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威脅與暗算
所謂的慶祝就是去昨晚那家餐廳又吃了一頓,吃過飯後,佳慧提意去給我買一身西裝,畢竟是總經理,得穿得像那麼一回事。
進了大賣場場,佳慧直接拉著我朝一個方向就跑,進了那家店,店員面帶微笑的對我倆說:「您好,兩位需要點什麼?」佳慧指著模特身上的那套西服,「就這身,給他換上。」店員沒有動,依舊面帶微笑的說:「抱歉小姐,我們店是會員制,所有的產品只對會員開放,十分抱歉。」
「巧了,我就是會員,給他拿,多少錢全算我的。」韓彬十分囂張的走了進來,把一張卡拍在了櫃檯,「鉑金會員,可以直接拿走你們這兒任何一款訂製西服。」
佳慧拉著我就走,韓彬收起卡追了出來。佳慧停了下來,轉身指著韓彬,「韓彬,你什麼意思?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你忘了那天你再在我家樓下是怎麼羞辱我的了嗎?」韓彬滿不在乎的撓了撓他那一頭紅髮,「忘記了,要不你給提個醒。」佳慧挽著我的胳膊,「我警告你,再纏著我,我就報警。」最後雖然西服是買下了,但佳慧的好心情全被韓彬給破壞了。
回到佳慧的家裡,她拽著我的衣領對我說:「以後多看點工商管理類的書,我明天再聯繫幾家裝修公司,讓他們拿出設計方案,你挑一個自己喜歡的讓他們裝。以後我可就靠你養活了,你可不要辜負我。」說完扔了眼鏡,兩個胳膊摟住我的脖子,踮起腳尖重重的親了上來。
有一股電流從我腳底一直竄到我頭頂,我輕輕攬住佳慧的肩膀。
「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佳慧紅著臉低著頭,「哪來的貓?」我順著貓叫的地方看過去,只見大白貓舔著爪子,頭也不抬,「這是我養的貓,不知道怎麼跟過來了。」佳慧走到大白貓跟前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撓著大白貓的下巴,大白貓很舒服的抬起了頭,「太可愛了。」佳慧直接抱起大白貓,走到我面前,「給它起名字了嗎?」我看著它,「沒有。」佳慧抱著它來回晃,「叫小白吧!太俗了,叫白寶寶好了,多可愛的名字呀!我今晚要抱著你睡覺。」大白貓得意的眼神根本掩蓋不了,當然是在它被佳慧洗澡前的時候。
雖然我很好奇它是怎麼跟過來的,但我更好奇學校現在怎麼樣了?
第二天,我還在玩遊戲的時候,阿傑給我打電話了,我正在緊要關頭,直接就給他掛了,當我打完以後,再想起這事,已經是下午了。
我給阿傑回過去電話,沒人接,我又給阿亮打,也沒人接。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倆出什麼事了。可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倆,原來那個房子是租的,早就到期了,他倆現在住哪我還真不知道。佳慧把我送到文化廣場,就自己開車走了。我逛了幾家書店,買了些覺得有用的書,實際就是壓根看不懂。
在拐角處和一個撞倒了一個人,我還沒說什麼,她就先說對不起了,頭也不抬的撿著散落在地上的書,我蹲下身子幫她一起撿。
「張大哥,是你。」我點了點頭,對面正是林月柔,我把書遞給她,她低聲說了句謝謝,就要走。「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林月柔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就近挑了一個乾淨的餐館,點了十幾樣菜,林月柔只要了一小碗米飯和一杯綠色的蔬菜汁。
「張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蹤你?」看她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看了看四周,微笑的點了點頭,「你還沒有蕭傑的下落嗎?」林月柔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他師父也聯繫不上了,他父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前幾天蕭傑的爸爸還和我說這兩年礦上生意不好,要干回老本行,想讓我倆明年結婚,沖沖喜。」
菜上的很快,我拿起筷子就吃,消滅完第三盤菜的時候,我問她,「對了,那天你去哪了?那個小餐廳是不是蕭傑的?」林月柔緊張的看著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機會我一定告訴你。」說完喝了一口蔬菜汁,拿上東西起身走了。
我看著窗外林月柔著急的背影,以及不遠處跟著她的三撥人,搖了搖頭。
吃完飯後,我讓服務員過來結賬,服務員說和我一起吃飯的那位小姐已經結過了。我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兩個穿夾克戴墨鏡的人,「把他倆的賬結了。」服務員愣了一下,「一共五十萬,不,八十。」我付了錢走出餐館,轉身進了一個廁所裡面。
大概過了十分鐘,剛才餐館的倆人同時進來了,看到我的時候,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了小便池,剛拉開褲鏈的時候,我一手一個,按著他倆的頭塞到了小便池裡,「說說吧!是誰讓你倆跟蹤我的?」這兩人吭也不吭,我手上稍微用了點力,他倆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青筋也暴了出來,「還是不說嗎?難道你倆想聽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
我左手邊的人跪在地上,用手撐著地,「你要我們說什麼?」我嘴角微翹,「你倆先互相做個自我介紹吧!」兩人突然不動了,我把他倆提起來,兩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呼吸,「死了?這麼快!」還沒等我跑,警察已經堵在門口了。能來這麼快,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我讓他們擺了一道。
一個年輕的警察拿著一張拘捕令到我面前,「張天羽,你涉嫌多起殺人案件,現在對你提出拘捕,希望你配合,回去調查。」我看著他以及他身後的人一眼,「涉嫌殺人?還拘捕,像這種情況應該直接就地擊斃吧?」說完我一把抓住對面警察的手,「你們扮假警察,可是不會輕判。」
「放手!」我面前的警察掙扎了兩下,他身後的幾個警察拿著橡膠輥指著讓我放手,因為廁所小,我倆正好堵在門口,他們也進不來。
正在我倆拔河的時候,我面前這個警察的表情忽然變了,從憤怒變成了驚恐,掙扎的更厲害了,他身後的人一窩蜂早就跑了。
我聽見身後有異動,推開假警察,一轉身,正好碰到那兩個穿夾克的人手裡的匕首上。他倆臉上的肉已經爛的掉下來了,蛆蟲還在眼眶處蠕動著,匕首看著更像是小腿骨磨尖的樣子,反正樣子又恐怖,又噁心。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他倆和那幫假警察不是一夥的。
我雙手握住他倆的胳膊,手直接陷了進去,就像抓住一灘爛泥一樣,那感覺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萬幸他倆還有骨頭,我直接把他倆的手骨三百六十度一個旋轉,整個胳膊被我拽再見了手中,他倆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疼,沒了胳膊也機械般的攻擊著我,但行動特別的慢。
這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不過也正好懶得陪他倆玩了,擰下他倆的腦袋,轉身出了衛生間。
接起電話是阿傑的電話,「天羽哥,你可算接電話了,有人把我和阿亮綁了,指名道姓要見你。」我問了地址,出了廣場打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駛出市區,在一處快荒廢的工廠前停了下來,我給了車費剛要走,司機搖下車玻璃,「哥們兒,用不用幫你報警?」我看了他一眼,「不用。」
工廠的大門早已不知去向,我直接走到了電話指定的那間倉庫前,一個戴黑墨鏡穿黑皮衣的男人看我走過來,把手裡的煙掐了,「你就是張天羽?」我嗯了一聲,他向後揮了揮手,門被人推開了。
裡面至少有四五十號人,阿傑和阿亮背對背綁在了椅子上。嘴裡不知道被塞了什麼東西,看到我來,激動的嗚嗚了起來,不過很快被旁邊一人一腳踹得不出聲了。
為首的是個光頭大胖子,手裡盤著一串黑色珠子,「小子,挺有種啊!真敢一個人過來。」我走到胖子跟前,「人我也來了,有什麼事能直說了吧?」光頭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特別簡單,離佳慧遠點,最好離L市遠點,還有就是你得右手得給你廢了。」我看了看四周手裡提著鐵棍砍刀的人,「你們是韓彬派來的?」
光頭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心口,「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你要是同意就這麼定了。不同意也別哥哥門手黑,今天高興可以給你……」我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把手背擰到了手心處,「我最近比較事多,回去和他說,這段時間別惹我,等忙完了,我好好陪他怎麼玩都行。」光頭的反應真慢,我話都說完了,他才抽回手,滿頭大汗的指著我,歇斯底里大喊「給我砍死他。」
四五十號人連吼帶叫的往我身上沖,「你們要是都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隨手舉起地上的一把沒有椅背的椅子,照著離我最近的人拍了過去,他居然吐血了,我轉身捉住身後衝過來的人,一個背摔把他摔到剛才吐血人的身上。
「統統住手,放下手裡的武器。」
好熟悉的聲音,我轉頭看到王警官帶著一隊警察拿著槍沖了進來,把那幾十個人都給圍住了。看來是那個計程車司機報的警,這幫人應該好好謝謝他。
既然警察在這裡,也就不用我出手了。光頭撿起地上的一把片刀,朝我砍了過來,王警官直接開槍把他左手腕打了個眼,「誰在輕舉妄動,別怪子彈不長眼。所有人抱頭,蹲下。」這些都是些小混混,一看槍響了,都蹲在地上,抱住了頭。
王警官帶來的警察上前給他們一個個帶手銬,並呼叫了支援,人太多,車都坐不下。我走到王警官面前,還沒等我說什麼,他首先開口了,「有什麼事回警局再說。」
回警局的路上,王警官一句話也沒說,我也沒說話。一直進了審訊室,做完筆錄,按了手印,他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最近見蕭傑了嗎?」我首先問他,他給我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示意我坐下說。我坐下后,他看了看窗外,「最近咱們市不太平,雖然表面看著風平浪靜,但背地裡早已暗潮洶湧。」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已經有好幾方的勢力滲入到了這裡,我希望憑藉你的力量,將這件事情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降到最低,保證我市居民的正常生活。」我點了點頭,「那我需要怎麼做?」他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希望你牢牢記住,這件事沒有解決的時候,任何人的話也不要信,記住,是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內。」我看著他的樣子,「你是怕我被人利用?」王警官點了點頭,「對,不管你平時和誰的關係好,哪怕是上過床的人也不要相信。」說完,他拿出一個白色遙控器,按了一下,兩旁慢慢暗了下來,
「以下內容級別是二級機密。」
當房間徹底陷入黑暗后,一個投影閃現出一道光束打在了雪白的牆上,是一個戴著口罩的人,但看體態特徵很像蕭傑,「這是我們盯了很久的人,我們懷疑他是這個市偃師的負責人,我們卧底傳來的具體消息,偃師現在起了內訌,分為兩派。一派以這個人為首,以死人為媒介施展,把他們變成提線木偶。」說完牆上的光又閃了一下,出現一個穿著白大褂斯斯文文的女人,「這個人是另一派的負責人,她們這一派主張模擬人,就是用高科技的力量仿造出和真人一模一樣的人。」說完,投影又播放出一段視頻,「不管他們派系如何,但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利用這些人做不法的事,最輕的也是騙錢騙物,這幫人已經給社會造成了很大的不安,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你能想象昨天還和你有說有笑的同事,實際就是個讓人操縱的機器人,或者根本就是沒有靈魂的死人。」
我聽到這裡基本也就清楚這些天發生的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