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先發制人

華佗所說的不是別人，而是貂蟬本人。

孫尚香愕然：「死人怎麼……能夠搬運屍體，而且還是自己的屍體！」

華佗笑道：「那還不簡單，直接在自己沒死的時候，就走下樓，這麼簡單的事。任何人都能做到。」

孫尚香失聲道：「你說……貂蟬是自殺？？」

曹操放聲大笑：「我發現呀，這條船上以偵探自居的人。最喜歡說的一個結論，就是自殺，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趙雲是自殺，呂蒙是自殺。現在就連貂蟬也成了自殺。巧克力工廠就快成了自殺者同好俱樂部了。

華佗搖頭：「我可沒這麼說。」

知水為命順逆同，浩然莫測深淺中。無波滄海掩洶湧，淵渟不動現魚龍。

貂蟬並不是自殺，而是自己走出碧月之間，來到船廳，然後才被兇手殺害的。

曹操道：「你有什麼證據？」

華佗伸手指向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貂蟬，道：「就在她的脖子上。」

貂蟬的脖子上除了湧出來的鮮血，還是造成這種致命傷口的罪魁禍首，那道慘碧色的鋒芒。

「兇器？兇器能夠說明什麼？」孫尚香問。

華佗悠悠道：「你看這個所謂的兇器，像什麼？」

孫尚香盯著那道鋒芒看了半天，試探著說：「像……一彎月亮？」

華佗點頭：「看來你也不算太蠢。不錯，這就是月亮。確切來說，是一彎碧綠色的月亮。怎樣，想到了什麼沒有？」

賈詡嘆了口氣：「碧月，碧月之間的碧月。」

華佗道：「趙雲住在銀槍之間，後來他死於銀槍貫喉。呂蒙住在白衣之間，後來他剛換上白衣。就中毒身亡。現在輪到貂蟬了，她住在碧月之間，結果被這道碧月形狀的玩意兒結果了性命。」

孫尚香眨了眨眼睛：「所以呢，說明了什麼？」

華佗哼了一聲：「貂蟬可不像你這麼蠢，她在趙雲死後，肯定會聯想到。每個房間內供奉的物品，到頭來很可能會成為害死自己的兇器。」

「啊，那我的房間放著……」孫尚香及時剎車，沒有將自己房間里的物品說出來。

甄姬撇了撇嘴：「黃泉之間。怕不是放著一盆渾水，還保守什麼秘密。」

孫尚香嘿嘿兩聲，不置可否。

華佗忽然想到，自己房間里放著一口青囊，難不成最後也會變成自己的羅網？

他沒有往下想，繼續解說：「既是兇器。可以被別人利用，也可以利用起來殺別人。貂蟬很明顯選擇了後者。雖然結果並不怎麼樂觀。」

巧克力工廠共有八處絕對安全的所在，那就是碣石之間、青囊之間、紅顏之間、黃泉之間、白衣之間、碧月之間、銀槍之間、灰線之間等八個房間。除非房主本人用戴在手腕上捨身勾玉開啟。否則從外面無法突破。

貂蟬如果身上帶著「碧月」作為防身的武器，那麼說明她認為接下來的處境會變得危險。也就是說，她走出了絕對安全的房間，而且還是在自願的狀態下。

曹操問：「貂蟬大半夜的摸到船廳里，能幹什麼事？」

華佗看了一眼賈詡，笑道：「很明顯不過了，接頭。」

孫尚香愣道：「什麼接頭？」

華佗道：「非要我說得這麼明顯嗎，自然是屬於壞蛋陣營的接頭。」

孫尚香又問：「你怎麼會知道？」

華佗哼了一聲：「那就要問問你的賈詡哥哥了。他應該最清楚了。」

賈詡輕輕吐出一口氣：「不錯，我早就料想到，我承認是偵探之後，壞蛋們就會在私下裡接頭。籌劃如何解決我。」

孫尚香捂住了嘴巴：「啊……」

曹操卻對華佗不依不饒：「空口白牙就像這麼糊弄過去，可沒這麼容易，還是那句話，證據呢？」

碧月可做不得證據，但身份牌卻可以。

這張從貂蟬身上搜出來的身份牌除了標註壞蛋這兩個字之外，包裹在外面的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段話。

「貂蟬女士，你往呂蒙口袋裡塞自己的身份牌的時候，恰好被我看見了。我急切想跟隊友坦誠身份，苦於找不到辦法，所以只好將自己的身份牌與之調換。你是『壞蛋』，我也是『壞蛋』，大家何不出來見個面，就定在今晚八點，船廳東南，不見不散。」

調換身份牌？

貂蟬為什麼要與呂蒙調換身份牌？

曹操從孫尚香手裡扯過身份牌，繞過壞蛋兩個字，直接看罪行，赫然只見：你殺害了你的老闆，曹經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