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話說林家二老
「當然是。」
「那好,奶奶,我最後說一次,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打拚得來的,我沒義務幫著叔叔養家,說出去也讓人覺得笑話。現在,我把爺爺奶奶接過來是我的一片心意,若是你們不滿意我很願意送你們去你們覺得好的地方。若是你們真的覺得這裡好,那就請跟外公外婆他們好好相處,你們誰也不欠誰,誰也沒占誰的便宜,我給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您要得起,外公外婆他們當然也要得起。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什麼我養我的外公外婆就是傻,也不想聽到什麼我應該把叔叔他們接來,幫著叔叔他們養家,奶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按著她心裡觀念,她心裡憤慨不滿是一回事,扯著嗓子指責長輩又是另一回事。不過,她對林奶奶的小心思看多了,心中雖然不喜,卻因為是自己的親奶奶,她不便指責。但是人要有限度,她不是聖人,做不到讓關心的人一直委屈,也做不到讓一直嫌棄自己又賴著自己的人天天指責,所以在適時地時候她不得不提醒他們,這裡的主人是她。
她可以留任何人在這裡,當然也可以請任何人隨時離開這裡。
林奶奶看著一直冷著一張臉的林以宣,再想想家裡那些不管是兒子媳婦還是孫子孫女對這個孫女都非常的誇讚,甚至有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敬意,她不明白是什麼事,只知道這個孫女很有本事,很會賺錢,卻不知道她發起火來比自家兒子還滲人,這想指手劃腳的心思一下子淡了不少,唯恐再鬧下去就被送回去了。
「以宣,奶奶只是為你著想,沒……沒別的意思。」
「奶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希望奶奶能夠明白,我的親人不只有奶奶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另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的底線奶奶已經觸動了不只一次,下一次我不會再這樣坐著跟奶奶解釋什麼了,我會給奶奶一個更加直接的選擇。」
罷了罷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掙扎,看來不只是叔伯堂兄弟妹們比他們重要,就是這外在的一切都比他們重要。
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奶奶,林以宣心裡就算再怎麼不舒服也不能當著面數落她的不是。反正她是馬上就要嫁出去的女兒,管得太多不好。
「這……」
「怎麼,奶奶還想替我管這個家不成?」此時林以宣的聲音不再只是冷淡、淡漠,而是帶著一股子冰渣一樣寒氣,刺得人肉疼。
林奶奶慣會察言觀色,之前她若是肯定林以宣沒有動真怒的話,那麼現在她敢確定的是林以宣不僅動了真怒,而且看這表情還是恕火中燒。她是想勸著孫女把其他兒子一起接來,但是前提是她得聽自己的,而不是把自己一起搭進去。
「不……不……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訕笑兩句,林奶奶現在什麼要求都沒有了。
「不是就好,要是奶奶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跟著丁嫂他們多出去走走,若是有喜歡活動也可以多參加一下,免得日子太閑了,容易胡思亂想。」林以宣是真心希望經過這次之後,林奶奶能明白一家人和和氣氣地生活就是幸福。
「好。」
送走了林奶奶,林以宣有些疲倦地坐在窗前,她不知道林奶奶是真明白還是假糊塗,她只希望這個話題不要再提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她管不了那麼多,她能做的就是在親戚雖然幫忙的時候伸一把手,至於他們的日子,她不認為她能幫他們過好。
伸手按按隱隱作疼的額頭,待這痛楚減輕,林以宣抬頭看著院子里那平日里讓自己誇讚不已的風景,沒有讚歎,反而有種心煩意躁的感覺。
明明是同樣的風景,可現在她就是有種物是人非、歲月滄桑的悲哀情緒在腦海里無限曼延。
林以宣從來就不是那種喜好傷春悲秋的人,她一直崇尚積極向上的人生和安逸舒適的生活,哪裡知道當這一切都擺在她眼前的時間,不讓她過安寧日子的偏偏都是她的親人。
想到香港舉辦的訂婚宴,林以宣並沒有邀請自家的叔伯們,一是他們不適合這樣的場面,怕鬧到最後大家都尷尬,二是不方便,一個港澳通行證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辦下來的,當初,她本以為林頂天他們都不會參加的,現在突然改了,哪裡來得及辦理一切手續。而且這些事情她並不想讓司昊專門去找關係解決。
若是可以,林以宣比誰都希望所有的親人都能到場,那樣的場面在她看來才是最完整的。
可惜行事不比人強,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好在,她的結婚典禮就在同月,到時大家都能趕來,這讓她安慰不少。
晚上,司昊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林以宣的情緒有些低落,作為一個剛上任的准爸爸,司昊對準媽媽和未來的孩子可是相當的關注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司昊雖然每天都在外面忙碌,家裡的情況卻也知道一些。
「沒事,我在家裡能有什麼事,我只是想著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去香港了,到時爺爺和奶奶就不去了。」很多事他們都無法預料,訂婚之事本來在他們那邊就不怎麼看重,等到結婚之時再好好熱鬧一番吧!
好看的眉皺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小的「川」字,司昊雖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才使得她有這種決定,不過他也沒想為這件事跟林以宣爭執。
他知道內地和香港有很多不同的風俗,像林以宣他們家鄉基本上沒什麼人訂婚,都是直接結婚,所以她的家人沒參加過訂婚宴他能理解,就是不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他心裡遺憾卻也能理解。
「這些事你決定就好,只是你真的確定了嗎?心裡不會遺憾?」
「放心吧,明天我跟爸媽說一下就行了。」
「那好吧,不過外公和外婆一定得去,這是爺爺的意思。」
「是嗎?我跟外公和外婆說一下,若是他們堅持的話,就得爺爺自己出馬才行。」
林爺爺和林奶奶不去,杜外公和杜外婆肯定會因為不想得罪親家而拒絕同行的,林以宣有的時候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長輩,怎麼林爺爺和林奶奶他們就把他們推得開開的,而杜外婆和杜外公就會為了不讓他們為難而委屈自己。
司昊想著爺爺交待的事,香港那邊可是連杜外公他們的住處都準備好了,他們若是不去,爺爺怕是會難過吧!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為了不得罪人啊!」嘆口氣,林以宣覺得自家怎麼總是遇這種不地道的事。「爺爺奶奶沒去的話,外公外婆為了不得罪他們,自然也會選擇不去。」
司昊很想說一起去,可跟林爺爺林奶奶相處幾天,再加上他們做得一些事,司昊心知林以宣不請他們去也是一種好意。只是一不去都不去似乎又讓人覺得太過可惜。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跟爺爺說的。」
「恩。」
司老爺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聽司昊說了經過之後,只是點頭讓他把這件事交給他就行了。
在司昊去司老爺子的時候,林以宣也把這件事情跟杜秀影說了一下,杜秀影聞言皺皺眉,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回房了,林以宣知道她一定是去找林頂天商量去了。
幾天後,林以宣他們一行人在準備前往機場的時候,林家二老沒有出來送行,也沒有吵什麼,想來是林頂天他們說了什麼穩住了他們。林以宣沒有興趣知道這些,她小聲吩咐一旁的丁嫂,在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照顧林家二老,若是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話就給她打電話。
林以宣對林爺爺和林奶奶是有意見,可這些意見還不足矣讓她置兩位老人於不顧。
「好了,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們就起程吧!」林頂天等林以宣把事情交代完,這才開口說道。
林以宣點點頭,想著事情確實都已經交代完了,便道:「都已經交代好了,我們走吧!」
上了車,由王虎子和唐愛國一人開一輛車將他們送到機場,等大家都上了車,林以宣看看時間,覺得還早,就讓他們分兩次送。誰讓他們人多,而她又只買了兩輛車,一下子哪裡能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林以宣覺得自己結完婚,也許該再去買一款其他的車放到車庫裡,免得到用得的時候才發現不夠。
來回往返兩趟,林以宣他們這才算順利到達機場。上了飛機,林以宣靠著窗邊,目光掃過坐在斜對面的齊建軍父子,她心裡湧現出小小的感動,原本這次訂婚宴,齊建軍是有事不能參加的,誰知道最後一刻他不僅趕來了,還帶著齊少海一起來了。
真好,雖說她想看到的沒有全部到齊,但是能有他們守在她身邊,她知足了。
到了香港,除司老爺子、杜外公、杜外婆、林以宣和司昊外,其他人全部住進了趙雨欣他們安排好的酒店,到不是他們不歡迎人家到家裡做客,而是人太多了,安排起來有困難。與其鬧得不知道該把誰請到家裡,誰留在酒店,還不如一開始就全部住在酒店。至於杜外婆他們,長輩們年紀大了,住在家裡比較方便,這個到是大家都同意的。
司家獨子的訂婚宴,消息一出,頓時引來無數名媛淑女芳心碎了一地。若是當時有人在,恐怕這玻璃心碎掉的聲音是一片接著一片。
在沒有遇到林以宣之前,司昊的花名跟他的身份地位有得一拼,正因為如此,之前很多人即使聽說司昊有女朋友,也沒幾個人真正在意。
女朋友不是妻子,只是一個代名詞,它可以有很多意思,沒人知道也無人確定這個所謂的女朋友到底是一時的還是一世的,所以對司昊抱有想法的人依然不在少數,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他們沒怎麼在意的消息,經過時間的證明,結果是他們沒機會了,人家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對於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個打擊,也許在他們看來司家獨子的婚事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他們都沒有一絲心理準備。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無人敢當著司家人的面置疑這場訂婚宴的真實性。
收到請柬的人都是香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按說依著大家平時的關係,應該對這場婚禮給予祝福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羨慕妒忌恨司家如今的風光,用看戲的心態看待這件婚事的人還真有不少。
其實這種事也平常,現如今的豪門世家都是叫出來的,真正的豪門世家還有幾家,而且鬧笑話的也不只一兩家。在豪門裡,婚姻可以是聯姻的工具也可以是玩鬧的方法,像某些家族裡不成氣的子孫,拿婚姻當玩笑,今日娶明日離,鬧得好不熱鬧,誰知道這個即將嫁入司家的幸運兒是真幸運還是一時走運呢!
這婚是這麼好結,就婆婆和媳婦的相處之道就十分地惹人注意,更何況還有不少人站在一旁,瞅著機會,看著有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借著跟司氏套上關係。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司氏的風光可不只是三十年,光看司昊本身的才華,很多大佬都能看到司氏的未來也很風光。他們不說一下子取代司氏,就說同司氏一起風光也是好的。
只是現階段有人失望沒錯,但要說別有用心的人就此打消了聯姻的念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個社會雖然不允許搞什麼三妻四妾,可是有錢人家裡有二房三房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要能給家族帶來利益,犧牲個把幾個女孩,那是眼都不眨的事。
正在司家主宅休息的林以宣可不知道自己的訂婚宴還未開始就已經吸引了這麼多人的目光和猜測,其實即使她知道她也不會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太過在意,這一生就算是為了別人而活的,一生受拘束,不得解脫,若是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這名聲一般都不怎麼好,說是暢快,不如說是逞一時之勇。林以宣活了兩世,她就是再不明白也知道人要活得快活就得想得開,該在乎的在乎,該注意的注意,不然的話就是自找苦吃。
人活一世不容易,該樂的樂,該玩的玩,別把別人的目光當成束縛自己的牢籠。
「以宣,來,喝湯。」
「謝謝媽咪。」
「不客氣。」聽到林以宣叫自己媽咪,即使不是第一次,趙雨欣也笑咪了眼。
在趙雨欣回香港的時候,林以宣就改了稱呼,稱呼的變化讓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趙雨欣對林以宣也更加慈愛了。若說之前趙雨欣還顧念一下自己兒子的感受,現在她的注意力是完全轉移到了林以宣和未出世的孫子身上了,至於司昊,還得等趙雨欣有閑功夫的時候才能想起這個兒子來。
前面就提到林以宣不喜歡燕窩的事,可能是她她不太喜歡燕窩的口感,也可能是她不會享受,呵呵。
勉強將燕窩倒進肚子里,林以宣剛想拿水漱漱口,一傾身,那種噁心感一下子又出現了,沒法,林以宣立馬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嘔……」
趙雨欣看著林以宣難受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以前她懷司昊的時候,那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只知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生了,而她忙著恢復身材,具體感覺還真沒什麼印象。
「以宣,要不,我們去醫院裡看看?」
「媽咪,不必了,等一下就會好的。」吐完,漱口,林以宣沒抬頭,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吐成這樣?」
「真的沒事的,醫生說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我的反應比起別人來是大了一點。」
趙雨欣見林以宣出來,立馬扶著她回到床上,看著她小臉慘白的樣子,趙雨欣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讓廚師再做點別的什麼補品給她好好補補。
林以宣現在全身無力,也管不了趙雨欣的想法,徑自睡了。
下午,司昊回來聽趙雨欣說到林以宣中午又吐得一塌糊塗,他沒急著去看林以宣,到是先行追問她吃了什麼?
「媽,以後燕窩少準備一點,以宣吃這個似乎每次都吐了。」
「這樣啊,那我讓廚房準備些別的。」趙雨欣到沒覺得兒子的話里有別的意思,只想著個人口味不一樣罷了。
事實上的確是個人口味不同,林以宣從小長到大,工作之前,魚翅、燕窩神馬的只在電視里見過燉好,現在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了,才發現有了主人的身份,卻沒有主人的命,享受不起,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喝銀耳湯的好。
經司昊的提醒后,趙雨欣不再一味地給她燉燕窩,每天翻著花樣讓廚房給她燉湯。林以宣對於香港這邊的靚湯,十分好奇,可能是心態不同,又或者是這個合了她的胃口,總之,換下燕窩之後,這湯她每天都能喝上一碗,雖說不多,卻沒有下肚就想吐的反應。
「媽咪,這湯真好喝。」
「好喝就好,要不要再盛一碗。」趙雨欣就喜歡聽林以宣說喜歡,訂婚宴就要到了,為了確保她和孩子的健康問題,趙雨欣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不用了,我已經飽了。」搖搖頭,林以宣將碗放到一邊,滿足地摸摸肚皮,直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真快活。
每天啥也不用干,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哪裡像是要訂婚的人,萬事都不沾手。
趙雨欣跟林以宣也不是第一天相處,自然能分清她是在客氣還是真吃好了,想著她幫著預約的時間,點頭提醒道:「飽了就好,等會兒你睡一會兒,等阿昊回來,再讓他陪你去一趟醫院。」
「好。」
事關自身以及孩子的安全,即使這幾天頻繁出入醫院林以宣也非常地順從,只是某些時候她的心情會莫名地變得煩躁,她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有的時候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樣一來,司昊可是受了不少罪。
林以宣從來就不是自制力非常強的人,雖然有的時候在某些方面她執著的可怕,但大多時候她都是非常隨意的。
也許她前一刻說著要堅持到底,指不定下一刻她又拋之腦後了,所以說林以宣這個人自制力不強,但又略顯倔強,還帶著一絲小任性。
陪著趙雨欣聊了幾句,等趙雨欣起身離開后,林以宣很是自動地爬到床上,那動作就像一隻胖企鵝,一搖一晃的,若不是她身材還未變形,她日後怕是只能這麼搖晃著走路了。
到香港已經有兩天,訂婚宴的事情大致上都已經準備完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細碎的瑣事。林以宣想幫忙,無奈無一人同意,於是她只得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養胎長肉。
在家裡的日子其實也不錯,每天吃吃睡睡,精神好的時候可以去書房看看司老爺子和外公他們下棋,若不是她給自己找事做,林以宣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她的外公是那樣的才華橫溢。
可惜了,如果當年太姥姥讓外公走出農村,而不是留在家鄉的話,也許母親不會嫁給父親,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苦。只是沒有如果,所以一切都只能是今天這個樣子。
下午司昊回來,林以宣跟他一起去醫院做了最後的確認,其實一般都是叫家庭醫生到家裡來的,無奈很多的醫療器材都不能搬到家裡來,再加上司昊他們要的最詳細的報告,所以他們只好親自去醫院。
在沒有認識司昊之前,林以宣除了有錢之外,特權神馬對他們來說都是浮雲,畢竟這世上有錢無權的人多了。都給面子,那特權神馬的在某一部分有權又有錢的人眼裡就是專用,一旦被越了權,他們會採取某部分的措施,所以很多時候,並不是有錢就能擁有特權,而擁有特權的話,就不會缺錢。
如此,林以宣所享受到特權完全來自於認識司昊之後。
「今天感覺還好吧?」
懷孕會改變一個人,不管是脾氣還是習慣,都會因著懷孕而改變,林以宣不說所有的習慣都變了,卻也有不少地方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司昊明顯感覺到林以宣的改變,他本以為自己的耐心會不足,沒想到真到面對的時候,他才發現當他把她放到心頭時,她做什麼他似乎都能容忍,都能接受。於是,他不得不承認,愛情這東西在一定程度上是能改變一個人的,像瓊瑤小說里為了愛情不顧倫常,不要父母,拋棄一切,那都是瘋子白痴,現實里不是沒有,只是出現的比較少。畢竟那種人要是多了,這社會也就算了,誰讓他們都屬於腦筋有些不正常的呢,比如生下來的時候是頭先著地。
「很好,媽咪帶來的湯很好喝,可惜你不在,所以沒你的份哦。」捧著奶茶,林以宣滿足地喝了一口氣之後,好心情地笑道。
懷孕讓林以宣的生活變得相當的單調,這僅僅局限在工作,就連日常生活也有很多的限制,比如吃食,很多零食,林以宣都不能吃了,這讓林以宣一度非常難熬,甚至後悔自己還沒準備好就好懷孕了。
孕婦心情受影響,司昊自然察覺出來了,為了讓未來的老婆心情好,孩子也受益,司昊有時間也會帶著林以宣出來品嘗一下林以宣嘴裡所說的零食。
「那下次給我留一點。」說罷,傾身咬住她手中奶茶上的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司昊一臉邪氣地笑道。
林以宣本想說好的,可是一低頭看著自己求了好久才喝到的奶茶因他一喝就少了好大一半,氣鼓鼓地道:「昊,我還沒有喝夠呢!」
「這個畢竟不是正經食物,少喝一點比較好,要是真想喝,下次我再買給你。」司昊其實想說這個東西不好,不要再喝了,可是想到她喜歡這些東西,若是強行攔著反而會引得她反抗。要知道自從懷孕之後,林以宣在為人處事上沒有以前那般有耐心了,就是對他,也少了以前的溫柔體貼,甚至有時還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好在他心裡清楚孕婦的情緒變化,不然的話,他真擔心自己會當真。
看來,有的時候,當父母也是一個辛苦活。
「好啊,像以前一樣,我們分著喝,你大半我小半。」她的補品很多,她一個人真的吃得有些辛苦,有個人幫忙會消得快一些。
「沒問題。」笑著吻吻她的臉頰,司昊右手攬著她的肩,左手抬起看看婉上的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便道:「今天不早了,明天就是訂婚之日,今天你得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應付。」
林以宣歷經兩世都沒有參加過訂婚宴,電視上看過,好像也挺繁瑣的,她若是真沒精神,她想要應付一天她大概真的很難堅持到最後,那樣的話會是什麼的場面,她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畫面。
「好吧!」
司昊見她答應,笑著帶著往回走,只是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她沒少求著他買一些所謂的垃圾食物,司昊不忍拒絕的下場就是每樣買了他還得花心思騙過來都吃掉,只讓她嘗個味道就好。
次日清晨,按照慣例林以宣得一大早就起來裝扮,無奈她有孕在身,趙雨欣他們都體諒她的體力有限,不僅不讓她操心訂婚宴的準備工作,就連化妝什麼的他們也算著時間叫她起床,以免累著她。
林以宣對於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這段時間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和習慣,所以她只能默默地記下大家對她的好,日後想著對他們更好,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她不說還,但是會盡自己所能對大家好的。
差不多到七點的時候,林以宣才從被子里被人挖出來,洗漱當然由自己來,打扮什麼的當然是由專業的化妝師、造型師幫著她弄。可能就是準備太充發了,除了開頭的洗漱和換衣服,林以宣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睡過來的,等到出現在司昊面前的時候,她本人都還有些迷糊。
司昊當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嘴角的弧度昭示著他的好心情,而且他也不在乎這麼一點小事。特別是今天他很開心,算得上近來最讓他開心的日子,若是真要說一個更高興的日子,他只能說除了結婚那一天,沒有任何一天能與之相比。
林以宣看著司昊傻笑的樣子,心裡也覺得甜甜的,想想他們一路走來的這些日子,她突然覺得不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至少之前和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真的很快樂。
兩人不自覺地握緊對方的雙手,相視而笑,對今天他們有著共同的期待。
林頂天他們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做為女方家長的他們自然是坐在前排,看著如此隆重的訂婚宴,他們對於司家對林以宣的重視又有了一定的認識,不過更多的是高興。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被親家重視,雖說女兒嫁過去之後,生活的重心會在夫家,他們也希望她能在夫家活得很好,至少不要比在家裡差太多。
古往今來,婆媳關係就是大問題,他們不可能教自己的女兒反抗自己的婆婆,誰讓自古的媳婦都是熬成婆的,現代就算再不一樣,也斷然沒有跟婆婆幹得不顧一切的,要知道有些事情,換一種做法不僅能解決一切還能換個天天稱道的好名聲,雖說虛偽了點,費腦子了點,但結果比預想中的好不是更好么。
不過,就他們看到的一切,他們知道只要林以宣不做什麼無法原諒的事,她在夫家可以說是未嫁就行站穩了腳跟,這樣真的很好。
「大姐,姐夫,看這場面,我們也放心很多啊!」杜鵬仔細打量過後,笑著道。
林頂天嘴上不說,心裡還是高興的,故做沉穩地點點頭,目光再次掃過全場,直覺得這門親事結得不錯,至少他不用擔心女兒未來會受什麼苦。
杜秀影知道林頂天的脾氣,就是喜歡死鴨子嘴硬,她可不喜歡這一套,她一向是有話就說的人。「是啊,親家如此費心,以宣以後的日子確實會過得很好。」
女人圖個什麼,不就是圖有個家,有個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嗎?
男人卻永遠不會了解,他們以為女人要的很多很多,就像無底洞一樣,永遠都填不滿。其實,她們要得真的很簡單,只是男人從來都沒有認真去了解過女人的想法,最起碼她的丈夫從沒有想過她想要什麼。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樣了,他們應該快來了。」
如杜鵬所說,司昊和林以宣正坐著車從司家主宅出發前往他們所在的這座五星級酒店,因著林以宣起床的時間,即使這裡有安排好休息,林以宣也不能一來就用上。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牽著林以宣的手,司昊垂著頭輕聲問。
林以宣暈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近一段時間她是沒暈車,可他不能確認她現在就不暈,凡事還是多想著點的好。
「沒關係,才一會兒,沒事的。」她沒有這麼嬌氣,對於車她的感覺是不好,可是只要坐得時間不長,空氣又流通的話,基本上不會出事暈車的現象,而且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好,只要在適當的環境里,心情不過度激動、動作不過於激烈,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問題的。
「那就好,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要及時告訴我。」
「知道了。」
訂婚比結婚的步驟簡化很多,但是這種宴會一旦涉及盛大之類的名詞,時間就會自動延長,就像現在,司昊和林以宣一進場就獲得了所有人的目光,按步驟走,雖說沒有婚禮那般繁瑣,卻也是架勢十足。
看著司仁傑等人致詞,眾人給予祝福,林以宣看著,笑著,之前她一直覺得訂婚沒有結婚重要,簡單辦一辦就行了。真實經歷之後,她才發現很多事情對於女人來講,不親身經歷就永遠不能說自己不在乎。
「該我們了。」
「恩。」
在掌聲中,他們攜手走向擺好的香檳塔,拉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由上至下,把手中的一瓶香檳到完,兩人手牽著走進舞池,準備開舞。
跳舞這件事司昊原本是刪掉的,依他的意思,只要涉及到林以宣的健康狀況的東西都不需要出現,無奈算來算去,這都是一個關鍵的步驟,可以說少了這個,一個訂婚宴就算不上完整的訂婚宴。
「若是有一點不舒服都要及時告訴我。」
「恩。」林以宣雖然覺得司昊有些小提大作,不過他的關心她卻覺得十分的開心。
司昊攬著林以宣的腰,隨著舞曲的節奏慢慢地旋轉,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絲優雅和溫馨,讓周圍的人看了也忍不住會心一笑,直道兩人真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讓一旁看著的林氏夫妻和司氏夫妻都笑出一口白牙。
林以宣靠在司昊的懷裡,嘴角的弧度不大,卻很好地表現出她愉悅的心情,抬頭看著他,她正想說點什麼,就感覺到他手臂稍稍用力,使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縮小到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臉上一熱,林以宣頓時感覺到拘緊,可能是她沒有想到他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司昊挑挑眉,直覺得就這樣把她拘在自己的領域裡讓他覺得十分地滿足,他時而輕嗅她散發著清香的長發,時而離得近了鼻尖相對,他的呼吸噴在林以宣的臉頰或頸項側邊,弄得她覺得痒痒的,想躲又躲不開,只得嗔怪又委屈地看著他,以眼神示意他注意分寸。
林以宣的舉動不僅沒有讓司昊有所收斂,反而使得司昊像個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突然之間愛上了這種捉弄她的感覺。之前他們之間也不是不親密,只是司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捉弄過林以宣,現下瞧見林以宣另一種如孩子一般的嬌嗔和羞澀,他似看不夠一樣,不顧她的嗔怪和委屈,揚著唇角,故意為之,惹得這個時候情緒本就容易受影響的林以宣就要惱羞成怒了,可是林以宣的理智又不斷地提醒她不能真的在這樣的場合里把他扔下,甩手離去。
脹紅了小臉,林以宣乘著司昊再次靠近自己頸項側的時候,咬著牙小聲威脅道:「你再鬧我可惱了啊!」
「你再鬧我可惱了啊!」
話是說了,但是效果卻不怎麼樣。在司昊看來,他的小未婚妻是個十分有分寸的人,依他對她的了解,她就是再氣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丟下他獨自轉身離去。而且就現在的這般舉動在司昊看來最多不過是他用來加深兩人感情的一種方式,他用此方法欺負一下她也是無傷大雅的事,不值得追究。
林以宣見司昊完全沒有收斂的樣子,小手很自覺地伸向他的腰間,吸取上次失敗的經驗,這一次她只是小心地用食指和大拇指揪住他身上的皮使勁地扭,直看到他到吸一口涼氣,續而變得有些抽搐的嘴角,她才一臉得意地笑問:「感覺怎麼樣?」
司昊沒想到林以宣會突然來這一手,他原本以為和上次一樣,使她無功而返的,誰知她一下子就正中目標,疼得他嘴角抽搐,差點就叫了出來。
「真生氣了?」
「哼,若是你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地警告一下就完了。」
這都叫簡單地警告一下?
那到底什麼才叫嚴重的懲罰?
雖說司昊很想這麼問,可思及林以宣最近的脾氣狀況,司昊明智地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裡就有了另一番解釋:這對剛訂婚的新人,正在優美的音樂伴奏下翩翩起舞,女孩幸福得羞紅了臉,男子則時不時地露出一個滿足的低笑。兩人成對旋轉,溫馨而浪漫,讓在場的人見了也忍不住會心一笑,給予祝福。
不管事實也如何,若是司昊只是玩票性質,司氏夫妻的態度又帶著客套的話,那些本就蠢蠢欲動、有異心的人肯定會立馬行動起來,現在事實跟他們想得不一樣,他們就是再想成事,也得看看當事人接不接招。
目光落在被司昊擁在懷裡的林以宣,在場的賓客都開始重新估量起林以宣在司家的地位了。
畢竟一個不受寵的豪門媳婦和一個受寵的豪門媳婦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的。
林以宣沒有想過一支舞會給自己省下這麼多的事,對於她來說,上流社會的套路她能應付卻不一樣能融入,而且每個人都有一套獨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她雖然有考慮,卻沒有想過在短時間內融入他們。
畢竟在不熟悉一切之前,輕易相信別人,若是得來的傷害,那隻能怪你太天真,所以她要靜靜地看著,等到了解這裡的基本信息后再做打算。
司仁傑攬著妻子趙雨欣走進舞池,看著不遠處共舞的兒子他們,兩人滿意的點點頭,心裡對林以宣的舉止十分的認同。
作為司氏未來的女主人,可以平凡,卻不可以愚蠢,更不可以自作聰明,而林以宣不說是他們看到最優秀的女孩子,但她的沉穩讓他們放心地安下了心。
面對開舞,林頂天他們可沒這個興趣,當然不會也是一回事,另外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不說忐忑不安,如坐針氈,卻也緊張得捏了一手冷汗。
杜秀影他們坐在早就安排好的座位上,笑看大家在舞池裡跳舞,特別是看到幾個小的,像模像樣地舞著,嘴角的笑容卻是越揚越大。
此時豪門雲集,在沒有來這裡之前,林頂天他們也只是認為司家在香港就算是不錯的商人,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司家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太多太多,地位和權勢都是他們不可及的。
眼睛在眾多賓客中穿梭,但凡出現在這裡的賓客,先前只覺得有些眼熟,等到想起的時候才發現這些人個個都是來頭不小的人物。若是他們沒有還像從前那樣不理外面的事情,也許終其一生,他們也不會認得這些人。可是現在他們走出來了,而且平常時候又對商業方面的信息特別注意,逐這裡的人不說一眼就認出來,卻也不至於看了這麼久,再經人介紹后還認不出來。
司家人把林杜兩家人都放在同一平面上,即使很多人還不了解林杜兩家的真實情況,卻也不沒有當著司家人的面甩人面子。一時之間,林頂天他們到也跟不少人搭上了關係。
杜秀影他們這些女眷沒有去摻和,他們不負責開拓市場這一方面的事,就是湊過去了也不一定能幫上忙,再者他們都是習慣低頭做事的人,交際方面就是比以前好,也無法一下子就適應。
林以濤帶著王雪婷,林以薇挽著閻澤凱,杜麗娜他們這些小的一曲舞畢都從舞池裡退了出來,他們對於舞蹈只是稍有涉獵,不算精通且沒有那麼多的興趣,進去湊個熱鬧就出來了。
一行人一起回到座位,林以濤他們低聲說著什麼,杜麗娜是個靜不下來的,即使今天的她穿著很漂亮的禮服,也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不,才坐下她又拖著一群小的往美食區進軍去了。
舞池裡,一支舞跳下來,同時往外走的還有司昊和林以宣。兩人一路走出來,不停地跟人打招呼,司昊適時地將林以宣介紹給一些世伯同仁們認識,為的就是對他們表明自己的態度,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對林以宣的看得。
有的時候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會影響到她在周遭和他的圈子裡是否受歡迎。
「要不要喝點什麼?」
「喝水就行了。」
「好,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好。」
從舞池到休息區,林以宣和司昊的眼裡只有對方,如此,他們自然就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眼神黯然的蕭炎了。
蕭炎其實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當初他以為自己下定決心放棄這段感情,一切就隨之而結束了。也許在所有人的眼裡,事情的確如此。只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夜深人靜時他有多想念她的微笑,那种放任自己盡情去想念她的感覺就像毒品一樣讓他難以自拔。
他不是沒有試著去反抗這種情緒,不是不想擺脫這一切,只是有的時候越是想要忘記,記憶就越清晰。
那些努力回歸從前的日子,他總是這樣告訴自己,今天過後就忘了她,不再想她,不再愛她,可是結果呢!
當夜晚再次來臨的時候,不管他是孤身一人,還是強行拉著朋友,又或者抓著一個女人告誡自己,她是屬於別人的,他身邊的女人永遠不可能是她,也無法讓他少愛她一點。如此,他不再穿梭在萬花叢中,努力證明自己有很多女人就是忘了她。
他只是靜靜地讓自己從那火熱且沒有結果的愛戀中清醒過來,沒有別人,只有他自己和未來還不知道站在他身邊的誰。
呵呵,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有好些時日不曾想她就是邁向成功了,現在看看那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只因為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在一刻完全成零。
真是諷刺,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去忘記她了,可是為什麼這段從來就沒有發展過的感情卻在腦子裡變得越發的鮮明。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單手扶額,蕭炎心裡再怎麼難受,表面上他還是一派優雅貴氣,跟來往認識的人打招呼,看著那些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對著他拋媚眼,他嘴角揚著笑,眼裡卻閃著一絲不屑。
可能就是因為容易得到和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兩種情緒交織得太強烈,才會使得他直到如今都還忘不掉。目光透過所有人落在她的身上,此時的林以宣比起從前多了一抹溫婉的氣質,這樣的她可能不是全場是最美麗的女人,卻是最奪人眼球的女人。
打住自己紛亂的想法,蕭炎想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的未來跟她已經聯繫了,她已經有了她的幸福,而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忘了她,再也不會如此想念她的時候,他或許會在某個時候突然懷念曾經那麼想念她的滋味。
不管怎樣都好,他愛得發瘋也從未想過要傷害她。
想到接到他們的訂婚請柬的那天,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想象的那麼堅持。難怪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愛而不得,那噬骨的痛楚讓他在瞬間明白他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卑微地愛著她的普通男人。
「我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今天的她真的很美,雖然此時的她並沒有像時下的新娘那般展露迷人的肌膚,但是在他的眼裡,她的一舉一動其實已經很好地展示了獨屬於自己的獨特魅力。
「當然。」抬頭看到蕭炎的那一刻,林以宣有些發愣,卻不妨礙她接受他的善意和祝福。兩人走進舞池,隨著音樂起舞。
林以宣不是那種戀人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的人,她一直認為感情這種東西太過複雜,從開始到結束,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是真的放下了。與其把問題留到下一段感情中,還不如一開始就把距離拉開。
蕭炎是愛慕者,她可以這樣認為卻不能用戀人分手就拉開距離的方法去對待他,想來這應該就是蕭炎的聰明之處,在即曉的答案里選擇了最有利自己的方式去結束,而且他們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自然大方地相處對誰都好,曖昧不清或者心虛什麼的反而會讓人以為他們曾有過什麼。
「你今天很美?」
「謝謝。」
摟著她自然旋轉,動作幅度相比其他人要柔和很多,不知道是他早有預知還是因著司昊對她的呵護不自覺地照做,反正此時的蕭炎溫柔體貼,讓很多認識他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怔愣。
林以宣沒有注意到這些,這可能是因為從她認識蕭炎到如今,除了最開始見面的張狂,其他的時候的蕭炎都是溫柔的,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了這樣的人,至於他的從前,林以宣只能說她沒有探索別人過去的喜好。
「林以宣,你一定要幸福。」那淡得幾乎聽不見的呢喃被正在演奏的音樂淹沒。
一舞完畢,蕭炎放開林以宣的手,紳士地陪著她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看著被人圍住司昊,蕭炎並沒有走,而是陪著她聊一些瑣事。
「真的好久不見,聽昊說你的工作很忙,現在看來是真的。」坐在一起,林以宣認真打量了蕭炎一下,發現比之在日本時候,他瘦了不少。
蕭炎聽出她話里的關心,眼裡透出一絲濃濃的笑意,臉上卻努力保持平靜地道:「還好,工作現在致力於海外市場的拓展,會忙一些是正常的,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工作是很重要,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了健康,其他的做得再好也沒用。」像普通的朋友一樣,你來我往地說一些近況,關心一下對方的健康什麼的,到是讓林以宣有種他們是老同學的錯覺。
「我會注意的,只是我很好奇你和司昊怎麼突然就決定訂婚,甚至是結婚了。」
「我懷孕了。」很自然地說出答案,林以宣可不認為這有什麼丟人的。
有些事情做都做了,還怕什麼丟人,而且這個時代,奉子成婚什麼的是件很正常的事,她雖說有些不喜歡這種方式,可都發生了,那就不要逃避,認認真真地面對就好。
蕭炎聞言身子僵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地道:「那要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蕭炎臉上淡淡的笑意,林以宣突然想到以前自己看過的一句話,做一個淡淡的女子,不浮不躁,不爭不搶,不去計較浮華之事,不是不追求,只是不去強求。淡然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不要轟轟烈烈,只求安安心心。
當時她覺得這句話說的真的很好,她也曾一心想成為這樣的女子,可惜她的慧根不夠,她在乎的東西太多,想要的東西亦有很多,放不下,丟不開,才會使得自己活得累,又抓住得少。如今她抓住了機遇,淡然地面對一切,反而得到了很多很多她從前以為自己再也得不到的東西。
不過現在她想說不是這個,而是她覺得這些話也可以用在蕭炎的身上,當然不是全部,而是那句不是不追求,只是不去強求,在她看來就像是為蕭炎量身打造的。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很好,若是她沒有遇上司昊,也許也會為他所迷吧!
呵呵,有的時候她也難免為男色為迷啊!
「會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很滿足自己現在的生活。」
「那就好。」苦澀的味道伴著她的話在他的跟里曼延,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這是她想要過的生活,這是她想要愛的人,而他只能是祝福她的人。
注意到蕭炎情緒的轉變,有那麼一瞬間林以宣真希望自己能繼續粗心下去,而不是這麼敏銳地察覺。
「以後我和昊會有一半的時間在香港居住,到時有時間的話,記得到家裡來坐坐。」他們終究是錯過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人,但林以宣是真心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的。
蕭炎的嘴唇挪動幾下,心裡有些悶悶的,但面上還是扯著一抹笑容道:「我會去的,所以你一定要過得幸福。」
「我會幸福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司昊,林以宣笑道:「你也一定要幸福才行。」
「當然。」
即使那樣的簡簡單單地坐著聊天也不會有人忽略掉蕭炎和林以宣,他們之間也許什麼動作都沒有,卻還是透露著一絲別樣的溫馨。
林以薇和杜麗娜他們幾個坐在離林以宣不遠的休息區品嘗美食,時不時地也會說些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原本他們聊得很高興,誰知杜麗娜眼尖,不小心的往林以宣那邊瞄了一眼,就注意到了風采不低於司昊的蕭炎正坐在林以宣旁邊,兩人看樣子聊得還很高興。
「薇姐姐,那不是宣姐姐嗎,她怎麼跟一個我們不認識的男人在聊天,姐夫不是醋勁很大的嗎?」依司昊對林以宣在乎的程度,杜麗娜他們都以為在這樣的日子,他絕對守在林以宣寸步不離的,誰知眨眼間林以宣身邊就站了一個他們不認識,而且還長得相當不錯的男人,這怎麼能叫人不驚訝!
林以薇抬眼望去,細細打量一番,發現自己也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仔細思索一下,她發現在言語間也未曾聽林以宣提過這麼一個人。雖說她跟林以宣都已經長大了,彼此之間也有了屬於自己的朋友和秘密,可是他們很看重的朋友一般就算沒見過也應該有聽過,現在遇上一個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人,那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才是。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和司昊共同的朋友也說不定。」
「也是,若是姐夫不認識,怎麼可能這麼放心地讓宣姐姐跟這人單獨相處,要知道我跟宣姐姐相處的時間都很有限。」了解地點點頭,杜麗娜又將目光拉到那些陪著老闆們來參加宴會的女明星身上去了。
林以薇瞄了一眼依然坐在一起聊天的蕭炎和林以宣,她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比之司昊絲毫不弱,而且他看自家妹妹的眼神不對,若不是她了解自己的妹妹是什麼人,她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過一段了。
嘛,有人愛慕自家妹妹,那說明她妹妹的魅力非凡,近接也說明他們都很漂亮。
另一邊,司昊本只是打算拿杯水就回去的,誰知道這才幾步路就被人堵了。來這的都是他的客人,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他就是心裡再有想法,這面上也得給大家面子。自信非凡地應酬著賓客,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林以宣這邊的動靜,當他看到蕭炎靠近林以宣的時候,說他一點兒都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他心裡很清楚蕭炎一旦決定放下這段感情就不會對林以宣死纏爛打,至於他現在的舉動,他相信要一下子放下一個放到心裡的女人,很難,至少他不認為自己會做得比他好。
有很多事,說是放棄了,卻不一定能忘懷。
也許以後他們的人生里還會出現很多很多的人,但是有些人不管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有關她的記憶卻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相反地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地清晰,也許這就是張愛玲說得窗前的白月光和胸前的硃砂痣吧!
算著時候,穿梭在賓客之中,司昊禮貌從容地應對上前來祝賀的客人。待幾個重要的客人都一一打過招呼之後,司昊就再也忍不住了,接過服務員送來的水,他大步向林以宣走去。
他可以給蕭炎打招呼的時間,卻不會大方地給他加深自家小女孩對他的好感。
男人,有的時候還是小氣一點的好。
林以宣跟蕭炎的交情還沒有深到讓林以宣為了他去忽略司昊的感受,當司昊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林以宣很自然地回到了司昊的身邊,像所有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他的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同蕭炎聊天。
「有時間的話,一起喝一杯。」
「當然,不過你確定她不會介意你去酒吧?」蕭炎不是挑釁,他只是想提醒他有些地方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潔身自好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這個世界里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你防得了初一還防得了十五不成。
司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聳肩道:「喝酒不一定要去酒吧,其他地方也可以。」
「如此,我沒有任何意見。」他是失望又慶幸他們相處的時間就此結束了,若是再繼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看似平靜地離開她的身邊。
「那就約定了。」
「沒問題。」
蕭炎看著跟自己點頭示意然後離開的兩人,從他的角度看去,即使他不願意誠認他也不得不說他們兩人真的就像是天生的一對,單單就這麼看著,就能讓人心生羨慕。
罷了,就這樣遠遠地注視著她,看她生活得幸福對他而言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吧!
正想著離開,就聽到有人叫自己,轉身看到一個經常合作的伙們,蕭炎就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揚著笑容迎上去。
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林以宣應酬了這麼長的時候,體力其實真沒有多少了,而且她現在直犯困,就想著找一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
「昊,我們回休息吧,我有些想睡覺了。」
司昊看著秀氣地連著打了兩個呵欠的林以宣,點點頭,帶著她往早就準備好的休息走去。因著林以宣的情況,司昊他們給她準備的休息室比之一般的休息室要正規,特別是柔軟的大床,只要她願意,稍做梳洗就可以直接爬上去休息了。
林以宣一進休息室,就直接朝大床撲去,絲毫不管自己身上穿著的禮服之前費了她多少心思。
司昊好笑地看著一臉孩子氣地撲到床上並且用小臉蹭著枕頭的林以宣,大步走過去,坐到一旁,笑道:「就這麼喜歡?」
「恩,真的好累哦,我先睡一會兒,等一下若是有什麼事,你再來叫我好不好?」
「要不要換件睡衣再休息,衣服我有讓人送過來。」雖說在這裡呆得時間不長,但是準備上還是做得相當齊全的。
林以宣想著訂婚宴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可能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要結束了,到時她還得再折騰一次,想想她就直搖頭。「不用了,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我躺躺就行了,你放心去招呼客人吧!」
他們兩個主角一起離開似乎對不起今天特意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們吧?
「不用了,爹地媽咪他們都在,況且還有爸爸媽媽齊叔他們,你就放心休息吧!」用力將她抱到床上,他也跟著躺上去,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這樣啊,那你注意一點外面的動靜就行了,我要睡了。」
「恩。」
林以宣本來就沒多少精神,等她覺得該交代都交代之後,身子往司昊懷裡縮了縮,沒費什麼時候就直接睡著了。司昊看著她的這番舉動,嘴角的弧度越揚越大。
等到林以宣睡醒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司家主宅她和司昊的房間,不僅如此,就連她身上的禮服也已經換成了柔軟舒服的棉質睡衣。伸手扯扯衣擺,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司昊幫她換得衣服,不過想想她還有些羞澀的。
理理思緒,林以宣看看時間,發現竟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說來,她這一覺可是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套上拖鞋,正準備出去,只聽肚子傳來「咕嚕」的聲響,聲音不大,卻真實地反應出她現在的感受。
「啊,真的餓了,洗把臉就出去找吃的吧!」
林以宣剛進浴室,卧室的門就被司昊推開了,走進來沒有看到林以宣,司昊下意識地往浴室這邊走來,待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響,他這才放下心來,將手裡的托盤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昊,你怎麼進來了,我剛還說洗完臉就出去找你要吃的呢!」林以宣出來看到司昊及他旁邊還冒著熱氣的食物,甜蜜一笑。
司昊上前牽著她的手,將她領到沙發上坐好,又將湯品和飯菜推到她面前道:「那是我們心靈相通啊,不然怎麼會想到一起去呢!」
「也對。」
林以宣的吃食都是由專業營養師精心安排的,看似簡單卻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至於味道林以宣自己也不好怎麼說,有的時候好吃,有的時候也不怎麼樣。
司昊坐在旁邊看著林以宣吃,見她什麼菜吃得多一點便默默記在心裡,之後再交代廚房多做幾次。有時他也會拿著紙巾給她擦拭一下嘴角,可能是這段時間他很少看她安安心心地一頓安穩飯,現在見她吃得香,他心裡也高興。
「不再吃一點了嗎?」碗里的米飯還剩一半,這讓司昊有些擔心,畢竟今天一整天她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就只有現在吃了這半碗飯了。
「不了,喝了一大碗湯,肚子實在是裝不下了。」她不習慣飯前喝湯,若是喝了湯,飯一定會比平常少吃一半。
「那我讓廚房準備一點東西放好,你餓了再吃。」
「好啊!」
林以宣現下吃飽喝足又沒什麼事干,就套著防輻射的外套拉著司昊看新出的電影,本來她是想看鬼片來著,司昊怕嚇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換了個抒情一些的愛情片。話說,二十一世紀的愛情片,若是沒有激情戲,基本上不算一部完整的愛情片,林以宣看得膩味,才到一半,她就調了快進。
「怎麼了?」
「這哪裡是什麼愛情片,根本就是速食片,哪裡有一個男人見到一女人,立馬就愛上,更離譜的是才看對眼就能如此親密,若不是太豪放就是肆無忌憚慣了,哪怕不是這個男人或者這個女人,其他人也一樣。」林以宣真的不明白他們的愛情怎麼就這麼快,快到讓人看著就知道是瞎掰的故事。
司昊看著直撇嘴的林以宣,知道她這樣定是不想看了,便笑道:「要不要看看別的?」
「不用了,我們兩個去院子里散散步,等一下就休息吧!」
「也好。」今天忙了這麼長的時間,司昊其實也有些累了,若不是擔心林以宣一個人,他早就洗洗睡去了。
兩人在花園裡轉了一圈,林以宣本以為自己睡得很足了,誰知道等躺到床上,還沒體驗一把翻來覆去,她就睡著了。
次日,當林以宣他們起床之後,才發現不僅是報紙上的娛樂版,就是一些雜誌上都有報道他們訂婚宴的事。林以宣本人被稱之為新時代自強不息的灰姑娘代表人物,照著這些報道說的意思,大致上就是說只要堅持不懈,麻雀總有變鳳凰的一天。
當然也有一部分報道提到她如此的事業成就,認為她跟司昊在明面上還是非常的相配的,只是比起麻雀變鳳凰的言論來說,這些不過是滄海一栗。
「宣姐姐,這些人這麼不看好你們哦!」杜麗娜真心覺得自家表姐很委屈,明明都已經是國際上炙手可熱的設計大師了,沒想到嫁個人到是引來這麼多的疑問。她真不明白,那些明星也沒什麼背景,他們嫁個豪門什麼的怎麼就不見這些人有這麼多話說呢!
林以薇看著上面的報道也覺得生氣,雖說不必太在乎外人說什麼,可是這種報道多了總是影響個人形象的。若是他們一開始就是憑著報道上所說的美貌去迷惑男人也就罷了,畢竟事情是自己引起的,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他們怎麼能任由別人把這些不知所謂的名頭統統加註在他們親人的身上。
「這些報道的確過火了,妹妹,我覺得有必要阻止他們繼續胡說八道下去。」
林以宣窩在一旁的沙發里,懷裡抱著一盤點心正吃得高興,被點到名后一臉茫然地盯著憤憤不平的兩位姐妹,誤以為他們想吃,便將懷裡的點心盤遞過去,「給你。」
林以薇和杜麗娜頓時被氣得頭頂冒煙,他們在這邊為她不平,她到是好,連放都沒有放在心上,真是不知道說她企么好。
「妹妹,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宣姐姐,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怒其不爭。」
被罵得莫名其妙的林以宣撓撓後腦勺,伸手扯出一張報紙,細細打量一下上面的內容,林以宣只覺得好笑,她和司昊都不是藝人,跟娛樂圈沒有直接的聯繫,間接聯繫大概就是司昊身邊以前有過娛樂圈裡的女人,而林以宣則為娛樂圈裡的明星設計過服裝,其他的他們似乎跟這個圈子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新出道的小明星,拉著富豪給自己增添知名度呢!
「的確說得有些過了,可是阻止就沒人說了嗎?而且他們說他們的,我若急著辯駁,他們定是認為我在心虛,與其鬧得不可開交,不如讓人當成笑話看過就算了。」她沒什麼大智慧,卻知道緋聞這種東西,若不是雙方曖昧不清,一直拖著不解決,哪裡能經得過時間的考驗。「真是一群沒眼光的人,要寫得符合事實也得找張漂亮一點的照片,像這樣的誰相信麻雀能變鳳凰。」
到不是林以宣要批評自己,而是這張照片真的沒拍好,光線太亮,以至於人物有些模糊不清,到是一旁的蛋糕成了主角,真是太不專業了。
聽到林以宣的評價,林以薇和杜麗娜湊過來看了看,發現事實跟她說得一樣。其實,若不是涉及自己的親人,他們兩個哪裡會這般急躁。
「的確選得不怎麼樣,不過好像我聽說現場是不允許記者進入,這張照片還不知道是誰偷拍的,會這樣也很正常。只是我很懷疑那個拍照的人是什麼心態。」
說來,司昊和林以宣的訂婚宴不說獨一無二,也算是叫得出名頭的,畢竟以司家如今的地位,虧待誰也不會虧待唯一的孫子和孫媳婦。而這個挑頭的人,若不是女人的話,只怕是針對司家來的。
正說著,司昊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張俊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誰知一進來恰好聽到杜麗娜說的這句話,眼裡閃過一絲狠魘,司昊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平日子過久了,以至於讓別人忘了他司昊也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了。
「昊,你回來了。」林以宣放下盤子,看著明顯不高興的司昊,不用問她也知道定是跟茶几上的這些報道有關。「在氣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司昊見林以薇他們都在,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將她攬進懷裡,而是握著她的手坐到她身邊。眼睛掃一眼桌上的那堆「廢紙」,心裡有些惱怒,他司家起是這麼好欺負的,別說林以宣已經是他司家的人了,就是不是,那也是他司昊放在心尖尖的人,起由他們任意抹黑。
「誰說不是什麼大事,傷了我司家未來女主人的臉面就是大事,不給他們一些教訓,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林以薇和杜麗娜聞言,立馬豎起大拇指,笑意盈盈,只差沒有說一句「妹夫威武」了。
林以宣本想說算了的,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她不知前因後果,只看了一個表面,冒然插手指不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這件事我不插手,若是意外的話,時間長了,大家慢慢地就會忘記的,而且在香港這個地方從來就不缺娛樂新聞,若是另有內幕,你自己看著解決就好。」
想著近來有幾個公子哥娶小明星的事,司昊心裡也明白香港這個地方娛樂新聞的確很多,豪門之中的那點事也不只自家一家被點名,若事情單純也就罷了,若真有想讓他不痛快,那他就讓動手的人一生都不痛快。
「好,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北京?」
訂婚宴結束,結婚的請柬也開始陸續送到親朋好友的手中,他們雖說不急,卻也要訂下一個時間,畢竟結婚比起訂婚更加重要。
「爸爸媽媽他們後天就回去了,姐姐他們想在這邊玩兩天,我也想多留兩天,那提前四五天回去就可以了。」北京的八月真的很熱,香港雖然熱,可時不時地會有雨,相比北京好過不少。林以宣不嬌氣,卻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所以她自然會選擇對自己好的事去做。
一旁的林以薇和杜麗娜聽了她的話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誰家來參加訂婚宴什麼的之後還要留下來玩的,又不是小孩子。不過,到底是好玩之心起了作用,只一會兒他們就將這羞澀拋到腦後去了。
等把林頂天他們一行人送上飛機之後,留下來的一群小的就跟放出牢籠的小鳥一樣,到處橫飛豎撞的,好不鬧騰。
司老爺子也是喜歡熱鬧的人,而且這些孩子並沒有在他需要安靜的時候打擾到他,他到是很高興他們留下來。可能是人多熱鬧的關係,司老爺子和杜外公他們三個老看著孩子們吃得香,自個比起平常來也要多吃一碗飯。
「爺爺,他們都出去逛,您三老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吃過飯,大家聚在客廳里吃水果,林以宣想著今天這一群小的不就是玩瘋了么,若不是她打電話強行要求他們回來吃飯,指不定這群小的還在外面瘋玩,捨不得回來呢!
司老爺子聞言笑了笑道:「你們年輕人的活動我們就不去摻和了,不過有些地方我還是可以帶著杜老爹和弟妹去看看的。」
「既然爺爺有打算,那我就不多事了。」林以宣要的只是讓幾位老人開心,他們既然有活動她也就不多嘴了。
司昊在一旁看著,想著林以宣這幾日都在留在家裡面,他雖說不整天呆在公司,卻也大半的時間耗在公司里,她一個人在家裡,電腦什麼的碰得少,估計也膩了。笑著湊到她耳朵,笑道:「明天我們也出去走走吧!」
「恩。」先前林以宣不想回北京,是不想回北京之後天天窩在空調房裡數日子,現在呆在香港,走得遠一點的也不過就是花園的話,難免讓人有些失望,現在聽司昊要帶她出去,即使只是出去散步,她也覺得很高興。
眾人坐在客廳說說笑笑,司老爺子他們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一起去院子里散步去了,這是司老爺子的習慣,也是杜外公他們的習慣,只不過以前是放牛,走習慣了,現在不用幹活就變散步了,不管原因如何,意思和意義一樣就行了。
又過一會兒,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林以宣和司昊也回了他們的房間。
「爺爺和外公他們相處的很好,這到是讓我有些訝意。」不是司昊拿喬,也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不同環境出來的人有著不同的經歷和見識,司老爺子很顯然就是貴公子,杜外公在外人眼裡就是一普通農民,要說這兩人能走到一塊,若非親眼見到,說出去只怕都沒人信。
「外公以前可沒少讀書,若不是太姥姥不願意,外公現在至少不會是你看到的這樣。」對於自家外公,林以宣從來都是佩服的,小時候在林爺爺哪裡沒有得到關懷在杜外公身上她都有得到,比如講故事,杜外公對他的孫子或者外孫都一視同仁,一點都不偏心,當林以宣因為故事的事哭的時候,杜外公不會去指責誰,而是靜靜地拉著外孫女的手,給她講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是矣,杜外公對於林以宣來說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
「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到杜外公,司昊也是真心佩服他的博學的,若不是知道杜外公的身世,他真以為是那個世家大族出來的學者呢!
「知道就好,不過大家能這樣好好地相處真的很讓人高興。」
「說的對。」
窩到沙發里的林以宣緊了緊抱在懷裡的抱枕,想著自己這段時日養尊處優的生活,突然有些擔心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跟前世一樣養成一個大胖子。
前世嘗試無數減肥方法都未能圓滿恢復纖細身材的怨念啊,經歷一世也未能消散啦!
林以宣不是那種怎麼吃都不胖的人,也不是那種喝口水就長胖的人,但是有吃自然就有長,現在照著她如今的趨勢又吃又睡的,要是不長胖她自己都不相信。
「昊,你說我現在才剛懷孕就不停地吃、不停的睡,等到穩定下來了,我想我估計就成了連路都走不動的大胖子了。」
司昊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林以宣這段時間雖說是真比之前圓潤了一些,可要說成為大胖子他可不認為這麼容易。先不說她的營養都是由專業人士規劃的,就是她本人的生活習慣也不錯,若是這樣還成胖子,那這世上的胖子還不扎堆地往外冒。
「這麼在意這個?」
「你不是胖子永遠不會知道胖子的苦處的,特別是現在,衣服越做越小,稍微長胖一點就穿不了漂亮衣服了,這不是變相地鞭策女人減肥是什麼?」前世買不到心儀的衣服的怨念啊,可能就是促成她學習服裝設計這一行的也說不定。
眼見林以宣越說越可憐,司昊好笑地走到她身邊坐上,手臂一伸將她整個人都撈到自己懷裡,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俏鼻,戲謔地道:「你若成了大胖子,我一定會長成比你還胖的胖子陪著你的,到時咱倆要互相扶持著才能走路才行。」
聽了司昊的話,林以宣想到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是由劉德華和鄭秀文出演的叫什麼《瘦身男女》的一部電影,她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拍出來,但是她一直記得那胖得誇張的裝扮,當時的她看這部電影可是笑得很開心,現在想想,胖瘦不都是由人的想法而定的嗎,又不是胖了就不會有幸福,找對人了其他什麼的其實都不重要。
曾經,在那少不更事的年齡,林以宣很是遺憾,疑惑於鄭少秋與趙雅芝這對金童玉女,最佳的熒屏情侶檔為什麼在戲里如此親密,現實中卻無緣結為夫妻。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加,她心裡慢慢開始有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答案,甚至還有一絲想不透,直到有一天讀書的時候,看到馬克吐溫說的一句話,覺得非常有道理,他說:真實比小說更加荒誕,因為虛構是在一定邏輯下進行的,而現實有時毫無邏輯可言。
當時林以宣才發現很多東西不是我們認為好的,事情就會照著我們認為好的方向去發展的。感情這種東西更是毫無邏輯可言,甚至永遠都不在人的想象和打算之內。
「那我們到時一定也是一對幸福的胖子。」
親吻她的唇,司昊只當她是愛美,害怕長胖,便笑著安撫她。
他們這樣的家庭,有錢有勢,只要不怕麻煩,要減肥,要瘦身,只要她想,他就能安排人幫她做到。
「好了,別擔心了,身體要緊。」
「我知道了。」
次日,林以薇他們過來問了一下林以宣,看她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出去玩,得到意料中的答案之後,他們一群人又一起坐著車離開了。
林以宣其實很想跟他們一起去玩,可惜她現在的情況即使勉強一起去了,也只是讓大家都玩得不痛快。另外,司昊既然已經答應帶她出去散散心,就他們兩個人也好,畢竟從她懷孕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出去過了。司昊怕也是存了兩人單獨相處的心思,才會選在林以薇他們出門之後再來接林以宣出名的。
香港說起來也就那麼大一點的地方,很多地方林以宣他們都已經去過了,現在出來到沒什麼目的地,彷彿散心一般,挑了一些比較清靜的地方走走,逛逛,遇上喜歡的東西,林以宣也會買下來。司昊陪在她身邊,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相反地有的時候還會過來湊熱鬧,這讓兩人原本就很好的感情變得更加甜蜜了。
「要不要那家咖啡廳坐坐?」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訂情的那家咖啡店,司昊望著不遠處的招牌笑問。
林以宣順著他看過去的目光看向那家熟悉的咖啡店,想著他們也逛了有些時候了,便點點頭道:「也好,反正有點累了,我們去喝點東西,然後回家。」
「好。」
走進咖啡店,林以宣要了一杯牛奶,司昊點了一杯藍山咖啡,兩人像以前那樣坐著,時不時地說一些趣事。當然,他們也會聊一下他們的婚禮,雖說東西大致上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有些環節,司昊還是想徵詢一下她的意見的。
林以宣到沒有什麼大意見,現在的她是真的變得懶得不得了,就連這婚禮自她決定交給司昊全權負責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想過插手,就是現在她也沒有什麼意見好提,弄得司昊到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真的沒有意見,等定下來之後可就沒機會改了。」
「真的沒有,我相信你能比我想得更周全,而且你喜歡的我一定也不會討厭。」
他們之間形成的默契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達到的,林以宣一直相信只要他們的心意不變,那麼日後就能一直這樣走下去。
司昊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是等她再有什麼意見的時候,他再想辦法幫她達成就是了。
那天回家之後,司昊大部分的時間依然陪著林以宣,林以薇他們依然在香港各個好玩的地方穿梭,這樣的生活直到他們離開才算是告一段落。
在香港呆了近半個月,司昊他們一行人才一起返回北京。此時的北京正進入八月末,天氣還是比較熱,林以宣他們到底年輕,再加上體質都不錯到沒有什麼不適應的,至於司老爺子他們就不行了,一出飛機場就冒了一身的汗,好在車程不遠,四合院城樹林眾多,比起別的地方涼爽許多。
不然的話,林以宣他們可就真要擔心幾位老人家的身體健康了。
按著時間來算,林以宣就快要渡過三個月的危險期了,大家心裡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司昊,想著即將到來的快樂生活,心裡那個滿足啊!
回到四合院里,杜外婆又撿起了照顧外孫女的活,在香港,她一個客人不好越俎代庖,廚房什麼的自然不好佔用,況且人家用得都是專業廚師什麼的,她哪裡好意思跟人家比,不過那日子舒服是舒服,卻閑得慌。現在,他們回來了,看著丁嫂他們,撿起照顧外孫女的活,她竟覺得自己又找到了生活的重心。
看來她也是個天生的勞碌命。
想是這麼想,不過杜外婆是真的很高興自己能有幫得著兒孫的地方,想來這人老了,也害怕自己沒用,更害怕給兒孫們添麻煩,能找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快樂。
林以宣在回北京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面對大量的補品了,而且就趙雨欣派來的專業營養師的功效,她相信即使回來了會面對之前的情況也不會有之前的數量。鑒於林以宣已經順利到了懷孕兩個月的末期,大家也沒在像之前那般擔心了。至於林以宣本人,孕吐什麼的隨著時間慢慢好轉,再加上吃得好了,睡得也不錯,這身材不說發胖,也稍微圓潤一點。
「你這孩子,一會兒想吃酸,一會兒想吃辣的,有的時候還一起吃,這樣一來到是讓人分不清到底你懷得是男孩還是女孩。」杜外婆不像杜外公,平常無事還有個棋友——司老爺子,下下棋、聊聊天,她的生活除去自己住的院子里的那塊花圃外,就是照顧晚輩,這日子也算清閑。
「不管是男孩或者女孩,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寶貝,而且照外婆說的酸兒辣女的話,那放在我身上不就成了龍鳳胎嗎?」此時的林以宣到沒多想,就是順著嘴跟自家外婆打趣自個,卻忘了她本身就是雙胞胎,在某一方面的確有生雙胞胎的機會,還是比別人大的機會,只是他們家只有生兩個都是男孩,兩個都是女孩的例子,至於龍鳳胎,他們家還真沒有人生過。
杜外婆一聽,直道:「那樣就更好了,這胎生男又生女的,合成一個『好』字可不讓人高興嘛。」
「外婆,哪裡說是就是,要真這麼簡單,這龍鳳胎還不滿街跑啊!」
「有些事就是看緣分,指不定你的緣分就到了。」
林以宣沒太在意,她知道老一輩的人還是有些迷信的,就連她母親杜秀影時不時地還會給他們算個命,前世她跟著母親也問過不少這方面的事,只是真正來說只是一種安慰自己的方式。
孩子是男是女她真的不在乎,她其實有的時候很不能理解那些苛待自己女兒的人,兒子真的就重要到完全無視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么?
林以宣不明白歸不明白,但她不能阻止別人有這樣的想法,她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待自己的孩子。
「外婆說是就是,反正還有很有久呢!」
「也是,你要好好休息,好好養著身體,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恩。」
對於長輩的話,林以宣大部分都會聽,除非真的不靠譜,不然的話她一般是不會反駁的。畢竟長輩都是關心他們,不分好耐只會傷了大家的心。
接下來的日子其他人都被拖去幫忙的幫忙,準備上學的上學的,反正事情一下子變得蒼促不少。只有完全閑在家裡的林以宣每天無所事事,即使拿著筆畫設計圖也不過一會兒的事。
現在的林以宣是不忙,甚至可以說家裡除了還小幫不上忙的杜心蕾外,就她啥事都不幹,單坐在一旁看著別人忙進忙出。
說到婚禮,身為當事人,林以宣按說應該提一下意見的,只是在香港的時候,她表示全權交給司昊負責就真的再沒有問過,即使他們話里話外不小心提到,她也只是問一下進程,至於內容神馬的她可是真正一絲都不關心的。
司昊心知林以宣的想法,知道她是真不想參與,雖說她的身體狀況不錯,可他還是以穩妥為主,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答應要全權負責,就不要讓她跟著費心思了,而且他相信林以宣若是有心參與,不必他說,她一定會主動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
他一心想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除了請婚慶公司幫著出謀劃策之外,他並著一群死黨也想了不少主意,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有很多方法好是好,完成起來漂亮也漂亮,只是他們這對新人卻不能隨心所欲。於是,很多明明很好的主意到了他這裡都過不了關。好在對這場婚禮有想法的人很多,提出想法的人更多,加加減減地折騰了好些天,這才敲定了最後的程序安排,只是到底是顧忌林以宣的身體不能太過勞累,很多好玩又熱鬧的遊戲不是被刪減了就是被簡化了。
司昊心裡雖然覺得可惜,心裡也清楚林以宣的身體正處於關鍵時期,什麼事都沒有她和孩子的安全來得重要,況且婚禮周年紀念日什麼的他還是有機會彌補的,若是傷了她和孩子,他就是再有辦法也彌補不了。
「這期稿子交完了?」看到悠閑坐在對面喝茶吃水果的林以薇,林以宣笑問。
林以薇聞言手一頓,只覺得面前的水果都沒剛才好吃的。她的稿子哪裡那麼好交,趕了這麼久,誰知到完結的時候她卡文了。在家裡思路理不清,煩了兩天,想著林以宣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出好主意,她扭身就跑過來了。
「怎麼可能,卡文了,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出來,就想到你這裡來散散心,隨便看看你能不能給我出出主意。」
「啊西,我這樣能幹什麼,不過一起聊聊天還是可以的。」林以宣很久沒去想前世看過的那些書了,似乎不只是這樣,還有很多關於前世的事情正隨著時間慢慢地變談,甚至是被她遺忘。
有的時候,她真的以為前世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一場夢,一個提醒她要努力珍惜今生的夢,只是這個夢太真,真到她想起來的時候就會想哭,真到她無數次想要忘記卻記得更加清楚。她本以為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切的,沒想到現在她竟然開始有些記不住了。
看來,不管是不是刻骨銘心的記憶,都抵不過時間的考驗。
「聊聊天也好,總比我一個悶著胡思亂想的好。」
「你覺得好就行了,反正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早就當母親,現在想想只覺得一切都很奇妙。」不自覺地撫撫稍微有一點突起的肚子,說實話,若是站直了並不是很明顯,到是躺下的時候,能清楚地摸到一小點像拳頭大的突起,這種感覺很奇妙。
林以薇盯著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林以宣,想到自己,隨即搖搖頭道:「說什麼奇妙不奇妙的,只要大家都過得好就行了。」
「你說的對,有的時候這人就喜歡鑽牛角筯。」
「知道就改唄,婚禮的事我聽司昊說你不插手,你當真不管了。」
婚禮對於女人來說是一輩子的大事,堪比第二次投胎,人選對了一輩子都好過,若是人選錯了,這一生其實跟毀了沒什麼兩樣。
「我能怎麼管啦,現在我這身子勉強不來,若是事事都要插一手,那還不忙得直不起腰啊!」林以宣現在一心以孩子為重,其他的她想得開且又放心司昊,自然不會放了權又多加干涉。
林以薇見她一臉「你安心啦」的表情,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明明是她的人生大事,怎麼鬧到現在好似是她的一樣。「行了,你心裡有數就好,說說我的文吧,大致上給你講一遍,你幫我參謀參謀。」
「好啊!」
這廂林以宣他們姐妹倆坐在房裡聊天說笑,那廂司昊正忙著訂適合的位置做禮堂。話說北京五星級的酒店來是有不少的,超白金的也不知道在什麼地區,司昊單單就為了這個忙得暈頭轉向。當然,資料什麼的不用他親自去查,只是考慮到地點什麼的殊多問題的情況下,這酒店要選出最適合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司昊正頭疼的時候,不知怎麼滴王老爺子和李老爺子就派人過來把他叫過去了。
「王爺爺,李爺爺,你們這是……」突然被叫過來,司昊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坐。」王老爺子沒讓司昊繼續說下去,擺手就打斷他的話,隨後指指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司昊見兩位老爺子這架勢是有話要說,他就沒繼續推辭,而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想著先聽聽他們要說什麼,若是他能辦到他是絕對不會推辭的。
「司小子,你和以宣丫頭的婚禮準備在哪裡辦,地點訂下來了沒有?」王老爺子和李老爺子對看一眼之後,王老爺子接話問道。
「還沒有,看了幾個地方都覺得不太合適,我想著再去看看另外兩個酒店,若是適合的話訂下來。」沒有聽說什麼不對來,司昊只當兩位老爺子是關心他們婚禮準備的進度,便實話實說了。
王老爺子和李老爺子都是爽快人,林以宣和林以薇兩姐妹本就在他們心裡佔了不同的位置,現如今婚禮什麼的他們雖說要給兩個丫頭添妝,可實際上他們能幫上的地方少,能給的也是他們不缺的。昨天聽人說司昊這小子找地方忙得團團轉,就想著搭把手,這不現在把人叫來了,聽了事情的來朧去脈,自然要搭把手了。
「司小子,你看釣魚台國賓館怎麼樣,依著我們兩個老傢伙的面子,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
司昊一聽,立馬感激地道:「兩位老爺子能幫我們撐腰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釣魚台國賓館其實司昊早就有打算,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不好,還是這個時候在釣魚台舉辦宴會的人多了,總之在時間上對不上,他們又不能強行讓等好的人把地方讓給他們,現在由兩位老爺子開口的話,那裡就算是沒有地方也會給他們騰出地方來的,這就是特權的好處。
從玉泉山離開的時候,一向對門口排查舉動有些反感的司昊第一次沒有皺眉,相反地還高高興興地配合門口的武警。選酒店做結婚的場所本就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如今又兩位老爺子出面解決了,司昊的心情不好才有鬼了。
雖說王老爺子他們無心之舉對他們本身的安全也有保障,但是最高興的還是司昊他們。要知道五星級酒店到處都有,還不只一家,若真掰著手指頭數,兩隻手還不一定能用,可是釣魚台國賓館到底佔了個名兒,如今又有兩位老爺子出力,騰出來的地就不是普通的地能比的。
司昊將這個消息告訴司仁傑和趙雨欣的時候,司氏夫妻也不得不感慨自家這個兒媳婦真的不能只看表面,要知道內地這麼大的地方,關係二字可是比錢管用無數倍。司昊心情好又隔著電話,自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心思,到是提醒他們要把神父請來。
司昊一家都是信仰基督教的,再加上結婚儀式也選用的西式,為了方便,他們自然是要準備完全了。這不,司昊一提醒,司氏夫妻立馬就聯繫了香港一位相熟的神父,請神父過來北京一趟,專門為他們證婚。
待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有些疲倦的司昊這才開車回四合院,剛好他回來的時間不錯,正好趕上飯點。
在四合院里,早上中午大家不一定在一起吃,但是晚上卻是雷打不動地聚在一起吃飯,除非真的有什麼事不回來,不然一家人都是坐一個桌吃飯的。
林以宣因著懷孕的關係,前期不穩,孕吐又頻繁,自然不好跟大家同桌,掃了大家的胃口。現在情況穩定不少,再加上四合院里現在住著都是老人,吃得也清淡,林以宣再上桌也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昊,回來了,吃飯沒有,沒吃的話一起吃點吧!」林以宣下意識地想起身迎上去,一旁的司老爺子便抬手擋著她道:「你身子重,讓他自己來。」
林以宣知道司老爺子是好意,不便反駁,只好坐著看著司昊走到一旁洗了手走到自己身邊坐下。
一旁的丁嫂重新盛了一碗飯放到司昊面前,如今的他們在四合院里安了家,以前一起過來的王虎子他們也紛紛成了家,林以宣這個主家也大方,給得待遇好,願意住在四合院的還住在四合院里,不願意她也安排了房子,這讓唐愛國他們說起林以宣的時候總是感慨當初的選擇改變了一生。
司昊跟眾位長輩打過招呼后,跟林以宣說了兩句話,端起碗來吃飯。林以宣知道他有吃飯不說話的習慣,也不說話,一家人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後,等到上水果的時候,林奶奶到是忍不住地首先擋起了話題。
「以宣,你們要結婚,這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是兩邊辦,還是一起辦。」
林以宣看著林奶奶的樣子,心裡雖然訝意她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了,不過她還是往好的方面想的,畢竟她是自己的親奶奶不是。「一起辦,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那你怎麼還不把你叔他們接過來呢,我聽說火車坐得累,你還是給他們準備飛機票吧!」林奶奶其實就是擔心其他兒子吃虧,每每在算計林家老大的時候她就沒有想到林頂天也是她兒子。
司昊對林爺爺和林奶奶不算了解,就算住在四合院里有段時間了,他們的交流也相當地有限,甚至可以說他們能搭上話的機會少得可憐,只是他沒有想到林奶奶一開口就是為了說這話。他不在乎幾張機票錢,就是專門包個飛機也沒什麼,只是看到林以宣皺起眉頭他莫名地感覺不悅,但又礙於林奶奶是長輩不好說什麼。
林以宣將手中的牙籤丟到一旁的空盤裡,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奶奶,她本來還想著她老人家是自己的親奶奶,就算再怎麼偏心,也會對自己有兩分顧忌,現在看來不說兩分顧忌,就是一分念叨都沒有。
真是可笑呵!
可能是情緒上林以宣還沒有轉過來,也可能是真的被林奶奶氣著了,林以宣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的寒意。
「準備飛機票,為什麼,我叔他們有窮到買不起一張飛機票地步嗎,還是說一張機票的錢就讓他們連自己親侄女的婚禮都不參加了。」
林爺爺從來就是個沉默的,在北京的日子過得順心也沒讓他改變本心,他跟司老爺子他們說不上話,整天就喜歡提著鳥籠子跟附近的老頭兒聊天,如此一嘴的京片子到是有模有樣了。現在遇到自家孫女跟妻子打擂台,他不僅沒開口和稀泥,還乾脆地低下頭,啥都不管了。
林奶奶到是被林以宣的話嚇了一跳,本想跳起來大發脾氣,可觸及林以宣清冷的目光,她突然想到上次林以宣去香港之前說的話,一時之間她到是有些怯怯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怎麼了,奶奶難道不清楚叔叔他們的情況,我可是知道這家裡的電話費都是奶奶打給叔叔他們的。」她不心疼那點小錢,可是她不喜歡有人吃你的用你的,末了還想拿你的去侄貼別人。
「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是嗎?那奶奶以後要記得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您不在乎我的感受無所謂,不在我爸媽的感受也無所謂,只要您老高興,做什麼都可以。不過,要真是想我叔他們想得慌,您老開個口,我保證我會用飛機把您送回去的。」說完這話,林以宣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經用光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們,有意思么?「爺爺,外公外婆,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司老爺子點頭,杜外公和杜外婆對林爺爺和林奶奶有所了解,雖然心疼自家外孫女,卻也不能指著親家的鼻子說他們的不是,現下外孫女的語氣雖然不好,卻也沒大吵大鬧,大家爭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過去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緊。」
司昊站在一旁,作為一個想取林家女的男人,林家人就是有再多不是他這個還不算半子的人就不能插手,即使他心裡真的不高興。
兩人走出大廳,在回房的路上,司昊思量一番才道:「要不我安排人去接你叔他們。」
「不了,有些事情要有個限度,太過縱容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我想就是我因為父親和我們都順著奶奶,以至於她永遠學不會體諒我們的難處。上次我就說過了,這相隔也沒多久她就忘了,有道是事不過三,若是奶奶下次還為這事給我添堵的話,我不介意親自送她回老家跟叔叔住。」她的耐心有限,也不喜歡強迫別人,即使心裡眼裡都想著幾個叔叔,那就回去天天守著起不是更好。
「這事要不再考慮一下,老人有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一點的。」司昊不想她背上沉重的十字架,有的時候看似在為難別人,其實是在為難自己。
「昊,我不是傻子,我有給他們很多機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是堅強,卻沒有堅強到受再多傷也可以一直支撐到最後。就像父親,我盼了無數次,許無數的願,就是希望他能抱我一次,結果卻是我長大了,心冷了,知道這個願望永遠不會實現了,也就放棄了。至於爺爺奶奶,我自認為自己還算孝順,可是他們並不看重的孝順,而是把我孝順當成縱容,肆無忌憚地揮霍,我想我就是有再多的耐心和孝順,但總有一天也會被他們用完的,而現在就是已經用到最後的時候了。」她有爺爺奶奶,有外公外婆,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是這些人里卻有著近一半的人讓她找不到安全感和歸屬感。
從前世到今生,她也許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身邊有在乎她的丈夫,有著血脈相連的兒女。
司昊將她摟到懷裡,看著如此脆弱的她,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無數的話語在他的腦海里迴轉,最後卻只能化成一句「放心吧,一切都有我」,誰讓面對這些長輩他也無可奈何呢!
那天晚上,林以宣沒有像往常一樣睡得香甜,而是難以入眠,為了不打擾司昊睡覺,她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才算是有了絲許睡意。
婚禮的地方訂了,可裝扮什麼的還沒有動工,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一加起來也夠司昊忙的。這不,當第一縷陽光自窗子照進來的時候,司昊就醒了,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望向一旁的林以宣,見她眼下有些泛青,就知道她定是才睡下沒多久。
嘆口氣,司昊小心地起身,進了浴室,開始洗漱。他心疼林以宣,卻不能親自幫她討回公道,如今這事他跟是不好計較,誰讓那是長輩呢!
出了院子,看著已經起來的司老爺子他們,司昊跟著他們一起簡單地用過早餐之後,就忙著去看酒店提供的位置,至於司氏夫妻,這一次沒有住在四合院里,司昊就是有事找他們也不能一起行動,而是在約好的地點碰頭。
釣魚台國賓館,司氏夫妻跟司昊碰頭之後,就一起進去看場地,因著王老爺子和李老爺子的面子,他們這一行可是相當的順利。
「地方很好,東西也不錯,接下來只要按你們自己的意思裝扮好就行了。」趙雨欣看看場地,直覺得這婚禮辦下來,若無意外應該是皆大歡喜。
「恩,這地方比起一般五星級酒店的確好很多。」這裡蘊含的歷史氣息、名氣和意義在一定程度上把人的面子抬高了一大節,就是司仁傑也不得不說這地方很適合,這也就難怪之前司昊要訂這裡,這裡又沒有位置了。
「恩,阿昊,既然位置訂好了,那就讓婚慶公司過來安排吧!」
「爹地,媽咪,你們放心吧,我都已經聯繫好了。」司昊轉了一圈,也覺得這裡很是不錯,至於裝扮后的樣子,說實話他已經開始有所期待了。
等林以宣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讓丁嫂給自己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吃食,林以宣填飽肚子之後就坐在院裡邊曬太陽邊發獃。
昨天的事情她心裡清楚不可能是最後一次,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是長輩,她能遠著他們卻不能不孝順他們,更不能當面責罵他們,像那樣冷言冷語幾句其實都已經是極限了。
有的時候林以宣也希望自己是個不懂事的,是個什麼都不顧的,那樣的話她可以任性,可以自私,可以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管別人想什麼,也不用擔心別人心裡是否舒服,反正她要的只是自己痛快。
支起身子,望向院子里開得燦爛的花朵,林以宣突然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越活越回去了,既然干起這種傷春悲秋的事來了,真是沒出息。
「林以宣,這麼多困難你都克服了,如今你在害怕什麼!」
是啊,她連對父親的期盼都放棄了,現在到底在跟自家奶奶計較個什麼,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偏心。
嘛,說到底她就是放不下,哪怕表面裝得再好,這心裡還是有些惦記的。
不得不說這人的感情真的很矛盾,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只是傾向於瘋狂的感情只限於一部分,至少她不會因為得不到而勉強別人一定要對她好。
人嘛,就是要有喜歡你的和討厭你的才叫正常,若真的全喜歡你或者全討厭你,你就該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了。
隨著太陽的熱度越來越強,林以宣把躺椅挪到大樹下,說實話四合院里最討她喜歡的不是華麗的裝飾,也不是優美的環境,而是這些大樹。不管是盪鞦韆還是乘涼,大樹下都是絕好的去處,只是現在的她不能盪鞦韆,每每就只能看著其他人玩,或者看著鞦韆靜靜地落在原地,時不時隨著風兒晃動兩下。
「小姐,風大了,還是回屋休息吧!」
「丁嫂,你來了,有什麼事嗎?」林以宣睜開眼晴,看著一臉關心地站在旁邊的丁嫂笑問。
丁嫂對於主人家的事不好發表評論,可也知道林以宣小小年紀也受了很多罪。什麼事都不要只看表面,若是沒有努力,沒有堅持,還沒有家人護著,哪裡那麼容易就得現在一切。「沒什麼事,就是看到小姐睡在這裡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面對丁嫂的關心,林以宣微笑接受。
「那我幫小姐把這裡收拾好。」
「好。」
回到房裡,躺到床上,懷裡抱著軟枕,林以宣輕輕一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貪心了,她已經有很多人關心了,沒必要一定要所有人都關心她才覺得人生圓滿了。
釣魚台國賓館里,司昊和司氏夫妻等著婚慶公司到了之後,便讓他們開始策劃和裝飾,至於要用到的東西,司昊之前就已經聯繫好了,現在已經有一部分已經送到這邊來了,隨時可用,一點都不耽誤時間。
依照司昊他們共同的看法,會場里的的裝扮和安排不需要太誇張,豪華可能要,卻不是重點,因著林以宣喜歡清麗淡雅的東西,司昊的要求也偏向於簡潔大方略顯清新淡雅。
婚禮策劃人員因著他們的要求,心裡暗暗叫苦,又是豪華大方,又是清新淡雅的,這場面到底要如何搭配才算是最好。雖說這是他們的工作,可是隨著要求越來越多,他們的腦細胞也跟著犧牲得越來越多。
唉,這年頭,錢這東西不好賺啦!
接下來的兩天里,司氏夫妻和司昊都留在會場里,林氏夫妻他們也時常過來看看,幫幫忙,做些力所有及的事,畢竟這是兩家合辦的婚禮,不能總讓男方出力,女方就干看著吧!
「親家,這些日子讓你們受累了。」林頂天他們雖說也做了不少事,可是主導全場的是人家司家,忙得團團轉的也人家司家。
司仁傑跟林頂天他們也相處了一些時日了,知道林頂天是個喜歡客套的人,便笑著回道:「親家這話可就外道了,你們養了這麼好的女兒嫁到我家,我們多出點力都是應該的。」
他們司家的人對於林以宣那是相當的滿意,要知道司家幾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也就只有一個司昊,現如今,林以宣不僅有才有貌有隱形的背景,還為他司家孕育後嗣,他們要是不儘力一點,怕是對不起人家女兒對自家兒子的心意了,事實上林以宣那丫就是一懶人,你家司昊才是最用心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女婿也是半子,阿昊和以宣日後只要能過得和和美美的,其他都不重要。」
「親家這話說的對,他們走得再遠也是我們的兒女。」
司昊在一旁看著越聊越投入的父親和未來岳丈,用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母親道:「媽咪,你跟媽也到旁邊聊聊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趙雨欣有好幾天沒看到林以宣,雖說兒子每天都說她很好,可她總覺得男人都是粗心大意的,有什麼沒注意到也說不定,現在見杜秀影來了,她本來就坐不住,現在司昊一說,她也就順水推舟地拉著杜秀影坐到一旁去嘮嗑了。
司昊見狀立刻一旁的工作人員到一旁去商量去了,因著婚禮還有兩天,要玫瑰花的地方都空了出來,待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再全部裝扮妥當,另外禮炮什麼的都已經訂好了,至於讓明星助陣什麼的,他覺得沒有必要,又不是公司辦什麼年會,給員工福利,湊個熱鬧。他結婚要辦就得辦得有特色,弄些亂七八糟的反而失了原先的味道。
拿著手裡的策劃單子,眼睛掃一眼,目光落在放鴿子和蝴蝶上,雖說這兩樣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增加一下趣味性也不錯,先讓人準備著,到時若是有這個興緻就用上,沒有就算了。
另外,婚禮開場視屏,司昊看過幾個模版,對於拿從小到大的照片的有些膩味,就好像當著眾人的面被狗仔隊暴光似的,他不喜歡,而且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什麼他的小女孩是自己早早訂下的。既然沒有什麼可以供大家觀賞的,那就請個現場樂隊演奏曲目,視覺享受沒有,聽覺上還是要彌補一下的。
司昊不說自己有多了解女人的想法,可大致上他是知道女人都想要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的,可是有的時候人們只看到男人沒有給,卻沒有想過男人本身何嘗不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最特別的婚禮來表達自己的愛意,只是有的時候往往是事與願違。他不是那種沒有能力的男人,而是有些事情都湊到了一起,讓人沒有選擇。
對於不能給林以宣一個世紀婚禮,司昊心裡是失落的,所以在其他方面他想做到盡善盡美,至少在某個方面算得上一個美好的回憶。
「親家母,這段時間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們不要太介意才是。」杜秀影這段時間被公司里突發事件鬧得頭昏腦脹,而小女兒的婚禮,她不說一點不插手,只是沒人家這般細緻,大部分的時候都用在上面。
拍拍杜秀影的手,趙雨欣本人還是很欣賞這個親家母的,從看林以宣資料的時候起,她就覺得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從這樣的逆境中成長到如今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感慨。先不說她這樣的大家女子,學了那麼多的東西也就是充個門面,而人家連書都沒有讀過居然能有這樣的事業,晃然間,趙雨欣覺得眼前的杜秀影就像夢想中的自己,堅強獨立,有自己的想法,能獨擋一面。
可能就是因為杜秀影做了自己最想而從來都沒敢做的事,趙雨欣對她打從一開始就十分的親近。
「這一家人說什麼兩家人的話,阿昊以為就跟你兒子似的,以宣就跟我女兒一樣,都是為了兒女好,我還能不知道你們的心意。」
「是是,是我太說錯話了。」
「你也別在意,這地方說到底還是以宣自己弄來的,若不是她,王老爺子他們壓根不會幫忙,而我們也就是撿個現成的地方張張嘴。再說只要他們孩子高興,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忙點累點,心裡也高興。」
「是啊,早起貪黑地不就是為了讓孩子們過得更好么,只是這一晃,孩子就要出嫁了,真快,我們這是不服老都不行。」
拿定主意的司昊一走過來就聽到趙雨欣和杜秀影坐在一起感慨,他越聽越覺得自己早早地拐走林以宣怎麼跟犯罪似的,而且這話越聽越傷感,這可不好。咳嗽一聲,出聲道:「媽咪,媽,你們兩位都不老,指不定一起走出去,人家還以為你們是我姐呢!」
杜秀影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雨欣笑著拍了兒子一下道:「油嘴滑舌,先說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吧!」
「婚禮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後期就照我們商量的好辦吧!」
趙雨欣當年的婚禮辦得可是他們那一輩中的佼佼者,就是現在依然還有人提起。今天輪到她唯一的兒子結婚,她自然也希望他的婚禮更好了。
「辦好了就行,不過你還是得讓人注意著,以免出了什麼意外影響整個大局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媽咪和媽媽就放心吧!」
杜秀影看著司昊俊朗的臉,心想女兒就是什麼都不做,他就能完全挑起擔子的話,想來是把自家女兒放在心尖尖上的。只要他們以後過得好,她到是不太在意這些表面的東西。
「既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就回去陪陪以宣吧,這裡有我和你媽媽在,你就放心吧!」
趙雨欣想著兒子的確有很段時間沒陪林以宣,不禁附合道:「親家母說的對,以宣現在懷著身子,你總是放著她一個人不好,快回去吧!」
司昊心裡想著林以宣,也不推遲,跟趙雨欣他們打過招呼,又過去跟司仁傑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才離開開車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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