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轉身的樣子,像極了渣男
因為眼前的畫面衝擊力太大,秦恭一瞬間愣在那裡。
何蘇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腰部,眼睛一眨不眨,這畫面讓她有些疑惑,她低頭朝著秦恭的方向看去。
只見腰際裂開一個大口子,露出原主的肚兜,因為昨晚動作幅度過大,脖子上的扣子還鬆散些,如果何蘇猜測沒錯,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白色。
想也沒想,何蘇垂在腰際的左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秦恭的腦殼一掄,口中大罵:「色胚!」
只是男人的臉上帶著面具,何蘇非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震得手疼,差點哭出聲。
秦恭被這一敲,徹底回神,想想事情經過,面具下的臉紅的似火燒。現在也不是抱怨風時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思自己也清楚。只是眼前的場景更需要處理。
他坐起身子,看著何蘇淚眼朦朧的樣子,心中愧疚無比。
「對不起,我、我……」
秦恭結巴半天,都沒坑出幾句,何蘇也不等他說完,接著懟:「無恥之徒,色胚!虧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何蘇巴拉巴拉一大堆,秦恭垂著腦袋,聽她在那訓話,等到何蘇說完,就看到男人乖巧地坐在那裡,一副任君宰割的蕭瑟模樣。
何蘇見狀,止不住地冷笑:「還裝可憐,臉皮可真厚,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
秦恭見她情緒趨向緩和,語氣不是那麼陰陽怪氣,心中稍稍落地,女人的清白問題關乎性命,現在何蘇一無所有,還失了清白,若是何蘇生出尋死的念頭,他豈不是要悔恨一輩子。
秦恭左右思考覺得還是對何蘇負責好,萬一她哪時突然想不開呢?而且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女子。
「何姑娘實在抱歉,我秦恭願意對你負責,任憑處置,」秦恭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大概醞釀點什麼,接著開口:「還有不是我的臉皮厚,而是這玄鐵太厚了,不知道何姑娘的手還有沒有事?」
何蘇瞪大了雙眼,大概沒想到男人竟說出任君處置的話語,還說要對自己負責,只是最後一句,莫名在這嚴肅的地方變成冷笑話,讓她生氣震驚的同時又有點想笑。
何蘇:「……」
秦恭見她愣愣的不說話,接著開口:「何蘇,改日我會親自去何家提親,將你明媒正娶進秦家的大門,盡然如此,我還是叫你蘇蘇好了……」
「去什麼何家?那家人,我一個都不想再相認。」何蘇想到原主的經歷,想也沒想,直接反駁。
秦恭嘴角彎了彎,但幅度不敢太明顯,他接著對何蘇說:「既然如此,到時候蘇蘇邀請一些與你交好的親戚朋友便可……」
「停下,辦什麼酒席,誰說要你負責,我告訴你,你可別賴上我,我雖然不會回何家,但也不會跟你走。」
反應過來的何蘇這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想也不想,義正言辭地拒絕。
她拒絕地乾脆,秦恭一時無法,不得不說服自己,只要將她留下來,以後的事情還說不準呢!
「好,蘇蘇說什麼就是什麼,都聽你的。現在秦家的門隨你進,你開心就好。」
秦恭看起來乖巧極了,像極了以前姐妹口中的小奶狗模樣,只是何蘇的面容都要扭曲了。
聽秦恭這意思是對自己還沒死心?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小蘿莉,秦恭看起來人模人樣,怎麼想法這麼喪心病狂?
何蘇生氣地站起來,將衣服理了理,仰頭就往秦家竹樓走,只是有些衣衫經過昨晚地暴力撕扯,導致每走一步都漏風。
何蘇倒抽一口氣,只覺得有些冷,想到罪魁禍首秦恭,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那轉身的樣子,像極了拔吊無情的渣男。
「我要洗澡。」
直到進了門,何蘇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她突然想到這裡不是現代的何家,她也不是那個大小姐,只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小可憐,不僅沒人伺候,更沒有地方住。
何蘇認命地嘆了口氣,轉身秦恭幫個忙。雖然剛才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情,但何蘇冷靜下來就知道秦恭並非有意。
罵也罵了,氣也出了,就當被豬拱了一下。這樣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何蘇轉身看向秦恭,畢竟廚房還是需要借的。
「我……」
「我去給你燒水,一會兒蘇蘇先去洗澡,等你洗好,咱們吃早飯。」
一轉身,何蘇就看到秦恭站在那裡,雖然帶著面具,但能明顯地感到男人溫柔的氣息,他說著最簡單的話,不做任何動作,就能讓人感到一抹寵意。
何蘇一時到嘴的話卡在嗓子眼兒,只感覺這男人有點撩,尤其「蘇蘇」兩個字,像極了情人間的呢喃。
何蘇倏地臉色爆紅,有些氣急敗壞道:「不許叫我蘇蘇,我們不熟。」
「好的,蘇蘇,以後我們會熟悉的,叫多了就熟了。」秦恭嘴上說著,腳步不停地朝廚房走。
何蘇連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秦恭就不見了蹤影。只是,經過早上這件事,兩人的關係明顯更近了。
等到何蘇洗完澡,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出來就是秦恭擺好的飯菜。
普普通通的家常飯,白米粥配饅頭,還有昨日沒吃完的野雞和兔肉,秦恭還炒了個土豆絲。
「蘇蘇,來吃飯了。」秦恭盛好飯,擺好筷子,才落座。
何蘇前世被伺候慣了,沒有太大感觸,秦恭家裡三年沒有女人,更何況父母的相處方式與村裡很不同,他自然也沒有男子為天的思想。
所以秦恭伺候何蘇沒有任何負面想法,頂多想了想這個姑娘是未來媳婦,要討好那種。
「秦恭,你為什麼老是帶著面具?」何蘇拿著筷子,看著秦恭的面具,開了口。
秦恭看著何蘇,只覺得女孩吃飯的樣子很是賞心悅目,然而當何蘇問了這個問題,他明顯的身體一僵,半晌幽幽開口,聽不出什麼情緒:「被猴子抓破相了,太丑。」
何蘇看秦恭這反應,有些尷尬。她低下頭,開始吃飯。
屋內開始靜默,何蘇基本上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秦恭似乎被戳了痛腳,也沒有開口。
一種說不清的氛圍在蔓延,不知道為什麼,何蘇感覺有些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