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狡辯

第4章 狡辯

眾人皆是鬨笑。

孟雪歌動了動眸子。

棄之?是嗎?

劉娥一臉不屑,諷刺道:「怎麼,這門是進來了,熙兒對你不當回事,你就憤怒殺人了是嗎?」

羽禾反駁:「你胡說,我們沒有殺人。」

「啪」的一聲響。

狠狠的巴掌落在羽禾的臉上。

翠茗冷冷道:「二夫人說話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鬟插嘴了?」

羽禾捂著臉,委屈至極。

孟雪歌冷睨:「你憑什麼打人。」

翠茗咄咄逼人的趨勢道:「頂撞主子就改打,這是凌家的規矩。」

羽禾氣急:「這是什麼破規矩,這是什麼道理,你們打了人還有理了,分明就是欺負我們,太過分了。」

劉娥斜睨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抓起來啊,別管她是什麼人,她殺了人就改抓起來,交給家主處置。」

幾個小廝一擁上前,將她們兩人都綁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家主凌震急忙趕過來問道。

劉娥眼中一喜,急忙走到凌震身旁:「老爺你來了,死了兩個人,我已將殺人兇手綁了,老爺,打算如何處置?」

凌震看了地上的人和假山後躺著的人,眯了眯那雙陰沉的眸子:「兇手?」

翠茗眼中陰險,憤指孟雪歌。

「是她。」

眾人竊竊私語。

翠茗道:「奴婢等人親眼所見,這位姑娘殺了人。」

凌震眯了眯雙眸,看向孟雪歌。

孟雪歌直視凌震時眸光一閃。

凌震輕咳,閃了眸子,眉宇間還有一絲不耐:「來人啊,將人放了。」

「放了?!」劉娥顯然不可置信:「老爺,她是兇手,怎麼能放了?」

凌震背著手,問道:「有兇手這麼淡定的給你抓嗎?」

劉娥一頓:「這……這也不能證明她不是兇手啊。」

凌震威嚴道:「是不是兇手,我自會處理,不用你來告訴我,好好將人處理,你們幾個都給我來大堂,其餘的都給我回去,不得透露半個字。」

說完,凌震轉身就走。

顯然,這凌家死幾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將那兩個丫鬟處理了。

大堂內,氣氛緊張詭異。

凌震一人坐於大堂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不一會,身為主母的陸毓也紛紛趕來,與凌震並肩而坐。

凌震道:「都處理好了?!」

陸毓點頭。

凌震抬頭冷睨,威懾:「都給我跪下。」

劉娥與兩名丫鬟面色驚慌,齊齊跪下。

孟雪歌和羽禾直直的站著。

凌震問道:「你就是雪歌?」

孟雪歌淡漠著:「是。」

凌震道:「讓你跪下,你為何不跪?」

孟雪歌道:「為何要跪?」

凌震冷哼一聲:「你……身為凌家的一份子,你這是尊敬長輩的態度嗎?」

孟雪歌淡漠道:「我是何身份,我自清楚明白,我進府一月有餘,凌家也不曾尊重於我吧。」

「你……」凌震一時語塞。

一旁的陸毓道:「行了,你也別生氣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平息凌家眾人的猜疑嗎。」

凌震緩了緩臉色:「夫人,你……」

陸毓冷睨他一眼,看向堂下人道:「都起來說話,將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劉娥與那兩個丫鬟都站了起來。

翠茗道:「大夫人,奴婢與二夫人在後院賞景,誰料一聲驚叫,我們趕過去一看,阿嫣妹妹滿身是血的呼救,她……」

指著孟雪歌繼續道:「是她在後面追殺,最後,阿嫣妹妹不知怎麼的,就……死了,就是她殺的,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她行徑可疑,一定是她殺的。」

劉娥微微蹙眉看翠茗,眼中不明情緒。

陸毓顯然不信:「哦?怎麼行徑可疑?」

翠茗道:「她們鬼鬼祟祟的,所以覺得可疑,奴婢見芙蓉苑的賀春姐姐死於非命,就聯想到……」

陸毓沉沉道:「就聯想到什麼?」

翠茗撲通一跪,道:「奴婢就聯想到,她說不定怨恨二公子的冷落,就……就殺人。」

陸毓輕哼:「妹妹也是這麼想的?」

劉娥一愣,回神道:「呵,妹妹不知全部,翠茗……應該不會撒謊。」

陸毓輕笑:「是這樣嗎?」

翠茗急忙點頭。

羽禾一臉驚吁,急切道:「你胡說,不是我們,是你們……」

話未說完,孟雪歌制止了她。

翠茗道:「我沒有胡說,你們看她滿手是血,就是證據。」

羽禾道:「那是因為……」

孟雪歌再次阻止她說下去。

陸毓一雙威嚴銳利的眸子掃了孟雪歌一眼,道:「你說你沒殺人,有何憑證?」

孟雪歌道:「毫無憑證。」

陸毓道:「那你是承認,這人是你殺的了?」

孟雪歌淡漠道:「我沒殺人。」

劉娥一臉可笑,冷嘲熱諷道:「你看她,這是什麼人啊,殺了人又不承認,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

孟雪歌抬眸睨她一眼:「二夫人不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有嫌疑嗎?」

劉娥面色一凝,急忙道:「你,你這是什麼話,我能和你相提並論的嗎?你少在那裡污衊我,我在凌家多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一進來,這才一個月,就死了兩個丫鬟,哼,不是你最可疑,還能有誰?再說了,我在後院賞景,所有丫鬟都看見了。」

孟雪歌淡笑:「雪歌就這麼一說,二夫人何需著急辯解。」

「我……」劉娥一時語塞,像是要憤怒大罵,又不好意思發作。

孟雪歌道:「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倒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

陸毓冷淡:「有何疑問?」

孟雪歌道:「若是一個人要殺人,為什麼要在白日下殺人,為了什麼?」

眾人不語。

孟雪歌繼續道:「就算是白日下殺人,試問,那個兇手會這麼笨,殺人還讓人跑了?這樣難道不麻煩嗎?」

「這……」語塞。

孟雪歌再道:「我來凌府一月有餘,從未踏入任何一個地方,請問,我是怎麼認識芙蓉苑的人?」

凌震和陸毓面面相覷一眼,沉思。

翠茗一陣嗤笑:「呵,笑話,你這分明就是在狡辯,奴婢就算再笨,也不會看錯的,說不定你臨時起意殺的人,剛好被阿嫣妹妹撞見,為了掩飾你的罪行,想殺人滅口,若不是我們就在附近,阿嫣急忙逃竄的話,我們就不知道這裡死了人了,只是可惜,阿嫣妹妹還是被殺了。」

孟雪歌淡笑:「那你倒是說一說我怎麼殺的她。」

翠茗冷臉:「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陳述你的問題,你來凌府一月有餘,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偷偷去過哪裡。」

「你當我太傅府的守衛是吃素的嗎?」突然一道沉沉的聲音,凌浩熙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翠茗垂眸,讓人看不到情緒。

凌浩熙恭敬道:「父親,母親。」

凌震點頭:「熙兒你來的正好,這是你的家事,你看如何解決?」

凌浩熙的嘴角淡笑:「即是殺了人,那就處死吧。」

話一出口,眾人震驚。

凌震臉色一變,急忙道:「熙兒,這……不太好吧。」

孟雪歌動了動眸子。

羽禾著急道:「我們小姐是被陷害的,陷害我們的就是那個叫阿嫣的人,她是自己刺傷自己的。」

翠茗得意道:「真是可笑,居然將責任推到一個死人身上,阿嫣是芙蓉苑的人,她有何目的針對你們。」

這麼一說,孟雪歌清冷的眸子看向凌浩熙。

有何目的?為何針對她?!

難道……真是你嗎?

可這丫鬟如此的咄咄逼人,定是有什麼問題,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孟雪歌輕問凌浩熙:「你真要處死我嗎?」

凌浩熙轉眸,淡笑:「不是你,是她。」

話剛落,外頭立刻進來了幾個人,將翠茗扣住,帶頭的還是那個勁裝女子。

眾人皆驚,凌震和羽禾倒是鬆了口氣。

翠茗嚇得臉色發白:「二公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你為什麼要處死奴婢,奴婢做錯了什麼?」

凌浩熙除了嘴角那抹淡淡的弧笑,看不出其他的情緒:「阿羅,告訴她,錯在哪。」

「是。」那個勁裝女子名喚阿羅,她畢恭畢敬道:「你與那個叫阿嫣的丫鬟相互勾結,陷害別人,這就是你的罪證。」

說著,隨手丟出一枚簪子。

孟雪歌縮眸,就是那個叫阿嫣的丫鬟刺自己的那枚簪子,沒錯,就是這枚簪子。

翠茗臉色一頓:「這是什麼,奴婢從未見過。」

阿羅道:「是嗎?這枚簪子不便宜吧,二夫人,你可認識?」

劉娥瞥了一眼,眼中閃過不明情緒,看了眾人,頓住:「這,這不是我的簪子嗎?可怎麼會……」

翠茗面色一凝。

劉娥冷漠盯著翠茗:「你說,你做了什麼?」

翠茗抬眸看她,搖頭狡辯:「不是我,奴婢冤枉。」

阿羅冷漠道:「屬下查探了賀春屍體,僵硬如冰,以如今的天氣,至少六個時辰以後,至於那個叫阿嫣的,是被毒死的,所中之毒,就是這枚簪子上的雷公藤之毒。」

翠茗臉色慘白,痛笑:「這也不能證明和奴婢有關,你們憑什麼處置奴婢?二公子就算要救自己人,也不能這麼冤枉奴婢吧。」

阿羅蹙眉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對公子出言不遜。」

凌浩熙冷眸警視阿羅退下,走到翠茗面前,凝視。

「你,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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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熙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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