然一起去」幾人依次肯定地回答道。

「那就跟我上天台，聽我的指揮！」王建東抓緊空間背包，便帶著幾人爬上了天台。

四人來到天台之上，王建東借著天空中雲層邊緣灑下的月輝打開了空間背包，然後把裡面所有的**和**全部拿了出來。認真看著向偉、蘇林和程熊說道：「給我使勁扔出去，扔完之後迅速的回到樓下隱蔽。往怪物多的地方扔，使勁扔，扔得越遠越好。快快快！」

說完，王建東就帶頭將手中的兩枚**使勁扔向了一處喪屍密集的地方，其他幾人也跟著照做，各自的發揮都出現超常表現。**和**被投擲得遠遠的，向著那些安靜的站立者們飛去。

「轟轟轟」爆炸的巨響響起。

各種聲音響亮的火光乍現，有的還在半空就炸了，有的剛好落在喪屍們的頭上，有的掉進了喪屍群中炸翻一片，有的不知道是誰過於緊張，給直接順著大樓落下，震碎好幾樓的外部牆壁。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之後，喪屍們進入暴動，有的向爆炸的地方撲去，有的四處亂竄，顯然被震成了更傻的存在，有的喪屍居然發出了吼叫「吼...」，顯然它們的進化已經接近尾聲。

從天上往下看，爆炸並不是很密集，為了擾亂喪屍和怪物們，王建東幾人並沒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大樓的四周從不同的方向往下扔**。但是下面的街道如幾人幻想的一樣亂了，完全亂了，藏在房屋裡面的怪物也奔出了各自的窩點，「嗷...吼...嗯...」各種各樣的叫聲此起彼伏，各種身影閃爍交織如同群魔亂舞。

「撤撤撤」王建東不敢太大聲地提醒，只能壓著聲音焦急地招呼幾人。

向偉像兔子歸巢一般直接就竄進了爬梯口，也不知下去之後會被踹成什麼樣子？蘇林也迅速跑過來鑽進爬梯洞口，程熊還想再扔，被王建東趕到一把抓住后領提溜著塞進了爬梯口裡，然後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順手便拉上了爬梯口的斜蓋。

王建東的想法不可為不冒險，在眾人都回到樓下不久，有兩隻怪物從一邊的大廈裡面撲到了天台上。但是它們逼近還沒有進化出太高的智慧，只是發現這個有身影閃動的地方。

兩隻怪物在天台上搜尋了一遍，強大的嗅覺準確地發現了眾人留下的氣味，只是它們忽視了爬梯口的位置。向偉在爬梯口的四周乘機倒了不少的洋酒，混淆了他們身上的味道，他也不知道這些怪物是不是酒鬼，要是的話就只有認栽了。

顯然他賭對了，怪物們現在在乎的東西只有血肉和進化，以及那些暴動的源頭，對於進化不一定有好處的酒水顯然不會感興趣。白領男倒酒的時候王建東看見了，但是他沒有任何錶示，他知道現在的情況能拼的時候就得拼，大不了賭錯了他提槍對干就是。

因為幾人的一番**和**亂打，寂靜的夜晚徹底瘋狂，亂成一團。

怪物們覺得是喪屍在搗亂，喪屍們則是被巨大聲響驚醒，開始撲擊，捕獵。而怪物們的暴怒也為喪屍們的撲擊指定了目標，就這樣，一場新的「廝殺擂台「開始了。

很多怪物跟喪屍因為高能量的血肉還沒有消化，也就沒有進食的慾望，只想趕快結束這些嘈雜聲響，於是廝殺開始狂暴，廝殺越多噪音也越多，怪物們就會更加的暴躁。喪屍們還有很多趕到此地不久的，它們還餓著肚子，於是瘋狂之後是更加的瘋狂。

一頭怪物被喪屍群淹沒，之後就如同疊羅漢一般，喪屍們撲成了一座小山包，這樣的小山包在街道空地之上不斷壘起。可是強大的怪物又覺得這小山包完全就是打擾自己的罪魁禍首，也跟著撲咬了上去，碎屍橫飛，頭顱、手臂、大腿、腸子......小山包一下兩下就被怪物廝成碎片。

但是數量龐大的喪屍又繼續撲擊，它們沒有恐懼和害怕，只有弄死你，吃了你的想法。

所以強大的怪物很快就面臨著蟻多咬死象的局面，但是怪物又畢竟是怪物，強壯的體格和尾巴，鋒利的利齒和巨爪，都快速地分解著喪屍的身體，大多數喪屍對於那些強大的怪物來說就是軟麵包，只要輕輕劃過或者碰到，軟麵包就會翻飛撕裂或者破碎。

經過長時間的對抗，數量的優勢最終還是體現了出來，怪物們開始被喪屍們的車輪戰碾壓。它翻滾著，狂暴著，瘋狂著要撕碎這些渣渣喪屍，但是渣渣喪屍如同海浪一般淹沒了它，於是又一個新的小山包形成，這個小山包比其中的怪物自己撕毀的那個更大。

本來白天的戰鬥就差不多把半個城市的喪屍都吸引了過來，此時這裡的喪屍數量也許上百萬，或者幾百萬，這裡就是真正的喪屍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