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要叫人家胖婉
「李軒轅，對……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你是北天王，我絕對不會殺你大哥的，求你饒命啊！」
陳霸天悲痛欲絕。
正是這麼一番話，李軒轅抬起頭來。
「意思也就是說，倘若我不是北天王，你照殺不誤嗎？」
陳霸天獃滯。
瘋狂搖頭。他想明白了，臨死前的絕望，實在是太痛苦了。他希望能夠有一次機會，改過自新。「不是這樣的，北天王，我發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軒轅搖頭。
喝了一口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話音落下。
袁弘會意。「是，天王！」
陳霸天愕然。
但就在此時，袁弘手掌化為刀，凌空掃過。陳霸天，人頭落地，臉上的表情，還保留著臨死前的恐懼！
唐衣走了過來。
手中拿著一隻精緻的八寶盒……
這隻八寶盒，用來裝陳霸天，再合適不過了！
塵埃落定！
李軒轅站了起來。「老爺子，多謝你的好茶款待，改日有機會，請您到府上嘗嘗，正宗的北境龍鬚茶！唐衣袁弘，我們走！」
蘇國明站了起來。
蘇家所有人都上前幾步。
陳霸天的屍身被帶走。李軒轅的越野車，駛出蘇家！
此時。
西境元城的五百勁軍，盡數四散而去！
……
隨著李軒轅的車子遠去，蘇國明搖頭嘆了一口氣。他與李軒轅的父親向來熟識，並是故交，此時此刻，卻隱隱從李軒轅的身上，看到當年李氏的影子！
「如果振華和明子兩人還活著，會為他感到驕傲的。」
蘇國明搖頭。
這讓他，想起了一首從北境傳來的民間兒歌。
這首兒歌，歌頌著他。
北天王，北天王。
遙望征途兩茫茫。
出劍利鞘鋒芒現，
石中璞玉綻青光！
「爸……」
聽著蘇國明哼起了這首兒歌。
蘇南天叫了一聲。
他是整個北境的希望。
不。
應該說，他是整個夏國的希望！
……
「姐姐，陳霸天死了。軒轅哥哥的那個保鏢可真厲害，連陳霸天都不是他的對手。」
別墅內。
因不願被鮮血玷污雙眼的李家女子，躲在門后，從遠處看著院子里發生的這一切。蘇小婉仰起頭，看向一邊站著的蘇輓歌。
正是這麼一個大名鼎鼎。
如雷貫耳的元城大統領，就這麼隨隨便便，被李軒轅斬了！
「爺爺好像在唱歌？」
蘇輓歌答非所問。
她聽不到院子里的對話，但卻隱隱有歌聲傳來。
蘇小婉仔細聆聽。
「這首歌，我也會唱，是兒歌。昨天剛從蕭河那邊傳來的，叫做天王歌，歌頌的是北境守護，舉國第四天王。」蘇小婉回道。
蘇輓歌低下頭，又忽覺有幾分失落。
陳霸天確實死了。
但蘇輓歌覺得，這件事兒，並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堂堂元城大統領死在西城，只怕是，西境守護會派人調查。如果說，先前的李軒轅與陳霸天有深仇大恨。那麼現在，西境守護，恐怕要過問手底下的元城大將，被殺的事情了。
陳媛看著女兒的表情。
大抵上猜出來，她現在還並不知道李軒轅的真正身份。
本要告訴女兒李軒轅即是舉國無雙的北天王時，陳媛卻又覺得不妥。如今的李軒轅成就頗高，蘇輓歌或許又因這件事，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輓歌，還不快去看看你爺爺有沒有嚇到。」
都唱起歌來了。
老年人，不經嚇！
……
離開蘇家的越野車上，李軒轅打開車窗，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開車的唐衣歪頭看了他一眼。
陳霸天雖然被殺，但李軒轅的心裡依舊放不下。喬五爺暫且不說，蔡玉琴是李軒轅所有的牽挂，一天不找到她，李軒轅就會一天不安！
遲了一會兒。
唐衣方才開口。
「殺了陳霸天這件事情，西境守護大抵上是不可能不管的。我想，西境守護恐怕會直接去一趟帝都告你的狀……」唐衣對西境守護不太熟悉。
但事實上。
應該是這樣。
西境守護本就對封王的事情不滿，現在李軒轅殺了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不藉機生事？
說到這裡。
袁弘道。「是啊天王，帝都的那十個長老，還有主和派的那些人，搞不好又要發表什麼譴責的行為。到時候，敗壞天王的名聲！」
李軒轅道。
「這樣，唐衣，你回頭替我擬信一封送往帝都。」
「怎麼說？」唐衣詢問。
「我大哥的事情，任何人敢參與，或是敢幫助迫害我李氏的任何人，不論是誰，本王一概處之！」李軒轅道。
唐衣皺眉。
這麼寫，怕是要激怒十大長老吧？
唐衣搖頭。「不行，這麼寫，你以為那些長老平時都是吃乾飯的？主和派的那幫人，向來都是閑的蛋疼！他們肯定要罵你目無王法的。」
李軒轅抽了一口煙。「他們罵我不罵我，是他們的事，但是前提，他們罵我可以，不要被我親耳聽到，親眼看到就行。這封信，你必須送。」
雖說有幾分不情願。
但唐衣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袁弘，天都十大豪門，有消息了嗎？那個喬五爺，現在在哪？」李軒轅轉過頭，看向袁弘。
袁弘也一直在派人調查。
但，天都十大豪門向來神秘。
又不受北境軍機處管轄。
所以，徹查比較困難，需要時間。
袁弘回道。「天王，我已經加派人手過去了。那喬五爺，目前不在天都，暫時不知下落。我會派人繼續跟近。但是，蔡氏至今沒有任何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找北境所有姓蔡的戶了，也需要時間。」
這對於李軒轅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但袁弘的消息向來靈通。
李軒轅就算著急，也得給他時間。
「不過天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直都上心，就算是大海撈針，我也一定給你找出來。就像你說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袁弘又道。
李軒轅點頭。
這時，唐衣道。「對了天王，醫院打來電話，說冬冬可以出院了，讓他回家靜養。腿恢復的不錯，不過還需要坐輪椅調養至少三個月。我覺得醫院不太方便，要不，今天搬回來？」
唐衣嗯了一聲。
「我等下去接他們。還有李怡，有將近十天沒去學校，學校里已經給她警告了。孩子的學業，不能耽誤啊，要不明天就讓她去上學吧？」
李軒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