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明明可以相依,非得選擇分離

第1219章 明明可以相依,非得選擇分離

張萱看到咖啡兩個字,只覺得口齒生津,早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非得拉著沈嚴川去喝上一杯。

「小姐先生想喝點什麼?」咖啡店的服務生穿著的竟是洋服,顯得特別的精神。

「給我來兩杯上卡布奇諾。」張萱讓沈嚴川在桌前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菜單。

「還需要什麼糕點嗎?今天我們店裡主打的是綠色系列,有一種綠豆糕很受歡迎。」

「好啊好啊,幫我配一份,川哥哥,你要不要?」

沈嚴川看著一臉欣喜的張萱,心頭暖暖的,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咖啡送上來了,沈嚴川端起來,像喝水一般咕嚕喝了一大口。

張萱沒來得喊,就見沈嚴川的一張臉變成了大苦瓜,眉毛鼻子全都擠到了一起,舌頭不停地舔著自己的嘴唇,那神態實在是太可愛了。

張萱捂著嘴笑了起來。

「天啊,芃芃,這什麼咖啡怎麼這麼苦?比苦瓜還要苦啊。」

「川哥哥,這一款咖啡可不是最苦的。不過嘛,喝咖啡要這樣喝。」張萱端起咖啡杯,先深深地聞了一下,香氣撲鼻啊。她又將杯子放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眼中立即露出一抹亮色。

她是有多久沒喝這麼正宗的咖啡了嘍。

沈嚴川照著張萱的樣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和紅酒其實是一樣的,要好好地品。你要讓味蕾感受那獨特的味道。川哥哥,現在是不是覺得精神特別的好,口中還有一股甘甜呢。」

「嗯,這東西是用什麼做成的,這麼濃烈的香味挺吸引人的。怪不得有這麼多人來喝。」

「呵呵,它是用咖啡豆磨的。咖啡豆呢是咖啡樹上長的果實,咖啡樹呢,是生長在南北回歸線上的一種樹,南北回

歸線是指……」

「好了好了,芃芃,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說我們望星谷能不能種出這種樹啊,等這樹結了果子,我把它採下來,磨成粉,再泡這樣的又苦又甜的咖啡給你喝。」

張萱差點沒笑岔了氣,她還真沒聽說過大江南能種出咖啡豆呢,不過也許望星谷是風水寶地,能種出來也有可能。

「這位公子,其實大清朝也有種植咖啡的地方,你聽說過海南嗎?那裡的氣候和降雨量就挺符合咖啡的生長環境的,所以,那裡的咖啡也很正宗,很好喝。」

「好了,我們下次去海南找一棵咖啡樹來,就種在小河邊,好不好?」沈嚴川一臉期盼地看著張萱,像一個等待著獎勵的小孩子。

唉,川哥哥,你這樣的表情會把人給殺死的,讓我如何不愛你喚。

沈嚴川在那細細品味咖啡的時候,張萱已經找到了這家咖啡店的主廚。等到沈嚴川把咖啡喝飽,把糕點喝飽,張萱和主廚已經有說有笑地從廚房裡走出來,張萱拿進去的幾個雞蛋也不見。

「張小姐對咖啡的了解真是讓我佩服,歡迎你下次再來,我一定準備最正宗的巴西咖啡來招待你。」

沈嚴川對這藍眼睛黃頭髮的洋小子一點好感也沒有。

天啊,他竟然敢用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我的芃芃的手,慢著,他張開手臂想幹嘛?他算什麼洋蔥,還想抱我的芃芃?沈嚴川一個漂亮的欺身,攔在了那洋蔥和張萱中間。

「川哥哥,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大衛,是這家咖啡店的主廚,不過也是這位咖啡店的老闆。他是英國人,喝起咖啡來很有一套。」

喝這麼苦的東西需要什麼套套?喝就是了,難不成還需要在喝之前先雕個花,描個圖什麼的嗎?喝就是了。

「你好,聽說你是張姑娘的哥哥,你們倆長得真像。」大衛用那硬生生的普通話說著,伸出手來想要和沈嚴川握手。沈嚴川炅巧地避開了大衛的手,將長袍優雅地一撩,兩手已經抱拳。

「川哥哥,大衛已經答應我們了,明天開始,我們就可以把雞蛋送到大衛的店裡來。」

「對的,對的,張姑娘今天帶來的雞蛋比我從市集上買來的都要好。那白,可真清,像你們說的那十五的月色,還有那黃,紅燦燦的,像一輪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陽,真是美麗極了。」

一隻雞蛋都能被你們說成花一樣,不就是一隻雞生的蛋嗎?

「那要多謝大衛先生了,只是我們家有那麼多雞蛋,大衛先生你的店可能也太……」

「張公子是說我的店太小了是吧,沒關係,我們英國人在這靜河鎮有一個商人協會,好多是開咖啡館,蛋糕店還有酒店的,對雞蛋的需求量可大了,張姑娘你只需要把雞蛋送來就行了。」

沈嚴川拉著張萱離開那咖啡店直往忘憂酒樓奔,他太需要一個熟悉的地方了。

麗娘不敢相信在正午時分衝進酒樓的兩個人會是沈嚴川和張萱,原本索然無味的臉一下子生動了起來。

「麗娘,這大中午的,不應該是客似張來嗎?怎麼現在這麼冷清?」

「公子,你是有多久沒來這靜河鎮了。你都不知道靜河鎮已經和原來的靜河鎮完全不一樣了。」

「怎麼了?快跟說說。」沈嚴川拉著張萱隨著麗娘進了天字一號,這房間應該好久沒有人來,屋子裡陰森森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張家二小姐跟了一個英國軍官,你們都知道的吧。」

沈嚴川和張萱互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森一少尉真是有錢,這一排的店面全被他給買了下來,開了什麼咖啡館,蛋糕店,還有幾家什麼式餐廳。」

「西式餐廳。」

「對,你說我們大清朝的人向來只喜歡用筷子吧,那些餐廳里用的卻便刀叉,拿也不會拿啊。」麗娘越說越鬱悶,可就有那麼多人不爭氣,好好的自家筷子不用,非得學人家洋人玩刀叉,割破他們的手才好喲。」

張萱用手掩了下嘴,笑意還是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大小姐,你不會是覺得我大驚小怪吧,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來,那些西式餐廳的人都要擠滿了,全是趕新鮮的小姐夫人們,也不知道那森一給他們吃了什麼迷魂藥了。」

「麗娘,他們吃的那種餐呢叫西餐。和傳統中餐相比,西餐文化更有個人空間感。你說他們是不是每人面前一盤菜啊,然後誰也不會去揀別人的菜吧,這樣挺衛生的。」

「什麼西餐,中餐,我只知道親朋好友一起吃飯,那是要整個大鍋大盤的才有人情味啊。」

「這個分盤而食以後會成為一種習慣,主要也是為了衛生,最近不是……」張萱突然間停住了嘴,張萱,你在說什麼呢?你還以為這是2018年的中國啊。

「最近怎麼了?公子,最近你是不是過得挺不順的,你看你,臉都瘦了一圈。」

張萱立即將目光停在沈嚴川的臉上,哪有瘦一圈,明明紅潤健康有活力,英俊帥氣把人羨的嘛。

「沒有,我哪會有什麼事。不過我今天來這裡,還真有一件事要做的。」沈嚴川竟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放在上了

桌上。

「公子,你這是……」

「我已經到官府那裡辦了手續了,這忘憂酒樓,以後就是你的了。」

「公子,這可不行,我,我只是一個……」麗娘說不出話來,眼睛已經發紅,鼻子更是微微地抽動,看來激動的不行。

「麗娘,雖然你一直說要跟我一輩子。可是,現在的時代不同往年了,你真的沒必要一輩子為我而活著。」

「川哥哥,你這句話我特別愛聽。」張萱朝著沈嚴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再過個幾十年,這泱泱大地就是女人的世界,女人再也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女人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芃芃,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我怎麼發現你的公主病越來越嚴重了呢,每次一說到跟女人有關的話題,你就特別喜歡為女人們說道說道呢。」

沈嚴川颳了一下張萱的鼻子,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我還是希望我的芃芃永遠都依賴著我。」

麗娘見兩個人又開始秀起恩愛,紅著臉想要退下,卻被沈嚴川喚了回來:「麗娘,這房契你就收下吧。以後這酒樓你要繼續打理就打理下去,你要想賣掉它帶一筆錢回老家去,也是可以的。女孩子,找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嫁了,

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好好過日子吧。」

麗娘千恩萬謝,終是將房契收下。她很快端上了幾份小菜,又拿來了一瓶綠波蕩漾。

「還是我們家綠波蕩漾好喝,那什麼啡的,真是苦啊。」

「咖啡,沈嚴川張大少爺,我的無憂公子。多年後,這咖啡會在這個國家流行起來,很多年輕人都靠它晚上續命

呢。」

「這麼苦,還續命,不要你的命就好了。」沈嚴川一邊抱怨,一邊朝著張萱好奇地問道,「芃芃,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那多少年後生活過一般,對那時的曰子怎麼這麼熟悉?」

廢話嘛你這不是?不過,你有這樣的廢話也是正常,你是死也不會猜到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吧。

兩人從忘憂酒樓出來,沈嚴川有些忘情,將張萱緊緊地拉著,一張俊臉露出幾分堅毅。

「川哥哥,謝謝你。」張萱突然停住腳步,站定在一棵大柳樹下,深綠的柳葉飄在她粉紅的旗袍上,竟是出乎意外的撞色美。

沈嚴川將她肩上的柳葉輕輕拿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傻瓜,好好地說什麼感謝。」

「真的,今天特別感謝你。我一直在為我的父親殺了麗娘的父親而愧疚,我一直想要給她一些補償,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應該給她什麼。直到我看到她拿著你給的那張房契那激動的模樣,我才相信,她和這忘憂酒樓早已經融為了一體,讓她做忘憂酒樓的主人,是給她最好的禮物。」

張萱原想說女主人,可是那個女字在嗓子里轉了又轉,最終還是酸溜溜地回到了肚子里。

「真是個小傻瓜,麗娘早就跟我說過了,她從來沒有因為你父王的行為而恨過你。再說了,你父王和她父親的事情是發生在戰場上,在戰場上,根本沒有私人恩怨可言,對不對?」

張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伸出手,乾脆利落地將眼淚給擦乾,甩開手臂往前走。

「川哥哥,你說的很對,上一輩的恩怨不可以牽連到下一代中。國與國的恩怨更不可以抱復到個人與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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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吃點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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