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接二連三的「驚喜」
「嗯,就是這樣的意思。芃芃,你的領悟能力真是強啊。」
「妖女的領悟能力自然會比常人強一些啦。」大柳樹后,轉出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張佩嵐。
「嵐妹妹。」張萱激動地喊,甚至於想要撲過去將張佩嵐擁在懷裡。她是真的擔心著,害怕那群人在殺害了顧佳后也會對張佩嵐有什麼不利。在這個連皇帝都無法擁有自由的年代,殺死一個弱女子實在是件很容易的事。
沈嚴川卻是條件反射地將張萱給拉到了身後,迎著張佩嵐挺直了身子。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怕傷害了張家大小姐?」張佩嵐瞥了一下嘴,眼波閃過,竟掠出一絲悲涼。
「張佩嵐,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花樣?我能玩什麼花樣?我就一普通弱女子,哪有人家公主的身份尊貴,對了,聽說這公主的身體里流淌的還是極為尊貴的血液。」
張萱將尊貴兩個字咬得很重,嘴角往上扯,露出一絲鄙夷。
張萱倒沒覺出什麼,沈嚴川的神經卻是一抖,兩眼放出的光像一道閃電逼得張佩嵐往後退了幾步。
「芃芃是皇上親賜的公主,自然是流著高貴的血,哪裡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以比的。」
「二哥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找到她的血液與眾不同的根源所在了?但,據我所知,我朝這麼多公主,還沒有誰的血可以將一條蛇給毒死的吧。」
「張佩嵐,你胡言亂語什麼。」沈嚴川直接就沖了過去,將張佩嵐從樹下拉了過來,扯著她的衣領。那漂亮的白狐狸毛領被沈嚴川扯得一片狼藉,好像一隻毛皮鮮亮的狐狸身上被活生生扯下了一塊肉。
「二哥,你把我的衣服給扯壞了,這衣服,你們就是賣一年的雞蛋也賠不起。」
沈嚴川將張佩嵐往外一扔,張佩嵐往後退了幾步,竟穩穩地站住了。
「怎麼,你很好奇?你不知道我有武功?你的川哥哥沒有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他竟也不擔心你萬一和我對峙時會不是我的對手?」張佩嵐大聲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的川哥哥是沒臉說這些話的,因為是他們,是他們張家把我害成這樣子,才會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為了自保才學什麼武功。世間哪一個被寵愛著,被呵護著的女子需要學我這樣惡毒的武功。」
張佩嵐往那棵大柳樹下一拍,柳樹竟被拍得震動了幾下,幾片柳葉被拍得從樹上掉落下來。
張萱伸出手,那片往下墜的柳葉正好落在了張萱雪白的手心裡,綠色的葉,亮白的手,那樣鮮明的對比,那樣和諧的存在。
張萱將五指輕輕往裡彎典,終於形成了一個拳頭,她似乎很用力地在握這個拳頭,俏臉上微微有汗珠滲出,紅寶石一般的臉色越發惹人憐愛。
「嵐妹妹,你看。」張萱將手心攤開,張佩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片柳葉,竟然變成了綠色的一團,蜷縮在張萱的手心裡。
「我也會武功,在這樣的世道里,女子學一點武功是對自己負責,也能讓親人們放心。所以川哥哥,爹爹,還有無塵子師伯都教了我一點功夫。」張萱將手中的那細如粉末的柳葉給撣乾淨,一臉的驕傲。
張佩嵐幾乎要被氣瘋了,咬著牙,揮拳就打了過來。
張萱的腳下無影追蹤的步法一變,人已經離張佩嵐遠遠而去。
「你竟然連秋家的無影追蹤也會?是那秋家的死老頭子教你的嗎?」
張佩嵐一邊罵著,一邊將那拳就成一幸,人先追了過去,那幸風隨著也追了過來。
那一幸,很明顯張佩嵐用了全身的力量,她的手幸在泛紅,她的臉也在泛紅,如果能用透視鏡,她的身體也一定在
泛紅。
一隻手握住了張佩嵐的手幸,又往後一引,張佩嵐被她自己的幸力給推向前方,踉蹌著步子,終於還是沒有支撐住,整個人俯倒在地上。
那地上,正有一大攤的稀泥,將張佩嵐修飾得鮮花一般的臉塗成了一個大泥巴臉。
路邊走過來看熱鬧的人呵呵笑了起來,張佩嵐又羞又惱,想要將自己撐起,可是她覺得她的右幸,那剛剛發過力的右窣像是中了軟骨散一般,一點力氣也沒有。
一隻手,一隻柔軟無骨的手伸了過來。
「張芃芃不用你假裝好人。」張佩嵐用還有力氣的左手使勁地想要去打開張萱的手,身子卻因為重心不穩再次傾倒下來。她乾脆整個臉都撲到了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好了,起來吧。不要丟了張家的臉,失了你自己的尊嚴。」沈嚴川伸出手,兩隻手微微一用力,張佩嵐的身子就被提了起來。張萱早就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張佩嵐也不拒絕,拿起帕子將臉上擦了擦,毫不客氣地將帕子扔在了地上。
轉過身,對著張萱哼了一聲,一提氣,飛奔而去。
沈嚴川也不去追趕,回到張萱面前,擔心地問她有沒有事。
「沒事。」張萱卻大有想追出去的意思,她實在很想對張佩嵐說,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好好地過曰子不好嗎?她還想和川哥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呢。
看張萱那幅委屈的遺憾的表情,沈嚴川還是有些擔心。他握住張萱的手:「芃芃,你的內力怎麼會突然這麼強。」
張萱知道他說的是柳葉變粉末的事情,連忙將自己的手指舉到他面前:「看看,朝都是這指甲的功勞。」
你這調皮的丫頭,竟然能想出來用四根指甲把這柳葉給捏碎,我都差點被你嚇到了,以為你不僅血液神奇,連內力也因那條蛇而大增了。
「芃芃,你回到望星谷有跟別人提到過那條蛇沒有?」
張萱想了想,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那嵐兒是怎麼知道那條蛇的,還清楚地知道是你的血將那蛇給毒死的。」
「只有一種可能,張逸嵐她分身了。一個身體被挾持離開瞭望星谷,一個身體跟著我一起去了山谷,目睹了這一切。」張萱說著,呵呵笑了起來,「川哥哥,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會大驚小怪了呢。世上的妖女差不多都如嵐兒所說,要不就是血液有奇效,要麼就是武功有神奇。我們剛剛從那山谷里救出小朵兒的事情早就應該傳出望星谷了,那山谷里蛇又特別多,嵐兒也就那麼一胡謅,正好就謅到這上面來了。」
有如些巧的胡謅嗎?我倒更相信你剛剛說的那種可能__張佩嵐根本沒有離開過望星谷,也沒有什麼人挾持,她一直躲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等待著時機。
可是落墨明明說他看到了張佩嵐被一群穿著軍服的英國人給綁了,還有顧佳身上的那槍傷,一定也不是張佩嵐造成的。
這樣說來,在顧佳的兇案現場,的確是有另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並不是張佩嵐的敵人,反而是張佩嵐的朋友。他們將顧佳殺害后,偽裝了張佩嵐也被挾持的可能,再安排了一個我不會懷疑的人來目睹這份可能,卻讓張佩嵐躲在望星谷隨時盯著芃芃的一舉一動……
有沒有一種可能,落墨……
沈嚴川想不下去了,他的腦海里冒出王叔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面色發白,鼻子里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無奈的長息。
「川哥哥,你怎麼了?」
「喚,沒事,你就在想落墨不是說嵐兒被另一幫人挾持了嗎?我們不是都很擔心她的安危嗎?但看她今天的打扮,
這幾天,她過得應該挺愜意的。芃芃,你說,會不會是落墨他……」
「川哥哥,這次我真的要說你了。你怎麼越來越像曹操了呢。你說你怎麼可以連少莊主這樣的好朋友也懷疑呢。他把王叔都託付給你,是對你多大的信任。他讓顧佳來照顧我,又是對我多麼地重視。如此這般的好朋友,怎麼可以去懷疑。」
看張萱激動得小臉都漲成了朝霞,高挺的胸脯更是跳動得厲害,沈嚴川只得用力從冰冷的思緒里擠出一點笑來,將張萱攬到身旁,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傻瓜,我只是猜測一下而已,再說了……」
「猜都不準猜。川哥哥,你好不容易有少莊主這樣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和他有任何的不愉快。川哥哥,你難道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比愛情還有力量,可以助你渡過一切難關的嗎?」
「好啦,好啦,我錯了,我不該懷疑我那好兄弟,更不應該把你心中英偉高大的少莊主想得那麼奸詐。不過,我的芃芃,我最愛最愛的芃芃,你要答應我,不要那麼推崇落墨,那會讓我嫉妒的。」
沈嚴川做出一幅委屈的模樣,嘟著個嘴,湊到張萱面前求憐惜。把個張萱看得心裡暖暖的,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
「好啦,川哥哥,別鬧了。你這形象又回到傻少爺了。」
「要是我真的變傻了,你還會不會愛我?」沈嚴川昂起頭,一本正經地問著。
「瞎說話,好好地千嘛要做個傻子。不過,你就是個傻子,也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傻子。
張萱使勁地捏了下沈嚴川的臉,她就是喜歡這樣摸著他的臉,他光滑得像絲綢一般柔軟的臉,他充滿彈性像棉花糖一樣誘人的臉。
川哥哥,我真的好想咬你一口。要是每天早上起來,一睜眼,就能看到你,一伸手,就能摸到你,一張嘴,就能咬到你,這該多麼幸福啊。
「嗨,嗨。小傻瓜,我倒沒變成傻子,你是真的傻了?」沈嚴川的手在張萱面前揮了揮,「來告訴我,一個沈嚴川加上一個張萱,等於幾?」
「等於一個快樂幸福的家。」張萱張開嘴,竟真的咬住了沈嚴川的手指,「川哥哥,我們成親吧。」
「芃芃。」沈嚴川只感覺到身上有電流穿過,他的手使勁一抖,從張萱的口中掙了出來。
「芃芃,現在這個時候說成親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啊,我有一個朋友,她認識她男朋友才十天,就成親了。現在兩個人可能還你濃我濃的呢。」
「我們的情況和你那女友不太一樣。」沈嚴川開始覺得說話都有些艱難,他該如何告訴她,那個她不能成親的詛咒。
「川哥哥,你不愛我了?你不想和我天天在一起嗎?你不想讓我為你生下一個小川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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