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子肉（站短來了！求收藏！）
「到了到了，哈哈哈！」
張四九和智清在歷城縣的老城區轉悠，很快進入到一家小小的店鋪里。
這店鋪位於街口，一看就是自家屋子改的門面。
店鋪不大，也就是十平米的樣子。
店鋪裡面擺著四張桌子，每張桌子配了四條板凳。
這樣一來，店裡很是擁擠。
張四九和智清來到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店裡沒有別的客人。
兩人甫一坐下，老闆就走過來，詢問他們想吃什麼。
「把子肉，來六塊！」智清激動而又著急地說道。
「這麼多？」張四九皺眉。
他倒不是嫌錢花的多，只是六塊把子肉，即便每人吃三塊也挺膩的。
「那你吃幾塊？」智清看著張四九。
「我一塊就行啊。」
「那我吃五塊。」
張四九：「……」
老闆呵呵一笑，道：「要什麼主食？饅頭還是面？」
「我吃面吧。」張四九道。
「我要饅頭，大個的，先來三個！」智清道：「再來一碗雜和菜。」
老闆答應一聲，轉身進了小廚房。
張四九和智清等飯的間隙，外面的街上突然傳來奔走的聲音，同時有人喊道：「快來看看吧，老陳家的宅子屋頂塌了。」
「嗯？」張四九一愣。
智清嘿嘿一笑，「看吧，你請我吃這頓飯沒白吃，你賺錢的買賣來了！」
「別廢話，我出去看看。」
張四九邁步出了小店，跟著街上看熱鬧的人群來到一處閉塞小院的外面。
院門開著，很多人都擠了進去。
張四九也跟著進去，就見有一老婦正坐在地上哭，旁邊一個老漢和一個小夥子正在往外面搬屋子裡的東西。
屋頂塌了的是北屋，也就是主屋，裡面的東西不少。
張四九瞧了一眼，喊道：「我來幫忙。」
他這一喊，其餘的人也有搭手的，也有扶著老婦到一旁安慰的，總算是不那麼亂了。
北屋裡的東西搬出來，堆滿了整個院子，於是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跑到了院子的外面，扒著門往裡面看。
張四九瞧了他們一眼，感慨道：「看熱鬧這件事還真是個歷史遺留問題。」
很快東西搬完，老漢和小夥子感謝幫忙的人，大夥紛紛說沒什麼，一一退走。
老婦還在一旁哭，絮叨著說北屋才蓋了半年，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沒想到一場雨就給淋坍了。
有人勸道：「老姐姐，就是屋頂坍了一角，沒什麼，找人修修還能娶媳婦的。」
老婦立即道：「哪裡還有什麼錢修屋頂，就為了蓋這屋子，家裡的錢都花沒了。」
大夥紛紛道：「借一借，湊湊也就有了。」
老婦無奈地搖頭。
張四九明白，像這樣的人認識的多半也都是窮人，勉強可以度日的，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錢外借。
想到這裡，本打算離開的張四九突然止住腳步，「我幫你們修吧。」
老婦、老漢和小夥子紛紛看向張四九，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張四九道：「我就是泥瓦匠，家在白石村，修房頂什麼的最拿手！」
老漢和小夥子聞言面有難色，老婦開門見山道：「我們家裡沒錢啊。」
「不要錢！」張四九道：「你們管我中午一頓飯就行！」
這種好事誰會拒絕，老漢、老婦和小夥子千恩萬謝地感激張四九，鄰居們和看熱鬧的人也說老陳家這是遇到好人了。
張四九道：「我先看看壞的情況，考慮下需要用到什麼東西。」
說話之間張四九轉身進入到北屋。
方才張四九是幫忙搬東西，沒注意屋頂的情況，如今一看，就見屋頂的東北角坍了一個大洞，顯然是被雨水給浸濕了，這才壞掉的。
「這要修的話也得先修補裡面，然後才能在外面加蓋乾草。」
老陳家的房子不是瓦房，而是草屋，是以外面要加蓋乾草。
看了一圈，張四九出了北屋，將情況大致和陳老漢說了一遍，叫他準備應用的材料。張四九還擔心陳老漢沒錢準備，囑咐他道：「盡量準備，準備不足的地方我再幫忙添補，明日傍晚我過來。」
陳老漢聞言，千恩萬謝地送張四九離開。
這算是辦了一件好事，張四九還挺開心。可是等他回到小店裡的時候，徹底傻了。
「我肉呢？」
智清的面前放著一個粗瓷大碗，是店裡轉門用來放把子肉的，可此刻碗里卻沒有一片肉，只有半碗的肉湯。
「嘿嘿！」智清咧嘴一笑，「我吃了五塊，本來給你留一塊的，可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我實在忍不住，就替你把最後一塊也吃了。」
看著智清嘴角流油、一臉無賴的模樣，張四九恨不得把肉湯潑到他的臉上。
「你再要一塊唄，反正你就吃一塊。」智清對張四九道：「你那塊我掏錢，可以吧？」
張四九一想也只能這樣，而且智清難得掏錢請自己吃東西，居然還是肉，這便宜可不能不佔。
想到這裡張四九沖旁邊的小廚房喊道：「老闆，再來塊肉。」
「沒了！」老闆掀帘子出來，咧著嘴笑道：「就剩下六塊了，剛才都給你們了。」
張四九聞言恨恨地看向智清，智清聳著肩膀道：「我也沒有辦法，這可能就是天命。」
好在桌子上還有雜和菜，還有半碗肉湯。張四九將肉湯倒到自己的面碗里，就著雜和菜，總算是把這一頓飯給吃完了。
算了賬，張四九和智清離開歷城縣城，一個奔著白石村，一個奔著華陽宮，分道揚鑣。
張四九回到白石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路過村東土地廟的時候忍不住往裡瞧了一眼，想著自己今晚要來這裡見牛頭、馬面和孟婆。
「和這幾位大神見面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們要是聽我的話還行，要是不聽就是三個大麻煩！」
這樣想著張四九已經步入村子，此時很多的村民正在河邊洗菜淘米，準備做晚餐。張四九看著他們，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四九哥，你回來了！」這時二愣子從遠處跑過來，沖張四九咧嘴笑。
「有事？」張四九好奇道。
「李大爺在你家門口等你，你快點回去吧。」二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