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哭了

第9章 哭了

本該是一副香艷旖旎的場景的,可岑清白皙的腰上一道環繞腰部紫黑淤腫的傷痕實在令人感到可怖。

傷口部分地方還微微滲出血跡,那樣深重的痕迹,彷彿能讓人感受到那能將腰部勒斷的力道。

「就這樣擦吧,我不怕痛。」

岑清大方道,這樣嚴重的痕迹卻在她心裡得不到一點在意。

沈年呼吸一窒。

心臟莫名的收緊,漫上來細細密密的疼。

他垂下眼,睫毛遮住了眸子,讓人看不見情緒:「你不是說譚傑掉下去也不會死么?」

為什麼那麼賣力?

「是不會死,不過斷腿總比我傷的重吧。」岑清理所當然道。

擔心別人傷的重,就不擔心自己?真的如此好心?

沈年擦藥的動作停頓,近乎惡意的在心裡想。

如果是為了資源,何必捨近求遠,我能幫助的可比譚傑有用多了……還是說,我惡名遠播無法討好?

「沈年,沈年?」

岑清覺得腰痒痒的,沈年給她擦藥的手一直放在腰上不動,默不作聲的,實在令人奇怪。

「抱歉,我走神了。」

沈年恍然抬頭,連忙收回手。

「你沒事吧?是累了嗎?」岑清擔憂的看著他,「還是胃又不舒服了?」

岑清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沈年低落的情緒,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現在的沈年好像很需要抱一下的感覺。

不過她雖然不喜歡哪些人情世故,也知道這種舉動太唐突了,並沒有付諸行動。

最終岑清選擇拍拍他的肩膀:「你快去休息吧,今天你肯定也被嚇到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望著岑清那清亮的如同泉水一般的眸子,一股難言的懊悔湧上,讓沈年覺得自己哪些惡意揣測卑劣的可笑。

身在娛樂圈,沉沉浮浮,他自詡堅守本心,卻沒意識到他就像一隻落在蜘蛛網裡的獵物,無力的掙扎,慢慢被同化。

什麼時候,真誠和善良這樣不被相信了。

可心裡越波瀾起伏,表面上他越是平靜

沈年重新掛起招牌的禮貌微笑,搖搖頭:「沒什麼,出來吃飯吧。」

他說完就把岑清扶起來,幫她出了帳篷,但立馬就走開了。

岑清在帳篷邊撓頭。

怎麼感覺他更不高興了?

人真的好複雜啊。

腰還是難受,岑清慢吞吞的蹭到了吃飯的地方,她一過來,譚傑就端過來一個餐盤,有湯有水果還有肉粥。

岑清看了其他人,手裡還是壓縮餅乾。

「這是?」

「節目組特意給你準備的,你今天辛苦了。」譚傑笑眯眯:「別不好意思啊,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就是,就是,岑清姐,要不是有你當機立斷,我們都傻眼了,你手不方便我來喂你吃飯吧。」萱萱也眼睛發亮,一臉崇拜,稱號也換了。

「謝謝啊。」岑清尷尬的坐下,一群人也跟著挨個讚揚,趙思思還特意拿出下午採的花束送她,以示感謝。

唯有沈年沒來說什麼,只是添柴弄火。

這讓岑清心裡好一陣讚許。

還是沈年好,不像其他人類嗡嗡的,吵得她腦袋都要炸了。

最後還是宋寶發話勸阻,所有人才回到原位讓岑清安生吃個飯。

萱萱舀起一勺肉粥喂到了岑清嘴裡,讓她有些意外,粥的味道竟然很不錯,米粒已經融化,魚肉的滋味也很鮮美。

「這粥是怎麼做出來的?」

萱萱捂住麥克風神神秘秘的湊近岑清:「這粥是沈老師鼓搗出來的,到處找人問火問食材,還親自去抓魚熬的,沈老師太有心了!」

岑清一愣,不由得看向那邊獨自坐著的沈年。

「你別看啊!這是我偷偷聽工作人員說的!沈老師只讓說是節目組準備的!不要暴露了!」萱萱擠眉弄眼道,「你說沈老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岑清漠然的撇她一眼,「你再亂說話,我就告訴沈老師了。」

「別別別,我不八卦了。」萱萱忙閉上嘴,正兒八經的喂飯。

吃的差不多了,宋寶指指人群中間的箱子:「我們來打開箱子看看裡面的線索吧。」

箱子是密碼鎖,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提示。

宋寶首先分析:「這上面的符號肯定就是解謎關鍵。」

「廢話!你說點有用的。」譚傑懟了一句。

宋寶臉皮發緊:「我只能認出這是易經里的卦象,其他我也看不出來。」

萱萱嘟嘴:「那怎麼辦啊,我們這裡還有誰會易經嗎?」

聞言,岑清不由得向沈年看去,沈年也恰好看著她,無聲道:你說。

岑清歪歪頭,悄悄比了一個叉,示意自己不會。

這題是易經,雖然岑清學識淵博,不過在國外生活居多,對這種傳統古文化的了解不算太深,沈年過於高估她了。

一時間竟沒人解的出來這個謎底。

「這個圖形是易經中的坤土卦,坤的代表數字是0,又是第二卦,我猜密碼應該是2020。」

譚傑立馬上手,輸入2020,密碼鎖應聲而開。

「厲害啊沈老師,易經您都懂!」譚傑豎起大拇指。

「只是拍戲需要的時候學過一點。」沈年謙和的笑笑。

「快看看裡面的線索吧。」宋寶打斷譚傑的誇讚,急吼吼的拿出箱子里的卡片。

卡片上畫著一棵樹,下面寫著酒後一別到黃昏。

趙思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見沒人說話,清了清嗓子:「這應該是個字謎,猜的是酉字。」

「嗯,我也這樣覺得,挺簡單地字謎。」宋寶點點頭,又道:「不過酉字還有別的意思,或許就是指示寶箱的方向。」

「就一個字,怎麼猜方位啊。不行了,好難。」萱萱轉了轉眼睛道,「沈老師,您懂得多,這個您也有想法吧。」

「有一點,酉是古時候時辰的叫法,如果換算成現代時鐘就是五點到七點,在時鐘盤上就是這個區間。」沈年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出了簡易時鐘。

譚傑眼睛一亮:「你是說,用時鐘來指代方向?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可這有三個方向吧?那個是對的。」萱萱疑惑道。

西南,岑清和沈年心裡同時浮現這個答案。

這也是岑清早就說過的百鳥林的位置。

「是西南,謎語還有個黃昏,提示在7點位置。」沈年分析道。

「這不一定吧,卡片上還有這棵樹,兩者應該結合著看啊。」宋寶晃了晃卡片,立刻反駁道。

沈年剛想說明一下理由,卻見宋寶的神情有著隱隱的忌憚。

他心中哂笑,住口不言了。

宋寶則是瘋狂思考著,急切地想要展現自己。

來到這個節目,他根本都沒表現什麼,都讓別人出風頭了,這對他很不利。

「這棵樹剛好是五個枝椏,或許是在提示選擇五點方向。」宋寶自信十足道。

「好像也有道理,那到底是西南還是東南?」

大家神情都有些猶豫,岑清毫不猶豫道:「西南。」

趙思思見岑清也支持西南,咬唇道:「可我覺得是東南呢,我支持宋寶老師。」

西南東南各有兩人支持,那最後地抉擇就在譚傑和萱萱身上。

萱萱連忙擺手:「你們別看我,譚傑老師決定就好。」

「那這樣吧,三個方向我們分隊去,我和萱萱向西,沈老師和岑清西南,宋寶老師和趙思思東南,這樣大家都有機會。」譚傑爽快地下了決定,背起背包拉著萱萱就準備上路。

一群人面面相覷,也認可了。

沈年默然著沒有阻止,他對這種情況樂見其成。

這半日地相處,他深刻地覺得這群明星嘉賓實在礙事,尤其是譚傑還害的岑清受傷。

岑清也覺得不錯,沈年跟她配合的挺好,不聒噪,而且很聰明,比其他人相處起來舒服多了。

岑清受傷,手不方便,沈年便幫她把包全拿著,趙思思的花束也插在背包里。

沈年扶著岑清的胳膊,一手拿著棍子掃草叢。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不說你記得地圖的事情嗎?」沈年視線直視著前方,口吻輕鬆的問道。

「不奇怪。」岑清淡然道:「宋寶老師想法很堅定,我就算把地圖畫出來,他也不會相信的,何況我們還在競爭。」

沈年唇角上揚,低低的笑起來。

岑清忍不住心裡暗嘆,這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真是善變的人類。

因為岑清記得地圖,兩人很快就趕到了百鳥林。

這裡明顯和其他地方有差異,樹都很高,樹冠也極其茂密,無數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這裡回蕩,還有一些鳥落在地上走來走去。

岑清剛剛往百年林裡面走近,一隻羽翼長大一米的高大雕類猛然從樹木間竄出,寒光閃閃的利爪朝著她抓來。

岑清似乎嚇懵了,根本沒躲避。

」小心!」

沈年見狀,一手狠狠地扔出背包擲向那隻雕,一手急切地把岑清拉入懷裡,牢牢護住。

那隻雕被背包一砸,尖利地嘯叫著飛走了。

沈年這才定下心神,正要問問岑清地情況,卻感覺到懷裡地女孩在顫抖。

他放開岑清,見到一直是一副面癱臉,連受傷都一聲不吭的岑清竟然紅了眼眶,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委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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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只想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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