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元家遷墳事件2
我趕緊回復著:「姑奶奶,等我!」
遷墳這種事,一般也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已。龍屯村,離市區雖然挺遠的,但是自己有車的話,也能當天去當天回。
在把我的要回老家遷墳的事情,跟森少通報了之後,我在那天早上六點半就上了小張總的轎跑。
媽呀!轎跑!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村口的減速帶是水泥的,就他們這特別改裝,還加了個車前唇的的轎跑,一會過村口減速帶的時候,要下車墊兩塊磚頭呢?唉!還是森少的那種大越野好啊。
這一上車我就發覺了他們兩之間的粉色泡泡。元念能不能搞定小張總,我是一點也不在意。我只好奇,小張總為什麼會追元念?要知道,元念之前可是跟著森少去過酒店的。睡了?沒睡?不想!想了會生氣!
就這樣的女人,小張總卻還跟著她,回老家參加遷墳。我心裡呵呵噠!要說小張總沒點目的,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什麼真愛無敵,這世界還是很現實的。
遷墳這種事,都是那群老屁A股在商量,年輕點的在張羅著長桌宴。我回到老家后,就是這轉轉,那轉轉,到處混個臉熟。最後還是老校長跟我說,在族裡,我也排不上號,又是個女人,就在長桌宴這邊幫忙洗洗菜就好。
我在族裡排不上號,元念和小張總就更排不上號了,大家就坐一起,湊在井水前洗著菜。
聊天好機會啊!
我也知道,要說直接上門去質問張總,這能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是零。要不怎麼問:哎,張總,你跟老樹什麼關係?他跟我爸去過一個愛心醫院,然後我爸瘋了在牆上下了點東西,你還和他一起去找人問了?愛心醫院火災了,我爸失蹤,那時候你應該也見過我爸吧?
這麼問他可能會說嗎?無用功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但是小張總就不一樣了。
我一邊洗著菜,一邊對著小張總笑啊,笑得那叫個燦爛。「小張總,不習慣吧。周景森也想跟我回來的,我都拒絕了。」
把森少抬出來,給我充充門面吧。小張總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他不能看不起森少吧。
「你跟森少很熟?」他問著。
「熟,浮生里經常一起吃飯。我有一輛小破車,他一直扣著不給我,非要每天自己開車接送我上下班。是不是很討厭啊。」女人之間的小伎倆,小張總這樣的人哪裡懂。
「我車子就是他那改裝的。這趟回去,估計就要去他那修車了。」小張總笑了笑。
「小張總,你覺得我姑奶奶元念漂亮不?你這樣的身份,那些什麼嫩模啊,網紅啊不是更合適嗎?元念的后腰上,嘻嘻。」
「元念啊,你們這條村的姓元的人,后腰上都要一個小小的紋身。在那地方,性A感,懂嗎?」
「喲,懂!你是什麼人啊,宇太的繼承人。人又帥。你只是想跟她滾床單?快說,快說,趁著元念不在。」我還說了好多話,都是把他吹得天下最牛逼的那種。
小張總被我吹得飄了。我一個專註編瞎話這麼多年的小編,還能搞不定他?
小張總說道:「我什麼身份啊。我要的女人,多漂亮的沒有。但是像她這麼特別的,真沒幾個。」他頓了頓,才壓低聲音說道,「有人告訴我,守好元念,我能得到一個大秘密。」
「哦?!他們家藏了礦?還是藏了祖上的金條?」我那一臉驚訝的模樣,很真誠!
「我爸!我也不知道我爸從哪聽人說的。有人給他一盤磁帶,就很多年前,那種古董磁帶。他聽了之後,沒多久就把我從董事助理,下放到財務部當主管助理,讓我死命追元念。」
「那他讓你追,你就追啊?」
「切,睡到了再說!」
一個小時后,實在挖不出什麼信息的我,才擦擦手,把一大籃子菜,端到廚房去。
手機的信息進來了,是森少的。他要我的身份證號,網路訂票。我把菜放好了,才拿著手機坐在門檻上給周景森回了信息。
不用去看遷墳,我有的是時間碼出大段大段的文字發出之後。最後我總結道:張總、元零、老樹都跟這些事情有關係。磁帶會不會就是之前我們在石頭屋子裡得到的那些磁帶呢?要知道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裡面的人應該做過很多研究的錄音。
森少回復著:「元念能信任嗎?」
「如果她沒有愛上小張總,那肯定是能信任的。她比我們追查這件事還要早。但是萬一哪天她真愛上了,那就說不定了。」元念那人,我看著就是典型戀愛腦。
「瞞著元念。後天的飛機,跟我出差去。這次我不當司機,一天一百,我給你。」
我捂著嘴在那笑著。
遷墳對於我來說,也就這麼點重要的事。至於那長桌宴怎麼樣,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沒一點青菜,全肉!膩!
幾天後,我和森少上了飛機,飛去了京城。京城是什麼地方?一塊磚頭能砸出三個人A大代表的地。
他帶著我,走訪了幾個地質方面的專家,都是詢問五六十年代里,在地質這一塊比較有威望的老專家。說是想去慰問一下。就為了能名正言順的慰問,他還要頂著另一個身份去呢。他沒有像在修理廠和跟著我們出去的時候一樣穿著工裝褲,而是一身標準的西裝。我看著他的時候,有點齣戲。一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這身西裝一穿,就連煙都不抽了。身材筆挺,一臉剛毅,帥的一比啊!
而我就是跟在他身後,做苦力的小跟班。難怪一天一百是他給我的。我才是出力的那個。
最後走訪到的是一個早就退休的地質大學的老校長家裡。老校長身體還算硬朗,不上課了,就是一個學期去學校里做一次演講,更多時候,就是在家裡下下棋,看看報紙。
森少買了水果,我負責拎著,問到人家裡的時候,那老校長臉都笑眯了。「喲,還真是老首長的孫子呢。看著你,跟年輕時候的老首長可像了。」老校長老了,但說話還是很清晰的。
我很少能跟這麼有威望的人說話,一時間有點緊張,拎著水果的動作都是彆扭的。
「傅校長,身體還硬朗吧。爺爺走了那麼多年,我也是轉彎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您這的。」
「好著呢,好著呢。你爺爺當年要是沒去當英雄,身體肯定比我還好。」
一番解釋后,老校長帶著我們去了書房,關了門,還交代了照顧他的保姆,誰來都別開門。這談話模式,我估計能得到點有用的東西。就把藏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點下了錄音的按鍵。
老校長坐在書房辦公桌前,沉默了好一會,把桌子左邊的抽屜拉開,用手頂著下面,竟然把抽屜整個拆了出來。森少眯眯眼,我也伸長了脖子,這是藏著當年的絕密檔案?
「老校長,要不,我幫你。怎麼做,你跟我說一聲就行。」這種拆桌子的粗活,還是年輕人上就好。
「不用,不用,找到了。」就看到那老校長從抽屜底部撕下了一盒煙。原來煙是用雙面膠貼在抽屜底部的。這操作,藏私房錢也不錯。
老校長叼著煙,森少趕緊掏出打火機給點了煙,他才緩緩說道:「你要是不來問,我估計這事,我就要帶進棺材里,就再沒人知道了。」
老校長狠狠抽了兩口,才緩緩說道:
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國家物資匱乏,加上某些原因,地質方面的發展被限A制了。六A四年的時候,突然接到任務,要他們組成地質勘探隊,去幾個地方勘探,寫資料上報。他當時帶著團隊參與了很著名的一個項目,甚至在幾十年上百年都影響著國家經濟的那種大項目。是國家正規組織下的地址勘探活動。
但是他沒想到,就在他離開的那幾年裡,學校出了問題。
學校另一個團隊,基本上都是沒畢業的學生,就由一個老師帶著,當實習,去一個西南的小村子。
具體是哪,他不清楚。那時候他已經帶隊伍在外面了。當時負責安排的是教務主任。那支學生的隊伍出發沒多久就失蹤了。當老校長從那大項目回到學校,竟然沒有人跟他彙報這件事,等他從畢業人數不對這一點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失蹤的第六年了。而那教務主任,也在學生聯繫不到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老校長很驚訝,足足六年,為什麼沒有人上報情況。他找到了那些失蹤學生的名單,追查才發現,他們是在出任務后的第十一天就失蹤了。所有檔案都查不到這幾個人。
老校長還是去找了當時管地質的領A導,那領A導就更疑惑了,國家地質方面的所有資料都表示,他們沒有派遣過這樣一支隊伍。這些學生說不定是結伴出去玩,意外死亡在外面了呢?
他找了很多人,查了一整年的時間,竟然都沒有查到,是哪級單位用了他們的學生。到最後,就連唯一知道有過這麼一支全是學生的實習團隊的老師,也死了。
學校的檔案和那邊的檔案不一致!老校長意識到這裡面的問題,應該沒這麼簡單。他還想追查的時候,一場大火,把學校的辦公樓全燒了。檔案都燒沒了,還死了幾個老師。他很愧疚,他知道這些事情應該是有關聯的。有人不想讓他再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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