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大結局三 瘋狂
白席咬緊了牙關,呼吸有些不穩,不敢不從緩緩朝桌子靠近,蹲下身子。
管家拿著毛筆,恭敬地遞給他。
穆石雄眸色微暗,冷笑著,手中地槍再次朝葉若一的腦袋頂了一下,威脅意味十足。
白席地視線落在葉若一慘白地臉上,神色鎮定,剋制住內心地暴躁情緒,額頭上的汗水直流,手心裡全是熱汗。
白席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毛筆,打開發黃的族譜,握著毛筆地手直顫抖。
穆石雄眸色微深,眼中地激動之色盡顯,渾身的血液都剋制不住地興奮起來,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快點。」
看著白席這傲氣地模樣,穆石雄心中就不大痛快,想起自己之前伏低做小的請他回來,他依舊端著架子不理睬,還將他派去的秘書冷嘲熱諷一番,穆石雄心中地怒火就蹭蹭蹭地上漲。
這樣不行,即便白席回來依舊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給我跪下,虔誠地簽字。」,穆石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死死地看著白席,吩咐道。
穆石雄將槍口朝地板開了一槍,迅速移動放在葉若一的腦門邊,其中威脅意味滿滿。
葉若一仰著頭,死咬住唇提神醒腦不讓自己暈過去,心中猛地一沉,淚流滿面,渾身一片冰冷。
「席……不要……不要,不要答應他。」,看著白席受辱,葉若一心痛得無法呼吸,撕心裂肺地哀求道。
她的少年不該這樣……不能為了她向這個人渣低頭。
「閉嘴。」,穆石雄神色陰鶩,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低聲喝道。
葉若一臉色發白,呼吸有些困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對著白席搖頭,她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屈服。
白席臉色煞白,一股寒意襲遍全身,心中一緊,眸色沉了幾分,深吸一口氣,妥協道:「不準動她,我簽,我簽。」
白席垂下眸子眼中滿是痛色,緩緩地跪在地上,翻到屬於自己的一頁,盯著上面地名字片刻。
過往地一切全部湧入腦海,無盡地羞辱和無奈充斥心扉,白席覺得自己像是溺在海里的人,呼吸困難,感受不到溫暖,身邊是寒徹骨髓地冷,只有絕望和窒息環繞著他。
白席顫顫巍巍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下,將毛筆給了一旁的管家,看向穆石雄,目光犀利、寒冷,像一把出鞘地寶劍,「我已經照你所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放了她?」
親眼看著那名字落下,葉若一感覺有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心臟,周而復始地攪動著,視線開始模糊,葉若一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暈了過去。
穆石雄心中興奮壞了,微眯著眼,黑眸精光四射,「不急,等我明天辦完你的回歸宴后,再將她交給你。」
白席深吸一口氣,壓制著自己地怒氣,道:「那你先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穆石雄眸色微深,嘴裡念著訣,很快繩子便自動從葉若一的身上落下,落在他的手中,繩子地血液染紅了穆石雄寬大的手。
穆石雄抬眸看向白席,眼中滿是抑制不住地喜悅和滿意,笑道:「小席,歡迎你回來,你戶口我等會就叫人遷過來。」
白席眸色微沉,英俊的臉面若寒霜,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地陰霾,「找個醫生醫治她。」
「好。」,穆石雄唇角微勾,春光滿面,漆黑地眸中滿是算計。
這點小事他不可能不答應白席,他還要利用葉若一穩住白席,自然是不希望葉若一出事的。
葉若一的重要性,穆石雄心中很清楚,直接讓管家和保鏢將葉若一送回屋。
白席見他將葉若一帶走,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從地上爬起來,握緊拳頭怒道:「你要將她帶去哪裡?」
「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她做什麼,她受什麼樣的待遇,將看你的表現決定。」
「所以,你最好是懂事些。」,穆石雄面色微微緩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地笑意。
白席臉色微冷,死死地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陰狠,道:「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若是她有半點閃失,我會讓整個穆家給她陪葬。」
穆石雄臉上地笑意有片刻地僵硬,神色微閃,知道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兩人一定會吵起來。
穆石雄不想影響兩人本就不深地感情,轉移話題道,「我們談談公司的事。」
白席神色極冷,臉色陰沉,冷淡道:「先將趙鑫叫出來再說。」
穆石雄眸子微眯,輕笑了一聲,「你這孩子,說了會將她交給你的,急什麼?等明天宴會結束后,我就將她交給你任你處置。」
白席面色微愈發難看了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那也等明天結束之後,再談別的事吧。」
白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起身朝門外走。
穆石雄眸色微暗,面色不是很好看,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白席很快便被保鏢攔了下來,穆石雄面不改色地抽出紙巾擦拭著手心地血,漫不經心道:「今晚就在這睡吧,你的屋子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床上用品是新的。」
白席面色微冷,渾身散發著冷氣,黑眸中滿是怒意。
「你也不想葉若一晚上睡不好吧?」,穆石雄嘲諷一笑,扔掉手中地紙團,淡淡道。
白席身子微僵,咬緊了牙關,眸中閃過一絲惱恨,轉身看了過去,「若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穆石雄臉上看不出息怒,可就在他身旁地管家,卻看見他那青筋暴起地手緊攥著的紙已經變了形狀,管家低下頭裝做什麼也沒看見。
白席狠狠地掃了一眼穆石雄,便抬步朝樓梯走去。
「送少爺過去。」,穆石雄抬眸看向保鏢,冷冷地吩咐道。
「是。」,幾個保鏢恭敬地彎腰,快步追去。
穆石雄陰沉著臉,目光陰冷地看著白席地背影。
這個兒子不好掌控,一旦葉若一得救,他便會瘋狂地報復回來,看來他不能讓他再繼續清醒下去了,既然收服不了,那就用強硬手段控制住他,讓他徹底服從。
還好那東西已經到手了,穆石雄眸色微斂,心中鬆了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穆石雄看向管家,吩咐道:「去給與穆氏所有合作夥伴發邀請函,邀請他們明日參加我舉辦的回歸宴。」
「是。」,管家微低下頭,恭敬道。
入夜,繁星滿天。
穆宅燈火朝天,所有傭人都在為明日的宴會做準備,趙鑫得了消息臉色難看極了,心中非常不甘。
當初她好不容易將白席趕出穆家,十四年後,穆石雄又要大辦宴會歡迎他回來,穆石雄這一動作無異於在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這跟穆石雄承諾給她的根本就不一樣,她被穆石雄給騙了,下午在客廳發生的事情,她有所耳聞,知道穆石雄會在明天宴會結束后就將自己交給白席任由她處置,趙鑫心中慌亂無比,心中恨得要命。
直到這時候,趙鑫才真正感受到穆石雄是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了。
男人無情起來有多狠,她算是明白了。
穆石雄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一點也沒有,否則根本不會對她那麼殘忍。
趙鑫在地下室哭了多久,穆喬雨在一旁就冷笑了多久。
見她一直哭也不想辦法,穆喬雨心中煩躁極了,冷冷道:「你哭什麼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穆喬雨臉色難看,十分不爽地看著她,一把好牌打得稀啪爛,她要是不出軌,她們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趙鑫抽噎著,聽著她的指責更是覺得心中惱火,她們變成這樣明明就是白席害的,穆喬雨一點也不怨恨他,還全怪在她的身上。
「你可別忘了,是誰將我們害成這樣的,白席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到現在還醒不過來?只可惜你這麼愛他,他的眼裡只有葉若一,為了葉若一竟然願意回到穆家。」,趙鑫冷著臉,不客氣地吼道。
「夠了!你要是不給穆石雄戴綠帽子,他也不會這麼狠心地將我們趕出去,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一切因果都是你種下的,報應來了,到底怪誰,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可不就是遺傳到了你良好基因嗎,我的好媽媽。」,穆喬雨神色陰鶩,醜陋的面容因為惱羞成怒而變得扭曲駭人。
趙鑫心中一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完全想象不出這惡毒地話是從自己女兒的嘴裡蹦出來的。
穆喬雨臉色難看,冷淡地出聲道:「你再不想辦法,等穆石雄將你交給白席,你就等死吧。」
反正那些惡事也不是她做的,被人通緝地也不是她,她怕什麼。
趙鑫臉色慘白,擦了擦淚,冷靜下來。
穆喬雨最近雖然總是陰陽怪氣地諷刺她,可說的話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這段時間打擊太大,經歷得太多穆喬雨早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那個愚蠢至極地花痴小姐了。
「你有什麼辦法?不如說來聽聽。」,趙鑫冷靜下來,看向穆喬雨問道。
「穆石雄既然不仁也不要怪我們不義了,葉若一是我找回來的人,憑什麼給他做嫁衣。」
穆喬雨眼中滿是恨意,若是穆石雄遵守承諾,她也不至於會這麼生氣,可穆石雄過河拆橋,也別怪她反擊報復了。
「他用葉若一來控制白席,白席不敢不從,只要葉若一回到我們手上,白席就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只能乖乖聽話。」
趙鑫思索片刻,覺得穆喬雨所言有理,但葉若一被穆石雄嚴加看管起來,里裡外外都是保鏢守著,她們根本就無法靠近。
趙鑫面色微沉,認真地看著穆喬雨,道:「我們倆根本就沒法靠近那,葉若一所在地下室有很多人把手,我們外面也有人守著,你有什麼辦法出去嗎?」
穆石雄怕她會出來鬧事,七點多時就已經安排了一隊人守在門外了。
穆喬雨神色陰暗,眸中閃過一道暗芒,「這不是問題,你照我說的做便是了。」
趙鑫湊過去,聽到她的安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忍不住笑起來。
趙鑫翻遍整個屋子,找出一張舊紙,刷刷刷地寫著一雙數字,將卡藏在裡面,有些猶豫地看著她,道:「你確定那人是可信之人?」
穆喬雨對於她不信任地目光有些煩躁,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難不成你還有其他辦法,可以離開這密不透風的地下室?」
趙鑫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確實沒有了,可小雨所說的……
穆喬雨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搶過她手中的卡和紙走向門邊,透過貓眼看向門外,人已經被放倒了,外面有人在開門。
看著那人,穆喬雨揚唇一笑,門打開后,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他,道:「謝謝。」
男人漆黑地臉色露出一絲緋色,耳根微紅,撓了撓頭,道:「小姐不用謝,我能為您做事是我的榮幸。」
穆喬雨眸色微暗,心情有些複雜,但也來不及感慨,道:「那邊都準備好了吧?確定人都放倒了?」
「嗯。」
「我要的人找來沒?」,穆喬雨心中跳的厲害,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附近,追問道。
「您放心,都按照您要求的做了。」,大黑個漆黑地眸子直直地望著她,眸光四溢,隱含情誼。
「這是您讓我帶來的東西。」,大黑個將盒子遞給她。
穆喬雨眸光微閃,接過來放進衣服里,心中一動,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唇當做獎賞,感激道:「謝謝你,常虛。」
被叫做常虛的男人臉一下就紅了起來,黝黑地眸子宛如繁星熠熠生輝,緊張得手都無處安放。
穆喬雨沒再看他,對著身後的趙鑫道:「按我說的做,你去關總閘。」
趙鑫目睹了這一幕,神色有些複雜,從穆喬雨身後走出來,看著地上倒了一地的保鏢,眸子微眯點了點頭。
「常虛已經將那邊的人引走了,你放心過去吧,我們只有半個小時時間,抓緊點,到時候我們在後院集合。」
「好。」,趙鑫爽快地答應了。
穆喬雨看向常虛道:「等斷電后,你就將人引過來,謝謝你,常虛。」
「您放心。」,常虛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渾身燥熱不已,他從未想過自己思慕多年的小姐有一天會親吻他。
幾人分開行動,很快整個別墅就斷了電。
正在忙碌地傭人紛紛一驚,停下手中的動作,慌亂起來。
穆石雄還沒有睡,正在屋內看著網上的新聞,燈光忽然一滅,室內光線暗了下來。
穆石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走出門外,看著保鏢問道:「出什麼事了?」
保鏢搖了搖頭,管家從隔壁房內出來,迅速整理好衣服,低聲道:「應該是跳閘了,我去看看。」
穆石雄眉頭微皺,怕出意外,催促道:「快去。」
看著門前地保鏢,穆石雄眸色微沉,道:「留兩個人在這,其他的去巡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混入。」
「是。」
穆石雄心緒不寧地回到屋內,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想出去看一看。
這穆宅許久不曾出過這種小意外了,這時候突然斷電太奇怪了,穆石雄總覺得這不像是意外。
屋內地燈突然滅了,白席面色微變,他坐在窗邊,並沒有上床,下意識地摸出了自己藏在地板下的刀。
很顯然他沒有回來前,這屋子一直閑置著,沒人進來過,所以並未有人發現這地板下暗藏地玄機。
地板下有三把短刀,白席拿出起小時候經常把玩的一把,眸色微暗,緩緩抽出,短刀鋒利無比,寒光四射。
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白席臉色微冷,快步走到門邊緊貼著強,神色陰鶩。
轉動鑰匙的聲音忽然停了,白席神色微暗,握緊了手中反光的刀,隨著準備制服想要闖入屋內的人。
外面的人好像換了一把鑰匙繼續開鎖,門很快開了一個口,有人推開了門,白席沒有動。
開鎖的人拿著手電筒,緩緩地朝里走,沒在床上看見人,心中一驚,意識到不對勁時,身後地門一下便關緊了。
一道寒光閃著眼睛,沒過一會兒一把短刀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穆喬雨臉色慘白,呼吸都斂了幾分,心中忐忑極了。
「你是誰?誰派來的?」,看著眼前面容可怖地陌生女人,白席神色微冷,厲聲責問。
穆喬雨心中一涼,面露苦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哭。
他不認識她了……他還問自己是誰……
呵呵……多可笑啊……
「席哥哥……」,穆喬雨掩下眼中地情緒,出聲喊道,聲音隱含眷戀以及無法掩飾地愛意。
白席臉色一沉,頓時知道這人的身份了,漆黑地眸中滿是不喜,咬牙切齒道:「穆喬雨?你來我屋裡做什麼?」
穆喬雨心中有些恐懼,但想到自己帶來的東西,心中的害怕少了些,道:「我知道葉若一被關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救她。」
白席心中一動,眸中閃爍著微光,很快臉色便冷了下來,「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你會這麼好心?」
「說你地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白席神色陰鶩,厭惡地情緒毫不掩飾,很快便抑制住了內心地渴望。
穆喬雨這麼厭惡十一,是不可能這麼好心地幫助他們的。
白席是想救十一,但絕對不會和穆喬雨有任何交易以此換取救十一的辦法,他不想與她有任何往來,十一不喜歡的人,他都不會靠近,只是他和穆喬雨還有一筆賬沒有算。
「席哥哥,我是真的想幫你。」,穆喬雨眼中含著淚光,低聲訴說著。
白席冷漠地看著她,心中毫無波瀾,眼底滿是對她的厭惡,「別哭了,你哭哭啼啼地模樣更丑。」
穆喬雨神色微暗,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心中羞憤交集。
她變成這樣,還不是葉若一害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白席在她手上割了兩刀,眸光冷冽,不帶一絲感情道:「這第一刀,是你算計我的代價,第二刀,是你欺負十一的代價。」
兩刀結束,白席收了手,嫌惡地將她扔開,神色微漠然沒有任何起伏,「滾,以後別在出現在我和十一的面前。」
肩膀上的痛意讓穆喬雨疼得悶哼著,神色間滿是詫異和痛苦,濃郁地腥味飄散在屋內,讓人聞了反胃。
白席雙目泛著紅光,眸底幽深一片,俊臉上寒霜滿布,動作優雅地擦拭著短刀,像是在擦拭什麼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
白席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無情……
穆喬雨心中憤懣,她哪裡比葉若一差了?為什麼他的目光,從來不願意停留在自己身上。
嫉妒的種子在心中早已經發芽生根,如今長成難以拔除地參天大樹,穆喬雨神色陰暗,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白席,「席哥哥,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白席眉頭微擰,朝她看了過去。
穆喬雨緩緩靠近,面色慘白,笑道:「一個關於穆石雄的陰謀。」
白席心中一緊,嫌厭惡的朝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穆石雄,他打算把葉若一……」
就在白席被自己地話吸引時,穆喬雨踮起腳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注射器刺入他的脖子,迅速將注射器里地葯注入他的身體。
「你……」
白席瞳孔猛地放大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很快便失去意識,倒了下去,手中的短刀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地響聲。
穆喬雨眸子微眯,將注射器扒出來放入口袋,扶住白席,把他掉落的短刀裝入口袋裡,拖著白席往外走。
打開門,常虛已經等候在門外,見她出來,神色緊張道:「小姐快走,先生很快便要過來了。」
「我媽那怎麼樣了?」,穆喬雨將白席交給來接應的人,眉頭微擰詢問道。
「這您放心,已經得手了,此時正在往後院趕。」
「行,這個給你,記得餵給穆石雄吃。」,穆喬雨神色微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給他,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這……」,常虛臉色微變,有些猶豫。
他從小就進了穆家,是在穆家長大的,穆石雄對他有恩。
「不願意嗎?不願意我找別人做去。」
穆喬雨看著他為難的神色,眸子微暗,想去拿回來。
「不是,我聽小姐的。」,常虛垂下眸子,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想起之前的吻,眸色微閃,應道。
穆喬雨心中冷哼了一聲,聲音柔了不少,「常虛,你對我真好。」
常虛臉一下就紅了,垂下眸,道:「小姐您快走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囑託的。」
穆喬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身邊的人,道:「走。」
這一夜,穆宅雞飛狗跳,混亂不已,直到凌晨三點,穆宅都沒有安靜下來,白席和葉若一雙雙失蹤,就連穆喬雨和趙鑫也一塊兒不見了。
穆石雄大發雷霆,暴怒不已,將所有看守的保鏢擊斃,穆宅內死氣沉沉。
聽了管家的彙報結果,穆石雄臉色陰沉,喝了一杯茶傭人泡的茶,茶水也燙得驚人。
穆石雄心中煩不勝煩,大罵一通,氣急攻心直接進了醫院。
祁東等人一早便聚在了一起,穆家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祁東原本還以為是白席將穆家搞得雞飛狗跳,還正辛災樂禍吹他果然厲害,可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來白席報平安。
電話也聯繫不上,祁東等人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白席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蓮燼臉色難看至極,能在保鏢無數的穆宅里,劫走白席和葉若一,這個人一定十分了解穆家構造,並且對穆石雄這個人也十分了解,還和白席有仇的人。
除了趙鑫外,他想不出還有誰了,趙鑫忽然反水,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穆石雄這麼無情,她能受得了才怪。
「哥,有線索了嗎?」,祁東看向電腦前的景耀,詢問道。
景曜皺著眉頭,道:「穆宅昨晚11:56分電閘被關了,整個穆宅都沒有電,室內攝像頭也被毀壞了,沒錄下畫面。」
「電停了半個小時,沒人知道那半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白席和葉若一是在那個時間內被人劫走了。」
「你能查到人去哪了嗎?」,祁東眉頭微皺,頗為煩躁地在屋內轉著,焦急地問道。
景曜眉頭微擰,道:「我試試,你先坐下冷靜一會兒,蓮燼,安慰一下他。」
祁東晃得他眼花,他根本就無法定下神來做事。
蓮燼聞言聽話地拉著祁東坐下,道:「白席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先別急。」
「會不會是趙鑫將白席他們綁了?」,祁東愁容滿面,忽然靈光一閃,有了眉頭,驚愕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
蓮燼眉頭微擰,他也是想到了趙鑫,趙鑫就藏在穆宅里,想要綁架白席很容易,趙鑫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動機。
「哥,你重點查女人,查穆宅內出現的女人。」
祁東眸中閃著激動地暗光,看向景曜,出聲提醒道。
「知道了。」
郊區,某廢棄地工廠內。
趙鑫提起一桶油,潑向綁在石柱上的白席,神色陰鶩晦暗。
一股冷意襲來,白席打了個寒顫,瞬間醒了過來。
白席下意識觀察著附近地環境,臉色一變,粘膩地感覺讓他感到很不適,察覺此時地處境,白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趙鑫?」,看著眼前戴著黑帽子的女人,白席眉頭緊擰,不確定道。
「嘖,你還認得我啊?」,趙鑫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唇角微勾道。
白席凜冽地眸子直視著她,臉色難看至極,「你把葉若一藏在哪了?」
趙鑫抿嘴輕笑著,眼中滿是嘲意,「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自身都難保,還有空去管別人,我不知道該說你是情深義重,還是愚不可及。」
「驚訝自己為什麼在這嗎?」,趙鑫取下帽子丟在身後的人手中,眯著眼,笑問道。
白席冷冷地注視著她,眼中滿是冷意和憤怒。
他感興趣個屁,他昨晚被穆喬雨給陰了,會到這裡全是他自己蠢。
白席試圖解開繩子,可圓柱太大,他摸不到繩子的結在哪,且那繩子捆得十分緊小,他根本就無法掙扎出來,他被繩子束縛得死死地。
聽著趙鑫的譏諷,白席神色微深,綳著臉沒有理會她地挑釁。
話多的人最先死,與其跟她廢話,還不如想辦法怎麼出去,趕緊找到十一。
「你可真無趣,解不開的你死心吧。」
看著他的動作,趙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屑道。
「放心,小雨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你不用那麼擔心。」
白席眸色微暗,心中一沉,怒火中燒,惱怒地瞪著她,目露凶光,「你們找死。」
十一落在穆喬雨手中會受罪的,白席臉色慘白,心中有些恐慌。
「誰找死還說不定呢,眼下什麼情況,你心裡沒數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激怒我,投胎是個技術活兒,你說你投哪家不好,非要投在穆家,還是投在紀瀟那個賤人的肚子里。」
「你母親就是個賤人,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她該死!」,趙鑫神色怨毒無比,死死地攥緊拳頭,眼中滿是瘋狂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