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將變 獲救
後來還是朗星救了他,他幫被他砸壞的那些東西付了錢,又把他拎回了他住著的地方。
再後來,夜昭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跟著朗星開啟了一條要統一玄魔大陸的道路,他只記得那天是他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後。
他從午覺中醒來,此時夜昭已經在朗星身邊待了半月有餘,當初瘦的皮包骨頭的夜昭已經被朗星的多日餵養,身上開始看見肉了。
只是看起來還是只有六七歲的樣子,朗星摸過他的骨齡,這個夜昭,明明都有九歲了。
是能測靈骨的年齡了。
「你想不想修仙?」他揉著眼睛醒來,朗星就坐在屋子裡,眼睛看著窗外,又像是看著遠方。
修仙,夜昭琢磨了一下這個詞。
韓集鎮實在太小了,小到這裡的人根本就對修仙沒有什麼慾望,他們最大的願望不過是每日有飯吃,冬天不要凍死,至於別的,他們從來不敢奢望。
夜昭從前也是這樣想的,那時他沒有見到朗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便是每年例行來這裡檢測靈骨的修仙門派也沒有這樣的人。
他彷彿脫離了這個塵世間,是從九重天上下來的人。
是真正的仙人。
夜昭在朗星身邊吃飽喝足的時候,總是會這麼想。
從他出手救下快要流血而亡的他時,夜昭便發誓,他再也不會對朗星起什麼壞想法,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修仙,有什麼用?」夜昭不是不知道修仙,他只是想多和朗星說兩句話。
「有很多用。」朗星收回了看著遠方的目光,他一雙深邃的看不見光亮的眸子里全是夜昭。
他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修仙就可以辟穀,你就再也感覺不到餓肚子的滋味了。」
夜昭有些躍躍欲試了,他的眼睛中燃燒起了兩團小小的火苗,追問道:「還有呢還有呢?」
「嗯……」朗星佯裝思考,等夜昭的表情變得迫不及待時才回答道:「不能說了,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夜昭登時就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睫,哦了一聲。
一時間房間變得安靜無比了,半晌后,夜昭才又開口問了一句:「那如果我去修仙,會和你分開嗎?」
朗星笑著回答他:「你若是資質好,便會被大門派收為弟子,到時別說旁的,便是你辟穀之後還想吃東西,都不用你說,自有大堆的人為你送上來。」
夜昭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好似有些誘人。
「可我只想跟在你身邊,等我長大了,就報你的救命之恩。」
朗星怔了怔,他沒想到夜昭會這麼說。
後來朗星就跟著夜昭去測了靈骨而沒有入門派。
在後來……
「夜昭,你真的這麼相信我嗎?」
房間的氣勢因為夜昭的悲傷而陷入一股莫名的緊張中,幾個元嬰仙人都暗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只等夜昭的一聲令下便對著朗星發出攻擊。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散修,都是慕著夜昭的名而來,也只會服從夜昭的命令。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句話幾乎是他怒吼出來的。
朗星聽了只是把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些許,他搖搖頭,披散在背後的白髮柔柔的擺動,好似抖動了一背的月光。
「你若真的如你所講,那今日的質問就不會發生。」朗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低頭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從旁邊的棋簍里捻起一顆,放了上去。
夜昭愣住了,他細想了一番,冷汗就順著鬢角流下了脖頸。
「去,找人!把整個船都翻個底朝天!」
他不再和朗星針鋒相對,房間的溫度又回升了些許。
「王上,只是不知我們要找尋何人?」李嵐峰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陌生人。凡事沒有人認識的人,統統帶到甲板上審問!」夜昭說完,便釋放了自己的神識覆蓋到了整個大船。
「是!」人們得到了吩咐,魚貫而出去找人了。
夜昭也並不打算留在朗星這裡,就在他抬腿要邁出房門之時,他驟然想到了什麼。
他好像在感受到那股氣息的同時,聽見了那人喊了一個名字,好像是……
澹臺夏!
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原來如此!
這個人是沖著澹臺夏而來的,他的神識便鎖定到了澹臺夏所在房間,也是在這時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並沒有撤出掉澹臺夏的結界。
那她豈不是在黑漆漆的轎子里待了一個時辰有餘,夜昭的心一瞬間有些揪緊了。
他就說他好似忘記了什麼……澹臺夏,一定嚇壞了,轎子里那麼黑,又那麼狹小……
那人定是在那附近!
夜昭收斂了心神,對著四處搜尋的元嬰仙人吩咐道:「都去二樓船艙待命。」
他一個人便跑去了澹臺夏所在的房間。
而澹臺夏的房間外面,司空陽順著水元素排列好的線來到了關著她的房門外。
而他多年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接近!
他便沒有再刻意偽裝自己,從丹府里祭出自己的本命武器落霜,便催動靈力,打算直接暴力破除掉眼前的障礙。
同時他還柔聲對著澹臺夏說道:「一會兒我會讓落霜劈開結界,你在看見落霜的一剎那便召喚一層水元素保護好自己,我怕落霜沒個輕重再傷了你。」
落霜自是也聽見了他的話,淡藍色的長劍上下跳躍著,似乎是對司空陽的話很是不滿。
「好。」通過他的話,澹臺夏判斷他已經找到了她在的地方。
她就要得救了,心中的雀躍一陣比一陣強烈,澹臺夏從未像那一刻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自己就要重獲自由了。
司空陽沒有讓澹臺夏等太長的時間,落霜整柄劍開始泛著冰藍色的光芒,愈來愈盛。
比其他人更早一步到達二樓的元嬰仙人乍然見到這麼一個情形,差點忘記夜昭所說的話,直接祭出了本命武器便要衝上去阻止。
幸而後面跟上來的人理智尚存,一把拽住了那人,否則兩個人都要上去給落霜開刃罷了。
司空陽分了一絲心神在這兩邊,見兩個人只是警惕的留在原地,他也沒有旁的動作,只是又往落霜身上多加了些靈力,叫它威力更大些。
等到落霜的光芒已經以肉眼無法直視時,它終於動了。
一劍裹夾著無窮無盡的靈力,瘋狂吸取了海面上濃郁的水元素,這一劍劈下去,帶著劈破蒼穹的勁道,直奔著澹臺夏而去。
夜昭趕來時,落霜已經觸碰到了他設立的結界,往日里澹臺夏怎麼也攻擊不得的結界,此刻就好似雞蛋殼一般,落霜只劈在了上面,它就聞聲而碎,澹臺夏下意識就為自己樹立了一層水元素的結界。
只是澹臺夏不知道,落霜之所以叫落霜,不僅是因為它通體冰藍,還是因為它出生之時,便自帶冰元素,所有的水元素到了它的身邊,都會凝結成冰。
澹臺夏身上的結界也不例外,原本是水藍色的柔軟結界,待落霜碰了下,便瞬間化為一個冰殼,上面還泛著好看的冰紋。
夜昭看著就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落霜帶著令人恐怖的靈力無情的劈向了澹臺夏,它所帶起的光芒直通天地,他不用想都知道脆弱如凡人的澹臺夏會遭受什麼樣的下場。
連屍骨都保留不下。
他光這麼想著,心就被揪成了一團一樣,幾乎無法呼吸。
幸而後面跟上來的人理智尚存,一把拽住了那人,否則兩個人都要上去給落霜開刃罷了。
司空陽分了一絲心神在這兩邊,見兩個人只是警惕的留在原地,他也沒有旁的動作,只是又往落霜身上多加了些靈力,叫它威力更大些。
等到落霜的光芒已經以肉眼無法直視時,它終於動了。
一劍裹夾著無窮無盡的靈力,瘋狂吸取了海面上濃郁的水元素,這一劍劈下去,帶著劈破蒼穹的勁道,直奔著澹臺夏而去。
夜昭趕來時,落霜已經觸碰到了他設立的結界,往日里澹臺夏怎麼也攻擊不得的結界,此刻就好似雞蛋殼一般,落霜只劈在了上面,它就聞聲而碎,澹臺夏下意識就為自己樹立了一層水元素的結界。
只是澹臺夏不知道,落霜之所以叫落霜,不僅是因為它通體冰藍,還是因為它出生之時,便自帶冰元素,所有的水元素到了它的身邊,都會凝結成冰。
澹臺夏身上的結界也不例外,原本是水藍色的柔軟結界,待落霜碰了下,便瞬間化為一個冰殼,上面還泛著好看的冰紋。
夜昭看著就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落霜帶著令人恐怖的靈力無情的劈向了澹臺夏,它所帶起的光芒直通天地,他不用想都知道脆弱如凡人的澹臺夏會遭受什麼樣的下場。
連屍骨都保留不下。
他光這麼想著,心就被揪成了一團一樣,幾乎無法呼吸。
幸而後面跟上來的人理智尚存,一把拽住了那人,否則兩個人都要上去給落霜開刃罷了。
司空陽分了一絲心神在這兩邊,見兩個人只是警惕的留在原地,他也沒有旁的動作,只是又往落霜身上多加了些靈力,叫它威力更大些。
等到落霜的光芒已經以肉眼無法直視時,它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