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 8

電話接了，接聽者說老闆在開會，讓她繼續等，她沒等對方說完便硬邦邦的撂話，她說如果第五再不露面，她將去第五家門口打地鋪守夜！

對方頓音，最後說：「請小姐耐心等待！」所指並非第五，而是與他老闆通話一事！懶

而這個耐心等待直直等了兩天兩夜，電話是第三天下午等來的，好幾日吃不下睡不著的柳豆正在空蕩蕩的宿舍奄奄躺著，這兩天的奔波打探已經讓她喪失了方向感，哀哀不曉得該再從何處著手去尋找第五。電話接通后，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氣若遊絲的喂了一聲，撐精神欠起身，！

她本來是想跟對方重複一遍行李的事，可是輪不上她講話，冷酷的聲音已向精神疲軟的她壓過來！

對方氣場沉怒，沒有一句雜言，一上來便居高臨下直切主題：「你！」對方是以一個拉長音的『你』字算作稱呼的，不稱名不稱姓，單單一個『你』字，彷彿食指直接指到了她腦門上：「不準再找途途！」口氣竟是怒不可遏！

這種怒不可遏的口氣讓柳豆立刻直覺到第五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或是第五反抗了，這位全權代理者制不住第五，便要從她身上入手了。

她同時也明白了，對方並非應她要求回電的，而是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不得不打給她了。

電話中不可一世的聲音讓她震怒，但是她飛快的意識到不能硬碰硬，畢竟自己的要求非常低，拿回行李即可，何必真正捲入第五的是非之中，且第五許久以來在旁人面前把她老婆長老婆短的稱呼著，真真叫她有口難辯，現在遇上此等憋屈和冤氣，就忍吧，一個忍字伴了自己多少年，不差這一回，忍忍就過去了。蟲

「先生，」在對方強硬無禮的氣勢下柳豆來了一聲與之大相徑庭的軟弱聲息：「我最近是找過第五，可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行李，他拿走了我的破衣舊書所有行李，我渾身只剩一件衣服一隻包包，身份證也被他……」

「身份證是有！其他沒有！」對方打斷，剛剛強勢的口氣並沒有被柳豆的柔軟沖淡：「身份證已從他身上扣下，明天會有人交到你手上！另外你走之前，隨我的人做一項檢查！」

「我走？我去哪裡？」柳豆愣了，聽上去的意義彷彿是對方已經為她安排好了後事，且那種獨栽者一般的口氣讓她感覺自己是一隻任人呵斥由人凌虐的小貓小狗，且是一隻四面沒靠的流浪貓狗，別人抬腳就可以照她身上來一下。

「不論去哪裡，只要離開途途的範圍！」對方說話總是一字一字極度清晰。

「這個好說，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可我為什麼要跟你的人走一趟？」

對方凌然一聲：「為了確定你和途途沒有遺留問題！」

「什麼意思？」柳豆不明白對方所指，但是『遺留問題』四個字讓她心口一緊！當然這個遺留問題直到後來她才明白。

此時她沒有聽到回答，對方徑直道：「你記著！我不會再有第三次警告！」意思是此次警告無效便不客氣！

柳豆聽得懂，饒是再怎麼忍性剛強，她也要被這跋扈囂張的警告激爆了，可她偏偏死死壓制自己，貧窮帶給她的唯一財富就是忍耐！她用忍耐抵擋世間一切險惡，且她經過成誠那一劫，深悟與暴戾者拼硬度是絕對不明智的，她腦中掠過冉豫北所說的黑衣夢中人，更加堅決的壓制了自己的胸中怒火。

她繞開對方的咄咄逼人，反倒誠懇出言：「您警告我之前應該弄清楚：我和第五究竟有沒有您所擔心的那層關係！當然這個您不願聽解釋，我也不說了，我可以走，但明天拿到身份證的同時我必須拿到我的行李！我的行李是我全部家當！第五他清楚……」

「小姑娘，」對方忽然來了這樣一聲，柳豆卡住。

她還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以為她耍花槍！她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會有如此專斷的認識，她不愛第五，更沒有纏住嫁他的意念，在第五身上一點點別的念想都沒有，她怎能想到耍花槍上面，可對方卻冷蔑了，口氣跟先前不大一樣了。

「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我知道這個年紀很容易犯不知天高地厚的錯誤，並且我知道現在的小孩更早熟、更精明，但是在我這裡不會奏效，我告訴你，沒有行李，更不許你再提途途！」

「啪！」柳豆終於拍案而起，她其實是拍在了床沿上，人挺坐了起來，正要厲聲怒斥，卻忽然不敢，不敢強硬！生生的把一口惡氣咽了回去、怯怯的孽兒了下去！

她的這一瞬變化對方隔著電話察覺到了，或是因這一脆弱變化，才讓電話彼端的人意識到：與之對話的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孩子，於是換了語氣道：「離開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要途途找不到你，途途我明白，他至多找兩到三個月就淡了，這一點，你該是懂得的！」

「我懂！我能！但是先生，請拿來我的東西！」憤極的柳豆仍能保持如此平靜對話，應該歸功於她沉重的過去，過去的忍耐沒有白忍，練就了此刻的耐受力！

「我說過，沒有的口氣明顯更硬了！

「請您不要如此專斷！」柳豆不由的聲高了：「您可以問第五，他不至於這麼沒良心到……」

『沒良心』三字說錯了，真的說錯了，對方剛才認為她磨時間耍花搶，此時更確定了！

她的話忽然被電話里的一聲『嘭』打斷了，是打開點煙器的聲音，隨後，對方含煙說話的聲音出現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從來不主張拿錢打發女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比男人更貪財，在錢財方面更容易喪失理性，拿錢安撫女人，只會讓她變為無底洞！小姑娘，出人頭地靠的是勤奮與魄力！等、靠、要！是沒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的！

柳豆氣結，此時方才明白對方曲解了她的意思。她終於忍不下了，勃然怒斥：「第五捲走行李害我寸步難行，先生你又來無端滋擾刻薄羞辱，說什麼體面家族高貴家族，說什麼家族利益最高利益！你們這是什麼行徑？這是野蠻行徑……」

她被打斷了，對方口氣更沉了：「再說一遍：身份證明天給你，其他沒有，廢話不要再說，三天內，必須消失！不準回家！不準透露行蹤！換掉手機！記住：不是離開！而是消失！你要自動消失？還是要我幫忙？」」

柳豆氣極冷笑了，她咬著牙搖頭，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啊！

她氣息疲軟的撐住床欄坐直身，掙起精神發出鐵骨錚錚的聲音：「先生，您是什麼人？您憑什麼要我消失？」

對方仿若未聞，獨行其是的聲音傳過來：「你必須消失！」

柳豆冷笑了，她的骨氣被徹底逼了出來，一字一字道：「我雖命賤，卻也是個出著氣的大活人，消失，是！做！不！到！的！」

彼端噹啷一聲，點煙器擲到桌上的聲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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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畢，大家等文辛苦了，感冒好了百迦一定加更！

今天嗓子完全成了爛銅鑼，想當年，我很少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