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當然
第二天，天氣晴朗。
方度衫趕走了想跟著自己去上學的方白羽，在樓下等著秋重出門。
兩人還是像昨天一樣，秋重乘著方度衫的自行車去學校。
在經過胡小芸所在的十字路口的時候，秋重從方度衫身後探出腦袋，「胡小芸在嗎？」
方度衫盯著紅綠燈看了好幾秒，然後有點不確定回答道：「至少她沒有出來見我們不是嗎？」
秋重嗯了一聲，「那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再去大禮堂？」
「等我中午出來看一下胡小芸這裡的情況吧…下午教主的課還是不能逃，就體育課之後再去大禮堂好了。」
「好的！」秋重在方度衫背後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說到這裡，方度衫突然感覺心裡怪怪的，但一時間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等他來到教室之後，跟伯衾汶說了今天的計劃，如果胡小芸已經將用來獻祭的靈準備好了的話，就在體育課的時候去大禮堂。
「不過我總感覺有點奇怪，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方度衫把自己心裡那種不舒適的感覺說了出來，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夠給點提示，讓他像柯南那樣能夠腦門上電光一閃，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伯衾汶想了想，「你是在擔心胡小芸和胡云銘相遇會發生什麼？有著血緣關係，卻又同時是以靈體的形式見面。」
「也不全是這一點，」方度衫雙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總感覺這次的事件不會這麼簡單。」
伯衾汶帶著上揚語氣哦了一聲，「怎麼？這就是來自於主角的直覺嗎~」
方度衫望天，「可能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伯衾汶切了一聲，沒在跟他繼續扯下去，專心聽起講來。
上午的四節課很快就結束了，在徐安老師說出「下課」的瞬間，方度衫就從後門溜了出去。
原本早上還是晴朗的天空，這時候已經烏雲密布，一片黑壓壓的，像是進入了夜晚一樣。
方度衫不經意間抬起頭一看，發現天上飄得哪裡是什麼烏雲，是數不盡的惡靈在天空翻滾。
它們像是被束縛住一樣，無法自由的移動。
方度衫剛騎到十字路口，胡小芸就從一旁的路燈跳了出來，臉上充滿了笑容，「你來啦！」
「嗯…這上面是啥？」
「我給你準備的惡靈。」胡小芸笑容一下收斂不見，像是切換了一張臉一樣，平靜的回復了方度衫的問題，「這些，應該夠了吧？」
方度衫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翻滾的惡靈，目測了一下惡靈的數量。
「這些…都是你昨天準備的？我們城市有這麼多惡靈？」
胡小芸突然又笑了起來，「當然不是啦~這是…」
「這是哪裡來的和你沒什麼關係，這都是我準備的。」胡小芸又換了一張臉，冷冷的回了一句。
這時候方度衫反應了過來，剛剛和他說話的不止胡小芸一人，還有那個讓胡小芸進行那個遊戲的祂。
「好，小芸，我們會在下午第三節課的時候進入大禮堂，你那個時候就帶著這些惡靈過來吧。」方度衫作死地伸出手揉了揉不知道現在是胡小芸還是祂的腦袋。
「嗯~」胡小芸點著頭回應了方度衫，然後消散不見。
看來不是祂，是胡小芸…
方度衫收回手，踩著單車繼續向前走去，路上的學生多了起來，要是不再快一點走的話，可能就要和方白羽的那些同學們一起搶午飯吃了。
午飯時間，方白羽扯著自己老哥來到小炒的窗口前點了三個菜，然後又扯著自己老哥去買了兩份冰淇淋，最後還要了一份水果。
「誒不是，老妹你今天中午怎麼吃這麼多啊？」方度衫看著擺放在他和方白羽面前的飯菜和水果，給自己老妹盛了一碗飯，有些奇怪。
方白羽瞪了自己老哥一眼，然後舀了一勺冰淇淋，「你管我。」
「又吃冰淇淋又吃菜的，肚子不疼么？」
方度衫看著方白羽很快地就把自己那一份冰淇淋吃完了，於是就把自己的冰淇淋遞給了她，「到時候肚子疼可別又讓我背你回去，今天我沒空。」
「才不會讓你背我！」方白羽kuajikuaji兩口把方度衫那份冰淇淋又給吃完了，然後端起碗來大口扒拉米飯起來。
「我晚上是真沒空。」這時候方度衫哪裡還聽不出來自己老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又在生自己的氣，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你不舒服的話，給伯衾汶或者秋重發消息，然後在學校等我。」
「嗯…」抿著嘴的方白羽從喉嚨里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她小聲地問道：「老哥，花姐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住院了啊？」
「嗯？你從哪裡知道的？」
方度衫不記得自己在家裡跟老爹老媽說過這件事，就更不存在會跟方白羽說這件事情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那個怨靈索魂的流言嗎？今天早上這個流言好像又開始了，而且還說了四個人的名字，其中花姐姐的名字就在裡面。」
「流言還在嗎？讓我看看？」方度衫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如果這個流言不是人為發布的，是那種靈異事件方度衫還好接受一點，畢竟見過了胡云銘和胡小芸，還知道了祂的存在。這時候再多出來幾個能上網的靈魂，他一點也不奇怪。
但如果，這個流言是人為發布的……
方度衫想起了昨晚在保衛處看見的那個男生。
而且更重要的事，流言的內容裡面，有四個人的名字。
除了周月橙，孟浪和大小姐之外，這麼快就出現了第四名被牽扯進祂的賭局或者是遊戲中的人嗎？
方白羽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方度衫，指著上面的名字，「你看，花姐姐的名字就在這裡。」
方度衫順著自己老妹的手指看過去，周月橙，孟浪，花返秋…付衷書。
付衷書？！付爺爺？
這怎麼可能！
方度衫把手機還給老妹，「嗯，大小姐身體有點不舒服住院了，我昨天剛和伯衾汶還有秋重去看望了她。沒什麼問題，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你知道的~大小姐嘛~生病了肯定相當重視的~」
「嗯。」方白羽接過手機，扒拉了兩口飯之後，低著頭看著桌面，「老哥。」
「嗯？」
「如果花姐姐…我是說如果，如果花姐姐真的被怨靈纏上了的話，你能救她的吧？你什麼都會！你一定可以的對吧！」
方度衫把手裡的碗筷放下，伸出手搭在自己老妹頭上。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