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橘子卷 006 面試是什麼

『系統手冊，不然就繼續肛』

「宿主已授權開啟自我保護模式」

『我沒有授權』

「自我保護模式啟動失敗，宿主正面臨生命威脅，強制開啟自我保護模式」

『我沒有面臨生命威脅，把說明書給我』

「宿主周圍的人對宿主抱有極大惡意，請宿主立刻授權啟動自我保護模式」

亓橙懶得理這個系統，這些天她已經看出來了。這狗逼玩意神奇是神奇，可是也有很大的限制。

首先就是未經授權無法直接作用於宿主，比如無法直接操縱宿主身體，無法控制宿主思維。

可以發布任務，任務（必然？）跟隨獎勵，宿主可以接任務也可以不接，接受任務代表宿主自動同意任務獎勵。比如獎勵中說可以控制宿主那任務成功則系統也能控制宿主？這條跟無授權那條相悖，有待繼續論證。

（任務沒有失敗懲罰？）這個有待發現和驗證。

系統應該有很高的智能，但是（喜歡？）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老古董AI，無時無刻不在誤導宿主，這個系統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幫助自己，自己需要去發覺這個狗逼系統的真正目的，以及為何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亓橙？」一身職業裝的HR助理送了上一個應徵者走出會議室，喊了下一個的名字。

「到……到！」亓橙連忙站起來，這一聲緊張的回應讓幾個應徵者偷偷笑了一下。

光線動研有大會議室兩個，用於董事會和重要的高層會議；小會議室十二個，用於小型的高層碰頭會或者科研組會議。偶爾也被拿來用作一些臨時的用途——比如面試。小會議室也有五十多平的面積，正中放了一把椅子，椅子對面是坐著兩個中年人的長桌。

「你有什麼夢想嗎？」

「夢……夢想，有，有的。我的夢想是……設計出最優動耗比的交通器引擎，降低引擎對環境的破壞的同時，提供高效、舒適的動力系統。」這一段是亓橙看過面試指南后根據一些常見問題自己準備的答案。每個人都有夢想，只不過面對面試官，亓橙覺得自己能讓媽媽和自己過的好一點這種夢想，不夠高大上，拿不上檯面。

「那你說說附加弦引擎吧，這個你了解多少。」

「附加弦……引擎……如今並不常見，只是由……岑觀院士提出的一個理論。在已經廣博運用的弦動力基礎上，通過附加一個Z弦調節器，修正弦動力引擎每24分鐘產生的函數震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震顫造成的能量損失以及弦度偏離。」

「那你再說說……」整個面試進行了大概十五分鐘，問的大多是一些非常基礎的問題。除了一開始因為緊張造成的停頓和打結，整體還算流暢。亓橙甚至覺得這個面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面試，更像是一場畢業考試的現場答辯。認認真真地學習了兩年，亓橙自認為對這種面試毫無經驗，但是面對學術答辯，自己只要會，就不會有問題。被告知可以坐在外面等結果后，亓橙心中是有些小雀躍的。投遞簡歷之前，她在網上做過功課。社會和企業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和演變，很多約定俗成的事物早已悄然發生了改變。其中之一就是招聘和應聘流程的簡化以及效率的提高，以應對更高更快節奏的社會需要。在這方面私企的改變尤為明顯——如果第一面沒有通過，會被直接告知離開，這就是最終結果。被告知在外面等候的應聘者，實際上已經上了候選名單，只等第一面全部結束，面試官會就候選名單進行討論，留下大家都認為可以進入二面的，並且立刻通知等候在外面的應聘者。

亓橙開始的就是這點，能繼續坐在外面等，就說明自己距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宿主周圍的包圍者人數減少但是敵意上升。警告！請宿主立刻進入戰鬥模式！宿主必須立刻進入戰鬥模式！」

亓橙偷偷撇嘴，深深覺得這個系統不但智障，而且中二。聯邦已經五百多年沒有戰爭了。即使和周邊一些小國之間的摩擦，也多是通過經濟手段化解。治安問題屬於內部問題，亓橙見過盜竊的也見過搶劫的，但是在一家大公司裡面試，說周圍的人都對自己有敵意，因為自己也是這個職位的競爭者這個沒問題，有敵意是正常的。但是說這個敵意會危急生命安全，那就是狗系統在搞事情了。

『不會對你授權的』

「……」

面試進行到最後一個應聘者也沒有用去太多時間。被告知留下來的應聘者們，鵪鶉一般坐在外面等候，仍然有幾個把準備好的材料又抽出來細細閱讀，其他人有社交型的已經開始了低聲的交談。亓橙心中過了被告知留下的開心后，進入了全面忐忑。忐忑中還有滿滿的期待，雖然不是一步登天，可是在大公司工作帶來的好處不是在底層工廠工作所能比的。

在看似漫長的等待中，會議室的們重新打開。其中一個面試官拿著一張紙——這就是最開始的應聘者名單，上面用黑色馬克筆劃掉的名字是第一面都沒有通過的人，現在上面用藍色馬克筆劃掉的是討論后不會進入二面的名字。

「張正鳴」

「劉丁」

「謝羽萌」

一共25個人，在唱名中陸陸續續起身離開。有的依舊面帶自信的微笑，向面試官和工作人員道謝，對能夠最後留下的人恭喜和預祝下一步再接再厲，然後才淡定地離開；也有面色不愉，拎包就走的；大多是跟面試官道了聲謝謝再見，然後失望地離開。HR的人見多了這種情況，不咸不淡的跟每個離開的人點頭算是告別後，就直接進入二面通知環節。

「警告！宿主身邊危險等級上升！立即開啟戰鬥模式！請宿主立即授權！」

『閉嘴』

「恭喜剩下的各位，你們獲得了進入二面的資格。」面試官公式化的恭喜，公式化的宣布，「因為只是實習生職位，所以二面也是最後的面試，會對各位的綜合能力有一個實際考量，希望各位努力成為同事。」

餘下的人都偷偷的在心裡歐耶了一下，很多人的興奮已經浮現在臉上。亓橙也握著拳頭悄悄耶了一下，然後感謝面試官和工作人員，跟所有人招了一下手說了句拜拜，轉身就要走出大門。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