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死之身

夙慕荼蘼喝到深夜方才睡去。可剛才的話卻被跟來的長離聽了個正著。長離本來想要睡去，又擔心應龍與荼蘼再次動手，便下床追了出來。正好吧夙慕荼蘼得對話聽了個正著。

他踉蹌了幾步，便失魂落魄得向院里走去，剛好停在了梧桐樹下。

「長離，長離你怎麼了？」梧桐果似乎是喝了太多的血，所以長離有一點不對勁她都會察覺。」

長離並未說話，他在梧桐樹下站了許久，除了風拂過梧桐樹之外，其他並無半點變化。

半晌，長離才說道：「凡界花草樹木皆有定數，或是枝葉凋零，或是花落於塵，就連天界得花花草草都會枯萎，可你自打在這天界，便一直是綠葉成蔭，沒有四季，你是從何處而來的？」

「長離，你是再說我嗎？」那果子聽罷回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從何處而來，又因什麼機緣在此處生根。你與其問我，不如去問問你身邊那個通曉萬物得夙慕神君。正巧我也想知道我的來歷。」

「萬物生出，皆有緣由，可我似乎毫無緣由，就這麼降臨了。」長離說道此處，便紅了眼眶。

見長離要落淚，又感知到長離心中似乎悲痛萬分，梧桐果便道：「長離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夙慕荼蘼說些什麼了，你才如此痛苦？」

長離訝異，自己並未提出半句，這梧桐怎知她心中所想？

「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之事得？」長離疑惑不已。

「長離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啊，」那果子道：「就比如上次，你為我澆灌鮮血之時，心中還想著下此給我多放一些鮮血呢。這些我都知道。」

「我竟不知，你早已與我心意相通了。」長離嘆道：「罷了罷了，世間得此知己，何苦憂心來歷，且走且看吧。」

那果子又道：「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是不死之身啊。」

「你說什麼？你說我是不死之身？」長離心下一驚，如果自己是不死之身，那萬年前那朱雀被先帝推下誅仙台後也沒死嗎？

想到此處，長離便問道：「你如何得知，我是不死之身得？」

梧桐果道：「我在萬年之前，曾喝過你的血啊，那時侯你得法力似乎比現在強很多你難道忘了嗎？就因為你那口血，我得葉子才變大得。雖然不知你這一萬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你變得這般弱，但是你就是你啊，你的血我識得。」

「我真的跟萬年前的那個前輩有淵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朱雀前輩為什麼會被先天帝推下誅仙台，我是怎麼來到天界得，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此時長離滿腦子都是這些他想不明白得事情，氣息也極其不穩，四周原本安靜得微風忽然變得暴躁起來，隨著長離得周身氣息而肆意遊走。體內得黑氣也飛快曾增長。

見此，梧桐驚覺不妙，她連忙對著長離喚道：「長離，你怎麼了，長離你別想了，快醒醒啊！」

可梧桐得呼喚，似乎沒又多大的作用，這時候，整個瑤川閣都聚滿了黑氣，都是從長離身上迸發出來的，這黑氣得波動驚醒了醉酒得夙慕，夙慕感覺不大對，就暈乎乎得起來。他尋著黑氣走到院子中來，赫然看見長離被一堆黑氣圍繞著，整個翅膀都長開了，不是以往得白色，竟是火紅火紅的，又夾帶著黑氣，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般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