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代表土地爺收拾你
秦語是秦川的妹妹,是村子里的一枝花,今年讀高三,聽老師說,能考上京大。
高三的學習緊,秦語很少回家,一方面是沒時間,最主要的是能省下八塊五的車費。
可是,今天,秦語在家,因為她娘病了,秦川昨天騎車子把他馱回來的,車子咯吱咯吱的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秦語知道紅姐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可是,她沒想到紅姐竟然是這麼不要臉,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紅姐,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就報警了……」秦語相信老師說的,這世界有朗朗乾坤。
「紅姐,你怎麼不把你妹妹叫來讓何老二那龜孫子嘗嘗鮮呢……」就在紅姐剛要準備冷笑的時候,就感覺頭髮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牽扯著往外走,紅姐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喚,連滾帶爬,那樣子,像極了遛狗。
「哥……」秦語感覺鼻子里酸酸的,每次她挨欺負了,哥哥都能跳出來幫她。
回來的是秦川,是融合了土地爺元神,鴻蒙傳承的秦川。
除了六十塊錢的西裝破了好幾個窟窿,別的沒看出來有變化。
長發依舊遮住了半邊臉。
「秦川,你個龜孫子,二爺知道了一定打斷你的狗腿。」紅姐扯脖子慘叫,手腳並用,高跟鞋都丟了一隻,露出來白白凈凈的腳丫子,便宜了那些看熱鬧的大老爺們。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何老二的狗腿子給何老二送了信,說紅姐不但沒把秦語帶回去,還挨揍了。
何老二一聽就急眼了,指著三驢子罵。
「讓你們干點啥都他媽的干不好,一天到晚白吃飯。」三驢子感覺委屈,一張臉拉的老長,像極了院子里生氣的大狼狗。
秦川懶得跟紅姐磨嘰,直接把紅姐扔到了大門口,就準備回去。
何老二的工錢還沒給,他打算晚上找找他的晦氣。
可就秦川關大門的時候,何老二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子,在這一畝三分地,敢動我的人,你是第一個。」何老二叼著煙,撇著嘴,斜著眼睛看秦川。
何老二說的對,他們家有錢,卧龍鎮的副鎮長姜大軍是他大舅哥,黑道白道誰不給他面子。
三驢子也隨聲附和。
紅姐哭天抹淚,說:「老公,人家欺負你女人,你要幫我報仇啊。」
秦川娘李梅在炕上干著急,一個勁的喊:「大川啊,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打架啊。」
秦語拎著一把菜刀沖了出來,要跟何老二拚命,被秦川給攔住了。
秦川笑了笑說:「妹兒,她那種狗命,不值得,爹沒死的時候,給你算過命,說你是一等一的命,可以當大官呢。」
秦川把大門鎖上了,秦語晃著菜刀出不來。
「二爺,他說你是狗命……」三驢子怕何老二聽不見重複了一遍,結果被踢了一腳。
何老二怒極反笑,一步三搖晃的走路姿態讓秦川想起來了蛇形雀躍。
蛇形是說女人,晃屁股。
雀躍是說男人,輕浮。
這兩個人還真是狼狽為奸。
「這樣,你摸了我女人,又打了我女人,
如果今天我不找回場子,以後二爺沒法混。
讓你妹替你還債你又不同意,
我給你畫一條路,咱們用文明人的辦法解決事情……」何老二和秦川面對面的站著,一隻手搭在秦川的肩膀上,把嘴裡惡臭的煙霧噴在了秦川的臉上。
秦川不屑的目光透過長發的空隙落在何老二的臉上,鬆鬆垮垮的點頭,說:「好啊,只要你敢。」
「草,爽快,不像你那個八杠子打不出來一個氣的死爹。」何老二笑著往出咳痰,想要吐秦川。
「鴻蒙防禦術申請進攻。」秦川腦袋裡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干他。」秦川的嘴角上揚,露出來一個賊笑。
啪,秦川巴掌拍在了何老二的嘴上,何老二一口痰剛出來,又被拍了回去。
「二哥,你看你,著涼了吧,怎麼還咳嗽了。」秦川甩了一下長發,看了秦語一眼,輕輕地眨了一下。
秦語挑起來大拇指,跳著腳喊:「哥,你好帥。」
何老二吃了一個啞巴虧,心裡頭這個罵,彎腰乾嘔了半天,這才直起腰,說:「秦川,
咱們這樣,咱們兩個玩色子,猜大小,
一把賭輸贏,你贏了,打人的事我不追究,我給你拿五千,你輸了,你陪我五千塊錢,或著讓你妹妹陪我一晚上。」
「何老二,你還是不是人,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算什麼本事,
你不怕遭報應,天打雷劈。」人群中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跳出來給秦川說話。
秦川不用看,就知道是三嬸。
這村子,除了三嬸還真的沒有別人家待見秦川。
也就只有三嬸家願意帶著秦川扣大棚,不然秦川真不知道怎麼給妹妹湊學費。
「沒事,」秦川沖著三嬸笑了笑。
「秦川,你不能賭,萬一輸了,那可是你妹妹……」三嬸急的火冒三丈。
秦語也在看著秦川,眼神複雜。
「和老二,你說話不算話,你要是輸了不給錢咋辦。」秦川的一隻手在口袋裡擺弄著一枚硬幣。
「哥……」秦語的聲音拖得老長。
把一個大活人當賭注,這太荒唐了。
「你相信我。」秦川笑了笑,露出來一口潔白的牙齒。
「這樣,我把五千塊錢壓在三嬸的手裡,這下你放心了吧。」在何老二看來,秦川就是個毛頭小子,別說是他,就是在賭場上浸淫多年的老手,也看不出來他做的手腳,所以,只要是秦川同意賭,那他就輸定了。
「好啊。」秦川換了一隻手插進來褲兜。
「哥……」秦語這一次的聲音短促。
「放心,哥哥害過你。」秦川反問。
秦語不再說話,抬頭看著天空。
她希望用函數來推算輸贏比例,可是,心已經亂了。
三嬸欲言又止,猶豫著接過來何老二遞過來的錢。
「來,把色盅給我。」何老二有點迫不及待。
紅姐惡狠狠的看著秦語,心裡頭卻是在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何老二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何老二搖色子,腦袋也跟著晃悠,相當的享受。
秦川看著西北的紅霞,心說,有了這五千快錢,母親的病能治了,妹妹也應該天兩件衣服了。
色盅落定,何老二笑出來一臉的褶子,說:「秦川,你壓大還是小。」
「何老二,我有個要求,
我轉過身子,你打開色盅,讓大傢伙看清楚了,然後我猜,輸了我也不後悔。」秦川怕這個犢子不認賬。
何老二沒反對。
秦川轉過身,何老二打開色盅,人們看的一清二楚。
「你猜吧。」何老二說。
秦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裡都是冷汗。
「我猜大。」秦川毅然決然。
何老二額頭青筋直跳,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三嬸子跳起來,哈哈哈的笑,把手裡的錢扔給了秦語。
秦川贏了。
何老二臉上的肌肉一個勁的跳,惡狠狠的看了看秦川,說:「小崽子,你記著,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