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saber
穿著鋼鐵戰衣的帝企鵝半跪在地上,身體前傾右手撐住地面,從超級英雄落地時常用的經典姿勢落地,亮相了十秒鐘才站了起來。
鋼鐵戰衣雙眼的位置發出攝人的紅光,帝企鵝從空間拔出兩柄金屬短矛,一柄短矛上的銘文亮著橘紅色的光,另一柄上的銘文亮著藍色的光芒。
帝企鵝手握短矛中間部位,矛尖分別指著交戰的雙方:「我是米國國土戰略防禦反擊與後勤保障局駐簡稱神盾局腳盆分部,特殊事件行動小組的主要負責人,代號鋼鐵俠,請表明你們的身份,穿藍色緊身衣的異裝癖還有那個玩cosplay的白髮男——那邊那個小姑娘是你們的同夥吧!」
帝企鵝的稱呼讓槍兵很生氣,但他還是識時務地立刻舉手投降:「喂喂喂!一個一點魔力都沒有的傢伙,居然拿著兩把堪比B級寶具的武器,那個米國國土戰略防禦反擊與後勤保障局要不要這麼變態!」
「你可以稱我們是神盾局。」帝企鵝隨口就將別的世界的頂級組織拿來拉大旗作虎皮:「表明身份,穿藍色緊身衣的變態;還有穿紅外套的白髮男,放下手裡的武器。」
紅A手裡的刀化為光霧消散在空氣中,說:「如今的科技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嗎?人類還真是個可怕的種族。」
「科學側的事,你們神秘側的人是不會懂得。」帝企鵝的頭微微後仰,看著躲在紅A背後的遠坂凜說:「小姑娘,你也是所謂的魔法師吧!」
遠坂凜知道帝企鵝不想表露身份,便強忍著笑意應合他:「是魔術師,名頭那麼響,但連一點基本常識都不懂。」
「肅靜!」帝企鵝厲聲喝止遠坂凜,她把自己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都破壞了,還讓他怎麼進行下去:「擔任神盾局神秘側顧問的可是前任至尊大法師古一,中文翻譯成英語再翻譯成日語某些詞語有偏差很正常。」
遠坂凜掩嘴笑道:「歐?那個至尊大法師的名號聽起來很唬人嗎!」
Lancer抱著血色的長槍說:「小子,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吧!」
正在和遠坂凜爭論的帝企鵝扭頭看著槍兵,用小孩子惡作劇被發現的失落語氣說:「哎呀!被發現了,看來我的喜劇表演不好笑啊。」兩柄短矛交叉著刺入地面,帝企鵝雙臂打開向前邁出一步,鋼鐵戰衣則留在原地,戰衣的每一個零件都開始活動重組、疊加在一起讓體積更小,在三秒鐘內恢復成最開始的手提箱。
「Surprise!」帝企鵝癲狂地大笑著,身體隨著笑聲不斷抽搐著:「賊哈哈哈哈哈,看到我有沒有感到很驚訝。」
帝企鵝身上的外套不是一貫的蘇聯軍大衣,而是一件紫色的呢子西裝大衣。他的臉被厚厚的粉底塗白;眼眶周圍用眼影粗糙地塗黑;嘴唇用血色的口紅誇張地塗紅,向嘴角兩邊上揚,笑容一直延伸到臉頰。
「切!原來是個小丑。」槍兵長槍一甩,面容猙獰地吼著:「混蛋!我居然被一個小丑嚇到了。」
帝企鵝身體微微前傾,上半身向一邊歪著,從上衣內側拔出一柄八斬刀,刀尖向上在自己眼前晃著:「賊哈哈、哈哈哈,Whysoserious?為什麼那麼嚴肅啊!臉上多點笑容不好嗎,小丑就是為觀眾們帶來歡笑的。」
「哈哈哈。」槍兵左手拄著長槍,用右手捂住眼睛,冷笑著自嘲到:「我居然會因為一個小丑耽誤這麼長的時間,是我膽怯了嗎?」
帝企鵝的手放下,身體站正後又微微前傾,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轉而是理想被嘲弄后的失落與憤怒,配合著彷彿由鮮血繪成的笑臉顯得格外猙獰:「汪汪汪!只會像條狗一樣咆哮……」
一道爆破聲傳來,槍兵腳下的地面破碎,人已經來到帝企鵝面前,這時Lancer身後肉眼可見的氣流還未散去,他單手揮動血色長槍狠狠地抽向帝企鵝腰間。
帝企鵝主動倒地,一個懶驢打滾就已經來到紅A腳邊,對他伸出手:「擊個掌,接力!接力!」
紅A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了看帝企鵝,雖然沒有理睬帝企鵝,但還是投影出雙刀走向前去。
「是誰?什麼人!」槍兵聽到不遠處的動靜,臉色猙獰地吼道。
遠坂凜向前走了兩步,與紅A站齊,看向遠處奔跑的背影:「學生!這個時候還在學校?等等,Lancer人跑哪裡去了?」
紅A說:「去追剛才那道人影去了,那傢伙估計凶多吉少。」
「可惡,竟然大意了!」遠坂凜也跟了上去:「Archer、科波特,追上去阻止Lancer!魔術師對目擊者滅口是常識。」
帝企鵝慢吞吞地將兩柄短矛和能變形成鋼鐵戰衣手提箱收入空間,然後才沿著遠坂凜的方向跑去,紅A早就不見了。
等帝企鵝趕上時,兩個穿紅色情侶外套的人並排站著,肅穆地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背影。
「Archer,去追上Lancer,至少要知道御者(Master)的身份弄清楚,不然就得不償失了。」遠坂凜的表情暗淡,陰沉地說。
紅A微微點頭,然後化為一道湛藍的光消失不見,看樣子是去追槍兵了。
「Master,用不用就救那個人?只要心臟、大腦和脊柱沒受到太大的傷害,我都有辦法將他救回來。」帝企鵝呼吸著略微帶著血腥味兒的空氣:「只是代價有點高。」
「這是我的責任。」遠坂凜回了這麼一句,然後走到那道身影的旁邊,將他翻了過來,看清楚正臉后,遠坂凜無力地攤坐在地上,帶著哭腔地說:「饒了我吧!為什麼是你?」
帝企鵝檢查了一下這位「正義夥伴」的傷勢說:「沒救了,心臟被槍兵一槍穿透。」
「等等,還有辦法!」遠坂凜拿出父親遺留下來的寶石項鏈,引導其中的積累了十幾年的魔力緩慢地修復著那個人的心臟……
帝企鵝騎著電動摩托車將遠坂凜載回遠坂邸,遠坂凜脫掉外套后躺在沙發上,左手手背遮住額頭,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一陣魔力的波動后,紅A挺拔的身影顯現:「抱歉失敗了,看來是個老奸巨猾的御主。」
「算了,身為御主沒那麼簡單。」遠坂凜柔聲地說。
紅A將遠坂凜留在命案現場的寶石項鏈放在她面前,遠坂凜翻身從沙發上起來:「謝謝了,難得你還把它撿回來。」
遠坂凜從紅A手裡接過項鏈,仔細端詳一下,卸去小丑妝的帝企鵝忽然開口:「你們說,如果槍兵殺個回馬槍,發現那個目擊者沒有死滅一次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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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凜由紅A抱著,在屋頂之間跳躍穿行,帝企鵝則騎著電動摩托車遠遠地跟隨,等兩人慢了了下來,他將摩托車收回空間,掏出從不離身的蝴蝶雙刀向前跑去,剛拐過一個街角就聽見武器碰撞的聲音。
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金髮少女與紅A面對而立,雙手握著被風隱去形體的兵器。
遠坂凜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從者……Saber。」
就在紅A和Saber僵持,即將要再次交戰的時候,一個身上還有大片血跡的人從一旁的院子里跑了出來,沖著Saber大喊:「停下,Saber!」
話音落下,他的手背上三枚令咒中的一枚亮了起來,Saber的行動被紅色的線限制住,她艱難地回頭說:「士郎,你是認真的嗎!對方的來意不明,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我現在是一頭霧水,既然叫我Master,好歹跟我解釋一下!」
「大敵當前你在說什麼話!」
遠坂凜淑女般從地上站起來,說:「看來你是個門外漢,衛宮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