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顧希:………
「女人,你最近很飄啊。」顧希眯眼,眸中寒光泠泠:「想討教訓?」
凌七七看著他。
他盯著她。
最終,兩人對視著僵持了一會,還是凌七七認慫了,她撇撇嘴,撕了一塊雞肉喂到他嘴邊,氣鼓鼓道:「大爺張嘴,請吃!」
專制!
暴君!
「哼。」
顧希一副不情不願又「吃你喂的雞肉我還很勉強」的表情張嘴將她送過來的雞肉吃了。
咀嚼,吞咽,評價:「難吃死了。」
「………」就知道他會是這麼說,她已經習慣了。
「既然難吃那你就不要吃了,你快打你的王者,我吃我的雞。」反正她很喜歡,她自己也能吃完,端起可樂吸了一口,凌七七又繼續吃,快速的解決了一半的炸雞,又撕了另一邊的雞翅啃了起來。
顧希一直看著她吃,她吃東西的樣子一點也不優雅,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很難看邋遢,反而那一臉非常滿足又極其享受的樣子會讓人感覺她是在吃什麼人間極品美味。
「女人,這個雞腿給我。」見凌七七撕下最後的那個雞腿,顧希開了口。
「你不是說難吃嗎?」凌七七登時猶豫了:「我想吃雞腿,你吃雞肉行不行?」
炸雞里的靈魂就是雞腿和雞翅,她最喜歡,而且他的胃也不適合吃這種油炸食品。
思此,凌七七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她認真又誠懇的道:「你胃不好,還是不要吃這種油炸的食品……」
「憋廢話,趕緊地兒!再廢話信不信我走你?」
「………」
某人一急,一口的方言就又出來了,她忍不住問:「你居然會說河南話?」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絕對絕對不是京城腔,聽著挺像河南話的。
「這是重慶方言。」顧希嫌棄道:「蠢貨。」
「………」她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不會其他地方的語言不是很正常?
哦不,她除了本地語言之外她會說一些粵語的……
「別試圖轉移話題,趕緊把雞腿叫出來。」顧希一副大爺口吻的命令道,他就是這麼惡劣,她不想給的,他就偏就要這個。
「………」
凌七七咬牙忍痛割愛,將手裡的炸雞腿遞了過去,「給你!」
顧希滿意的接過雞腿,咬了一小口,然後下一秒,手一揚,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度,「咚」的一聲,那雞腿就丟進了垃圾桶里。
雞腿完美進桶,顧希自我陶醉的「嘖」了一聲,那張丰神俊朗的精緻臉龐上掛滿了「我真酷我真棒」的神采。
見此,凌七七猛的瞪大了眼睛,獃滯的看著那個垃圾桶,然後又轉頭看看顧希,大聲吼道:「顧希!你幹嘛把雞腿扔了?!」
「難吃就丟了唄。」顧希懶懶的靠在沙發背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惱怒的樣子,氣鼓鼓的腮幫子,有點像一隻松鼠,還算有點可愛。
「我c……你混蛋!」凌七七本想罵髒話的,但在顧希的死亡凝視下又咽了回去,她惱怒的漲紅了臉,憤怒吼道:「既然難吃你幹嘛還問我要,你就是故意的!混蛋!」
惡劣!
這男人越來越惡劣了!
居然有這種惡趣味,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就浪費糧食,糟蹋糧食!
顧希漫不經心的開了口,語氣里不難聽出濃濃的幸災樂禍:「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辦給我?」
「………」
忍!
忍!
凌七七拚命的催眠自己,又深呼吸再深呼吸,總算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拿起剩下的雞肉繼續吃了起來,化悲憤為食慾。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惹她的,她不能如他所願。
事實證明,顧希就是故意惹她的,莫名其妙的很想惹她惱怒,然後敢怒不敢言,又和他鬥嘴的樣子,見她就這麼忍下去了,顧希決定很無趣,他用腳指頭踢了踢凌七七的肩膀:「喂。」
顧希是躺靠在沙發上的,凌七七是斜背對著他坐在茶几與沙發之間的地板上的。
凌七七頭也不轉:「滾蛋,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你說話。」
顧希頓了頓,問:「女人,你還真生氣了?」
「………」
「喂。」
「女人,說話!」
「不就是一個雞腿,你至於么你?」
凌七七一直不說話,顧希蹙眉,沉默了半響,他再次道:「我錯了還不行?你想怎樣?」
說完,顧希猛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向凌七七認錯了,他有些懵,剛剛那句話,他是嘴巴快過思維就說出來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完了。
不止是顧希震驚,就連凌七七都震驚了,她沒想到驕傲如顧希,居然會認錯。
氣氛安靜了有半分鐘,凌七七斂了斂驚訝的情緒,道:「我不想怎樣,只想你把我的炸雞腿還我。」
凌七七有些傲嬌的想著:就算他認錯了也不能輕易原諒,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惡作劇,無聊又惡劣,哼。
「………」
現在去哪給她賠一個雞腿?難不成再叫個炸雞給她?那樣會撐死她。
顧希想了想,突然腦子一個激靈,想到了某些什麼,他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我賠你雞腿。」
「快拿……」
凌七七剛想氣勢十足的說一句「快拿來,過時不候」的時候,顧希突然就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腕,乾脆利落的將她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然後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她下意識小小的「啊」叫了一聲,隨後惱怒的瞪著他:「顧希,你又要幹嘛?」
「賠給你雞腿啊,你不是喜歡吃雞腿?」顧希似笑非笑的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後抱著她步伐穩健,徑直的朝卧室走去。
凌七七有些懵逼,不知道他要賠她雞腿是什麼意思,發現他是抱著她往卧室去的時候,她腦袋一下子就滾燙了起來,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賠給她雞腿」是什麼雞腿了。
凌七七聲嘶力竭的吼道:「顧希,你這個流-氓!!」
「嗯。」顧希好整以暇道:「這就對你流-氓,別著急。」
「………」
_
第二天早上,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廚房裡就傳來了一陣陣氣勢洶洶的剁肉聲。
凌七七手握著刀,憤憤的剁著砧板上的肉,她表情緊繃,眼神狠厲,下刀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剁剁剁剁剁!
剁死顧希那個臭混蛋!
凌七七手握著刀,憤憤的剁著砧板上的肉,她表情緊繃,眼神狠厲,下刀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剁剁剁剁剁!
剁死顧希那個臭混蛋!
坐在沙發上的顧希穿著一身乾淨清爽的休閑服,充耳不聞,玩著自己的電腦。
知道她現在心裡憋著一股「羞澀」的鬱氣,顧希也就不組織她發泄了。
將肉剁了個粉碎,然後丟進高壓鍋里的粥裡面繼續煮,凌七七洗刀的時候都是惡狠狠的,誰知她顧著瞪顧希那邊,忘記了刀的鋒利,直接用手去搓刀,結果把食指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迹,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口子割的很深,一下子就流了很多血,凌七七嚇的愣了一瞬,隨後趕緊握住了傷口,朝沙發上的顧希喊道:「顧希顧希!快拿醫藥箱過來!快點!我割到手指了!!」
顧希本來打遊戲打的好好的,突然聽到她大聲的喊自己,本想問一句「女人你又鬼叫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了她後面的話,他只滯了一秒鐘的時間,就丟掉手機起身要去拿醫藥箱。
起身的很快,動作有些凌亂。
然剛走了一步,他就想起自己不知道醫藥箱在哪,他急急地問:「醫藥箱在哪?」
凌七七我捂著不停的在流出鮮紅的鮮血的手指,道:「在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
顧希快速的拿到了醫藥箱,見凌七七還杵在廚房那邊,他不禁惱怒的吼道:「你還在那邊幹嘛?!還不趕緊過來處理傷口!」
笨女人,都切到了手了,居然還只會傻傻的站在那裡。
嚇傻了吧?
「不,血流不止,會滴到地上的,你過來吧……」
「………」
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擔心這血會滴到地板上?
懶得跟她浪費時間,顧希一臉不爽的提著醫藥箱步伐快速的走到她那邊,當看到洗碗池裡面的血和她滿手的血的時候,瞳孔似乎緊縮了一下,呼吸忍不住一窒,俊美的臉瞬間的緊繃了起來。
「笨女人!」
他嘴上訓斥著她,但手的動作很快的拿紙巾給她擦了擦血,然後又快速的找到了棉簽和碘酒,清洗消毒了之後快速的用紗布將她的食指給包了起來,順利的止了血。
因為太急,所以包紮的並不是很好看,亂亂的,白色的紗布上海染著少許的血跡。
等處理好傷口的時候,他的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手指白皙修長,血液鮮艷刺眼。
顧希洗了手,然後又用濕紙巾給她那隻受傷的手清理乾淨。
動作笨拙,可見他沒有伺候過人。
凌七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只見他臉色陰寒,特別難看,似乎特別的生氣。
他在生氣什麼?
將沾了血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里,開了水龍頭將洗碗池裡的血沖乾淨,顧希抬眸看向她,冷冷道:「凌七七,你怎麼那麼笨?做個飯也能把自己的手切這麼重?!」
他背後那層工作性質的原因,他見過一些平常人都沒有見過的血腥場面,她這種情況的不過是小兒科,但他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淡定了,心裡一股惱火窩氣,很不爽。
火氣來的他都覺得莫名其妙。
「你吼我幹嘛?」
凌七七其實沒有那麼嬌弱,就是一下子流了這麼多血,所以就有點嚇到了。
她反應還算好點,要是嬌弱一點的女生切到這麼大的口子還流了這麼多血,肯定都疼哭。
她本不覺得有什麼的,但是突然被顧希這樣莫名其妙的吼了,她是真的委屈了,突然就覺得受傷的食指很疼,她忍不住頂嘴: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這麼生氣嗎?要不是生氣的話,我會不小心切到手嗎?我都受傷了,你居然還吼我!」
吼她就算了,他居然還叫了她凌七七,這麼就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肯定是生氣了,可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明明是昨天晚上他先把她的雞腿丟掉了,後面還「欺負」了她,她不敢罵他又不敢打他,只能在心裡買遠吐槽一下,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顧希:………
顧希一時無言,冷冷的盯著她看了一會,開了口:「滾去坐好,接下來的我來做!」
「啊?」凌七七委屈的表情一變,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你做?你會嗎?」
他會做嗎他?
她不相信他會做。
「還不趕緊滾?!」他現在心情很不爽,不要惹他,笨蛋女人,二十四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把自己切的那麼深,蠢貨。
「………」
凌七七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己的手現在也確實不適合再碰水,她撇了撇嘴就提著醫藥箱離開了廚房。
顧希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隨後低頭整理大理石台。
做飯?
他怎麼可能會,他將廚房整理好了之後就去看高壓鍋里的粥,已經行了。
他沖洗了兩個碗,盛了兩碗粥端了出去,喊道:「女人,過來吃早餐。」
凌七七走了過來,當看到餐桌上只有兩碗粥的時候,她反應還算淡定,因為她就知道他不會做的,所以今天早上只能只喝粥了。
凌七七傷的是右手的食指,所以她拿勺子的時候是用大拇指和中指拿的,手勢有些搞笑。
顧希看著她那隻手,忍不住再次冷哼道:「這麼笨,以後就叫你笨蛋女人了!」
「你才笨!」
「我再笨也不會笨到洗個刀都能把手切殘。」
「殘個p……哪有那麼誇張……就是一道小口子而已……」
「都流了那麼多血了還不誇張?!」顧希情緒有些激動:「還是你想直接把一隻手砍了才恐怖?」
「你……」凌七七攪著碗里的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切的是我自己的手,又不是你的手,你幹嘛那麼激動……」
顧希頓了頓,驀地他也覺得自己好像反應過激了一些,兩秒后,他冷哼道:「閉嘴吃飯,你這個啰嗦老太婆!」
凌七七:………
去特么的啰嗦老太婆……明明就是他先開口說話她才說的,他才是啰嗦老太公!
吃完早餐之後,顧希就載著凌七七去了劇組,今天開的不是機車,是小車,不過不是大g了,而是一輛保時捷。
凌七七道:「今天是在影視基地的最後一場戲了……」
明天開始,整個劇組就要出外景了,要到貴州和雲南取景。
「怎麼,捨不得?」
要取外景,這是拍戲常見的事情,顧希作為導演,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捨不得。」凌七七笑道:「只是想著這種大熱天,在基地都那麼熱了,要取外景,肯定熱死,晒成煤炭!」
「曬死你最好,回來可以省了一個座位。」
「………」
…
因為顧望學習能力很強,所以昨天學過了之後,今天都不用魏傾雨帶了,他直接自己練了,他在練舞的時候,魏傾雨就盤腿坐在地上,拿著筆記本電腦不知在幹嘛。
練了許久,顧望停下,滿身大汗的走過去坐下,抄起地上的水打開,喝了一口。
誰知,這時魏傾雨開了口:「這,瓶是我的。」
因為兩人的都是脈動,所以顧望一時沒有注意,他坐下就下意識抄起一瓶喝了,動作快到魏傾雨反應不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了。
顧希愣了愣,然後瞅著自己手上的那瓶脈動。
這個量不對……他記得他的那瓶是好像喝的只剩一點點了,而這瓶顯然只是喝過了一小口,然後剛剛就被他喝了一大半。
「………」
顧望拿著那瓶脈動左右不是,沉默了半響,他佯裝無所謂的將飲料放下:「拿錯了,都一樣,我怎麼記得哪瓶是我的。」
要命了,他居然喝了這個魏傾雨喝過的飲料,那算不算間接……接吻?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顧望狠狠的甩了甩腦袋,不再讓自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只是意外,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意外。
魏傾雨盯著那兩瓶飲料看了一會,淡淡的道:「你的快喝完了,我的只喝了一口,兩瓶明顯不一樣。」
魏傾雨不過實話實說在簡單的陳述而已,但是這話聽在顧望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你什麼意思?」顧望眯眼,盯著魏傾雨瞅了好久,有些詭異的勾了勾唇角,有些諷喻道:「魏傾雨,你心裡該不會是以為我是故意的吧?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她肯定是想著他是故意喝了她喝過的,他是那種人嗎他?
她該不是因為是他的粉絲,所以就腦補了吧?
魏傾雨一愣,搖頭道:「沒有,我只是陳述一下事實。」
「事實?」顧望急眼了:「你所說的事實就是指我是故意分不清,然後喝了你那瓶飲料咯?」
「………」魏傾雨有些無語:「我沒有,你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顧望湊近了一些,堅定的道:「魏傾雨,我告訴你,我沒有故意,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拿錯了而已!」
可別誤會!
魏傾雨往後仰了仰,道:「我沒想多,是你想多了。」
「我才沒有想多!」
魏傾雨不明白自己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為什麼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想了想,她一貫的冷淡的表情看著他開了口:「你沒有想多的話那你幹嘛一直說這些話?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想多,我只是在簡單的講述一個事實而已,至於你,你反應這麼大,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大概,是魏傾雨和顧望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但是,顯然字字句句都在噎他,顧望一時被堵的無言了。
練舞室里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默,顧望眸色沉沉的盯著她。
魏傾雨見他不說話了,就收回了目光,低頭又看電腦屏幕,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
三分鐘后。
顧望氣不過,伸手蓋上了魏傾雨的電腦,惱怒道:「魏傾雨,再來一次!」
她抬頭,目光和他對視,明亮的眼裡含著不解:「什麼?」
「再吵一次!」顧望道:「剛剛那次我沒有發揮好,不是我的真實水平,所以不算,我們現在再來一次!」
「………」
魏傾雨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情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眉眼有些彎彎:「顧望,你是個傻子嗎?」
有誰是吵過了之後說自己沒發揮好又想拉著人家跟他吵一次的。
而且,她剛剛也沒有要跟他吵的意思,就是再尋常不過的聊天而已。
顧望本來有些生氣的,但是突然看到她那維持了不到兩秒鐘的笑容之後,他就愣住了,一時也忘記了反駁她的話。
這魏傾雨,她剛剛是笑了嗎?
都三天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魏傾雨笑,雖然只是一個轉瞬即逝的笑,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還會有這麼淡漠冷靜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一副面癱表情,不笑,不怒,不急,不燥,她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不過,她笑起來真的還挺好看的,眉眼彎彎,有小虎牙,還有兩個梨渦。
顧望足足愣了有半分鐘,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魏傾雨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里是疑惑。
他腦袋一個激靈,登時就惱羞成怒的反駁:「你說誰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魏傾雨笑了笑沒說話,又低頭看電腦了,顧望有些泄氣的躺下,心裡還是不服。
過了一會,魏傾雨道:「因為這次你的曲風是比較野性的,所以我們明天去戶外感受一下吧,也可以在戶外練練,感覺會很不一樣的。」
顧望眯了眯眼,心裡突然有了個猜測:她這就約他出去了?明明是他粉絲,但是這幾天卻是隱藏的還挺好的,才不過兩三天就迫不及待的約他去戶外了?她想幹嘛?
見顧望不說,魏傾雨看向他問:「怎麼,你不想去嗎?不想去的話那就……」
「算」子還沒有說出口,顧望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可以。」
「嗯。」
顧望盯著她的側臉,心裡又不停的腦補了好幾十個版本。
這魏傾雨,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
劇組裡。
凌七七今天其實是沒有戲份了的,但是主要是顧希也要她來,她也就來了,加上這是最後一天在這裡的原因。
林又雙是女一號,所以現在是在拍她和蕭炎的戲份。
她坐在休息的地方,悠哉悠哉的刷著微博。
突然就看到了頂尖的流量女神江魅舞的熱搜,她下意識點了進去。
這個熱搜,不是壞的,而是好的,江魅舞最近參加了一個節目,是常駐MC,所以視頻里是她在那期節目開始時唱了一首歌。
是《我終於成了別人的女人》這首歌,她聲音很有韻味,細細唱來,揪人心弦。
視頻里的江魅舞,身穿一身的白色連衣裙,站在舞台中央,閉著眼睛唱的忘情,歌聲清麗,含著她獨有的味道,娓娓動聽。
江魅舞和凌七七都很喜歡唱歌,但是她們兩個都情況卻天鑲地別,凌七七雖是五音不全,但江魅舞唱歌特別好聽,她分分鐘轉行去當歌手都行的。
「我終於成了別人的女人……曾經為你奮不顧身的人……只為你偶爾的溫柔……越走越深……我終於成了別人的女人……等到最後無路可退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凌七七有種江魅舞是在唱她自己的感覺。
視頻只有三分鐘,江魅舞最後唱完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似乎有了淺淺的水光,她微微彎身,微微一笑道:「謝謝。」
視頻完。
凌七七翻著下面的評論,都是好的,反響特別大。
因為,江魅舞出道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大眾面前唱歌,一副好的嗓子,頓時俘虜了不少的路人緣。
凌七七笑了笑,然後就退出了那個熱搜,去看其他的新聞。
十一點的時候,就忙完了,工作人員在清場,將所有東西都收拾了。
顧希走了過來,又把鴨舌帽扣到她頭上:「走了。」
「哦。」有少許他的氣息,是她喜歡的味道。
凌七七關上手機,起身乖乖的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他那頂鴨舌帽,想了想,戴到了頭上。
車子行駛在路上,不是回家的路,凌七七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明天就要外出了,公司有些事,去一趟。」
「哦。」
到了公司之後,凌七七道:「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我在這裡等你!」
本來也不需要多久的時間,於是顧希解開安全帶,點頭:「嗯。」
顧希走了之後,凌七七就拿出手機給江魅舞發了條信息。
愛吃的菠蘿包:【小五,明天開始我們要出外景了,首先去貴州!】
…
陸淺叫的外賣剛到,他打開還沒有來得及吃一口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前方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煩躁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走了過去:「墨小姐,你怎麼又來了?」
墨琉璃化著精緻的淡妝,穿著一身低調卻不失優雅的襯衫搭配短裙,她笑眯眯的看著陸淺道:「我來給你送午餐啊!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怎麼樣!」
說著,她就邀功似的舉了舉手裡的食盒。
陸淺站的筆直,拒絕了:「不用了墨小姐,我已經叫了外賣了,你自己吃吧。」
「陸淺,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墨琉璃有些喪氣的道:「我只不過是想對你好而已,你為什麼總是拒絕我?」
「咳。」陸淺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墨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認為我們不熟,所以就不勞煩墨小姐為我費心了。」
「還有就是,墨小姐以後別來了,要是讓BOSS知道的話,慘的就是我了。」
「為什麼?我又沒有幹嘛,我只是來給你送午飯而已,我又不是來盜取什麼機密的,至於這麼防著我嗎?」
「不是這個意思,墨小姐誤會了,只是我們BOSS不喜有無關人員上來這裡。」
「我是你朋友,怎麼就是無關人員了?」
「………」
陸淺有些頭疼,這個墨琉璃是墨家的大小姐,之前顧氏和墨家有一些合作,顧希有去過應酬,所以陸淺也跟著,可誰知那次之後,這個墨琉璃就賴上了他一樣。
時不時就出現在他面前,還自來熟的各種關心他,說要跟他做朋友。
至於是要做哪種朋友呢,也不好說明,反正就是對他特別的殷勤,他拒絕了她也權當沒聽到。
礙於她的身份,又不能直接把她趕走,但屢次勸她她也不聽,還好每次她來的時候顧希都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發現有外人來這層樓,顧希還不得罵死他。
陸淺見她這麼固執,於是就強硬的道:「墨小姐,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我也不客氣了!」
陸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這個墨琉璃有股莫名其妙的抵觸,就是不想和她熟悉,她說的做朋友,他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聞言,墨琉璃臉色有些暗,似乎有些難過:「陸淺,你……」
「墨小姐,我先去個洗手間了,你請離開吧。」
陸淺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著洗手間那邊快步走去。
有其他秘書和助理在,所以也不怕這個墨琉璃亂走,他只想快點走出墨琉璃的視線之內,讓墨琉璃趕緊離開這裡。
看著陸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墨琉璃臉上的表情收斂了起來,眸色變得很深,似乎翻起雲涌,有狠厲的光芒閃過。
因為顧希的那些秘書助理的崗位都離這邊的遠,所以墨琉璃也不怕有人聽到,於是下意識的惱怒厭惡的道:「不過是一條走狗,神氣什麼!」
要不是因為接近他對她可能會有些用處,她才不屑接近他!
墨琉璃暗暗的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欲要離開。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轉身的瞬間,她就看到了一張她熟悉到了骨子裡的臉,她驚詫的瞪大眼睛「啊」了一聲,隨後戰戰兢兢的道:「顧,顧總……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了……」
墨琉璃現在是站在電梯前五六米外的地方,而顧希剛好就是站在電梯前,正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的看著她,不知是何時現在那了。
她剛剛究竟是有多憤怒了,電梯什麼時候抵達了,「滴」的聲音她都沒有聽到?
因為不知道顧希有沒有聽到自己剛剛A說的那句話,墨琉璃緊張的抓著食盒的指尖都在顫抖。
顧希眸光湛湛,聲音冷漠如霜:「你是誰?」
顧希的領域,從不允許有陌生人出現。
「我,我是墨家的墨琉璃……」墨琉璃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聽到,緊張的聲音還是發抖的,但那雙眼睛一直都是黏在他身上。
「墨家?」顧希完全沒有印象,眯眼,眼神更冷了,聲音更是猶如千年不化的冰山:「誰准你出現在這裡的?離開!」
「我……我們家和顧家有合作的……我挺欣賞陸淺的,所以親手做了午飯給他送來,我沒有別的意思……」
「呵。」顧希冷冷的勾唇,嗤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再次開口,語氣卻是凌厲了:「我的人,任何人都不容許詆毀一分,你居然詆毀,你算個什麼東西?」
本來不想說出來的,她還廢話,那他就不客氣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呵。
墨琉璃的臉都白了,解釋:「顧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開玩笑的……說著玩的,你別誤會了……真的……」
墨琉璃慌了,這下她是確定顧希是聽到了她剛剛的那句話了。
墨琉璃急了,想解釋:「顧總,不是這樣的,我,我……」
「陸淺?!」顧希喊了一聲:「陸淺你給我滾出來!」
這邊的情況,助理和秘書都注意到了,一個助理去洗手間叫陸淺了,一個秘書跑了過來,畢恭畢敬道:「回顧總,陸特助去洗手間了。」
「去把他給我叫出來!」這個時候,有屎也先要憋回去!
「回顧總,已經有人去叫了。」
墨琉璃臉色發白的站在一旁,還試圖想解釋,但是顧希不屑聽她的解釋,很快,陸淺就行色匆匆的來了。
陸淺心裡哀嚎,面上依舊一貫的畢恭畢敬道:「BOSS,你來了,怎麼了?」
陸淺感覺自己這次可能要被顧希抽掉一層皮了。
顧希冷冷道:「給我送客,告訴前台和保安,以後不要什麼東西都放進來,瘋狗也放進來,不怕咬到人?!送狗!」
陸淺愣了愣,意識到顧希沒有罵自己,他立即站的筆直,鏗鏘有力:「是!!」
墨琉璃解釋道:「顧總,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你又何必這麼不近人情?」
要是以後都不能來了,接近不了陸淺了,也就離她想做的事情更遠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不近人情,她一直都覺得他是謙謙公子來著的,雖然外界都傳他不近人情目中無人,可她卻不相信那些,可今天她才發現,原來那些關於他的傳聞都是真的。
「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了?陸淺,要是不走就叫人拿鐵棒來攆走!」顧希冷漠無情的丟下一句話就往自己辦公司那邊走去了。
鐵棒,不就是趕狗的意思么,剛剛她說了陸淺是走狗,所以他就一直用狗來形容她。
墨琉璃眼眶都紅了,陸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道:「墨小姐,我們BOSS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請墨小姐馬上離開吧。」
那些助理和秘書的目光雖然沒有看戲的感覺,但還是讓墨琉璃丟了所有的面子,她恨恨的咬唇,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陸淺轉身去了顧希的辦公司,顧希只是吩咐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並沒有責怪他,這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叫來的飯已經冷掉了,但陸淺還是吃的特別的開心。
…
豎日。
凌七七提著兩個大行李箱,裡面裝滿了她和顧希的東西,然後匯合了之後,全劇組的人都朝著貴州出發了。
另一邊。
魏傾雨和顧望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出發,地點是郊外。
他還特地不帶大水,自己開著車就直奔目的地了。
本以為魏傾雨是單獨約自己出來的,但令顧望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去到和魏傾雨約定的地方的時候,看到了七八個小朋友。
都是七八歲左右的小朋友。
顧望懵了:「魏傾雨,這些小孩是哪裡來的?」
她不是對他別有目的的嗎,怎麼還帶著這麼多人來?
她不是對他別有目的的嗎,怎麼還帶著這麼多人來?
掩人耳目?
也是,帶小孩子來的話,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也不影響她的「目的」。
「這都是孤兒院的孩子,他們也喜歡跳舞的,所以就帶著他們一起出來玩!」魏傾雨解釋道,說到這些孩子的時候她眉宇溫軟。
「快叫哥哥。」跟顧望解釋完之後,魏傾雨朝那些小朋友道:「他跳舞很厲害的,也可以請他教你們。」
幾個小朋友乖巧的喊了一聲:「哥哥好!」
「嗯。」
…
魏傾雨帶著孩子看看風景,又玩玩,然後就教他們跳舞了。
魏傾雨道:「你要不要教他們跳跳?說不定他們會喜歡你!」
顧望看了那幾個小朋友一眼,點頭道:「可以。」
顧望走了過去,開始教他《罪愛》那首歌的舞蹈,這首歌的舞蹈是偏慢的,動作也都不難,小朋友們都學的特別的認真,肢體協調,動作自然,顯然也是有了些底子的,極其認真的態度,可見他們是真的很喜歡跳舞。
教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小聲的朝顧望道:「大哥哥,我認識你哦,你是顧天王,我們院里的義工姐姐最喜歡聽你的歌了,哦對了,漫漫姐姐也特別喜歡你,漫漫姐姐也是你的粉絲!特別特別喜歡你的那種!」
小女孩眼睛冒光的看著顧望,很顯然,她也是顧望的小粉絲一枚。
顧望笑道:「真的?」
這麼說的話,魏傾雨肯定也是他的粉絲無疑了,她的那些淡定應該都是裝的吧?
顧望搞不懂她為什麼要裝,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和他相處,為什麼還要裝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女孩道:「真的!漫漫姐姐的手機殼上都是你!衣服上也有你!」
中午的時候,魏傾雨拿出了她準備的食物,在地上鋪了一張毯子,將吃的東西擺了出來,喊來了那些小朋友吃東西。
顧望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起身到處走了,魏傾雨吃飽了之後,朝那些小朋友道:「這些都要吃掉,不要浪費食物,也不要亂跑,好好的坐在這裡吃,知道了嗎?」
「知道了!」
囑咐好小朋友之後,魏傾雨拿了一個麵包,朝顧望那邊走去。
顧望本看著不遠處的草地看的,突然面前出現了一隻手,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雞肉絲麵包。
魏傾雨道:「再吃個麵包吧,你剛剛都沒吃多少。」
顧望接過麵包,拆開吃了起來,他淡淡的看著遠方許久,轉頭看向魏傾雨,安靜不語,就那樣沉默看著她,定定的看著。
「怎麼了?」見他一直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魏傾雨下意識擦了擦嘴角,可沒有擦到任何東西,嘴角乾乾淨淨。
「你幹嘛這樣子看著我?」魏傾雨有些莫名道:「我嘴角沒東西啊。」
難不成是有眼屎還是有有鼻屎?
就在魏傾雨想摸摸眼睛都時候,顧望就先開了口:「魏傾雨,你……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約他出來,卻只是讓他教小朋友跳舞,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越來越不懂了,她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她究竟要做什麼?
約他出來,卻只是讓他教小朋友跳舞,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越來越不懂了,她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她究竟要做什麼?
是欲擒故縱嗎?
顧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真在意她假裝對他這麼冷淡。
昨天一整天在練舞室裡面,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也從不主動和他說過話,除了有必要的交流之外,而他嫌太無聊,找話題聊,可她呢,卻總是「嗯」「哦」「是」這樣回答。
以前的編舞老師都會主動找他說話,聊的不亦樂乎的。
本來以為,只是因為她是女孩,以前的編舞老師是男的,男人之間有話題聊,所以才會這樣,但是她和大水一聊起來的時候,卻不是對他這樣的態度的,對大水的問題,她是有問必答,還會多說幾個字。
「什麼?」魏傾雨愣:「什麼叫玩什麼花樣?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她是做了什麼了嗎?
「你現在難道不是在裝嗎?」顧望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你不是故意裝作對我冷淡的?你今天不是特意約我出來的?」
「不是啊。」魏傾雨認真解釋:「我本來是想帶他們出來的,想到你那首歌的曲風是畢竟野的,所以才順便問問你要不要一起來的,你要是不想來,我也不會強求的。」
她只是禮貌的問他的,他要是不想來,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
顧望看著她還是對自己一副這麼冷漠淡然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惱了:「你難道不是我的粉絲嗎?那天晚上在車庫的事情你都忘了?魏傾雨,你是真的忘了,還是你在裝?說真的,我很討厭別人在我面前偽裝,有什麼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唄,我又不會笑你,這樣遮遮掩掩的算什麼?」
他其實很好相處的,她現在是他的編舞老師,她是他的粉絲,那也沒什麼啊,他們也可以像朋友那樣相處,可他就是搞不懂她為什麼就是要對他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一天七八個小時都在練舞室,卻相顧無言,不覺得很無趣很煩躁?
「我是你的粉絲?」魏傾雨徹底的呆愣了:「誰說的?」
她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他的粉絲,他哪裡來的這個錯誤的消息?
顧望蹙眉,她居然還在裝,他語氣很不爽的反問道:「難道你不是我的粉絲嗎?」
「我不是啊……」
「你!」見她毫無猶豫的就否認,顧望直接就怒了,他顧不得嘴裡還有麵包,就怒氣沖沖的道:「你忘記那天晚上在車庫的事情了?那天晚上你還拿著我的寫真照在等我,我還給你簽名了,你別說你忘了!」
顧望激動的噴出了不少的麵包屑,這個時候要是魏傾雨說忘記了,那他就百分之一百的敢肯定,魏傾雨就是在裝的。
「我沒忘記。」
「那你還說你不是我的粉絲?!」見她說沒忘那天的事,顧望頓時就來了不少的底氣。
魏傾雨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然後佛掉他噴在她衣服上的麵包屑,她認真的解釋道:
魏傾雨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然後佛掉他噴在她衣服上的麵包屑,她認真的解釋道:「不過我真的不是你的粉絲,那是我朋友的,那天我是陪我朋友去等你的,我朋友是你的粉絲,你來之前的幾分鐘她剛好去洗手間了,我幫她拿著那些寫真照的,不是我的,簽名也是你自己簽的。」
她從未開口讓他簽名,是他自己就將筆和寫真照拿走,他自己簽的。
她也沒有說過她是他的粉絲,她只是有點欣賞他的嗓子和舞蹈而已。
顧望:………
顧望呆愣的看著她,嘴裡的麵包都忘記了咀嚼,他細細的回想著那天晚上的經過。
是他低頭玩手機,然後撞到魏傾雨的,然後他抬頭,她剛好轉身。
他看到了她手裡的寫真照和筆,之後他就自己拿過去簽了。
當時她好像有話要對他說說,但是他就先和她說了「不用謝」的,他當時是潛意識裡認為她是想跟他說「謝謝」的。
然而現在才驚覺,原來她是想解釋她不是他的粉絲……所以,她這些天是真的對他冷淡,而不是裝的,那些腦補的東西,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幻想出來的。
也是,如果真的是他的粉絲,那那天在車庫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肯定就是激動的,哪怕一個人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做到像她那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這些天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
丟人!
shit!
想清楚了這一切,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顧望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
他在心裡鄙視自己。
見他臉色難看,魏傾雨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顧望沒好氣的道,憤恨的咬了一口麵包。
她居然不是他的粉絲,他居然自作多情了,shit!!
顧望惱羞成怒,怒吼:「魏傾雨!魏傾雨!!」
「到。」魏傾雨呆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就惱了:「你,你怎麼了?」
她剛剛的話又說錯了?
「沒怎麼!」
顧望想到自己居然自作多情的腦補了那麼多,還像個神經病一樣的在意,一時羞惱又煩躁,恨恨的將剩下的麵包都一口塞了。
魏傾雨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顧望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吃完嘴裡的麵包,隨後轉身欲要走。
突然,手腕一緊,他身形一頓,轉身,看向那隻抓著自己手腕的白嫩的手道:「魏傾雨,你摸我幹嘛?你想占我便宜?!」
「哈??」
魏傾雨看著他俊美清雋的臉龐,忍不住詭異的臉蛋一熱,快速的鬆手,她搖頭解釋解釋道:「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望像看到了鬼一樣的看著她有了些緋紅的臉,既錯愕又震驚:「魏傾雨,我去,你居然還會臉紅的?你終於像個人了!」
見鬼了都,她居然會臉紅了?
這比母豬會上樹還讓人驚奇詫異!
魏傾雨下意識摸了摸微燙的臉頰,呼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她抬頭真誠的看著他,微微勾唇一笑:「顧望,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問一下我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嗎?我這個人不太會看別人的情緒,所以你有什麼你是可以說出來的。」
「可能,有時候我說錯話了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說出來的,沒事的,我不會生氣也不會埋怨你,你可以大方說出來!」
什麼樣的建議她都可以接受的,她心臟承受能力沒有那麼脆弱。
她看不出別人的臉色,有時候可能某些話或者某些行為惹怒了別人,她都是不知道的,一點都察覺不了,所以她如果有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他都可以直接指出來的。
顧望定定的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慢慢的變回正常膚色。
顧望:「魏傾雨,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淡,對我特別的冷漠,你對我有意見?」
魏傾雨愣:「對你冷漠?我沒有啊……我沒有對你冷漠。」
想了想,魏傾雨反應過來顧望是說的哪方面了,她解釋道:「我沒有對你有意見,我性子就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比較慢熱,也不會聊天,我也不會找話題,別人問我什麼我就回答,其實我是沒有別的意思的。」
「我沒什麼朋友,平時不上班的話也只和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相處過,也不怎麼聊天,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相處,自己的性子也屬於安靜的,所以這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和你沒有關係的,你別想多了。」
「這樣吧,以後我盡量說話的時候加幾個字?這樣行不行?」
魏傾雨說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話,僅僅是這段話就比她這幾天和顧望說話的數字加起來都還要多。
顧望默了默,問:「那你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不是對他才這樣的?
魏傾雨:「不熟悉的人就會這樣,但是熟悉了就不會了,我以後都是你的編舞老師,自然就會慢慢熟悉的,但如果以後我的話還是這麼少,那你也別介意,你知道我其實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就行。」
「那你是真的對我沒有別的什麼意見的?」顧望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認真回答,不許說謊騙我,我最討厭別人說謊!」
「真的!」
她眼神認真而堅定的看著他,沒有閃躲和心虛,坦坦蕩蕩。
顧望心裡的情緒驟然被撫平了,他小聲的哼了哼,然後特別傲嬌的將手裡的麵包袋遞過去:「拿著。」
「哦。」她接過他遞過來的垃圾袋。
顧望心情很好,笑了:「以後應的話也不要說一個字,你可以點頭說「哦哦」,這樣聽起來沒有一個「哦」那麼乾巴巴的。」
「哦哦」和「哦」,「嗯嗯」和「嗯」,很顯然,都是前者討喜,也不會令人覺得那麼的冷淡。
「………」魏傾雨有些為難,點著頭又那麼嬌俏的「哦哦」,她有些做不出來。
她從未做過類似那樣的動作,她皺了皺白皙的臉:「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可能是心裡的結說出來了,所以現在顧望就覺得她其實真的並沒有表面看著的那麼冷淡,這樣皺著臉的時候,還算挺可愛的。
「我……」魏傾雨持續為難:「可,我沒有做過這些動作,我做不出來……」
因為自己性子的原因讓顧望誤會自己對他冷淡,讓他心裡產生了不快的情緒,所以魏傾雨也不好強硬的拒絕他,所以只能試著和他商量商量。
「可能,有時候我說錯話了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說出來的,沒事的,我不會生氣也不會埋怨你,你可以大方說出來!」
什麼樣的建議她都可以接受的,她心臟承受能力沒有那麼脆弱。
她看不出別人的臉色,有時候可能某些話或者某些行為惹怒了別人,她都是不知道的,一點都察覺不了,所以她如果有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他都可以直接指出來的。
顧望定定的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慢慢的變回正常膚色。
顧望:「魏傾雨,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淡,對我特別的冷漠,你對我有意見?」
魏傾雨愣:「對你冷漠?我沒有啊……我沒有對你冷漠。」
想了想,魏傾雨反應過來顧望是說的哪方面了,她解釋道:「我沒有對你有意見,我性子就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比較慢熱,也不會聊天,我也不會找話題,別人問我什麼我就回答,其實我是沒有別的意思的。」
「我沒什麼朋友,平時不上班的話也只和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相處過,也不怎麼聊天,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相處,自己的性子也屬於安靜的,所以這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和你沒有關係的,你別想多了。」
「這樣吧,以後我盡量說話的時候加幾個字?這樣行不行?」
魏傾雨說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話,僅僅是這段話就比她這幾天和顧望說話的數字加起來都還要多。
顧望默了默,問:「那你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不是對他才這樣的?
魏傾雨:「不熟悉的人就會這樣,但是熟悉了就不會了,我以後都是你的編舞老師,自然就會慢慢熟悉的,但如果以後我的話還是這麼少,那你也別介意,你知道我其實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就行。」
「那你是真的對我沒有別的什麼意見的?」顧望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認真回答,不許說謊騙我,我最討厭別人說謊!」
「真的!」
她眼神認真而堅定的看著他,沒有閃躲和心虛,坦坦蕩蕩。
顧望心裡的情緒驟然被撫平了,他小聲的哼了哼,然後特別傲嬌的將手裡的麵包袋遞過去:「拿著。」
「哦。」她接過他遞過來的垃圾袋。
顧望心情很好,笑了:「以後應的話也不要說一個字,你可以點頭說「哦哦」,這樣聽起來沒有一個「哦」那麼乾巴巴的。」
「哦哦」和「哦」,「嗯嗯」和「嗯」,很顯然,都是前者討喜,也不會令人覺得那麼的冷淡。
「………」魏傾雨有些為難,點著頭又那麼嬌俏的「哦哦」,她有些做不出來。
她從未做過類似那樣的動作,她皺了皺白皙的臉:「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可能是心裡的結說出來了,所以現在顧望就覺得她其實真的並沒有表面看著的那麼冷淡,這樣皺著臉的時候,還算挺可愛的。
「我……」魏傾雨持續為難:「可,我沒有做過這些動作,我做不出來……」
因為自己性子的原因讓顧望誤會自己對他冷淡,讓他心裡產生了不快的情緒,所以魏傾雨也不好強硬的拒絕他,所以只能試著和他商量商量。
顧望:「你怎麼這麼笨?點個頭,說個「哦哦」都不會?」
魏傾雨:「………」
嘗試著溝通無果,魏傾雨只能僵硬的小幅度的點了點腦袋,難以啟齒:「哦、哦!」
「哦」了兩聲之後,魏傾雨覺得無比羞恥,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著那個麵包袋就跑了。
顧望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她剛剛居然又臉紅了,其實,她還挺有趣的。
忽而,顧望覺得今後的生活會增加很多的樂趣。
魏傾雨。
raindrops。
往後,我顧望就多多指教你了,我要一點一點的把你心裡的話都激發出來。
…
下午的時候,顧望和魏傾雨一起教孩子跳舞,跳累了之後就在郊外隨便走走,看看風景,顧望發現,魏傾雨和他說話確實加多了幾個字,雖然還是平淡的語氣,但是他卻感覺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相信,以後他們會更熟悉的,就像她說的,熟了之後,話題自然就會有了。
顧望還主動的問魏傾雨要了聯繫方式,說開了之後,也不會拉不下面子了,他很自然的開口問她有沒有微信微博或者QQ。
「微信?」魏傾雨搖頭:「我沒有,不玩這些,QQ的話,也是幾十天都不登錄一次。」
她沒有微信,QQ也從不玩,只時閑時無聊或者想找靈感時就玩幾把王者來放鬆放鬆一些心情,從不主動去找人聊天。
她朋友也不多,其實就只有何漫漫一個,但她們有事都是打電話直接說的。
顧望懷著「她可能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婆」的心情加了她的QQ郵箱。
她說,因為平時要發一些資料和文件,所以QQ郵箱是她常打開的聊天軟體。
魏傾雨在顧望的建議下,她說回去考慮考慮要不要註冊個微信或者微博。
下午四點,兩人才離開了郊外,魏傾雨開車在前面,顧望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晚上七點。
野京大廈四樓。
今晚,江魅舞有一場秀,珠寶秀,來爭取一個代言的。
這個代言很特殊,創始人不會因為你名氣大就找你,這個創始人要找的是,可以把珠寶的真正意義詮釋出來的代言人,這是個國際級別的品牌,這個代言,很重要。
之前的代言人是個超模,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有了醜聞,就解約了。
現在找新的代言人,圈內的模特和演員都紛紛爭破腦袋取得了來走這個秀的機會。
只要拿到這個代言了,在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下,那麼這個人就會是這個珠寶品牌的永久的代言人。
特殊情況指的自然是醜聞、人身安全、不做任何損壞品牌名聲的等等這些事情。
雖然這個代言別人都是搶破頭了想當,但是江魅舞本人是完全沒有興趣的。
她本就不想來的,但是這是經紀人給她安排的,經紀人說不來以後就取取消了她的夜宵,以後都不許吃夜宵,她為了她的夜宵就只能表現的很爽快的點頭答應,反正也只是來走一場秀,挺輕鬆的。
走完就走人,回去刷劇,然後就安安心心的睡覺,最近都沒有再接戲了,不忙。
她已經決定,以後一年就只接一部劇,一部電影,不想花那麼多時間在工作上了,她想花多點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為了工作,她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自由的時間,也錯過太多太多歡樂的事情了。
化好妝換好禮服之後,江魅舞就坐到了一旁閉眼小憩。
時間在八點的時候,秀場正式開始,觀眾和記者們早已進場等待了一些時間,T台上的燈光亮起,在輕緩典雅的音樂下,戴著品牌的珠寶的模特陸續上場。
小包子道:「魅舞姐,你是壓軸出場的,小貝姐讓我轉告你,一定要認真走,盡最大的努力把這個代言拿下,否則她就一併取消你的午餐,小貝姐讓你好自為之……」
小包子嘴裡的小貝姐就是江魅舞的經紀人,是「瀟瀟南浦」的鑽石經紀人。
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時刻都頭腦清醒,個人理智睿智,是個典型的女強人。
江魅舞無語:「這麼多人,什麼類型的都有,還有專業的模特在,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自信真的就拿下這個代言,她這不是在強迫人么?」
其實,江魅舞知道經紀人這話的意思也只是提醒她讓她認真去走這場秀而已,並不是那麼刻薄的真的就一定要她拿下,只是讓她儘力而為,結果怎麼樣,到時再說。
小包子笑眯眯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崇拜的看著江魅舞,眼睛亮亮的:「魅舞姐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你這麼厲害!!」
「切,就你嘴甜。」
很快,前面的人都走完了,已經到了最後那一波的去走了,江魅舞起身,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走了過去排隊。
她慢慢跟著隊伍往前走,誰知這時,突然披散在地上的裙擺被人踩住了,「嘶拉」一聲,裙擺就撕出了一道明顯的口子。
踩到江魅舞裙擺的人也是一個來走這場秀的演員,江魅舞認識她,就是之前江魅舞主演的一部電影里的女三號。
至於江魅舞為什麼還記得她呢,是因為在拍戲的時候,江魅舞飾演的角色被她拿鞭子打的時候,她不小心的打在了江魅舞的臉上,特別的重,當場就出現了一道紅痕,江魅舞很敬業,臨危不亂的演完,就算下戲之後上藥了,江魅舞的臉也因此腫了幾天。
她已經走完了,她故做震驚了兩秒,然後一臉抱歉緊張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江前輩,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不停的鞠躬,皺著眉頭,一臉的慌亂和緊張,畏畏縮縮的看著江魅舞,這樣顯得江魅舞此時已經在為難她了一樣。
江魅舞是童星,所以娛樂圈裡有很多哪怕年齡比她大的演員,見到她都會很禮貌的叫她一聲「江前輩」或者「江魅舞老師」。
江魅舞眉宇一皺,這是品牌商提供的禮服不是她自己的禮服,但也不可能質量這麼差,很顯然,這禮服之前肯定是被人動過了手腳,至於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其他那些即將要走秀和已經走完的模特或者演員們也驚訝的看著那破了一個大概有十厘米的口子的禮服,紛紛出聲:
其他那些即將要走秀和已經走完的模特或者演員們也驚訝的看著那破了一個大概有十厘米的口子的禮服,紛紛出聲:
「天吶,裙子破了,就快要上場了,還有沒有時間換一件?」
「就算有時間也沒有禮服,這都是品牌商準備好的,沒有多餘的了!」
「那怎麼辦啊?」有人說:「江魅舞老師,要不我們和主持人說一下,讓主持人拖一下時間,找件新的禮服換上吧?」
小包子也在一旁急的團團轉,江魅舞淡漠的看了一眼那個踩了她裙擺的女演員一眼,隨後手起手落,用力一揮,眾人聽到又是「嘶拉」的一聲,就看到了裙擺被江魅舞從裂口那裡開始以下的都撕了。
一時之間,驚呆了眾人。
裂口很高,到大腿那裡,撕了之後有不平的線條,可她的氣質和氣場卻是駕馭的死死的,她的腿又白又長又細,穿著高跟鞋,單單是腿就起碼有一米一幾長。
看著那雙所有女人都想要擁有的一雙腿和那一張令男人女人都瘋狂的臉,那個踩了江魅舞裙擺的女演員眸色閃了閃,手暗暗攥緊。
江魅舞將撕下來的布料給小包子,職業假笑道:「多謝你們關心,不過不需要換了,這樣就挺好的。」
這些人表面關心她,可有多少是真心的,她再清楚不過,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任何人你都不能輕易的去信,表面上的東西,真真假假,誰都心知肚明。
恰好這時,到江魅舞出場了,她快速利落的將手上扣到最裡面那個扣環的手鏈摘下來戴到腳踝上,然後頭髮一甩,氣場強勢的從幕後走了出去,走上了T台,聚光燈閃光燈全部聚集在她身上,她淡定而自信。
台下的觀眾和記者,其實有大多數都是為了江魅舞而來的。
她壓軸出場,而這些人早已等候她已久了。
台下閃光燈不停,台上的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淡定從容的從T台的那一端氣場強大的往T台的盡頭走來。
這時,台下的人也發現了她的不同,當看到她那條明顯撕過的禮服之後都愣住了。
走T台,模特高跟鞋掉了是常見的事,模特每次都能臨危不亂的踮腳走完,可是禮服撕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今晚這場秀的所有模特都是穿著款式不同的及腳踝的禮服走秀的,原因是這次要展現的是一條手鏈,所以就把腿都藏起來,讓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項鏈上。
然而,江魅舞是第一個穿著一件明顯撕過的只到大腿那裡的禮服就上台了。
這時,下面又是一陣嘩然。
紛紛猜測,這是有原因的還是這是引起關注和博取眼球的一個手段?
因為,江魅舞手上根本就沒有項鏈,她兩手手腕都是空空的。
台下的人看著台上的江魅舞,時不時就和身邊的人說起了悄悄話。
江魅舞就像沒有發現下面的反應一樣,她持續淡定高冷的站在台上繼續走。
她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右眼的眼角畫著一朵硃紅色的彼岸花,卧蠶上貼著閃閃發光的亮片,眼妝妖嬈,整個人神秘又嫵媚,目前,在觀眾眼裡,她是全身都沒有任何的首飾的。
大家都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被她的美刺中了心臟,美的令人窒息。
黑色的緊身禮服將她的身形完美的烘托,凹凸有致,露出了那雙長直的大白腿,那禮服明明感覺很奇怪,可又讓人很矛盾的覺得毫無違和。
她的頭髮全部盤起,露出了修長的脖頸,性感的鎖骨,發上噴著淡淡的一次性的霧藍色染料,耳朵上盤著一朵開的正艷的紅色玫瑰,整個人都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女,渾身是青春脫俗的氣息,卻又不失女王的那股霸氣與嫵媚,美的讓在場的男人差點停止了心跳。
此時,台下的觀眾又無比默契的安靜了下來,目光聚集的落在台上的那個女子身上,定定的看著,眼裡無一不是驚艷的,不論男女亦是如此。
她面無表情的走到了T台這端的盡頭,突然,她身子一矮,緩緩下蹲,最後以一個美人魚的坐姿坐在了那裡。
眾人又是一陣驚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想看看她究竟要幹什麼。
別人走到這端都是展示手上的手鏈,而她卻是直接坐到了T台上,是什麼意思?
這時,只見江魅舞的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腳,將腳上的綁帶高跟鞋脫了下來。
大家才看到了,她腳踝上的那條手鏈,台下又是一陣嘩然,天吶,手鏈居然讓她戴到了腳上,可怕的是……毫無違和,她腳踝細、白、將那條手鏈襯的閃閃耀眼。
這次的主品依舊是創始人為愛人所設計的,是一條鑽石手鏈,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上面有兩顆連在一起的心,還有一個英文字母「onlyyou」,創始人想找的,是能把它真正的意思詮釋出來的代言人。
江魅舞脫下鞋子之後,拎在手裡,她緩緩起身,淡淡的往那邊看了一眼,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可卻讓台下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視線集中在她那個……眼神里。
她只看了兩秒,然後拎著鞋子轉身,踮著腳往回走,聚光燈打在她的腳踝上。
當到走到了即將走回幕後的那端的T台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轉頭,聚光燈打在她臉上,她眼神眺望著觀眾席那邊,好似……在眺望著某個人那樣。
她的眼神明明是淡淡的,卻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悲傷,她的眼神讓人覺得她好像在深深的思念著什麼,而後,她緩緩勾唇,那是一個……苦澀的笑,有甜又有苦。
很矛盾,很揪心,給人的感覺像是在看一部苦情劇。
不虧是演員,眼神把控的真的極好,讓觀眾深陷其中。
她緩緩的收回了視線,腳上的鏈子閃爍璀璨的光芒,深深的勾住了人心,讓人不禁想要立馬擁有。
潔白無瑕的腳踝上,那鏈子美的驚人,襯托的玉足更是精緻的美輪美奐,讓人忍不住深思,這究竟是腳襯託了鏈子的美,還是鏈子襯託了腳的美呢,亦或者兩者都有?
不虧是享有「第一腿精」的妲己,那雙腿讓男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移開眼睛,女人看了,也移不開眼睛,腳上的鏈子更是讓人看了之後就極其的想去擁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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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魅舞這個「奇奇怪怪」的秀讓人深陷了其中,但是很快觀眾就回過神來了。
雖然她們看了江魅舞的秀就有立馬去下單購買的衝動,但是「only」這個品牌的創始人一直設計的單品或者套品都是幸福的風格,設計給他深愛的女子的,所以,江魅舞剛剛卻走出了完全天差地別的風格,她要想拿到這個代言,恐怕很難了。
雖然如此,但台下的掌聲依舊是猶如雷鳴,響徹全場。
可是,眾人卻不知道,那個站在角落的中年男子,看了江魅舞走的秀之後,已經熱淚盈眶,捂著臉,身體在哆嗦顫抖。
…
後台。
江魅舞坐在化妝台前,將耳朵上的玫瑰花拿了下來,靠到椅背上小憩。
昨晚打王者打到凌晨四點多,白天又睡不夠,累死了。
小包子從呆愣中回神,湊了過來,滿臉好奇的問:「魅舞姐,你剛剛走的那個秀是怎麼一個意思啊?我有一種感覺,我好像看到了之前你在《在最初深愛你》的劇組裡演那一場失去摯愛,極其思念摯愛的戲了,那場戲把陳靖導演都演哭了,剛剛你回頭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回到了那一天呢!」
陳靖,國內知名演員,前段時間江魅舞主演的那部電影,就是她主導的。
有一場戲,是男一號消失了,她飾演女一號,以為男一號魂飛魄散從此都不得入輪迴了,夜裡,她在半醉半醒的時候思念男一號,邊說著揪心的台詞,眼裡有淚光,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可是她的眼神,卻讓當時在執導的陳靖捂嘴失聲痛哭了。
不止是陳靖,其他工作人員都被她帶入了戲里。
或許,每個心底有過故事的人,看到江魅舞當時的那個眼神都會情緒奔潰失聲痛哭吧,她的哭戲真的特別感染人,哪怕小包子沒有談過戀愛,當時都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那部戲殺青了半個月,還需要後期各種的剪輯,目前還沒有定檔,不過應該都是需要明年才能播出了,雖還未播,但小包子現在都敢肯定,那部電影播出了之後,江魅舞的哭戲肯定會被再次頂上熱搜,全網吹爆。
江魅舞語氣懶懶的道:「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裙子都壞成那樣了,反正都那樣了,自暴自棄,就隨便走走唄。」
「哈……魅舞姐,你該不會是把T台當成是片場了吧?」小包子哀嚎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