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慘戰一地

第八章慘戰一地

幾人的思緒紛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離開這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營地，還是繼續待在這裡。其實心中都不想離開這裡，但是這裡實在充滿危險。

現在開始覺得離開城市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就不必等到四天之後。只要離開這個城市也就能立馬回到那個至少不算危險的「光之廣場」。

這時候，高音喇叭的聲音消失，長龍般的裝甲戰團衝出了公路，坦克頂在前面，裝甲車據守在後面。戰團開始組建隊形，一直衍生到了眾人大樓的正前方，正好站在窗戶邊看去，就像是在看一場軍事演習，王建東就是在這樣覺得的。

對於向偉來說就是一場大電影，對於初中生來說就是震撼當場不知所措。蘇林呢？已經趴在地上躲了起來。秦川把沙發換了面，坦然地坐在上面，雙眼明亮的準備做吃瓜群眾。

幾人看見秦川的表現，也立馬開始效仿；王建東還找秦川拿了一瓶酒出來，白領男趕緊找了幾個杯子，初中生也不在那麼擔憂，加入了看戲的隊列中。蘇林覺得自己還是該好好練練膽量，於是也整了個沙發轉過來，還拉上初中生一起座著看戲。

「別擔心，窗戶上面的玻璃都是反光玻璃，外面看不見咱們的，只要玻璃不破損。呵呵！」秦川笑著解釋了一句。

戰鬥一觸即發，首先，坦克將所有的炮口對著老街區的一個範圍，直接來了一個集中式的打擊。「轟轟轟」的爆炸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停下，還好距離尚遠，看客們的「屏幕」沒有被爆炸的衝擊波震碎。

一輪打擊之後，真的炸出來幾隻怪物。不過眾人離得較遠，看不太清楚，只覺黑點閃動，又像是爆炸的各種碎片。只有秦川看到一點明顯的影子，分辨出那可能是怪物。

「好！要是有個望遠鏡就好了，我每次參加演習，就想著坐在觀禮台上面俯瞰全場。那種震撼的場面感，真是羨煞我也啊！」王建東拍手叫好，跟著感慨地說道。

「我記得保衛室裡面好像真有一個民用望遠鏡吧？不過是單筒的。」秦川抿著不知名的紅酒，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民用的啊？那種不好用，還不如用眼睛看呢！哈哈！」王建東的表情有些許的怪異，他摸著沙發的扶手說道。

「哦！這樣啊！我也覺得直接用眼睛看好！」向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本正經地回了王建東一句。

蘇林跟程熊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對於這事件的名稱應該是叫「雙打年夜飯」，跟他兩有直接的關係。

坦克集火一次之後，那一片寬度五百米左右的地區就變成了一片真正的廢墟。戰團的火力打擊並沒有停止，而是有條不紊的調整著射距和範圍，接著開始打擊下一個片區。

炮火不斷，一直到集群打擊五次之後，老區前面的空地頓時開闊了起來。這時候也不見有什麼黑點怪物出現，如果還沒死的，估計都已經跑得沒影了。

「還好還好，咱們離開的早啊！要不然這就死在裡面了。」王建東額頭冒汗，有些后怕地開口說道。

「就算不被炮火打死，我估計也早被吃掉了。我現在感肯定，昨晚打鬥的怪物就在老區了。」秦川表情嚴肅地說道。

「嗷！嗷......」巨大的咆哮聲響起，接著幾人看清楚了。一處倒塌的房屋炸裂開來，一條巨大的怪物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為什麼要用條呢？因為怪物的長度比例大，達到了三十米到四十米的樣子，如同一條巨大的蜥蜴。巨大的怪物生有六隻粗壯的長腿，上面的爪子如同挖土機的挖掘刨一般巨大；特別是兩隻前肢，不僅比四隻後肢長了一倍，更是長著漆黑如墨的三米多長的利爪；身上更是如同花崗岩一樣有著麻點似的細密鱗片，巨大的尾巴上面還長著一根一根的深黑色長槍一般的尖刺。長滿類似於尾刺的角的頭上，一雙冒著猩紅光芒的巨大雙眼，彷彿擁有天生的恐怖衝擊感震撼著人類的視覺，巨眼看向哪裡，哪裡的空氣就會有窒息的粘稠感；一張恐怖大嘴裡面更是鑲嵌著雙排的鋼鐵一樣利齒，上面還沾著噁心的肉條和粘稠的唾液。

「轟轟轟...」所有的坦克立馬調轉炮口，裝甲車上面的小**也適時地鎖定了巨大的變異怪物，就連站在戰車旁邊負責警戒周圍零散喪屍的大兵們也分出一半拿上了火箭炮瞄準「蜥怪」。

戰團的長官一聲令下，秦川等人便看見所有的火力集中向蜥怪打去。蜥怪用力一甩巨大的尾巴，率先到達的打擊全部被巨尾打爆，在蜥怪尾巴上的一些地方，鱗片出現了裂痕。但是巨尾上面的深黑色長槍沒有一根斷裂，可見這些長槍的堅硬程度之高。

跟在後面的**越過了前面爆炸的範圍空間持續打在了蜥怪的身上，頓時打的蜥怪哀嚎連連，咆哮不止。

一波集中打擊之後，大兵們並沒有接著打擊，蜥怪的哀嚎降低了大兵們的警惕。當火焰煙塵和滿天碎片消散一些之後，可以看見蜥怪的身體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細密的鱗片還沒能進化到完全抵禦這種強度的打擊力度，鮮血淋漓的蜥怪流出的血液也是紅色的。

蜥怪雖然受傷，看上去也凄慘無比，渾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痕，但是對於生命力強大的它來說，這種傷害只能是讓它更加的憤怒。

蜥怪猛地撲向最近的坦克，前肢利爪一揮，坦克就像是蛋糕一樣被分成幾塊廢鐵，接著便爆炸開來。

戰團的反應相當迅速，大兵們也都是訓練有素，坦克的炮口快速移動，裝甲車上面的小**應該具有一定的追蹤能力，步兵的***也有一定的鎖定能力。

蜥怪左突右闖，還是被它躲過了不少的攻擊，整個戰場上面開始出現凌亂的爆炸。在蜥怪躲避的同時，它的尾巴又將一輛身邊的坦克掃成了廢鐵，尾巴上的長槍如同利劍一般鋒利，輕易就能切開厚實的裝甲。

在炮彈橫飛的戰場上，蜥怪憤怒到極點，「嗷...」的一聲巨吼，空氣中出現一圈明顯的波紋，波紋掃過的地方空氣出現了震蕩，所有被震蕩波及的大兵都出現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就像空氣粘稠得無法吸進肺部一樣。

蜥怪吼完之後，快速地沖向了膽敢對它造成傷害的鐵疙瘩。一口又咬碎一台坦克，一爪再抓廢一輛坦克，一尾又掃廢了一輛裝甲車，撲出去的尾巴反尾又是一輛裝甲車。

它巨大的體型並沒有影響它的速度，反而看上去異常的靈活，彷彿地球的引力對它失去了約束。

戰團的大兵們過了半分鐘才勉強反應過來，強忍著對空氣的饑渴，他們接著瞄準蜥怪再次進行打擊。蜥怪也不再一味地硬抗，它不時地發出聲波攻擊，然後接著摧毀裝甲。它要捍衛自己的王者尊嚴，對於傷勢的不斷加重只會是它憤怒的源泉，就像是力量來自於它的憤怒直到死亡。

就這樣，蜥怪跟大兵們的戰鬥持續足足半個小時以上，蜥怪也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大兵們顯然也低估了蜥怪的戰力，也判斷失誤了蜥怪在昨晚所受到的傷勢。或許它因為經歷過昨夜的戰鬥，反而吞噬另外一隻怪物的血肉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進化。

滿地的白骨變成了滿地的鋼鐵碎片，這也證明了大兵們也是強弩之末，剩下的裝甲車也所剩無幾，坦克更是一輛不剩。

步兵們也因為各種爆炸和蜥怪的攻擊死傷慘重，很多大兵斷手斷腳躺在地上呼救哀嚎，一些戰士之間相互攙扶著撤出戰圈，一些眼看是活不成了。開了肚子的大兵血腸外冒，腦袋上插著鐵塊的大兵跪著低語，胸口冒著血泉的大兵按著傷口希望堵住血流，更有甚者只剩半邊腦袋還沒閉氣，他也許是受到的攻擊太快，連死亡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慘烈的戰鬥讓大兵們忽視了周圍的變化，否則附近樓房震碎的玻璃之後，那些困在大樓內的那些喪屍們和秦川等人的閒情逸緻也會被發現。只是現在就算被發現，大兵們也沒有空閑時間去理會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蜥怪，大兵們已經找不到指揮官了，指揮車早已在戰鬥中變成了碎片，現場軍銜最高的就剩下一名步兵少校。不過，他跟所有大兵一樣警惕著另一個方向，秦川等人也望著那裡，當這場戰鬥面臨結束的時候，黃雀來了。

「你們待在這裡，只要大樓沒有坍塌的危險，就一定不要出來；如果大樓要塌了，就跑到街道上搶一輛裝甲車先走，沿著軍隊戰團來時的方向走。」秦川在樓上看了這麼半天的殘酷戰鬥，他也想去試試，看看蜥怪死後自己能否吸收到大量的源能。富貴險中求，更何況此時的秦川已經熱血沸騰，他對蜥怪的源能非常的渴望，那可能就是他崛起的希望。

「你是去搶奪怪物爆出的寶貝嗎？」向偉有些興奮地望著秦川。

「大兵們警惕的那個方向，還有著危險在靠近，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秦川也有些興奮地指著前方說道。

其他人隨著秦川說的方向向更遠處看去，隱隱約約地看見一大群螞蟻般大小的黑點，它們正從老區方向狂奔而來，越來越近，直到幾人都能清晰的看見。

那些在老街區被裝甲戰團的炮擊嚇跑的怪物們又回來了，它們絕對不會是為了回來幫助這隻蜥怪的，在這些怪物的眼裡不會有忠誠和認可，這只是它們對於進化的渴望，這是一種為了生存不懼艱險的本能。

秦川發現它們的時候，也感受到那種為了強大，而寧願付出生命的意志。等這些怪物們趕到之後，蜥怪還能剩下的估計就只有那些堅硬的爪子、骨頭和利劍般的尖刺了，所有的血肉都會成為它們進化的力量源泉。

「大家千萬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把怪物吸引過來，現在，時機正好。大兵們還有與這些小怪一戰的實力，大蜥怪已經不行，等大兵們跟這些老街區的怪物對上，我就能潛伏過去。這麼強大的怪物，在怎麼說都有出現源能石的可能，或者還有其它的驚喜。如果大家都能得到強化，我也能再次提升，那麼完成任務活下去的幾率就更大，未來也能充滿更多的希望。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家都看見了這樣的對戰，試問我們要是遇上，還能活下來嗎？不能！所以，我要去拼一把。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放心。」秦川望了望怪物們來的方向，看著蜥怪快要變成屍體的身體，他饑渴不已，也發現了大家感激的眼神和擔憂的表情，他非常堅定地說道。

「謝謝！」向偉突然真誠地對秦川鞠了一躬。

「一定不要貪多，看見時機不對，馬上返回。我們在這裡給你構建後備防線，你千萬小心，這是真正的虎口拔牙，不，比虎口拔牙還要危險。一定小心！」王建東有些哽咽，似乎也想到了提升自己的可能，而被秦川的付出感動。

「川哥...我...」

「川哥...」程熊和蘇林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天也只能把秦川的話默默記在心裡。

秦川轉身向樓下跑去，這次的冒險不光為了眾人，更是為了自己，他知道以後能不能成為這樣戰鬥中的主角？這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如果這樣不會必死的機會都把握不住，那麼以後要是遇見了強敵是否還沒有戰鬥就會被嚇傻，就會轉身逃走？

在他的人生之中，真的會思念自己的人，也許在現實世界裡面就剩下劉洋或者還有弟弟。除了他，也不知父母要是找不見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傷心，也許會也許不會，父母對自己的失望是秦川心中最大的刺痛，但是自己真的很努力啊！學醫真的不是想學就學，這不是做書獃子就能學好的，父母對自己未來的規劃，對自己的望子成龍恐怕已經失望到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從還有半年才畢業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沒有在聯繫的家人，這樣不行！他想要再回去看一看，就算父母不在關心，就算父母不在乎自己，就算父母對自己在如何失望；他秦川永遠記得騎在父親脖子上打馬馬肩的時光；永遠記得母親看見自己就像看見全世界的眼光。

很多以前不願回憶的畫面，此刻都不停地冒出來。

雖然時光一去不返，但是那些過去是不會改變的真實，弟弟的出生帶走了這些。但他重來沒有埋怨過，弟弟對自己的依戀，對自己的親情都是那麼的真實。秦川不停地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鼓勵，他一定要變強，為了這些認識幾天的朋友、為了找回自己過去的美好、也為了自己心中的熱血和神奇的渴望。

大兵們的反應非常迅速，那些受傷的大兵只要是還能動的，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這個世界的武器普遍的彈藥多，**容量都在原世界的兩倍以上甚至更多，子彈的穿透力很強，但是爆破力有限。面對衝出老城區的怪物們，剩下的裝甲車也迅速地奔向前方，為步兵構築了第一道掩體防線，裝甲車上面的**機槍散彈全部齊開。

迅猛靠近的怪物被第一波打擊爆成了碎片殘屍，一些弱小的怪物原地就開始撲擊那些碎掉的血肉啃食了起來，大多數體型較大的怪物繼續攻擊戰團。

大兵們繼續就地構建起了第二道簡易的掩體防線，雖然不能防禦怪物的衝擊，但是能很好的穩定己方的陣型，避免被衝散，也能阻檔怪物的腳步。

其實，現在擁有最高指揮權的少校可以利用蜥怪的屍體作為誘餌進行掩護，讓大兵們撤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上面下達了必須肅清怪物的命令。

他看著自己的戰友們悍不畏死的堅持在陣線上，少校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麼軍方把這些淘汰的二手裝甲車和坦克全部派給師長投入戰鬥，甚至那些空中打擊力一點也沒有，因為防守派取得了勝利。

在各個臨時聚集地，由於食物配給、人員分配、資源稀少、倖存者情緒化等困難，就連那些失去親人的平民也倒向了防守派。也由於主戰派並有發揮出強大的壓制戰力收復城市，所以他們這支堅持戰鬥的「鋼鐵三師」成了犧牲品。或許將軍們也想用這支戰力靠前的主戰部隊試探出怪物們的實力，並給與了錯誤的情報，以期獲得更多的信息和收集病毒攜帶體的數據。

秦川來到二樓，觀察了蜥怪的位置與自己現在位置之間的路線。

蜥怪距離大樓大概只有兩百多米的距離，在戰團現在防線的後方。在這邊雖然有很多大兵，但都是那種行動非常不便的，只有少數的輕傷士兵在拿著武器警戒。四周不時有喪屍狂奔過來，輕傷的士兵們都跟沒事的人一樣守護著自己的戰友。

但是喪屍的數量正在慢慢的增加，後方的警戒防線也在收縮，蜥怪的位置倒是沒有人去防守。已經有喪屍幸運的穿過了一些士兵的攔截，撲在了蜥怪的身體上啃食，但是蜥怪堅硬的筋肉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吃，喪屍咬上去之後就掛在那裡，像掛著的一條鹹魚在搖晃。

蜥怪此時猶如被凌遲了一般，六肢上面都露出了銀白色的骨骼，整個身體都是破洞，一半的腦袋已經完全沒有血肉，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有它的血肉散落，只是有一些成為了焦炭。但就是這樣的蜥怪任然還活著，彷彿只要給它時間，它能爬起來再次一戰。

秦川觀察了四周的情況之後，從二樓靠近在建房的一面跳下，現在這樣的高度對於秦川來說已經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來到地面之後，他脫掉一個昏迷大兵的作戰服和頭盔，趴在一輛損壞的裝甲車旁邊快速地換上，然後拿上大兵的制式步槍，低著身子迅速向蜥怪靠攏。

有大兵發現了他，當看見是自己人的時候也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傢伙膽子真大，蜥怪可還沒有真正的死亡。

借著地形和殘骸的掩護，秦川很順利地接近了蜥怪，聽著遠處巨大的槍炮聲，他感覺很帶感，很享受。他靠近的位置在蜥怪的背面，蜥怪沒有發現他，但就算是發現了，對於這個小生物它也不會在意。

沿著蜥怪的背部向頭部摸去，他沒有去管掛在那裡使勁搖晃的喪屍。蜥怪的背部也有類似於尾巴上的黑刺長槍，不過長度較短。

秦川靠近了才看清楚這種長槍一樣的黑刺，就像是一把長劍，遠處看去如同長槍長在身上，其實如同長劍一般。中間厚實兩側逐漸變薄，邊緣非常的鋒利，雖然「長劍」並不是很規則，有一些彎曲的幅度。

他拿出直刀試了一下，砍上去會出現淺淺的白痕，但是直刀刀刃上卻嘣出了缺口。這是很好的武器，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弄死蜥怪。

他摸到了蜥怪的後腦勺，看了看蜥怪的樣子，真是非常的猙獰，能這樣近距離的觀察，讓他的內心非常激動。觸摸蜥怪的身體，認真感受著那種滿足的感覺，在呼吸著血肉腥臭加上戰場**的味道，秦川無比的陶醉。

蜥怪身上沒有一處完好，還有皮肉的地方也是焦黑倒卷。秦川湊到蜥怪的眼前，盯著剩下的那隻猩紅的大眼，大眼之中映射出他的身影，他沒有感覺到恐怖，只有無邊的興奮。

蜥怪的眼球絕對比過年時街上掛的最大的燈籠還要大，直徑起碼有兩三米那樣子。蜥怪這時也看見了秦川，沒辦法，誰讓這傢伙擋在了自己的視線前面。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像是熱身，接著秦川一下鑽進了另外一邊爆掉眼球的血洞之中。

這時候，蜥怪才意識到了這個小傢伙準備幹嘛，大腦可是它最重要的地方。外面有著堅硬的頭骨保護，可是眼球那裡可就沒有這層絕對自信的防禦。

蜥怪開始了最後的掙扎「嗷！...」，巨口傳出有氣無力的叫聲，身體也開始使勁扭動。

王建東和其他幾人看見這一幕，對秦川肅然起敬，那些一直關注著秦川的大兵也是一臉的嚴肅「這是我們的戰友」。每一個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蜥怪已經奄奄一息，但是沒有一個士兵膽敢靠近它，除了那些本來就跟死了差不多的喪屍。那些沒有看見這一幕的士兵們，在聽見蜥怪的動靜之後緊張了起來，剛才的狂戰之態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秦川在血洞裡面感覺到了蜥怪的震動，但是他沒浪費時間管這些，因為在樓上的時候他就看見老街區的方向那數量龐大的怪物身影，他知道大兵們根本守不住多久的。本想用**，但考慮到有可能炸傷自己，最後還是選擇使用槍械。

在來的路上，秦川為了以防萬一，把空間背包留給了王建東，這下也只能希望手上這把制式的步槍能給力一點，好在大兵的作戰服上面還有多個**。

把槍口插進蜥怪眼洞的深處，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的槍聲非常沉悶地響起，外面的人聽不太清楚，但是看見秦川剛才鑽進巨大蜥怪眼洞那一幕的人知道，這是勇士的戰鼓之聲，「加油」這是每一個知情者的心聲。

秦川一手緊握著步槍，一手緊握著蜥怪斷裂的筋肉。在生死劇痛的刺激下，蜥怪不停地哀嚎著，扭動著龐大的軀體，用力抬起腦袋撞擊地面，卻還是無法擺脫這個渺小的人類。

不愧是怪物中的王者，就算是這樣的殘軀也還能維持著生命，發齣劇烈地掙扎。

「加油」這一次是秦川說給自己的。

他並不知道外面的「戰友們」也在默默地為他加油，他只是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不停地做著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