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要賬被打落山澗
青牛村後面的卧龍山頂上水霧升騰，恍若仙境。
老人說，應該是土地爺顯靈了。
秦川不信這個，他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信自己也能住別墅開汽車。
村裡人都笑話他二。
六十塊錢一套的西服，三十塊錢的阿迪運動，讓秦川看起來的確挺二。
長發的黑，面孔的白。
讓狹長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對整個世界的不屑。
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外一隻手拎著兩瓶酒，秦川走在冰冷的秋雨里眼神陰鷙。
草，要賬還要送禮。
秦川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兩瓶白酒狠狠地呸了一口，恨不能往裡面撒點尿。
秦川走進何老二的家。
冒牌阿迪運動鞋裡面有點硌腳。
何老二家的大黑狗沖了過來，秦川強忍著一腳結束它狗命的衝動，扯脖子叫人，沒敢打。
有道是打狗看主人，他今天要是把酒瓶子砸在狗頭上，何老二欠著他的工錢一定是不能給了。
房間里的人正在推牌九，是何老二的朋友。
從窗戶看過來，都哈哈哈的笑，狗依舊在咬。
秦川一身雨水的衝進來房間，狗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二哥，給你買的酒。」秦川看著自己的腳踩髒了何老二家的地板，心裡頭有一絲竊喜。彷彿佔了好大的便宜。
何老二沒搭理秦川，依舊在玩牌。
賭桌上有好多錢，都是一百塊錢一張的，紅艷艷的，看的人一個勁的想要流口水。
「二哥，我娘病了。」秦川提高了聲音。
「你娘病不病跟我有關係嗎，
要是你妹妹病了倒是跟我有關係。」何老二依舊沒有抬頭，嘴裡面不乾不淨的。
「你媽……」秦川想過去抽何老二的大嘴巴，但是想想自己的工錢沒敢。
何老二懷裡面的那個女人沖著秦川拋媚眼，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川眯眼，眼睛里浮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殺意，往前走了兩步，從口袋裡拿出來一盒煙，抽出來一隻遞了過去。
「二哥，我娘病了，你把工錢給我吧。」
「我手裡沒錢，等二哥啥時候有錢了，就給你，都是一個村住著，我還能黃了你的錢嗎。」何老二沒有接秦川的煙，擠出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川的眼神里再次浮現殺意。
「二哥，你這不是有錢嗎，我那幾百塊錢對於您來說是小錢，
可對於我，那是救命呢……」秦川捋了一下頭髮。
「呦，不愧是讀過書的，說的頭頭是道
這樣，讓你紅姐你去帶你進去，好好談談……」
何老二哈哈哈的笑，對身邊的那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
秦川不想去，可是架不住女人死纏爛打，連拖帶拽的把秦川拖進來裡面的房間。
房門一關，那娘們就開始脫衣服。
秦川可是嚇壞了，女人的身子漂白漂白的。
「紅姐好看不。」女人露出來一個自認為傾國傾城的笑容，隨後就沖了上去。
「救命啊，流氓啊……」女人和秦川摟在了一起，秦川感覺很暖，很柔軟。
房門被人踹開，秦川感覺鼻子熱乎啦的，挨揍了。
秦川被帶到了何老二面前。
何老二嘴裡叼著煙，眯著眼睛看了看秦川，笑了，露出來一口大黃牙，說：「行啊，我的馬子也敢動，
摸也摸了，你說咋辦。」
「我沒有，是她主動的。」秦川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子。
旁邊的人都笑。
目光落在了紅姐的臉上。
紅姐戚戚然，說：「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誠實。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這樣吧，你的工錢給她，以後不要在找我要錢了。」何老二說。
秦川在沒有經驗也能想清楚咋回事，自己被算計了。
「何老二，老子弄死你……」那是娘治病的錢，何老二太不是人。
秦川抓起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就砸像了何老二。
砰，何老二被砸中，鮮血直流，秦川傻了，煙灰缸落在了地上。
何老二摸了一下額頭的血，放在嘴裡面嘬了一下，一拳頭砸在了秦川的肚子上。
「扔到土地廟，好好教訓一下，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何老二轉身進屋，紅姐跟在屁股後面噓寒問暖。
卧龍山的半山腰，正對著青牛村有一個土地廟。
土地廟年久失修，已經快要塌了。
凄風苦雨土地廟，看起來有點悲涼。
秦川被捆子院子里的一顆大柳樹上，全身上下都是傷。
「小崽子，記住了，以後別他媽的去二爺家裝逼，再去，弄死你。」何老二手下的三驢子最後在秦川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給他解開了繩子。
秦川癱倒在地上，三驢子轉身離開。
秦川罵三驢子不得好死，三驢子露出來一臉戲謔的笑容。
雨一直在下，氣溫又下降了好多，已經能夠看到呵出來的白氣了。
從土地廟廟到望月台一共才不到五十米，可是秦川爬了將近一個小時。
前面是下山的台階，秦川想要支撐著站起來，可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半，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順著陡峭的台階落下去，進了山溝。
秦川仰面朝天的躺在山溝底下。
腦袋下面有一處傷口，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石頭子進入他的腦袋。
鮮血流出來，落在石頭上，黑色的石頭在快速的吸收。
很快，黑不溜秋的石頭變了顏色，從黑色變成了淡粉，然後是紅色，最後是鮮紅，在最後就是紅光一閃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了。
天空響起來一個炸雷，土地廟被雷擊中，出現了煉殿奇觀。
青牛村的人們都聽到了雷聲，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感覺挺奇怪，這個季節早就不應該打雷了，這啥情況。
秦川的手指動了一下。
隨後秦川感覺他的腦袋裡有人說話。
鴻蒙防禦術與身體融合完畢……
鴻蒙修復術與身體融合完畢……
土地神元神蘇醒中……
檢查中……
大腿骨骨折，上臂骨骨折，輕微腦震蕩，小腹胸口兩處刀傷……
鴻蒙修復術開啟……
修復中……
晚上四點半，雲開霧散，一彎月牙掛在空中，空氣格外的清新。
人們早就吃了晚飯，三三兩兩的站在路邊聊天。
村子里的土路上，紅姐誇張的扭著屁股朝著秦川家走過去。
村子里的男人一陣騷動，指指點點，女人在旁邊吐口水，只不過，這並沒有影響紅姐的走路姿態和高傲神情。
打開了秦川家的大門，穿過了一條紅磚鋪成的小路，紅姐用手指尖推開了房門。
「他紅姐，您怎麼這麼閑著。」秦川娘在炕上掙扎著起來，滿臉的笑容。
「你兒子摸了我，二爺說了，讓你們把秦語送過去，陪他一晚上就算完事，不然，送你兒子去監獄。」紅姐沒羞沒臊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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