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公平競爭
大家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還能分不出好壞？之前熱電廠發的是布票，沒有對比的餘地，現在也開始發乾果水果，品相質量在一起比較，鋼鐵廠的工人可就不願意了。紛紛跑到領導辦公室想要個說法，大家的福利不能這樣敷衍吧。
小娟親爸黑著臉，恨不得把巴掌甩到副廠長臉上，「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之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你小舅子提供福利，他就是這樣做的！」副廠長心底也委屈的很，他哪裡知道一直發布票的熱電廠，今年也開始發水果，這不是故意懟著，想給大家難堪么。
「你快點想辦法！」小娟親爸焦頭爛額，之前王海迪找過自己，他可不就是趁機想給閨女謀取福利，誰知道陸鈺就有其他辦法，把熱電廠的福利拿下了，這樣一來大家都在火上煎熬，沒一個好過的。
「我……我也沒有辦法，誰知道熱電廠今年也發蘋果，之前……」副廠長滿頭是汗，他心底也憋屈，之前熱電廠好好的，誰知道今年悄無聲息換了福利合作，尤其陸鈺提供的蘋果，副廠長看著都想吃，更不要說廠子里的職工，他倒是想和小舅子說說，換好點水果，但自家媳婦那關都過不去，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把他狠狠罵了一通。說他吃裡扒外，凈向著外人。媳婦鬧得多了，副廠長哪裡還敢說什麼。
「廠長，不如咱們去其他地方，另外找福利？」副廠長陪著笑，陰惻惻笑了，「鎮子上又不是陸鈺一家賣水果，再說她家的乾果我也見識過，根本就不好吃。也就是熱電廠的人胡亂宣傳而已。」副廠長可不能就這樣算了，他心底的算盤打得好，另外找人合作福利，然後還是他小舅子供貨，不過就是掛別人的名頭而已。
廠長眼睛一亮，他之前也是被工人們弄得心煩意亂，才想不出主意。現在仔細想想，副廠長說的沒錯，鎮子上賣水果的不是陸鈺一家，他們抓緊時間聯繫一個供貨商，把福利趁早發下去，哪裡還有什麼事。廠長打定主意，心神安寧，倒是悠閑坐在沙發上，睨視副廠長，「既然你已經想到主意，還不趕緊去辦。」
副廠長馬上陪著笑跑出去，他心底明白的很，廠長名義上找他商量，還不是想把鍋推給他，到時候職工若是滿意了，就會說廠長好，若是不滿意，廠長肯定會說這是副廠長出的主意。職工到頭來還是會背地裡埋怨副廠長，說副廠長暗地裡使絆子，不用陸鈺的貨。
等副廠長出去聯繫，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若是平時多少有貨的商販上趕著巴結鋼鐵廠，想給鋼鐵廠送福利，但臨時這麼一出，沒人能一下拿出這麼多水果，還是要又新鮮品相又好的，這不是開玩笑么。副廠長跑了一圈，到底沒找到人，要說副廠長的小舅子，早就把中秋福利要使用的水果裝箱準備好了，現在姐夫忽然說今年不用他的，他也是火了，急匆匆跑到姐夫家拉扯這親姐嚎啕大哭，說姐夫就是個沒良心的。
惹得副廠長裡外不是人，也是氣的不行，「你還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每年給的福利都是壞果，至於惹得職工不滿，非要鬧騰著換一家供貨商？要我說不如你再重新進一批貨送過去，大家瞧著東西是好的，說不定就不鬧了。」
小舅子臉色乍白乍青，嘴裡嘟嘟囔囔，「姐夫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我貨已經進來了，難道我還能再退回去？這其中的運輸需要多少錢，滯納費需要多少錢？來來回回我還送什麼福利，早就賠本了。我每年送福利，還不是為了賺其中的差價。我圖什麼，還不是圖咱親娘過好日子。」小舅子又拉著大姐哭哭啼啼，「大姐你也知道，咱娘把咱們拉扯大也不容易，我現在好不容易有路子讓她過好日子，穿好衣服，我姐夫就這樣，你說我還過不過？」
小舅子可不願意放棄這份客源，他進貨的時候都是人家不要的水果，本來就便宜，再說鋼鐵廠給的價格又高，他大不了多要幾箱品相好的，單獨送給廠子里的領導。這樣領導就算知道，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副廠長老婆最放不下就是親娘，現在聽到自家弟弟提到親娘，心底頓時不樂意了，隨手拿起東西就往副廠長身上丟，「你個沒良心的，當初我嫁給你就是一窮二白，現在你自己能耐了，翅膀硬了就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要是想看著我們去死，我也不礙你眼，我倒是要看看，我和我弟死了，別人戳不戳你脊梁骨！」
副廠長被媳婦罵的心煩，這不是有廠長壓著，不然他也犯不上得罪一家人。
「姐夫，我看不如你就去找那個陸鈺。」小舅子瞧著副廠長這模樣，就知道他現在沒辦法，既然大姐也發話了，小舅子自知不能完全得罪姐夫，馬上跟著出謀劃策，「你仔細想想，中秋節還有幾天？你們廠子需要發多少福利？單純這幾天時間，她還能臨時運來這麼多水果？」小舅子眼看副廠長表情微動，就知道這風吹的對了，「你仔細想想，把蘋果摘好運過來，再裝箱子封好，需要多少人工？」
「陸鈺能把福利運給熱電廠，還不是提前做好準備。等你把條件說了，人家陸鈺說做不到，你不是順理成章說陸鈺沒辦法提供貨源，只能繼續用我們家的貨。這樣一來職工背地裡埋怨，但是當面也不好多說什麼。等這次中秋過去，我就另外找貨源，再提供好的水果給你們，不就沒人敢說咱們什麼了。」
副廠長心思一動，這個主意不錯，他是真的去找了陸鈺，懇求陸鈺提供中秋福利，等陸鈺自己為難，說提供不了這麼多貨，他不是順理成章裝可憐，就說陸鈺太過自大，得到熱電廠的渠道以後，就瞧不上鋼鐵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