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擔心雲暮梵
還是那句話,虐著虐著就被征服了。
秦朗就是在一輪輪的虐打中被司凌給征服了,而徹底征服的,是剛剛。她說,如果不抓住這些人,雲暮梵有危險。
他最在意的暮梵哥,她為了救自己居然忍著被甩的傷痛用那個人來威脅自己。
一種原來她那麼在意我的感覺就這樣滋生了。
司凌回停車場的時候秦朗還在哭哭啼啼,徐天在一旁柔聲安慰,而楊天賜則在兩個與女人無異的男人身後焦慮地來迴轉圈。但是他們三個都在做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在等司凌回來。
秦朗哭在地上邊哭邊自責,「我怎麼這麼不是男人呢,我怎麼能這樣……嗚嗚……」
「你怎麼了?」司凌在他面前站住,雪白的腳踝露在他眼前。
徐天立馬噌地一下站地睞,也不顧上竄急了有些頭暈,一把抓著她上上下下打量:「沒事吧哈?有沒有受傷?」
「唔……」還沒來得及回答,秦朗也噌地站了起來,抹了抹眼淚,抓著司凌的另一隻手,哽著聲音問:「司凌,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那樣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的,你以後也別那樣了,我剛剛特別害怕。」
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也沒說明白是什麼,不過司凌不在意,因為她本身也不是會聊天的人。
「唔。」隨便應了把手抽回來,看向楊天賜和秦朗,「最近出門多帶點人。」
徐天指了指自己:「為什麼不關心關心我?」
「唔,這些人恐怕都是沖著雲暮梵身邊的人去的。」這個解釋大家都瞭然。只是,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也只是猜測。」司凌搖搖頭,「沒有抓到人。」
「查查就知道了。」楊天賜把在地上撿起來的彈頭攤在掌心,「改裝彈頭,可不是什麼人都辦得到的。」
「嗯。」司凌點點頭,「如果查到不要自己動手,請一定先告訴我。」
楊天賜應了。
最後是秦朗送司凌回的學校,路上秦朗有些害羞起來。
「司凌。」他輕輕得叫著,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一定以為他鬼上身並且雞皮疙瘩抖一身,但是司凌沒感覺。
淡淡了嗯了一聲,算應了。
「司凌。」秦朗又叫。
司凌又嗯了一聲。
然後一路上有一小半的時間都在「司凌」「嗯」中度過。
一個叫不膩,一個不嫌煩。
最後秦朗同學笑眼飛到耳朵后,壓抑著激動:「剛剛你為了救我不顧性命的跑出去,我很感動。」
「唔。」
「以後,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跪搓衣板我都願意。」
為什麼要突然跪搓衣板?司凌疑惑地看他,最終因為不想聊天而只隨意「唔」了一下。
「我不會像暮梵哥一樣丟下你的。」這句話說得有點重,好像在發誓。
雲暮梵,但是那天好像是她把他給丟下生氣走的。當然,沒必要告訴秦朗,然後又「唔」了一聲。
「相信我嗎?」
相信你什麼?
「我會對你好,不會隨便拋棄你,我也不在意你跟暮梵哥的事。你也不用擔心他會生氣,會取消你演《戰龍城》,這些都交給我,我會跟暮梵哥解釋。」秦朗急切地表達自己的意願,模糊了意思,司凌有些迷糊。
他想說我們交往後你不用擔心暮梵哥會生氣,這一切,由我來搞定。
既然再次提到雲暮梵,司凌不得不開口:「雲暮梵生不生氣跟我沒有關係。」
平淡的語氣隱隱帶了一種賭氣的感覺,可是秦朗沒有察覺出來。
「嗯。本來就不用在意。」秦朗嘴一裂,這算是他秦二少第一次追求女生成功。原來,都是那麼的直接勾勾手,人就過來了啊。
一段莫名其妙的戀愛關係就在秦朗的一廂情願意中產生了。
送司凌到宿舍樓下,他第一次主動為女生解開安全帶,送她到門口,正要溫柔地在她額頭上留下印章的時候,冰涼涼的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可以。」
「為什麼?」秦朗一臉委屈。
「不喜歡。」冷漠的拒絕。
「可是我們戀人,戀人就應該親密接觸。來,親一下就習慣了。」秦朗嘴又往前湊,這種不顧別人心情,一廂情願的感覺跟雲暮梵一樣討厭。
「不是戀人。」更加冷漠的聲音。
「可是剛剛我說以後我可以跪搓衣板,你都沒拒絕。」秦朗委屈。
現代搓衣板已經有這種意思了嗎?
司凌無語,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極其的冷肅。
「你!騙子!」秦朗指著司凌突然轉身跑進車裡,飛快的消失了。彷彿一個清純的小處男剛剛被人捕完床受到了驚嚇一樣。
司凌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跑車,一臉莫名。
男人真是無法理解的動物,果然還是把他揍一頓方便。
司凌永遠無法明白一個只拿女人當床伴沒有談過戀愛的清純霸王剛剛戀愛又瞬間失戀的崩潰心態。
回到宿舍莫芸已經在客廳等了她一個晚上,見她終於回來立刻撲了上去:「老公,你終於回來了。」
司凌沒有躲,任由她抱了一會,等她自己平復心情放開手。
「老公,你知道現在咱們後宮有多少人了么?已經兩百多萬了耶。新聞才播半天,太快了。等我們放了大招——視頻宣傳片一出,咱們的後宮肯定上千萬了。」
「老公,我覺得咱們後宮是不是得規範一下,比如現場統一制服啦,關懷粉絲政策啦,什麼的,面對粉絲的關心,我們也要給予回應,是不是?」莫芸手舞足蹈。
「唔。你看著辦就好。」司凌不懂,只要莫芸高興就好了。
「吶。」莫芸刷地捧出一小摞照片,嘿嘿一笑:「我在後宮團發了個活動,轉發頭條的粉絲尾數逢五送老公簽名照。」
「好。」司凌二話沒說就著客廳的木桌接過莫芸早早準備好的簽字筆就開始簽名。
照片還是她穿男裝的照片,因為是徐天替身,是一身雪白的戲服,半發束頂,白衣勝雪,彷彿她本該如此,真正古人。
她自幼練的張旭,草簽的名字非常凌厲霸氣,配上古風十足的照片,只透過字與照片就能感受到一絲逼人的壓迫感。
莫名在她身邊看她簽名,激動的面紅耳赤。
老公的皮膚真白,耳朵真可愛;老公的字真好看,老公的手指好修長,老公的頭髮真烏黑靚麗……
司凌簽完那一摞又洗完澡,等睡覺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可是躺在床上竟然還睡不著。
剛剛秦朗親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雲暮梵,他曾經那樣親過自己。
「跟我好好親一親……」也是那樣不管不顧的親了自己,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
說執行任務去了,可是新聞說他去Y國參與一樁電子品牌收購案。
新聞,顯然是假的,沒有一樁收購案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考察。
他執行什麼任務去了。
當時為什麼沒有問一問。
一向清冷的心突然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