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殞命
終究還是陳如山想的太過簡單罷了，他遠遠低估了一個女人的狠毒，況且這本就算不上是狠毒，不過是陳如山的虧欠罷了，即便陳如山用命來償還，對於懿貴妃來說也不足為過。
懿貴妃縱然不能將所有的事都告訴商永言，如此正如陳如山所說，勢必會連累她顧家滿門，可這筆賬懿貴妃勢必會算。
這早已經是懿貴妃計劃好的，一旦她這樣說想必陳如山也會來，但是這一次來了想必就無法離開這青鸞殿了。
往後他們確實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畢竟一個死人又如何能夠有什麼瓜葛。
陳如山瞪大雙眼一手指著懿貴妃:「你……你在酒里下毒了……」
「表哥，難道表哥真的就覺得此事就這般就結束了嗎？你說這一切是對我第補償，可你可曾有問過我我是否願意要現在這一切。」
榮華富貴從來都不是懿貴妃想要的，她不過是想要和她心愛之人廝守罷了，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
既然陳如山如此，懿貴妃又何必留著他。
若說將真相告訴商永言她顧家滿門也會受到牽連，既然如此，懿貴妃便只有親手殺了陳如山，即便自己不能全然置身事外，但最終也能保住顧家滿門。
自從知曉一切之後，懿貴便也明白了，如今這樣她自認為或者已沒什麼意義了，與其活著度日如年倒也不如早早了結，只是這是她死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
此番，懿貴妃一進是抱著必死的心了，這個人世間她也厭倦了，從開始便經歷著欺騙和背叛，她這一生終究什麼都沒有得到。
「你……你為何要如此……」
陳如山已是腹痛難忍，額上豆大的汗珠，說一句完整的話都甚是困難，這毒是懿貴妃一早準備好的，便是專門為了給陳如山的。
「為何要如此，難道表哥你心中沒數嗎？哪怕你是一直欺騙我也好，可現如今你卻告訴我這些，你也早已覓得良人。」
或許懿貴妃早已想到如此，可哪怕陳如山找個理由騙她也不會是如此下場，可誰知陳如山這般急切，早已經等不及。
即如此，懿貴妃便只有自己動手了，事到如今誰都不要活在這個世上。
懿貴妃忽而大笑，像是瘋癲了一般：「其實我早該明白，我以為你會騙我，哪怕隨便找個理由也好，可你臉欺騙都不願意。」
看著備受疼痛折磨的陳如山，顧青鸞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放下一切了，這人世間便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表哥，你且慢慢在這裡享受我送你的禮物，你放心，這毒不會讓你一時半會兒死了的，勢必要讓你五臟衰竭，疼痛而死。」
懿貴妃絲毫不覺得痛心，眼前的這個人已足夠讓她失望，她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何須擔心這些。
「你……」
「表哥你放心，你死了我自然也躲不過，只是我已美沒什麼可留戀的了，但你所留戀的那些卻永遠都無法擁有了。」
懿貴妃所有的盼望都只是陳如山能帶她離開皇宮，可是現在幻想已破滅，她已不需要顧及什麼了。
「青鸞，我……我錯了，你快把解藥給我，我……我一定帶你離開皇宮。」陳如山痛苦不堪，卻還試圖能夠讓懿貴妃相信她。
可是顧青鸞曾相信過他多少次，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事到如今她又怎能再相信陳如山一次。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曾經我那般相信你，可你呢，除了欺騙和背叛還剩下什麼？」
如今顧青鸞也看明白了，早已經沒有任何幻想了，即便是死也一定要帶著陳如山一起。
「青鸞，此番……此番我說的是真的，你信我，信我這一次，我一定帶你離開。」
陳如山的已被疼痛折磨道沒有來時那般氣力了，說待地陳如山還是眷戀著塵世的語氣卻罷了，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夠說出這番話來。
「陳大人，本宮此番也是說到做到，今日之後本宮同陳大人再無瓜葛。」
若是不需要之時，懿貴妃便是如此決絕，既然已經決定如此就不會再走回頭路。
「青鸞，我知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陳如山依然不依不饒，他不想死，好不容易等到如今，可自己卻要命喪青鸞殿了。
「罷了，錯與對都不是本宮說了算，陳大人且在這兒好生體會一般吧。」
顧青鸞甚是平靜，看著陳如山如此同痛苦，可是心中毫無波瀾，她絕不會再為眼前這個男人如何了。
說罷懿貴妃便起身離開，她知道，陳如山殞命青鸞殿之事定然隱瞞不了多久，可她也不再在乎什麼了。
「娘娘……發生何事了。」應瀾匆匆忙忙趕來，卻見不遠處的倒地的陳如山，死相慘烈，像是受了不少折磨一般。
看到這一幕之時，應瀾就該明白了，這件事終究還是成了，可一旦事成，懿貴妃自然不會置身事外，而如今懿貴妃還殺了朝中重臣。
「娘娘，這……」
懿貴妃看到應瀾眼神飄向陳如山那邊，只是淡淡一笑。
「沒什麼，應瀾不必驚慌，此事斷然不會牽連你的。」
懿貴妃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此事不會牽扯到青鸞殿中一人，也包括應瀾。
「可是娘娘，您這……」
「事到如今，本宮也只能同你說一說了，只怕本宮日後也沒有機會了。」懿貴妃細呷一口茶便放下茶盞說道。
想來也早已經如此打算了，不然如今也不會是這般鎮定。
可一切或許就因為應瀾的幾句話，此時此刻應瀾心中居然生出了幾分愧疚之意，這便是從未有過的。
「本宮曾問過你，若被所愛之人背叛該當如何，這人便是背叛本宮之人。」
縱然應瀾一早便知曉，可還是面露詫異，做戲總還是要做全套才是，或許懿貴妃用眼都不會知曉，應瀾同煜承一直都在掌控著這局面，可這終究都是遲早的事。
「他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