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斗與交談
魔界，火魔之都，王城，第八鎮，又叫灰魔第八鎮。
人口構成主要是灰魔族，其中混雜著少數種族，如，魅惑魔女，鐵魔族，石膚族，角族等。
火魔之都王城腳下，土質遍布火魔質土壤，大量種植紅葉森林，林外為羅樹果樹種植園。森林中生有火系魔獸，形成食物鏈，共建為火系生態圈。
第八鎮人口為3218人，包括新生魔族在內。
城鎮之中建築以兩層樓閣為主體，一層經營門市，二層為住宅卧室。
每棟小樓後面都有院落，院中種植其他植物花草，或裝點院落，或做食物儲備。
酒館在第二條街道，東側為雜居魔族，西側為灰魔族駐地。整座城鎮的主街為市區，其中包含著行政管理中心。
羅薩站在酒館後院，看著腳下的青石鋪就的地面，感嘆智慧生命總是會將環境打造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紅葉森林中的魔族並不會襲擾城鎮，魔物中的智慧種已經與魔族達成了某種共識。同樣的，魔族也不會輕易殺戮大形魔物。
魔族的領地越來越大，生存條件越來越好。
這與武器的發展離不開關係。
武器是肉體能力的延伸，分為無魔武器、魔能武器、魔陣武器。
學院只教授無魔武器，因為魔能武器和魔陣武器依賴於特殊天賦才能觸發。
學院時期，只進行無魔方式訓練，有魔方式要進入角斗場舉行。
魔陣鬥法為戰場方式，嚴禁平民使用。
但每個平民家庭都會私下教授孩子魔能天賦的訓練。
魔族的危險，由天賦決定，包括魔物在內。
羅薩笑著問：「還是學院規矩？」
「不然呢？難道還要進行魔武鬥？」
「嗯，好。我是想說，魔武祭快到了，這次押送「羅倫果」去王城，剛好還有一兩天，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你會跟著去王城？」艾特張大眼睛看著對方，「你打算邀請我也去？」
羅薩笑道：
「不，不是打算，我這次會跟著父親去王城。」
然後，羅薩說著做出請的動作，「現在，羅薩在此，正式邀請艾特小姐前往王城，一起觀看魔武鬥。」
艾特突然有些緊張，拳頭握住又鬆開。
「我的確想去，但還要問問母親是否允許。」
見艾特猶豫，羅薩道：「不急，還有兩天時間考慮。一會兒跟莎娜阿姨說好了。」
「好吧。」
「來吧，我們開始劍斗。」
「嗯。來吧！」
兩人同時劍豎胸間，同時道：
「魔眼注視世間」
「魔眼注視世間。」
羅薩雙手執劍，側身前指，做出攻勢。
艾特雙手執劍做出守勢。
強者為攻，弱者為守。
兩人早已明確對方的實力，自然起手。
劍術的主要進攻方式為刺，單手可你拉伸長度，一手為攻，一手為輔。
單論劍術，羅薩知道很多，但對其原理運用並無研究。
魔界學院基礎劍術，以力為主，簡單直接。
講究為刺，掃，劈三勢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步法為進，退，側，璇，合稱四方步。
招術為攻，名長短刺，重輕砍。
招術為守，名橫邪擋。
群攻時才用到璇揮，當然，對戰中難免也要用到。
據說，這些是戰場廝殺中，總結出的軍士劍法。
羅薩遺憾的是沒見過魔武鬥，因為魔武鬥才可稱之為魔族真正的鬥法。
當然，其威力最大的還是魔陣斗，但那已經上升到魔脈學和陣刻學。魔陣斗宮只對特殊種族開放，其他魔族不能涉及，畢竟涉及了也沒用處。
基礎學院主要有火魔語，魔族史，魔界物編概述，魔族種族概述，徽章概述，數算概述，魔武訓練，軍劍訓練。
學院伴隨著魔族成長，統一教導。其中魔族訓練與軍劍訓練更是伴隨全部生命時間，不僅要學會，還要訓練上升，甚至一生也研究不到盡頭。尤其在第一次神魔大戰後，要求更加嚴格。
學院畢業后，會進入相應領域，由長輩負責教授各自需要掌握的知識和魔能天賦，魔界內無上升渠道，其中魔武鬥幾乎是唯一的上升渠道。
因為魔族特性中，天賦決定一切。一般而言，以種族天賦為地位依據，在無種族依據的情況下，唯一證明自己的方式就是魔武鬥。
魔族規則，一句話總結，有實力就殺出來，有研究突破就殺出來，否則一切都沒商量。
羅薩對此早已瞭然於心，比其他魔族而言，更懂得魔界規則。生靈成長，認識世界，需要一定過程，等了解了也就錯過了。
羅薩解開長袍，扔在一邊。露出附身鐵甲，鐵甲分三個部分。胸護、護臂，護腿。艾特也穿著同樣裝備，只是略小女士版。同樣由鐵匠鋪打造。
「腹部。」
隨著話音，羅薩大開大合，右手劍向艾特腹部刺去。
「彭」鐵器碰撞聲音。
羅薩笑道：「不錯啊。」
艾特不買賬，「哼」了一聲。
劍分，直刺。
羅薩心想，「師妹，一個師父教的，破不了招啊。」
劍術對練，以刺為攻，以擋為守。攻守一來一回，有序進行，比的是力量，速度，反應。
二人互攻互守一招，便完成了打招呼。
接下來就到了力量和速度提升環節。
羅薩劈砍一擊，砸得魔女身體都要站不穩，她便無法反擊，攻方依然是羅薩。
右弓步進步，刺。
艾特趕忙格擋。但力有不待，劍刺胸甲。
羅薩收劍戰立，二人開始下一回合。
體育項目採用回合制，學院方式在這一點上類似，雖說劍未開鋒，被打還是很疼，好在有護甲，如今他們可以以擊中護甲為勝負點。
第二回合依然羅薩勝。
艾特呼吸有些急促。
羅薩道：「力量是我佔優。自由戰吧。」
艾特道：「跟你對練，壓力可真大。」
「都是簡單對拼，一力破十技。」
艾特「嗯」了一聲，深呼吸幾次，攻羅薩側路，腳步移動，身體左右旋轉，劍勢忽左忽右掃刺。
羅薩看著她長發飄武，一時有些呆住，劍身不及格擋，被掃中胸甲。
艾特開心一笑，眉眼挑釁。
羅薩感到好笑，微微搖頭，嘴間一笑。
「直刺」，劍勢半路而直，為虛招。身體急轉下蹲，一劍劈在上護腿上，打的魔女腿一彎。
然後抗劍在肩，笑著看向艾特。
艾特氣得知翻眼。
緊接著，又是一段提速強攻，速度一塊，身體肌肉會放開，有一種舒適感，但難以持續多久。
羅薩一邊快速抵擋，一邊快速尋覓反攻之機。由此，劍戰由肉體戰上升到反應戰。
身體機動達到高速時，眼睛是跟不上的。所以動態視覺能力具有觀察優勢，但其又不一定達到力量速度跟上的程度。
羅薩將力量，速度，反應數據化后，大約可以得到這樣的數字：羅薩力量100，速度100，反應98，艾特力量80，速度90，反應110。
衡量利弊后，羅薩決定採取力量優勢，速度創造機會，就算反應再快，速度跟不上，力量也能獲勝。
趁著艾特換氣挺多一剎那，故技重施，連續二次虛刺，璇劍掃中魔女上護腿。
這一掃力度很重，直接將艾特掃了出去。
「啊。」驚呼中，艾特飛出一米，一個翻滾身體蹲伏在地，望向羅薩。
這是緊急防禦姿勢。
被魔女盯著可不是好事兒，但羅薩看著雌豹一樣的艾特頭髮披散下的瞬間，再次被驚艷到了。
「69。」
羅薩一愣，聽到了一個數字？
「什麼意思？」
艾特站起身，用手撩了一下頭髮。反手提劍道：「這次我與你對練出招的數字。」
羅薩心說，「妹子，這不是武俠小說啊！」
微笑道：「一不小心，被你追上了一點。」
艾特「哼」道：「這是我努力的結果。」
羅薩心中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笑道：「升魔。」
魔女笑了，如冰雪初化，「歇一會兒，休息一下。」
戰鬥訓練比尋找運動還耗費體力，因為容易打亂節奏，打亂呼吸頻率，在快慢間快速轉換。
兩人做在木墩上，感受暗紅天色下難得的靜謐。
羅薩扭頭聞了幾次。
「好香。是哪種花香么？」
艾特第一次與灰魔做這麼近，也有些不適應。
羅薩感嘆道：
「魔界的花草不同，魔草的魔素含量很大，一般都有異味，就像紅葉森林內都飄散出火魔氣味。如今到處都是這種味道了。」
火魔氣充滿硫磺味道，只是這裡稱之為火魔氣味。
作為灰魔、火魔，在利用火的同時，必然要承受它的氣味。
或許，其他火魔和灰魔可以接受，但對其他魔族而言，可不一定了。就算是灰魔對硫磺味也覺得更為刺鼻了。
艾特回應道：
「這是魅惑魔女的體香，喜歡嗎？」
羅薩洒然一笑，道：「眾所周知，魔族男性都喜歡魅惑魔女，用我的世界語講，叫大眾情人。」
艾特邪倪著灰魔，道：「雖然不懂意思，但絕非好話。你的世界？是灰魔語么？不對，灰魔語不就是火魔語么？」
羅薩認真的說，「魅惑魔女是魔神為魔族留下的珍寶，所有魔族男性都希望得到你們，的心。」
艾特思索一會兒，問：「你也一樣想的么？」
羅薩猶豫著該怎麼說，隨後道：「對我來說，你們向魔神一樣遙遠。在第八鎮能遇到你，我該感謝莎娜阿姨在此落戶。」
這句話的確引起了魔女思緒的漣漪，艾特說：「也許我也該去王城生活。」
魅惑魔女只有少部分會生活在其他城鎮，一般都會居住在王城，因為魔女在的地方，殺戮自然就多。
珍寶往往有雙重含義，一重是魔族男性都嚮往，另一重是魔族男性為其爭奪的角斗率更高。
「普希金之傷」，沒人這麼提過，可俄羅斯詩人普希金死於奪情角斗。
魔界報刊中，總會有關於某某魔族男性為某某魔女角斗的消息。
艾特說道：
「其實，就算贏了，魔女該不愛，還是不愛。真不懂那些魔族到底為了什麼。魔女的心只由魔女自己做主。」
羅薩很費力的去理解這個世界，但一個人從不能理解世界的設定，無論是哪個世界。
這個話題太壓抑了，羅薩覺得自己真扛不住，還是錯開吧。
「情愛總是惹人惱，緣分到了自然有。」
「緣分？你又說奇怪的話。」
「說一遍怕你記不住，別人又不懂，只好我多說幾遍。緣分緣分緣分，意思是，從我的世界跨越到這個世界，從你的世界跨越到這個世界，然後相遇在同一個世界。」
「討厭，不如說我母親來到灰魔城鎮，你父母親來到灰魔城鎮，你和我相遇在灰魔城鎮。」
「哇，你這麼聰明。我都沒想到。好吧好吧。」
艾特說笑著，但羅薩頭有幾分大，他是知道有這個難以理解的概念。
艾特抬頭望天，大聲喊道：
「魔神說，以鮮血澆灌土地，土地會變作你想要的樣子。」
羅薩微笑不語，心說，汗水澆灌土地，會生出供你存活的糧食。這樣的話想必土魔族更加認可。
魔女轉頭看著羅薩，道：「休息得如何？我們繼續對練吧？」
羅薩看出魔女的戰意高昂，只是說幾句話，就能點燃戰意，魔族不愧是好戰的種族。
「那就繼續。」
劍刃交錯中擦著火花，也難得鐵魔的手藝，無鋒劍並未出現折斷的現象。
十八歲的年紀，正好是身體發育完整，又加上從小訓練，體能都很好，代價是飯量劇增。
負責耕種的土魔之都一片沃土，其中火系作物提供給火魔族，土系作物自用，水系作物供給水誰魔族，看魔界報刊，它們已經開始培養鐵系作物了。鐵魔族應該想要謀得貴族之位。說起來，誰不想呢？鬼魔族腦袋靈活，經營著各種商業，似乎也有機會改變魔族格局。暗影魔族正在研發暗影傳送技術，或許會改變木魔族獨攬信息的局面。
邊打邊思考其他事情，輸了幾回合。
艾特提醒道：
「你分心了，若不認真就不練了。」
羅薩只好集中精力。道：「剛剛我在想，你會不會鍾情於我。」
魔女一愣神，羅薩趁機出擊。惹得魔女大叫「耍賴」，一來一回，一直打到體力耗盡，肚子叫屈，看天色已到了午飯時間。
極喘幾次，羅薩道：
「好了，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艾特表示，「我們都畢業了，幹嘛這麼辛苦？」
「也許是習慣了吧。」
「可不是呢，灰魔族只有你這麼拚命。我才想要問你為何如此。」
「因為我想得到你的心。」
「別開玩笑了。在學院那麼多男性追求我，只有你例外。」
羅薩笑著道：
「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
艾特沉默著幾秒，道：
「看你如何讓我心動。」
羅薩一笑，道：「如果傳說是假的，那我不是要吃虧。」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不都這麼說么？」
「那好辦。你只要留意自己對我動沒動心就好了。如果動心了，就告訴我。」
魔女思索一會兒，道：
「好吧。我對你動心了會告訴你。」
「呵，還挺自信。萬一你動心了，我沒動心，那咋辦？」
「你......」艾特急了，不過眼珠一轉，道：「我去問問母親。」
羅薩點頭道：「是個好主意。不過你也可以自己先試試。」
「怎麼試？」
灰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動心這事有規律可循，可以按照其規律試著做一下。」
艾特奇怪的問：「你又從哪裡聽說的，我怎麼沒聽說。」
灰魔走進艾特，道：
「這個屬於隱私，有個魔族特意研究過，我從書上看到的，以後給你也看看吧。」
魔女信服，道：「好吧！要怎麼做？」
羅薩看了看牆壁，道：「來，你站到牆邊來。」
魔女好奇心大起，便站到了牆邊。
「然後呢？」
灰魔一隻手掌從魔女頭畔擦過，撐在牆上，順利完成了個「壁咚」。
灰魔望著魔女的眼睛，二人靠得這麼近，難免感受到對方呼吸、體味、溫度等。而且已經突破了社交距離，微等於緊密距離，當然，還有距離。
魔女其實有些驚慌，紫色眼眸輕易看到灰魔的樣子。焦距的改變會影響感官體驗。
羅薩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沒過太久，問：
「心跳有加速么？」
魔女呼吸有些急促，認真感受心跳，「碰碰碰」的節奏聲。
灰魔另一隻手為其撥開滑落的髮絲。
順利完成，心道，差不多了。
「心跳有些快。」
感覺並不准確，因為沒有心跳測試。突然，羅薩感覺跟魔女談戀愛很麻煩。
不禁想問：「真愛，動心。到底達成條件是什麼？」
羅薩只好說：
「覺得有些快，至少說明有些動心了。可以試著多接觸，多想想對方。」
灰魔不給對方回答機會，拉開距離。
「去看看莎娜阿姨做飯沒有，你我再把火魔兔烤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艾特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確這個灰魔與眾不同，她對灰魔產生了除劍術以外的興趣。
羅薩可能不知道，這個女神級魔女喜歡劍術，要多過文化課。也可能心裡有數也不一定呢。
艾特追了上去，回到大廳才發現有些不對，就好像從一個世界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看到灰魔與母親交談，趕忙調整思緒。
「行，那我去把火魔兔烤了。」
艾特從旁邊過來，道：
「母親，今天做的什麼啊？」
莎娜阿姨有一種超遠的氣質，就像深處高處的人，氣質雖然慵懶，但老酒館畢竟算服務業。
（嗚哇歐歐，仿嬰兒時期母親的口語，意為媽媽。）
「魔女的習俗，成年會吃苦筍，酸果，魔蜂蜜。不知道灰魔族的成年禮什麼樣，阿姨只做了尋常飯菜。」
（火魔語，兄弟姐妹不分稱呼，男性統一稱呼洛，意為火魔講增。女性統一稱呼為綠，意為火魔量添。意思相同，取性別不同，發音不同。）
羅薩笑道：「其實，我不是很在意傳統風俗。當然晚上父母為我過。不過我覺得自己成年，應該加入自己的意志在裡面。既然魔女是魔族的珍寶，與魔女一起分享果實，應該可以討個吉利。」
莎娜點頭道：「羅薩，你很聰明，也有自己的想法。阿姨覺得你的人生會與眾不同。」
羅薩笑著道：「謝謝莎娜阿姨。」
想發表言論，但忍住了。畢竟魔族是不同種族組成的，何況自己的想法也與之格格不入。尊重現實，敬畏一切生命。歸結一句話，敬畏魔神。
「烤兔子需要的柴、鐵架在哪？」
艾特搶話道：我帶你去拿吧。
「好。」
取了乾柴，烤架，拿著托盤，上面盛著火魔兔。
又回到後院。
木墩旁點燃篝火，便等著了。
羅薩看著打火器，對艾特說，「你看這個打火器，裡面是火系晶石，外部用了機關巧妙的結構，鐵魔族對此貢獻不小啊。」
艾特住著下巴道：「我覺得沒什麼。我們魅惑魔女會練習歌舞、音樂，母親平時也教了我一些。你想看嗎？」
羅薩還真的只聽過，沒見過。這東西是不可能輕易聽到看到、的，說起來這並不是魔女的專長，歌舞卻成了魔女的專長。
「我很想聽你跳舞，但不是現在。」
艾特又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魔族並不盛行詩歌、音樂，如果我看了你的舞，聽了你的歌，會在生命中加入新的東西。」
艾特眼珠轉了轉，「你說這也是武器么？」
「是的，是一種強大的武器。但不致命，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人。」
艾特「哦」的一聲，說：「你的意思是魔女在影響魔族？」
羅薩不會接了，只好打個「哈哈」不認這茬，「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艾特有些生氣了，道：「你什麼都不懂。魔後為魔君創作的舞蹈，明明很好看。」
羅薩有些尷尬，身體都跟著發熱，情緒和拒絕使身體發生了變化。想來對方也是這樣。
「嗯，你說的對。我的確懂的不多。其實，我是想你對我動心時再跳舞。」
艾特更氣，大聲喊道：「難道先跳舞后動心不行么？」
灰魔無法理解的是，魔女與魔族之間的情愛並非交易，至少在生命感受中不會觸碰設定壁壘，就算碰到了也屬於內側。
但羅薩想明白了一點，戀愛總要認真談。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可等著了。沒準一舞時間，肉就烤好了。」
這種火魔兔屬於低火魔生物，比高火魔生物口感好多了。
在口感與火魔能量間，魔族選擇高能量。
魔族並未在味覺上順勢進化，而是反其道而行。
魔神的確有想法——不該這麼想，罪過，罪過。
艾特「哼」了一聲，傲嬌走到前面......
跳舞的不緊張是因為無所謂吧，看舞的緊張是真緊張。因為不知道她要傳達什麼意思，或者只是簡單模仿？
「咚咚咚」山獸皮鼓，聲悶悶，其音若低吟。
殺伐之聲起......
鮮血成河，河又橙黃，火焰逐漸蔓延，燃成熊熊烈火，烈火構成一個符號，像極了燃燒的烈火。
符號照亮黑暗，黑暗中出現王座，因為魔王座其上，反握著烈火長劍，堅毅的面容，只有目光猜不透。
一舞罷，羅薩只管鼓掌。
艾特驕傲的一抬下巴，走回座位，「怎樣？」
羅薩誇張的道：「太棒了，簡直不似魔界生靈。舞好不好不知道，但你跳的是真好。我覺得你可以自己編纂舞蹈了。」
艾特的自尊心剛收起來，虛榮心又起。
「沒你說的那麼好，我還不會編舞。」
羅薩一把抓住艾特的手，一模就知道劍客的代價，不過細節不重要，認真的說：「我相信你可以，不過不要急，慢慢來。」
「嗯，好。」然後慢慢抽出了手。
「你知道么？艾特。如果沒有人陪著練習劍術，很容易忘了練。估計忙起來很快就忘記了。」
隨後，加了根柴入火堆。
「我注意你很久了，只有你這種對手才有利於劍術進步，你覺得呢？」
艾特眼睛張大，代表她感興趣，回復道：「嗯。」
羅薩見她抿嘴微笑，是很認可這一點的，其實，他不喜歡劍，也不喜歡練，要在魔界找到喜歡的東西——看了看艾特——就這樣吧，練劍就練劍，劍不劍的不重要，妞才最重要。要是給羅薩一位火魔公主做配偶，估計也有考慮的餘地，但考慮到承受力，也就不考慮了。
人在與人交談時，思維處於觸髮狀態，即外界刺激引發思想，進而才說話或才取行動，而思維依賴於原生環境，認真說起來，不注意時，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羅薩正是如此，一把又抓住了艾特的手，道：「艾特，還是你好。」
艾特回答道：「嗯，你也很好。以後你就來找我對練吧。說不定哪天就上戰場了呢。」
聞此，羅薩翻了烤肉，心說「這兔子耐火抗性也很強啊。」
「我們並不知道戰爭是什麼，或者說戰爭對你我又意味著什麼，但是，做好準備是對的。」
隨即，放開了拉著的艾特的手。
眼睛掃到高跟鞋時，有了想法。
高跟鞋迷思，為何魔族女性戰鬥也穿高跟鞋。其實，不利於腳步行動。難道是為了做武器？
接下來，認真烤肉，心說，這東西耐火抗性真的好，我扇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