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蛋糕，有現貨

「你就這點誠意？」

「不……你點菜隨便點，酒水我拜託你了，你點了我也買不起單。」蘇小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催的，怎麼會攤上這個主兒。

「好吧。」陸一凡終於合上了菜單，蘇小外檢查了信用卡的額度，應該勉強夠付他剛剛點的菜。

女侍拿著金色的水盆，躬身托著金盆，陸一凡自然地伸手進盆里，波紋四起，他很標準地用七步洗手法凈手。洗完后拿起盤子里的毛巾擦乾手。才緩緩開口：

「請我吃一頓penthouse，絕對比賠償我的名譽損失費要便宜多了。」

是是是，蘇小外為自己「禍從口出」，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年自己這個本命年的生日，果真過得極為悲催。

一會吃完飯去買根紅繩子戴戴，衰神退散。

上菜的速度很快，蘇小外內心惡意揣測：自然是快的，總共就十三桌客人，能慢得到哪去？

但這份量，你好歹對得起你價格牌上的價格啊！快四位數一份的菜，上了一個直徑三四十厘米的大圓磁碟，只有一張CD不到的份量。

蘇小外被這碟子的大小和菜的份量震驚了。看她盯著盤子看半天說不出話來，陸一凡就知道她以前大約沒有吃過私房菜。

「我就說，點的絕對不多。」

門又開了，舉著相機衝過來到處拍攝的男人又出現了。蘇小外回過神來，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

陸一凡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位闖入者把房間里拍了個遍。

等拍完了，男人嘖嘖稱讚：「名不虛傳啊！penthouse!」

「這位先生，未經允許拍照是不是不太好啊？」蘇小外好意提醒道。

男人查看剛剛拍的照片，陸一凡和蘇小外兩人坐在一起用餐的照片拍得完美。這才把相機收好，賠笑道：「打擾打擾，我是penthouse請來的G4報紙美食記者，能不能採訪一下二位？」

蘇小外和陸一凡：「不行！」

美食記者被拒絕了一臉沮喪，只好告辭了。

陸一凡冷眼瞧著他的「活靈活現」的表演，未置一詞。

藍牙耳機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拍到了，現在他在找WIFI，應該是要把相片傳給老夫人看。」

陸一凡「嗯」一聲，表示知道了。

戲已經演完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剛準備起身告辭，卻看見女孩又拿起菜牌看生日蛋糕。

「蛋糕至少提前一天訂。」

「也對，就算現在點，現做也來不及了。」蘇小外展顏一笑，眼裡散落沉睡的星光，笑容乾淨而純粹。陸一凡一愣，她和他剛剛一直處於互相戒備的短兵相接中，彼此的笑容都是陰險狡詐，第一次看她露出柔和的笑容，他按下了本打算告辭的心思。

「本來酒店的自助餐有蛋糕吃，都怪你，害我生日沒吃上蛋糕。」

陸一凡舉手示意，女侍來到他身邊，禮數周全地彎腰俯身，聆聽吩咐。陸一凡低聲說了幾句，聲音極低，蘇小外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你運氣好，生日蛋糕，有現貨。」

陸一凡輕笑，真沒想到，本來該一個人吃的生日宴，有個路上撿來的人陪同。

更沒想到，這個人，還和他同一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