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能不能問問他,我只想見見他
小桃嚅囁了一下,見她一直不說話,你疑惑的看向流珠,流珠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與你對視。
眉頭微皺,看著她們兩個人,「主子問話,奴婢不答,果然是我太慣著你們了是嗎!」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青花瓷盞扔在地上,眼神冷冷的瞪著他們。
見你動了真怒,小桃和流珠齊齊跪下。「奴婢不敢,竹側君目前,目前不是很方便。」頓了頓,小桃眼睛一閉,索性一股腦說了出來,「殿下受了驚嚇,昏睡多日,二郡主說,竹側君護妻不利,妄受九郡主的寵,寵愛,就說是奉了女皇的命令,打了,打了二十大板。」
說完齊齊磕頭,「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竹側君。」
小桃說完,你已經心疼的說不出來話。難以想象,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乾朝二公子,當著全府上下的面受了罰,他現在是何等心情,何等的委屈,眼睛突然一酸,都怪自己光想著一網打盡白燈教,竟忘了滕硯白的感受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你掙扎著起身,「我要去見他,帶我去見竹側君。」
小桃和流珠急急忙忙的幫你披上外衣,可你哪裡還有梳妝打扮的心情,連頭髮都懶得扎,慌慌張張的跑向滕硯白的院落。
「硯白,硯白!」你衝進院落大喊道。
剛想推門,自小服侍滕硯白的竹恆面無表情地攔下你,「九郡主,我家公子休息了,現在不方便見您,您請回吧。」
「放肆!」你眼眶通紅的推開竹恆,「我是九郡主,你憑什麼攔我。小心我砍你的頭。」
「奴是奉命行事。」竹恆被你推的踉蹌了一下,但還是接著走上前攔住你。「九郡主原諒奴不敬。但是奴是自小服侍公子,是滕府的人,所以,恕難從命。」
聽到這裡,你渾身失了力氣。是啊,他是滕府的人,自然聽的是滕硯白的話,是滕硯白不想見你。
你緊緊抓住竹恆的衣服,苦苦哀求道「你能不能,問問他,我只想見見他,就一眼,好不好。」
此時的你哪裡還有九郡主的影子,原主的囂張跋扈和目中無人,你的能言善辯和苦苦支撐全都不見,腦子裡全部都是滕硯白不願見你這句話。
竹恆冷冷的掙脫開你,「九郡主,請不要為難奴。」
終是無力癱坐在地上。
腦海里曾想過千千萬萬種未來,可唯獨沒想過竟是走到了這一步。曾將繁華看遍,幻想與你廝守,可沒想到意外總是先來。他的溫文爾雅,他的溫潤如玉,他的寵溺溫柔全部不見。是啊,差點忘記了,他也是滕府嫡子,滕府捧在手裡,萬千少女爭著納入府里的滕少爺。他沒有道理一直原諒你。
見到你,我覺得多少適應了這個世界。
可如今,這個世界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嘲笑我痴人說夢。
你冷冷一笑,抬頭看了看傍晚的天空。夕日欲頹,紅霞染了半邊天,真美啊,真像你第一次上朝前,看到他穿的那件紅色衣服。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轉身往回走。
邁過你們曾攜手一起走過的門檻,經過你們一起種下的花壇,穿過你們第一次相見的走廊,你放聲笑著,笑到抽搐,笑到肚子痛,笑道最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桃終於追上你,「九郡主,您別傷心了。」
聽到安慰,你更加忍不住,跪在地上抱住小桃,「小桃,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桃拍了拍你的背,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你。
另一邊。
滕硯白面色蒼白的斜靠在軟榻上,細細看去,眼裡全是血絲。「竹恆,你說月兒會不會恨我。」
哪裡還有如玉君子的模樣,滕硯白扯了扯嘴角,「可是,我必須這樣做,必須讓二郡主撒了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參不透,只緣身在紅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