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他摁到河裡涮
何蘇向秦恭問了路,便沿著溪流下了山,她走的不慢,只是這山坡緩,等到找到村莊,天色已經暗沉了。
但大夏天的,村子並沒有燈火,家家戶戶都關緊房門,何蘇連續敲了好幾家都沒人搭理,若不是那時常傳來的狗叫聲,何蘇都要以為沒人了。
借不了宿,又是身無分文,何蘇一時很是挫敗。她突然想到離開秦家時,秦恭那古怪的眼神,或許那個男人知道原因,只是自己回去豈不是很沒用。
何蘇突然想到電視上那些俠士們夜宿山頭,縱身一躍,便是幾尺,在樹上一覺到天亮,那感覺瀟洒至極。
何蘇覺得雖然不能縱身一躍,但爬還是會的吧。
何蘇剛離開,秦家就迎來了一位客人。
「二弟,哥哥剛從鎮上回來,特意待了酒水和鴨肉,來,咱們喝兩口。」粗狂的大漢從竹林中走出,一手拎著兩罐酒水,一手拎著一隻烤鴨。
秦恭頓時無奈了:「風大哥怎麼下山去了?」
「這不是擔憂你找不到媳婦嗎?找個媒婆給你物色物色。」風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表情丑萌丑萌的。
秦恭面具下的臉一囧,頗有些不自在:「大哥,我這個樣子還是不要禍害人家姑娘了。」
風時一聽,頓時一怒:「是不是又有人說三道四了?誰家姑娘嫁給你是她的福氣,那是那些人沒眼光!」
秦恭覺得酸澀的心裡暖洋洋的,即使親生父母也沒有這麼關心他。
「好了,二弟,哥哥我可是從鎮上帶來的好酒,陪我喝兩盅,放心吧,媳婦會有的。」
風時不等秦恭把話說完,進了秦恭家裡拿了個盤子,示意秦恭進了竹林。
竹林後面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三個石凳。看起來極賦有詩意。
只是風時這種九尺壯漢,那一臉絡腮鬍子怎麼都不應景。
風時將兩罐酒水往上面一放,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若是力氣大些,秦恭都覺得這石凳都需要維修一下。
「來,二弟,這罐歸你,這罐歸我。」風時把鴨肉擺好,將左手的酒推到秦恭面前。
「風大哥,我吃過了。」
「吃過了那就再吃一頓,哥哥可先說好,今天就是請你喝酒,不吃肉可以,酒一定得喝!」
風時盛情難卻,秦恭不疑有他,端起桌子上的酒與風時喝了起來。
不多時,秦恭臉上就出現一抹紅暈,腦袋也有點昏沉沉的。
風時見狀,臉上擠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想也不想,接著灌酒。
天上的雲層很厚,大夏天的夜晚,偶爾吹來一陣涼風。
何蘇感覺痛苦極了。
因為找不到借宿的地方,她又不好意思去秦恭家裡,大半夜打擾一個男人,孤男寡女不大好,她選擇像俠女闖蕩江湖那樣,上山在樹上睡覺。
只是,山上蚊子多,她渾身被叮的都是包,樹榦也硌得腰疼。何蘇不得不下來,繞著樹走來走去。
只是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啊!
沒有辦法,何蘇心一橫,決定去秦恭家借宿一晚,孤男寡女什麼的,在新時代獨立女性面前,不在話下!
這樣自己說服自己,何蘇踏著歡快的腳步,再次沿著河流朝著竹林走去,因為熟悉路,不到一個時辰,何蘇到了秦家。
這邊,秦恭聽著風時嘀嘀咕咕好長時間,不知不覺,一罐酒全喝完了,只是風時說的話,他卻怎麼也聽不清,不得不向他提出先回去的想法。
風時想著秦恭這藥效也該發作了,點了點頭。
這葯可是他冒著生命危險,花了一天時間從花樓里買來的,聽說這葯要兩個時辰才能發作,甚是猛烈,很容易讓人喪失理智,二弟這身板看著就健實,但願兄弟們送來的小娘子能受得住。
看著秦恭離去的背影,風時心中只希望弟兄們辦事靠譜點,把一切安排妥當。
這樣,就不用擔心秦恭娶不到媳婦了。
這邊,何蘇剛下山就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從竹林中走出來。
何蘇心中好奇,當看著那折射出銀光的面具時,就知道是秦恭了。
湊近一瞧,男人竟然喝了酒,因為那張面具實在看不清表情。
她小聲詢問:「秦恭?」
秦恭迷迷糊糊聽到一個清脆聲音,讓他混沌的腦海一瞬間清醒,感受到身體的火熱,以及非常想發泄的想法,秦恭大致猜出來,風時幹了什麼什麼事。
他強忍著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將何蘇一推:「快走。」自己則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何蘇接觸到秦恭的那一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種齷齪的手法在豪門很是常見,她見過不少。
只是看秦恭這樣,還強忍著,何蘇很是感動。雖然不知道秦恭為什麼中藥,但眼下還是先救他再說。
秦恭只是清醒一瞬,就再次陷入混沌之中,因為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秦恭對他毫無抵抗力。
何蘇想把他拖到家裡,用冷水泡一泡,只是這傢伙又重又不配合,何蘇急得滿頭大汗,慌亂之中,何蘇的外衫就被撕了一個大口子。
何蘇:「……」
若不是秦恭是她唯一認識的,還幫助過她,何蘇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她氣的也不去理身上的衣服,一腳將秦恭踹到一邊,沿著坡滾下去老遠。正好落在小溪邊。
何蘇眼前一亮,真是瞌睡送來枕頭,不顧秦恭的掙扎,手腳並用,將秦恭弄到水裡。
因為地處上游,何蘇怕他被水流衝下去,不得不跟著下來,扶穩他。
果然下水的秦恭動靜比剛才要小很多,何蘇鬆了一口氣,心裡想了更快的方法。
她調整自己的重心,保證自己不會衝下去,隨後扶著秦恭的頭往水裡一摁,每十五秒一次,確保秦恭不會被水憋死。
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果然見效很快,不一小會,秦恭就沒了動作,何蘇探了探他的鼻尖,確保不是憋死,就將男人拖上岸了。
此時,她又累又困,因為緊繃著一天的神經,一下子倒在地上,睡著的最後,何蘇還在想,這男人是長得多好看,哪個女人要用下藥這種手段來得到他,關鍵是人沒得到,還放跑了來禍害她。
秦恭醒來的時候天色微微發亮,睜開眼一歪頭就看到,露天室外,一名女子春光乍泄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恭:「……」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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