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刷臉

ThePenthouse位於IGC的頂層，100層。

IGC位於G市的中心地帶，和玲瓏塔俗稱雙子塔，隔著一條濱江，兩相呼應。這兩座寫字樓，是全G市最高檔的寫字樓，八層以下為百貨商場，八層以上有五星級酒店，寫字樓和頂樓的號稱「全市最貴」的高檔餐廳。

網傳ThePenthouse總共只有13個豪華包間，每個包間都奢華至極，全落地玻璃，俯視全景。因為房間極少，能訂到的都是非富即貴，據說排期都要排到一年後。

想到這裡，蘇小外又有些僥倖心理：說不定他們去到ThePenthouse，根本沒有位置。如果沒有位置，她再帶他去酒店吃自助餐。

完美！

叮！100層到了。陸一凡生怕她賴帳，紳士地作了個請的手勢：「小姐，請！」

蘇小外看他那不動如山的陣勢，知道自己得走在前頭了。

她嘆了口氣，今天真是撞邪了。走出電梯的短短走廊，轉了個彎。

等陸一凡和蘇小外都出了電梯，男人也跟著出了電梯。

一轉彎，蘇小外就看見那極高浮誇的華麗歐式風格大門，燈光璀璨，金色的門邊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在燈光的反射下，閃爍著細細的如碎鑽般的光芒。真應得那四個字「金碧輝煌」。

「女士，請問您是否預約了包間？」高挑贏瘦的禮儀小姐身著米色長至腳踝的旗袍，胸前的繡花和亮片層層疊疊，炫彩考究，蘇小外甚至有些懷疑，那是手工刺繡。

「沒有。」她被禮儀小姐大方端莊的氣質給戳到，有些怯場。她回頭看了看才出現的陸一凡，為難道：「你預約了么？」

陸一凡輕笑，走到她身旁：「我刷臉。」

還沒等蘇小外反應過來「刷臉到底是預約了還是沒預約「，禮儀小姐見到陸一凡，訓練有素的臉上轉現一絲驚惶失色：「陸先生，這邊請。」

什麼鬼，果真是【刷臉】。

第一次進高檔餐廳，蘇小外只有一個想法。

大，很大，非常大，超級大！

暖色黃金祥雲紋牆紙包圍的包間，碩大的璀璨水晶燈，幾乎能坐下二十個人的圓桌，鋪著暗紅色鑲嵌冷灰色暗紋的落地桌布，擺著兩張高背椅。

天色已暗，城市籠罩在星星點點的光中，沖淡了那份黑暗。全落地窗設計，一覽無餘。對面的玲瓏塔燈光變幻，有種喧囂之感。

夜景太美，蘇小外看著有點痴，沒有察覺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窗邊。

陸一凡接過菜單，翻閱點菜。

「帝王蟹。」

「官燕蟹肉」

「鮑汁海參。」

「……」

等蘇小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一凡已經點了十多個菜了。她急忙回到座位看菜單。

「你夠了，別再點了！」

陸一凡拒絕：「這裡的菜份量太少，不多點幾個，吃不飽的。」

蘇小外舉起餐牌，看到那些菜品三位數的價格。她絕望地擋住了自己的臉。

「陸大哥，求你給條活路吧！」

陸一凡板著臉道：「剛剛出言不遜的時候，怎麼沒考慮考慮後路？現在還知道後悔？」

蘇小外生無可戀地點點頭，在陸一凡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菜單在點點頭。

「最近有好酒么？」陸一凡問店長。

「法國愛莎莊園最近剛送一批88年的紅酒過來。」

陸一凡滿意道：「點。」

「且慢！」蘇小外厲聲喝止：「那紅酒多少錢一瓶！」

「十萬。」

「不準點！」這點了非得逼著她吃霸王餐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