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見晨曦

立軍看著湖面中自己的倒影，居然感到有點陌生，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當眾唱反調的勇氣，面對自己的轉變和失業，立軍不經懷疑起做這樣是好是壞。

或許就是想用笑來抒發自己心中這奇怪的感受，當下的立軍只想完全放空。戴上耳機，音量開到最大，閉上眼睛，跟著音樂搖擺舞動了起來，不去在意旁人的眼光。

不知過了多久，立軍感覺到有人再拉他的衣服並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張開眼看到的居然是晨曦和上次看到的老先生，不同的是立軍現在知道老先生實際上是一個叫做夜靈的偽裝。

想到剛剛手舞足蹈的樣子都被這二位看到了，立軍的臉立刻漲紅起來，尷尬的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雁琳說：「晨曦的手還沒復原，又不願意待在家好好靜養，只好陪她來湖邊走走。」

晨曦撅起嘴說：「明明是你強迫我來的，說克服恐懼的第一步就是去面對它。」

說著手上拿起一大袋東西晃給立軍看。

立軍問道：「這裡面是什麼？好香喔。」

雁琳說道：「野狗最愛的東西。」

立軍明白了，雁琳是要晨曦拿這些肉塊去喂野狗藉此來訓練她面對害怕的事物。

立軍擔心的說：「這樣晨曦受的了嗎？」

雁琳冷冷回道：「我師父也是這樣教我的。」

晨曦說：「放心，她會在一旁保護我，不會真的讓野狗咬到我。」

立軍才意會過來，眼前的這位可是傳說級的人物，有她在旁邊保護晨曦那是萬無一失了，擔心的神情也緩和下來了。

晨曦接著說：「到是你，怎麼看起來跟電影被炒魷魚的人一樣阿，拿著個大紙箱的，失魂落魄的在湖邊比手畫腳。」

立軍苦笑著說：「是真的被炒魷魚阿。」

雁琳疑了一聲說：「你做了什麼事嗎？」

立軍看著雁琳和晨曦，這兩人都比自己年紀小，相處也不久，但卻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比起公司里的人來說，更讓人感到放心，於是立軍就將上午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聽完后，晨曦立刻對立軍豎起了大拇指，按在立軍的左肩上說道：「大哥哥，你真有勇氣，幫那位叫郭老的人說話。」

雁琳也微笑的點頭表示讚賞。

立軍苦笑道：「要找新工作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阿。」

晨曦突然眼睛一亮像想到什麼事情般問：「所以你失業了。」

立軍點點頭，無奈的說：「我剛不是說了嗎。」

晨曦繼續問道：「那接下來就要出國嚕？」

立軍問道：「為什麼我要出國？」

晨曦說：「電視都這樣演阿，失業的人表情都像你一樣整個臉垮下來，然後就會去旅遊散心。」

立軍想了想說：「這倒也是不錯的提議，出國散散心，反正之後要工作的時間還這麼長，不差這段時間。」

晨曦說：「那你會想去哪裡，羅馬競技場、埃及、夏威夷、羅浮宮還是瑞士？」

聽到瑞士三個字，立軍立刻想到愛因斯坦，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去瑞士呢。」

晨曦期待的說：「真的嗎，我也要去，我們可以一起去嗎。」

拉著雁琳的手，晨曦天真的問。

雁琳出乎意料的說：「可以阿，只要他肯帶你去的話。」

晨曦開心的說：「真的嗎，太好了，你會帶我去的吧。」

立軍真沒想到雁琳會這樣回答，再被晨曦這樣一問，一時還真不好意思拒絕，就先敷衍的說：「好，要是我真的有去旅遊一定帶上你。」

晨曦一看就知道立軍在敷衍他，不高興的說：「你騙人。」

立軍尷尬的說：「我本來就沒有這個計畫阿。」

雁琳惡作劇的偷笑：「人生嗎，要是什麼都計畫好才去做那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計畫可是永遠感不上變化的。」

立軍點點頭覺得雁琳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立軍摸著自己的頭髮說：「我一定會被月華給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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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立軍買了月華最愛吃的消夜等著她下班，一邊也在不斷的猜想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跟自己大吵一架？還是跟自己冷戰？

畢竟這件事連自己也沒預料到。

叮咚！門鈴響起，立軍先照一下鏡子確保自己沒有留下什麼奇怪的表情在臉上才去開門。

月華也買了不少晚餐，都是立軍愛吃的菜，很快的餐桌上就擺滿了食物，月華進來后都沒說話，頭低低的也不看立軍，徑自準備餐點，讓立軍排練許久的對白派不上用場，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等著挨罵一樣，立軍感覺月華今晚也很不自然。

終於等到兩人面對面坐下后，立軍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今天工作不開心嗎？」

月華緊張的吱吱嗚嗚說了幾句，但太小聲了聽不清楚。

立軍只好再問一次：「什麼？」

月華說：「我說了你不能罵我喔，我特別買了你愛吃的東西，你看這麼多。」

立軍不明所以的說：「我為什麼要罵你？」

月華說：「今天遇到一個客戶，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那個客人大家就突然突然跑掉，硬推我去接洽，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是出了名的色狼。」

立軍擔心說：「什麼！那他有沒有對你怎樣嗎？」

月華說：「一開始我覺得不會怎樣，問他要辦什麼事情，他也說不出來，看樣子就是沒事情做，來串門子聊天的一樣，誰知道他愈講愈超過，還開我黃腔，說很多不三不四的話……」

立軍怒道：「什麼跟什麼阿，旁邊都沒人出來嗎？」

月華說：「這就是讓人生氣的地方，我轉頭看那些同事，希望他們來幫忙，誰知道居然都站在一旁，雙手交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立軍說：「這些人怎麼這樣，然後呢？」

月華說：「我就生氣拉，當場把那個客人罵了一頓，也順便罵了那些可惡的同事。」

立軍說：「罵得好，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為什麼說我會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