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聚一馬場

同聚一馬場

突然,旁邊不遠處傳來了拍手的聲音,陳阿娘跟周竟遲都朝著那個聲音的來源看去。

竟然是蕭銘,只見蕭銘將自己的頭髮高高的挽了起來,穿著一身簡單的衣服,沒有寬大的衣袖。

他的身後站了一個僕人一樣的人,牽了一匹馬站在一旁。

「妹夫真是好箭法,騎馬射箭居然全中靶心,看來我妹夫真是深藏不露。」

蕭銘朝周竟遲投去了讚許的目光,雖然說蕭銘是陳阿娘的兄長,但是周竟遲卻跟他的歲數差不多大,他像長輩一樣的看著自己,總是有些彆扭。

陳阿娘看到蕭銘,先是激動了喊了一聲「哥」,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

蕭銘聽到陳阿娘喊他哥,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但是看見陳阿娘那個猶豫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麼。

「妹……氤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咱爹的病已經好了,身子骨還跟以前一樣,就等著你去鬧騰鬧騰他。」

陳阿娘臉上一陣喜色,只要蕭老爺沒事了就好。

但是他很快的就意識到了自己在想什麼,那可是負了娘的人,你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就算他沒有想過對娘對手,但是也算是間接害死了娘。

「什麼咱爹的,我認你是我哥,但是沒有認他是我爹,以後你莫要再說咱爹。要不然別怪我跟你翻臉,連你都不認了。」

陳阿娘將頭別了過去,憤憤的說道。

蕭銘這些年來就盼著找到自己的妹妹,這下終於找到了,他怎麼會讓她生自己的氣。

便忙解釋道:「好好好,我不說咱爹,你也別生我的氣了,我就是只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陳阿娘聽到蕭銘說這話,突然就心軟了起來,「你也不必這個樣子,他的病好了我自然也很開心,但是……算了,你幫我帶一句話,讓他好好的養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那個二公主不是個善茬。」

蕭銘沒有想到陳阿娘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上一秒還在生氣不認自己爹,下一秒就開始讓他給傳話。

看來陳阿娘對他爹還是有感情的,想到這裡,蕭銘的心情不自覺的就好了起來。

「放心,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定會帶到!」

甚至蕭銘都可以想象到蕭老爺知道陳阿娘帶的話之後欣喜的表情了。

「哥,你既然是氤氤的兄長,就理應當我也喊你一聲哥的,之前對你不好的態度,還請你諒解。」

既然陳阿娘都已經接受了這個哥哥,他自然也要跟著尊重起來,隨即就下來馬車,按照禮數。參拜了蕭銘。

蕭銘被這兩人突如其來的架勢給弄呆了,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哥,你在馬場也是來騎馬的嗎?」

陳阿娘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就主動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啊,對,就是這樣,我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騎過馬,技術都生疏了,所以才來這裡練一練,倒是妹妹剛才的姿態,我也都看見了,瀟洒至極。」

陳阿娘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練馬的?」

這句話倒是讓蕭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剛才我才來的時候,馬場裡面的人就說。馬場裡面來了一對郎才女貌的夫妻,騎馬的技術不分上下,尤其是那個女子,簡直是瀟洒至極啊!」

蕭銘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

周竟遲也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跟氤氤才剛練一會兒馬就這麼出名了。」

蕭銘走到周竟遲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妹夫,你的騎馬射箭練了多長時間?我不管怎麼射都達不到全正中靶心的。」

聽到蕭銘說這話,陳阿娘就接了過來,「哥,你一定想不到,竟遲他是今天才開始練的。」

「什麼?」蕭銘明顯的不相信,「你說他是今天才開始學的?怎麼可能?騎馬射箭我都練了那麼長時間,這樣的能力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練出來的,妹妹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不瞞你。我真的就是今天才學的,今天本來就是氤氤帶我來到這裡學騎馬的。」

蕭銘的眼睛瞪的很大,他看向周竟遲的眼神也由讚許變成了崇拜,「什麼?你竟然真是是今天才學,可即便是今天才學你就可以練的這麼好!」

周竟遲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回生二回熟吧,其實還都是氤氤教的好。」

周竟遲索性把所有的功勞都推到陳阿娘身上,這樣,蕭銘看陳阿娘的眼神也變了起來。

「妹妹。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能力,只一天時間,就可以把一個不會騎馬的人教成可以騎馬射箭而且全中靶心。」

「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沒有想到蕭銘會這麼激動,陳阿娘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周將軍,蕭少爺,好巧啊。」

正等陳阿娘笑的時候,一陣男聲從一旁傳來過來,這男聲陳阿娘聽著特別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順著聲音看過去,她竟然看到了那天在宮宴上跟她一起被害的那個御前侍衛。

「御前……」陳阿娘剛要喊出聲,就制止住了自己,她當初可是告訴這位侍衛大哥她是將軍府的一個丫鬟而已,如果他知道自己騙了他,會不會很是生氣?

於是陳阿娘就將自己的臉扭了過去,不再看他。

風皓瑜笑了笑。隨後走到蕭銘的身邊,「蕭少爺,好久不見。」

蕭銘對於這個七皇子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所以也就跟他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我現在在這裡跟我的妹妹妹夫一起練習騎馬。」蕭銘恨不得向所有人都宣布他找到了他的妹妹。所以面對風皓瑜,就沒有忌憚的說了出來。

「妹妹?妹夫?」風皓瑜對這一切感到好奇起來,他看向一直不敢正視他目光的陳阿娘,嘴角輕輕的揚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蕭少爺的妹妹?」

「說來慚愧,這是父親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找到她一直是我跟父親的願望,現在終於找到了,我有些激動了。」

風皓瑜點了點頭,隨後朝陳阿娘看了過去,然後故作驚訝的問道:「這個小丫鬟既然是蕭少爺的妹妹?蕭少爺可別認錯了人?」

聽到風皓瑜對陳阿娘喊小丫鬟,他覺得很奇怪,但是也來不及多想便肯定的回到道:「七皇子,請放心,她肯定是我的妹妹,這個毋庸置疑。」

聽到蕭銘問這個御前侍衛喊七皇子,陳阿娘一下就傻了臉,此時也不顧那麼多,看著這個御前侍衛就問了起來,「他不是一個御前侍衛嗎?怎麼變成了七皇子?」

「氤氤,他怎麼可能是御前侍衛,他是當今皇上的第七個皇子,風皓瑜啊。」

雖然這個七皇子為人謙虛,但是陳阿娘這樣直接質疑他的身份,難免會讓他感到生氣的。

「七皇子,你不要在意氤氤說的話。她還小,不懂規矩。」

「無妨,一個將軍府夫人身邊的小丫鬟,懂得什麼規矩?」

風皓瑜這樣一說,陳阿娘才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天在那個房間,他們兩個都對對方撒了慌,他說他是一個御前侍衛,而她自己謊稱自己是夫人身邊的丫鬟。

正當周竟遲跟蕭銘面面相覷的時候,陳阿娘才開始解釋:「七皇子就是那天花憐也下了葯的人。那天,我跟七皇子被關進了同一個屋子,他騙我說他是御前侍衛,我也騙他說我是夫人身邊的丫鬟。」

「後來我打開了天窗,他帶著我飛了出來,我們兩個才得以解救。」

陳阿娘把這些都告訴了兩個人。

「氤氤,意思就是那天你跟七皇子真的一起在那個屋子裡面呆過?不是那個宮女亂說的?」

陳阿娘點點頭,「但是如果不是那個宮女特意領我過去,我就不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蕭銘此時卻是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樣,花憐想要除掉七皇子跟氤氤兩個人,幸虧那天跑出來了,不然真讓皇上看見,即使沒有發生什麼,這也都會觸犯聖怒。

「對。」七皇子點了點頭,他看向了陳阿娘,「陳夫人不會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御前侍衛吧?」

陳阿娘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個身份明顯有很多的破綻,但是她愣就是沒有發現,而且還深信不疑,真是丟人。

「我當初那樣做也是因為害怕你看上我的權利,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風皓瑜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三個人的敵意,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開始轉移話題。

「不過,二位為何會出現在馬場?」

「因為要練騎馬。」兩個人異口同聲,連陳阿娘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回答會這麼一致。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來練騎馬?」

「因為要參加狩獵比賽。」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對方既然也是參加狩獵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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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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