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拍賣會的盛宴
風色城內唯一明令禁止勇者進入的就是需要用房產證作門票的拍賣行了。
這裡流通的主要是一些的頂尖煉金產品和稀有魔法材料，但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收購自勇者手中的「雜物（？）」——儘管勇者們出售的雜物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甚至無法循環利用的廢物，但偶爾也會有被蒙塵的珍珠。最出名的案例就是隔壁五大主城之一的白雲城的拍賣行曾經拍出過一顆高達2000萬天價的[生命樹的種子]，而寄售者當初付給勇者的收購價卻只有1金。
試想想如果被勇者看到他賤賣的東西被拍到百倍以上乃至萬倍的高價……為了勇者們的身心健康和拍賣行的人身財產安全，果然還是要禁止勇者入內吧。
溫蒂和艾格娜走進拍賣大廳的時候，拍賣會正值*。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溫蒂沒有去專供郎法斯家的特別包廂，而是和艾格娜兩人一起擠在了普通的競價席上。
「第43號拍賣品，[阿爾卑斯鷹的蛋]。」燈光聚焦的檯子上拍賣師慷慨激昂地介紹著拍賣品，「阿爾卑斯鷹是風屬性的高級魔獸，成年後能達到LV70。它們生性桀驁，只能從孵化期開始馴養。而[阿爾卑斯鷹的蛋]和普通的[鷹蛋]在外表上一般無二，唯有魔法師能感應到其中的魔法元素，從而辨別出來……有興趣的馴獸師可千萬不要錯過！」
「嘖嘖，一來就瞧見北方的特有魔獸，看來今天可以大開眼界了。」溫蒂轉著手中寫著741的號碼牌，咋咋稱奇。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好運撿到的，要知道阿爾卑斯鷹可是喜愛將巢穴建在3600英尺高的峭壁上。可惜現在也只能便宜了在座的競拍人。
「不多說，[阿爾卑斯鷹的蛋]，起拍價2000金，開始出價！」
「2000！」
「2500！」
「3000。」
價格很快節節攀升，輕鬆地超過了保留價5000金。拍賣師喜得眉開眼笑，也不忘繼續加點油引發競價熱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別讓您的人生輸在區區一千金上」
他的話確實也激勵了台下的競拍者，讓開始疲軟的叫價又一次火爆了起來，最後成交價達到了12000金。
「敗家子！」艾格娜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算了吧，這價格在往年還不夠3份勇者補助基金。」溫蒂像是和勇者杠上了似的，就連這個時候也不忘記變相地踩上兩腳。當然，她更期待看見將[阿爾卑斯鷹的蛋]當作[鷹蛋]出售的勇者知道成交價后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吧~
很快就有身材曼妙的女郎推著新的物什上台。拍品被立在金色的推車上，被紅布遮掩，只能從輪廓上判斷這是一幅畫。
「下一件拍品，是第44號拍賣品，[毫無破損的油畫]。」
在拍賣師的指揮下，女郎終於為這件神秘的拍品掀開了面紗——
這是一幅油畫。畫中，金髮白衣的少女赤腳站在翻騰的火海中，火舌舔傷了她裸|露的雙腿，卻破壞不了她臉上安謐聖潔的神色。
「[浴火的瑪麗安]……」溫蒂雙眸牢牢地被畫中的少女所吸引，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前傾，想要更清晰地看清畫中少女的容顏。
事實上，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和她差不多。
「在正式競拍之前，請容許我花多點時間來介紹它的來歷。」拍賣師滿意地看著安靜到極點的會場，終於開始介紹起這幅不普通的畫作，「這幅畫另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浴火的瑪麗安]。也許有人知道，這幅畫出自聖級畫家X之手，是上上個世紀最出名的畫作。此幅畫描繪的是人魔戰爭時期以人類之身成為神明的傳奇——聖女瑪麗安。畫家，作為特殊的藝術職業，其高階者甚至擁有與神靈溝通之力。這幅畫也不例外地獲得了瑪麗安的庇佑，遇火不焚，遇水不濕。」
之前對[阿爾卑斯鷹的蛋]不屑一顧的艾格娜面對這幅稀世畫作，也忍不住感嘆道：「如果真的是[浴火的瑪麗安]，就算是放在帝都的拍賣行當作壓軸，也絕不失色。」
「可惜，世人眼中無價的藝術品在勇者看來，也只是一個占背包的垃圾吧。」溫蒂無不惋惜道。也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藝術品因為粗人的狹隘眼界而沒能得到保護，[浴火的瑪麗安]能重見天日也是幸運。
「……X大師曾說過此畫是他畢生巔峰之作，絕不傳於二手。相傳二世皇帝曾派重兵想要搶奪這幅畫作，但是觸發了瑪麗安的憤怒，派遣的軍隊全滅，X與這幅畫也一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長落落的介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方案，拍賣師頓了一下，緩緩地掃過台下，才慢慢地吐出起拍價，「20，000金。」
場下一片寂靜。
五分鐘過去了，沒人出價。
拍賣師卻並不為這樣的冷場感到焦急，他陪著在座的人一起安靜地等待著。
在第八分鐘時，終於有人出價了，而且一開口就將起拍價翻了倍，「40，000金。」
「80，000。」短暫的沉默后，第二個報價再一次直接將價格翻倍。
「100，000。」
「150，000」
「180，000」
「300，000」
……
這個拍賣過程都十分的安靜，連拍賣師都只是默默地靜候，只能聽到幾個競價人輪流舉牌報價的聲音。甚至叫價的聲音都有別之前，顯得非常平靜。
530，000金。這是[浴火的瑪麗安]最後的成交價。
在這麼一個安靜的*之後，拍賣行又陸續推出了一些相對平常的道具或者材料。其中包括被鑒定出是空間儲具的[毫無光澤的銀戒指]，以及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不知名的藥丸]。但溫蒂對此都表現得興緻缺缺。
直到一件比較特殊的拍品被展現在人們面前——
這是一隻布滿划痕的牛角，唯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它的角尖是紅色的。
「第50號拍品，[變異牛頭人的角]。」拍賣師看著這件拍品，神色古怪，磨蹭了半天也只是了了介紹了幾句，「變異牛頭人極其珍惜。牛角角尖也有別於普通[牛頭人的角]，呈紅色。而[變異牛頭人的角]是製作[俘獲藥水]的主料之一。現在開拍，起拍價5000J。」
與拍賣師的表現相同，場下也格外地不給面子。只有524號競價人試探性地出了個起拍價。
「小姐，為什麼沒有人競價呢？[俘獲藥水]又有什麼效果？」對之不太了解的艾格娜有些疑惑它的無人問津。儘管城主府往日大方，但5000J其實並不是個小數目，足以支撐一家人在風色城一年的用度，更何況這還是起拍價。
溫蒂卻反常地紅了臉，在帝國魔法學院學習過的她當然知道[俘獲藥劑]是什麼東西，只是出於羞澀支吾道：「普通的[牛頭人的角]在煉金領域一般用於製作[魅惑藥水]。」
——[俘獲藥水]俗稱愛情藥水，它的作用是讓使用者愛上飲用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與[魅惑藥水]截然不同的是，它引發的愛情不是荷爾蒙迷惑出的一時情動，而是從心底勾引出來的真正的愛意。即使只是一滴水珠大小的愛意，都能在[俘獲藥水]的魔力下被擴大成一片汪洋。是真正的愛情聖葯。像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除了某些特定的人，是不會有人願意花大價錢收集的。
「很遺憾，競拍價沒有超過保留價，只能流拍了。」拍賣師似乎早就預料到結果一般，一點也看不出失望。他很快又揚起語調，熱情地招呼美麗的助手將下一件拍品推上來，「第51號拍品是件比較特殊的煉金道具。」
「[塞壬的音樂盒]。」
拍賣師只是簡單地報出了它的名字就止住不語，沒有做詳細的介紹，而是端起了這件看似簡單的白色鎏金鏤空雕花的音樂盒，輕輕打開了盒蓋。
不知名的旋律從盒中傾泄而出，儘管只是些沒有具體含義的音調，卻在動人歌喉的演繹下，讓人似乎看見了碧空下一層層拍打著礁石的海浪。
與此同時，從盒中游出由光芒凝聚的人魚，金色的光芒將她的每一根髮絲、每一片魚鱗都勾勒得不可方物。看不清面容的人魚揮動著美麗的大魚尾在大廳的空中調皮的遊動，留下一道如同極光版美麗的金色光帶。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歌聲、這美景中。除了提前使用了聲音隔絕道具的拍賣師。
拍賣師瞧著大部分人都因為歌聲忘記了自己的所在，只顧著用目光追隨這遊走的人魚，終於緩緩地合上了音樂盒。而那美麗的金色人魚也隨著戛然而止的歌聲消散得了無痕迹。
溫蒂這時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如夢初醒，她訝異地和艾格娜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和她一樣神情恍惚。
——這就是妖魔塞壬的歌聲。
直覺讓溫蒂當即決定拍下這個音樂盒，她一出手就7，000金。高價立刻讓蠢蠢欲動的其他競拍者熄了聲。雖然塞壬的歌聲確實動人，但並非罕見。何況根據剛才的體驗，還有備上個人關閉音樂盒什麼的不要更麻煩。
「我出8，000金幣！」一個充滿陽光氣息的男聲在溫蒂背後響起。
溫蒂不自覺地回過頭，一眼就瞧見了在她後面兩排，一個年輕的男子就趴在他面前的椅背上。明明是如此懶散的姿勢套著那個男子身上卻只覺得隨性，或許這種感覺有很大的可能也是來自他那雙即使在昏暗中也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個男子穿著白色花邊襯衫和青色馬甲，頭頂著一頂插著鴕鳥尾羽的寬邊禮帽，以至於沒有人願意坐在他身後。
「9，000。」
「10，000金幣！」
價格升到這裡已經有點超出溫蒂的預期了，她站了起來，瞥了一眼那人擱在椅邊的魯特琴，用剛好能讓他聽清的聲音道：「吟遊詩人也需要塞壬的歌聲來點綴自己的演奏嗎？」
那人笑了，「好吧，可愛的小~姐~，它歸你了！」
溫蒂這才送了口氣，舉起牌子再一次加價。
沒有了競爭者，[塞壬的音樂盒]自然以11，000金的價格落入了溫蒂手中。
風色城內唯一明令禁止勇者進入的就是需要用房產證作門票的拍賣行了。
這裡流通的主要是一些的頂尖煉金產品和稀有魔法材料，但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收購自勇者手中的「雜物（？）」——儘管勇者們出售的雜物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甚至無法循環利用的廢物，但偶爾也會有被蒙塵的珍珠。最出名的案例就是隔壁五大主城之一的白雲城的拍賣行曾經拍出過一顆高達2000萬天價的[生命樹的種子]，而寄售者當初付給勇者的收購價卻只有1金。
試想想如果被勇者看到他賤賣的東西被拍到百倍以上乃至萬倍的高價……為了勇者們的身心健康和拍賣行的人身財產安全，果然還是要禁止勇者入內吧。
溫蒂和艾格娜走進拍賣大廳的時候，拍賣會正值*。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溫蒂沒有去專供郎法斯家的特別包廂，而是和艾格娜兩人一起擠在了普通的競價席上。
「第43號拍賣品，[阿爾卑斯鷹的蛋]。」燈光聚焦的檯子上拍賣師慷慨激昂地介紹著拍賣品，「阿爾卑斯鷹是風屬性的高級魔獸，成年後能達到LV70。它們生性桀驁，只能從孵化期開始馴養。而[阿爾卑斯鷹的蛋]和普通的[鷹蛋]在外表上一般無二，唯有魔法師能感應到其中的魔法元素，從而辨別出來……有興趣的馴獸師可千萬不要錯過！」
「嘖嘖，一來就瞧見北方的特有魔獸，看來今天可以大開眼界了。」溫蒂轉著手中寫著741的號碼牌，咋咋稱奇。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好運撿到的，要知道阿爾卑斯鷹可是喜愛將巢穴建在3600英尺高的峭壁上。可惜現在也只能便宜了在座的競拍人。
「不多說，[阿爾卑斯鷹的蛋]，起拍價2000金，開始出價！」
「2000！」
「2500！」
「3000。」
價格很快節節攀升，輕鬆地超過了保留價5000金。拍賣師喜得眉開眼笑，也不忘繼續加點油引發競價熱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別讓您的人生輸在區區一千金上」
他的話確實也激勵了台下的競拍者，讓開始疲軟的叫價又一次火爆了起來，最後成交價達到了12000金。
「敗家子！」艾格娜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算了吧，這價格在往年還不夠3份勇者補助基金。」溫蒂像是和勇者杠上了似的，就連這個時候也不忘記變相地踩上兩腳。當然，她更期待看見將[阿爾卑斯鷹的蛋]當作[鷹蛋]出售的勇者知道成交價后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吧~
很快就有身材曼妙的女郎推著新的物什上台。拍品被立在金色的推車上，被紅布遮掩，只能從輪廓上判斷這是一幅畫。
「下一件拍品，是第44號拍賣品，[毫無破損的油畫]。」
在拍賣師的指揮下，女郎終於為這件神秘的拍品掀開了面紗——
這是一幅油畫。畫中，金髮白衣的少女赤腳站在翻騰的火海中，火舌舔傷了她裸|露的雙腿，卻破壞不了她臉上安謐聖潔的神色。
「[浴火的瑪麗安]……」溫蒂雙眸牢牢地被畫中的少女所吸引，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前傾，想要更清晰地看清畫中少女的容顏。
事實上，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和她差不多。
「在正式競拍之前，請容許我花多點時間來介紹它的來歷。」拍賣師滿意地看著安靜到極點的會場，終於開始介紹起這幅不普通的畫作，「這幅畫另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浴火的瑪麗安]。也許有人知道，這幅畫出自聖級畫家X之手，是上上個世紀最出名的畫作。此幅畫描繪的是人魔戰爭時期以人類之身成為神明的傳奇——聖女瑪麗安。畫家，作為特殊的藝術職業，其高階者甚至擁有與神靈溝通之力。這幅畫也不例外地獲得了瑪麗安的庇佑，遇火不焚，遇水不濕。」
之前對[阿爾卑斯鷹的蛋]不屑一顧的艾格娜面對這幅稀世畫作，也忍不住感嘆道：「如果真的是[浴火的瑪麗安]，就算是放在帝都的拍賣行當作壓軸，也絕不失色。」
「可惜，世人眼中無價的藝術品在勇者看來，也只是一個占背包的垃圾吧。」溫蒂無不惋惜道。也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藝術品因為粗人的狹隘眼界而沒能得到保護，[浴火的瑪麗安]能重見天日也是幸運。
「……X大師曾說過此畫是他畢生巔峰之作，絕不傳於二手。相傳二世皇帝曾派重兵想要搶奪這幅畫作，但是觸發了瑪麗安的憤怒，派遣的軍隊全滅，X與這幅畫也一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長落落的介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方案，拍賣師頓了一下，緩緩地掃過台下，才慢慢地吐出起拍價，「20，000金。」
場下一片寂靜。
五分鐘過去了，沒人出價。
拍賣師卻並不為這樣的冷場感到焦急，他陪著在座的人一起安靜地等待著。
在第八分鐘時，終於有人出價了，而且一開口就將起拍價翻了倍，「40，000金。」
「80，000。」短暫的沉默后，第二個報價再一次直接將價格翻倍。
「100，000。」
「150，000」
「180，000」
「300，000」
……
這個拍賣過程都十分的安靜，連拍賣師都只是默默地靜候，只能聽到幾個競價人輪流舉牌報價的聲音。甚至叫價的聲音都有別之前，顯得非常平靜。
530，000金。這是[浴火的瑪麗安]最後的成交價。
在這麼一個安靜的*之後，拍賣行又陸續推出了一些相對平常的道具或者材料。其中包括被鑒定出是空間儲具的[毫無光澤的銀戒指]，以及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不知名的藥丸]。但溫蒂對此都表現得興緻缺缺。
直到一件比較特殊的拍品被展現在人們面前——
這是一隻布滿划痕的牛角，唯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它的角尖是紅色的。
「第50號拍品，[變異牛頭人的角]。」拍賣師看著這件拍品，神色古怪，磨蹭了半天也只是了了介紹了幾句，「變異牛頭人極其珍惜。牛角角尖也有別於普通[牛頭人的角]，呈紅色。而[變異牛頭人的角]是製作[俘獲藥水]的主料之一。現在開拍，起拍價5000J。」
與拍賣師的表現相同，場下也格外地不給面子。只有524號競價人試探性地出了個起拍價。
「小姐，為什麼沒有人競價呢？[俘獲藥水]又有什麼效果？」對之不太了解的艾格娜有些疑惑它的無人問津。儘管城主府往日大方，但5000J其實並不是個小數目，足以支撐一家人在風色城一年的用度，更何況這還是起拍價。
溫蒂卻反常地紅了臉，在帝國魔法學院學習過的她當然知道[俘獲藥劑]是什麼東西，只是出於羞澀支吾道：「普通的[牛頭人的角]在煉金領域一般用於製作[魅惑藥水]。」
——[俘獲藥水]俗稱愛情藥水，它的作用是讓使用者愛上飲用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與[魅惑藥水]截然不同的是，它引發的愛情不是荷爾蒙迷惑出的一時情動，而是從心底勾引出來的真正的愛意。即使只是一滴水珠大小的愛意，都能在[俘獲藥水]的魔力下被擴大成一片汪洋。是真正的愛情聖葯。像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除了某些特定的人，是不會有人願意花大價錢收集的。
「很遺憾，競拍價沒有超過保留價，只能流拍了。」拍賣師似乎早就預料到結果一般，一點也看不出失望。他很快又揚起語調，熱情地招呼美麗的助手將下一件拍品推上來，「第51號拍品是件比較特殊的煉金道具。」
「[塞壬的音樂盒]。」
拍賣師只是簡單地報出了它的名字就止住不語，沒有做詳細的介紹，而是端起了這件看似簡單的白色鎏金鏤空雕花的音樂盒，輕輕打開了盒蓋。
不知名的旋律從盒中傾泄而出，儘管只是些沒有具體含義的音調，卻在動人歌喉的演繹下，讓人似乎看見了碧空下一層層拍打著礁石的海浪。
與此同時，從盒中游出由光芒凝聚的人魚，金色的光芒將她的每一根髮絲、每一片魚鱗都勾勒得不可方物。看不清面容的人魚揮動著美麗的大魚尾在大廳的空中調皮的遊動，留下一道如同極光版美麗的金色光帶。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歌聲、這美景中。除了提前使用了聲音隔絕道具的拍賣師。
拍賣師瞧著大部分人都因為歌聲忘記了自己的所在，只顧著用目光追隨這遊走的人魚，終於緩緩地合上了音樂盒。而那美麗的金色人魚也隨著戛然而止的歌聲消散得了無痕迹。
溫蒂這時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如夢初醒，她訝異地和艾格娜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和她一樣神情恍惚。
——這就是妖魔塞壬的歌聲。
直覺讓溫蒂當即決定拍下這個音樂盒，她一出手就7，000金。高價立刻讓蠢蠢欲動的其他競拍者熄了聲。雖然塞壬的歌聲確實動人，但並非罕見。何況根據剛才的體驗，還有備上個人關閉音樂盒什麼的不要更麻煩。
「我出8，000金幣！」一個充滿陽光氣息的男聲在溫蒂背後響起。
溫蒂不自覺地回過頭，一眼就瞧見了在她後面兩排，一個年輕的男子就趴在他面前的椅背上。明明是如此懶散的姿勢套著那個男子身上卻只覺得隨性，或許這種感覺有很大的可能也是來自他那雙即使在昏暗中也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個男子穿著白色花邊襯衫和青色馬甲，頭頂著一頂插著鴕鳥尾羽的寬邊禮帽，以至於沒有人願意坐在他身後。
「9，000。」
「10，000金幣！」
價格升到這裡已經有點超出溫蒂的預期了，她站了起來，瞥了一眼那人擱在椅邊的魯特琴，用剛好能讓他聽清的聲音道：「吟遊詩人也需要塞壬的歌聲來點綴自己的演奏嗎？」
那人笑了，「好吧，可愛的小~姐~，它歸你了！」
溫蒂這才送了口氣，舉起牌子再一次加價。
沒有了競爭者，[塞壬的音樂盒]自然以11，000金的價格落入了溫蒂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