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夙慕說起前塵往事。
「喂喂喂!這就走了啊......真是得.....」荼蘼自顧自得叨咕了幾句,便坐在涼亭中發獃,直到夙慕趕來才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屋裡照顧殿下么?」
見應龍不在,夙慕也坐下道:「我不放心你,便追過來看看,應龍呢?」
「他剛走,說是急著跟天帝復命。話都沒說幾句就走了。咱們兄弟好久沒喝酒了,今日陪我喝點吧。」說著便隨手變出兩罈子酒跟一桌子菜。
夙慕變幻出玉碗將酒斟滿道:「你今天怎麼了,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
荼蘼端起酒杯一飲而進道:「只是心中不爽罷了,我當初來到殿下身邊,不是為了守這瑤川閣一輩子得,現在過的好憋屈,亦為殿下委屈。」荼蘼又倒滿酒一飲而盡道:「天界人人皆知,殿下出生便身載神脈,他明明可護天界永世安寧。可陛下一句話,就將還不會說話得小殿下給囚禁在這了。他還當時還那麼小。天帝縱然久居上位,可何至於如此狠心?」
夙慕嘆了口氣亦跟著荼蘼喝起酒來。荼蘼一邊不停地喝酒一邊說著壓在心底得話,夙慕也沒法勸說,酒罈子很快就見了底。
荼蘼倒不出來,又暈乎乎的變幻出兩罈子酒問道:「你說萬年前那場神魔大戰真的跟神鳥朱雀有關係嗎?」
夙慕搖搖頭道:「我只是依稀聽長輩們提起過,似乎是捉拿作亂得鬼車而引起得,鬼車是魔族魔尊手下一員猛將得坐騎,當年鬼車偷去人界吸人魂魄,而後先陛下便派朱雀前輩去捉拿鬼車,到後來就是朱雀回了天界就被先天帝親手推下誅仙台落入蠻荒,從此便再無蹤跡了。剩下的我也不就知道了。」
聽到此時,荼蘼就已經醒了大半,他聽罷急道:「你不是有你們那個傳世神卷浩繁么,你快查查啊。」
「能查到我早就查了,還用你說?」夙慕幻出浩繁找到記載朱雀得那兩頁道:「你看,第一頁尚在,但是第二頁中間一部分是空白的,一直到後面被先陛下給推下誅仙台,從此落入蠻荒不見蹤跡,後面就沒有了。」
荼蘼道:「這仙子仙女們若是下了誅仙台就會變成人,生生世世命格最苦,若是神獸被推下誅仙台,便會消去神格,變為下界妖物,生生世世生在苦寒得蠻荒,不得不說咱們現在得陛下還真跟先陛下性格有些像。都挺狠得。」
夙慕將浩繁收起來道:「我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明明朱雀前輩都已經消失了,怎麼小殿下也是朱雀身呢。」
荼蘼將酒倒滿,遞給夙慕說道:「就跟我們一樣唄,家族血脈。」
「不對呀,」夙慕放下酒杯說道:「當年朱雀前輩修為無邊,超出先天帝許多修為,就是因為怕先天帝猜忌,所以答應先天帝,永不延續血脈,建立家族,所以天上地下六界之內,就只有一隻朱雀。」
「什麼!?」荼蘼聽罷大吃一驚,驚得手中得玉碗都掉在了地上。他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一時間驚愕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才緩過神來道:「所以這就是陛下囚禁殿下得原因?」
夙慕點點頭道:「應該是。」
「不是。」荼蘼有些抓狂他繼續道「那天界的其他神仙不知道嗎?殿下出生那日,也沒見有人神色異常啊。」
夙慕說道:「除了紫虛元君,剩下參加當年那場仙魔大戰的,都以殉天道了。天界得這些神仙們,也只知道當年魔族攻上了天界,並不知曉其中緣由。先天帝也是秘密處決朱雀前輩的。只有我們幾族得神獸知曉一些。」
荼蘼聽后才緩緩而坐,他喝口酒壓了壓驚才說道:「天界可真敢瞞啊,還瞞得眾仙死死得。他不怕有一天有人全都給他抖摟出來啊。為何這般齷齪,我都懷疑朱雀前輩死的蹊蹺了。」
「都過了這麼久了,天上的神仙早就忘了。恐怕亦無人記起朱雀前輩得英勇身姿了吧。哎,是前塵往事了,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夙慕說罷,便與荼蘼把酒言歡,直到夜幕降臨,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