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隨我去王城吧
「酒?」
那先前還齁聲大響的維爾納斯,當酒瓶遞近的時候,就如同聞了腥味的貓一般,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伯德手中的酒瓶搶過,僅一口,便將瓶中高度數洋酒給幹了個三分之一。
舒服的吐了口氣,維爾納斯方才打量起了面前這群人。
「你們是誰?」
維爾納斯有些警惕,這世界上,除了夏提雅,是不可能有人平白無故的過來給他送酒的。
薩姆露微笑,他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隨從便替他開了口「這是維克的二王子殿下。」
「二王子殿下?」
維爾納斯翻了個白眼,他可不相信什麼二王子能來找他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人物來插科打諢,但他也不在乎,有酒變行,伸了個懶腰,將那還剩三分之二的酒瓶小心抱在懷裡,再次躺回了雪地里。
「你願意跟隨我嗎?我會給你數不盡的財富。」
薩姆開口,對於面前這個已經落魄到跟流浪漢有得一比的維爾納斯,他可不信面對金錢與財富,他會不動心。
維爾納斯聳了聳身子,換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睡覺。
「你如果跟著我們,你將會有喝不完的酒還有美女作伴。」
見維爾納斯沒有反應,薩姆繼續開口,卻哪知維爾納斯將懷中的酒瓶舉了起來晃了晃,便再無下文了。
薩姆還待繼續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佛列斯給攔住了。
只見佛列斯上前兩步,看著一旁莫利爾多的雕像,沉默了半晌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帶你見到莫利爾多.......」
話音剛落下,維爾納斯便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一把揪住了佛列斯的衣領子,揮拳便要打到他的臉上。
呼呼的拳風迎面襲來,佛列斯全沒有半點反應,依舊十分從容淡定的盯著面前維爾納斯。
那鐵拳在距離佛列斯面龐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維爾納斯眼眶通紅,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剛想說話,又突然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鬆開右手,轉身便往回走。
「他死了!」
說話的是維爾納斯,頹廢,失落,是的,當初莫利爾多死在了他的面前,被那群冒險者圍攻致死,同樣的,還有羅拉。
「他並沒有死!」
佛列斯整理了下被維爾納斯抓的有些凌亂的領子,繼續說道。
「你這混蛋!」
維爾納斯怒吼一聲,猛然轉身,右手握拳,打向佛列斯,這次他並沒有留手,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最好的兄弟來說事,這讓他怒火再也無法被熄滅。
佛列斯微微偏頭便躲過了這一記重拳,同時左手對著維爾納斯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輕輕一拍,說道「你仔細回憶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有沒有生的希望。」
維爾納斯沉默了良久,莫利爾多確實是死了,但同樣的,亦被那群聖庭的人帶走了。
『難道.....』
他眸光一閃,抬頭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幾個男人,咬牙說道「說吧,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佛列斯輕笑一聲,與薩姆互相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需要你將我們送回王城,作為當初的神牧,應該沒有問題吧。」
維爾納斯凝眉,拍了拍身上的雪水,說道「可以,但是我的武器在之前被我抵押到了酒館換酒了。」
在確認是哪家酒館之後,薩姆對著身旁的隨從耳語了幾聲,隨從便再次匆匆離去。
未過多久,那隨從帶著三個酒館的夥計吃力的拖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走了過來,維爾納斯上前僅單手便將三人合力才能抬起的十字架給提了起來。
薩姆眼神放光,這個所謂的神牧確實是不簡單,這下離開的幾率更大了。
「我希望你們沒有騙我,不然的話你們的頭顱可能擺放到墓園邊那個屍堆上。」
維爾納斯將十字架背負在身後,起身朝著馬車走去,但剛行了數步,突然又停頓了下來,轉過頭,斜視薩姆「路上的酒,歸你們包了。」
這些並不需要薩姆發話,便有隨從捧著四個酒箱上了馬車,於是車夫被解僱了,在給付了一袋金幣之後,維爾納斯代替了車夫的位置,驅馬朝著城外而去。
而在不遠處,能清晰看清整個雕像範圍的小旅館中,布蘭德將單筒望遠鏡放下,他的身後站著兩個面容姣好的絕色美女。
「多安排些人手,侯爵大人不希望我們的二王子殿下可以回到王城。」
「是!」
那兩個絕色美女應聲而退,做完這一切的布蘭德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自上端起一個紅酒杯,裡面滿是與伯德手中色澤差不多的紅酒,不過有的並不是葡萄香,而是.......血腥味。
因為積雪道路難行的原因,所以馬車的速度並不快,還沒行出一個時辰,維爾納斯已經喝完了兩箱高濃度洋酒,不由讓薩姆有些擔憂,自己請的這個護衛是否還能爆發出相應的戰鬥能力。
「前面就是弔橋了,經過那裡以後,路就好走多了。」
車頭駕車的維爾納斯對著車內的薩姆說道,口中酒氣濃厚,且話語聲音亦是醉醺醺的。
薩姆點了點頭,看了身旁的佛列斯一眼,兩人眼神交流間,馬車卻突然極速停了下來。
在他們的前面,有一個巨樹的木干擋路,將整條前進的路全部堵死了,一個穿著獸皮襖的年輕人坐在最前面,見到馬車過來急忙湊上前,但見到維爾納斯卻頗為掀起的捏住了鼻子,高聲說道「前方的弔橋已經斷了,幾位請回吧。」
維爾納斯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管它斷沒斷,讓我們過去看看。」
那年輕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聽勸的人,一臉掀起的揮了揮手,「你們要看,那就去看吧,不過只能步行過去,這個路障我們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擺下的。」
維爾納斯看了眼攔路的粗大樹榦,沒有說話,默默的走下車,慢悠悠的行至樹榦處,拍了拍,咧嘴一笑,雙下下垂,托住了樹榦的底部。
只聽他大喝一聲,那兩人合抱的樹榦竟被他緩緩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