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
自從上次宮宴之後,陳阿娘感覺自己做什麼事情都很順利。
火鍋獲得了大賣,現在一到下午,火鍋的牌子就會被大家搶購一空,給陳阿娘帶來了可觀的收入。
過了一個月,陳阿娘又陸陸續續的推出了其他幾種火鍋,都獲得了大賣,隨之天氣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這天,陳阿娘正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外面的一陣馬嘶聲給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心裡正奇怪外面怎麼會有馬嘶聲,突然周竟遲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氤氤,快些穿好衣服,宮裡面皇上的貼身姜公公來了。」
「姜公公,他來幹什麼?」
「說是皇上下的聖旨,讓我們去接旨的。」
一聽說是聖旨,陳阿娘的動作就麻利了起來,不過這突然的聖旨裡面會是什麼?
穿好衣服之後。周竟遲就拉著陳阿娘來到了姜公公面前,準備接旨。
姜公公甩了甩自己的佛塵,「周竟遲,陳阿娘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十月初十。易屬大吉,適合打獵,既下此旨,應參誤拒,欽此。」
「臣領旨。」周竟遲小心翼翼的講聖旨接了過來,姜公公才帶著他的一隊人馬離開。
陳阿娘看著聖旨上面的字跡,陷入了沉思,秋末冬初的確適合打獵,但是沒有必要特意下聖旨來說這件事情吧?
周竟遲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君心裹測,皇上具體在想什麼他也不清楚。
「離聖旨上面所說的,現在離十月初十那天還有半個月。看來我要好好的練練我當獵戶的手藝了。」
「你就算不練習,我看那些王公貴族,也沒有你獵得多,你可以從小就在大山上面打獵呀。」
聽著陳阿娘的話,周竟遲就一下笑了出來,「打獵沒有那麼簡單,需要騎馬跟射箭的技術都很熟練,我雖然射箭不錯,但是騎馬我還是不熟練的。」
說起騎馬,陳阿娘眼睛一亮,她的馬術可是一流的,「竟遲,方才我醒的時候就聽見了馬嘶了,是不是你已經挑好了馬?」
「我哪有那個閑心,這匹馬也是姜公公帶來了的,看樣子,那可不是個溫馴的馬,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說罷,就領著陳阿娘去看馬。
還離的遠遠的,陳阿娘就看見了那匹馬,「汗血寶馬!」她驚呼出聲,然後一路小跑的跑到這匹馬身邊。
汗血寶馬極其珍貴,在古代的數量可能會多一些,但是在現代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幾條,現在她竟然可以看見這麼純正的汗血寶馬,內心實在是激動不已。
周竟遲多馬了解不多,但看陳阿娘這個樣子,這匹馬應該就是汗血寶馬了,沒有想到皇上出手這麼大方,上來就是這樣名貴的馬匹,一時還有些不相信。
」氤氤,你沒有看錯吧,這是汗血寶馬嗎?皇上不會賜這麼貴重的馬吧?」
周竟遲圍著這匹馬轉了一圈,還是看不出來這匹馬跟普通的馬有什麼區別。
「我敢肯定,這就是汗血寶馬。汗血寶馬的特徵就是頭細頸高,四肢修長,如果你不信,咱們把它遷出去跑一圈看看它是不是汗血寶馬。」
正好今日周竟遲也閑著無事,便答應了陳阿娘的做法。
陳阿娘牽著這匹馬就先在院子裡面轉了起來,剛開始這匹馬並不溫馴,但是一到陳阿娘的手中,就變的服服帖帖的。
周竟遲看的驚訝不已。
「馬是通人性的,你善意對它它自然就會溫馴了。」陳阿娘撫摸著馬頭,輕輕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今天你就當我的師傅,教我騎馬吧,京城東邊正好有一處馬場。」周竟遲見陳阿娘的興緻這麼高,他自己也想學,畢竟一個堂堂的將軍,不會騎馬,這是可以讓人笑半天的事情。
還好現在是和平年代,咫樓國跟相鄰的兩個國不會再開戰。要不然,他這個大將軍,可是不能帶兵的。
很快,兩個就到了那個馬場。
陳阿娘帶著一匹汗血寶馬,立刻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汗血寶馬雖然並不稀少,但是也是不怎麼常見的。
「竟遲,你去選一匹你看上的馬,然後我叫你怎麼騎。」
周竟遲應了一聲就去挑馬了,挑挑揀揀了半天,他也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他自己的馬,是一匹棗紅色的河曲馬,陳阿娘不得不佩服起周竟遲的目光,挑馬的技術是一流的。
因為這些馬都是馬場精心飼養的,訓練過無數遍的,所以非常溫馴。
這兩個人各自牽著自己的馬,來到了專門的訓練場地。
陳阿娘先帶著汗血寶馬溜了一圈場地,周竟遲把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牢牢記在心中。
不過一會兒功夫。竟也學的有模有樣,陳阿娘也是異常的欣慰,不愧是她的相公,學什麼都是一遍過。
「竟遲,你要慢慢放鬆自己,不要刻意模仿我的動作,找到你的感覺。」陳阿娘跟在周竟遲身後,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進行指導。
周竟遲也很耐心的聽了起來,只要陳阿娘指出他的一個錯誤,他都會立刻改正回來。
隨著周竟遲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他也終於找到屬於自己騎馬的感覺。
「氤氤,這樣。我們騎上馬,然後賽跑一圈吧。」
學會騎馬之後,周竟遲的心情很好,對自己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自信。
陳阿娘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便答應道:「好啊,只要你能贏了我,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就這麼說定了!」
周竟遲瀟洒的騎上了馬,陳阿娘也不甘示弱,騎上馬跟周竟遲站在一起。
「我倒數三聲,然後咱們就開始跑!」陳阿娘拉緊了手中的韁繩。
」三,二,一,跑!」
「跑」字剛念出來,兩個人都飛一般的騎著馬沖了出去,剛開始是陳阿娘領先,畢竟她所騎的是一匹汗血寶馬,單單是在馬的身上,你已經贏了周竟遲一大截。
但是周竟遲也並沒有落後很多。他始終跟陳阿娘保持著幾步的距離。
大概跑出二三里之後,陳阿娘的馬滿了下來,而周竟遲則騎著馬超過了陳阿娘。
眼看就要被趕超了,陳阿娘猛地一下拉緊了韁繩,汗血寶馬突然的就開始加速起來,但是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速度就又慢了下來,而且比剛才的還要慢。
而周竟遲也慢慢超過了陳阿娘,沒一會兒,周竟遲就率先到達了終點。
陳阿娘下了馬,臉上全是不解,「竟遲。為什麼你的馬會比我的馬跑得快?」
周竟遲笑了一下,敲了敲陳阿娘的頭,「這不是你教我的,我們要了解馬才會贏,這匹河曲馬耐力高,但是速度不高,可以一開始不用那麼快,然後到後面再開始加速。」
「然而汗血寶馬雖然跑得快,但是它的耐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強烈跑了一段時間之後,它的速度就會慢下來,即使後來加速,也是是快速的耗損它的耐力。」
周竟遲分析的清清楚楚,讓陳阿娘輸了個心服口服,她拍了拍汗血寶馬的頭,「本來汗血寶馬的耐力應該是很強的,但是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好好的訓練吧。」
「竟遲,看了你比我還要了解它,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匹汗血寶馬也是皇上賜給你的,就由你來騎它吧,我騎那匹河曲的可以。」
見陳阿娘給了如此大的讓步,周竟遲也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他是獵戶,本就對動物了解多一些。雖然他之前很好接觸到馬匹,但是馬匹也是動物,簡單通過幾個小細節,他就可以看出這個動物是怎麼樣的。
就拿那匹汗血寶馬來說,雖然看上去非常健康,但是它的嘶叫聲明顯力氣不足,一聽就知道是這匹馬的耐力不行,所以周竟遲才會有了跟陳阿娘比賽的想法。
他騎上汗血寶馬,溜了好幾圈才將這匹馬的習性摸熟,很快他就又開始練習騎馬射箭。
騎馬射箭比平地射箭要難很多,一來是馬不可能一動不動的讓你射箭,二開騎在馬上。視線角度自然就不一樣了,角度不一樣,射偏的幾率就會變大很多。
果然,周竟遲聯繫了半天,才射中一個靶心,看著周竟遲有些沮喪的樣子,陳阿娘安慰道:「竟遲,不要著急,你已經很厲害了,今天第一次騎馬就可以射中靶心,這已經比一般人強好多了!」
聽著陳阿娘鼓勵他的話,周竟遲只覺得心中涌過一陣暖流,就連精神也都提升了不少。
他開始努力的尋找尋找騎馬射箭的要領,一次射的比一次准,但是他知道,射中靶心並不能代表什麼,真正狩獵的時候,獵物可不會乖乖呆在那裡等著你去射中他。
但是相比之前,他也的確進步了不好。
最後一次射箭了,周竟遲在心底默念道,隨後一箭接著一箭的就朝著靶心射去。
「竟遲!全中靶心了!」陳阿娘不可思議的看向周竟遲,歡呼道。
「什麼?」周竟遲似乎自己也不相信,忙順著陳阿娘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剪都穩穩噹噹的射在了靶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