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貪婪
我轉身往小區裡面走，邊走邊看契約，心裡無盡歡樂！有了這份契約，以後林影兒讓辦什麼事我都可以用不合理做為借口打回去，或者把原本很合理的事情弄的不合理，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下午非常平靜，我沒有收到明月的騷擾電話，或者簡訊，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明月那麼霸道野蠻邪惡的人竟然不報復我？心裡老想著這個問題，有點犯賤的上了各大論壇翻自己發的帖子，竟然看見一片罵聲，說號碼是空號，不用想，明月肯定已經換了號碼，反應夠快。
無聊的熬到了傍晚，我想著給明采臣打電話，有那麼巧明采臣先打進來：「哥們，計劃書做好沒有？」
我道：「哥們，你能不問廢話嗎？」
明采臣笑道：「我就知道你有效率，我半小時到你小區外面，你穿好點和去應酬。」
我疑惑道：「應酬誰？」
「段萍，請人辦事總得先請吃喝玩樂吧？這個你都不懂你進化過來沒有？你別拒絕啊，我們這邊都已經說好，你不去我無法交代，你行行好，這辦的是正事，沒你辦不成，哦……不是，沒你不太方便，我半小時就到，你準備好。」明采臣說完噼啪就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我留下拒絕的機會。
明采臣準時半小時到了小區外面，我上車，把剛列印出來沒多久的計劃書遞過去，他邊翻邊笑，彷彿看的不是計劃書，而是校花的裸……照似的，露出貪婪的、色咪咪的笑容，有點把我噁心到了，我道：「你至於嗎？」
明采臣道：「人靠衣裝真沒錯，讓你弄一弄以後計劃書頓時上了檔次，你說我和你讀一樣的專業幹嘛我不會弄？」
我白眼一翻道：「你上專業課的時候都在幹嘛？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擼……管。」
車子在路上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明采臣把車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前讓我先下車，他去找位置停車。我站在路邊抽煙，無意中往對面馬路看了一眼，竟然看見一位美女走過來，那是絕對的美女，身材比例非常好，性感而火辣的白色緊身套裙將翹度十足的豐臀和窈窕平坦的小腰，以及最吸引眼球的胸前的bao滿通通都毫無保留地顯露和襯託了出來。
美女臉上儘是自信，帶著清甜笑容、踩著腳下的高跟鞋，踏著小貓步，行走間那豐滿挺立的臀部以及那對碩大的標緻一擺一擺吸引著我的目光！
真是個尤物！我正在感嘆著，美女突然在我的面前停下，朱唇開啟道：「看什麼看？」
太霸道了吧？看看都不行？愣了一秒，我隨即道：「許多路人都在看，你不問他們而問我？你看我比較好欺負么？」
美女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好了，不逗了，我知道我變化很大，大家看見我都很驚訝。」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
美女撇嘴道：「還裝？」
靠，這難道是段萍……？不是戴眼鏡的么？不是一排鋼牙的么？區別太大了吧？我很專註的看著她，分辨著，看清楚還真的是她。不過我有點無法接受，女大十八變是沒錯，可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超過十八歲！難道是整過容？如果是，這整容技術水平很嚇人，恐龍都能整成美女！
我定了定神，露出笑容道：「好吧，不裝了，你真的變了好多，我被你嚇的不輕。」
「你倒是沒怎麼變，我第一眼就能認出你來。」
正說著，遠遠看見明采臣走過來，為了不讓悲劇重演，我和段萍說了一聲后就快步迎過去道：「那個就是段萍，你不要弄錯，我剛剛就弄錯了，沒認出來，幸好她沒有發現……」
明采臣道：「我認識，我見過她。」
我頓時罵道：「你不告訴我？」
「不是讓你驚喜驚喜嗎？變化大吧？」明采臣嘆了一口氣道，「當時竟然沒能發現她是個美人坯子，這麼浪費，估計連寬容的上帝都不會原諒我。
明采臣和段萍聊了幾句，帶路往西餐廳裡面走，座位已經訂好，是雅座，好坐以後侍應生拿來三份食物單，各自點了食物和紅酒才開始聊起來，聊各自的近況，有所了解后才聊過去發生的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八卦事，比如某某同學過去怎樣現在怎樣，沒營養的話題。
其實主要是明采臣和段萍聊，我比較安靜，倒不是我不擅長吹水，而是和段萍聊天不舒適，過去我和她就很少說話，現在如果我對她大獻恩勤，算啥？人家醜的時候幹嘛去了？所以我只是一直保持著微笑，偶爾搭兩句話，更多是在觀察段萍。我越來越發現段萍很優雅，包括端紅酒杯和喝紅酒的感覺都一樣，不過那份優雅不太隨意，與李溪靈、林影兒相比差了不少，更像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之類。現在確實有這樣的機構，專門訓練學員成為一個大場面的人，從裡到外進行改變，但課程費非常貴，通常都是每天想象著飛上枝丫變鳳凰那些美女去參加。
難道這個女人有那樣的想法？由於心裡想著事情，自然有點心不在焉，沒太聽清楚他們說什麼，偏偏他們目光都投到我的身上，我很鬱悶：「幹嘛都看著我？」
明采臣道：「曉玲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哦了一聲道：「剛分了手，幹嘛？打算給我介紹？」
段萍道：「其實我是替別人打聽，你要是不介意，我把你介紹給她，不對，不用介紹，你們本來就認識，你猜猜是誰。」
猜個毛，我就想段萍立刻揭答案：「你知道我笨，猜不到，直接說吧！」
明采臣道：「要不我猜，是不小肥妹？」
段萍立刻笑了起來：「哈哈，對，不過現在小肥妹已經不是小肥妹，身材比我好得多，氣質好得多了，而且還是小官員，在國土資源的辦公室上班。」
我和明采臣都愣了，小肥妹過去比段萍更丑，段萍竟然說小肥妹比現在的她還好看？可能嗎？可能，因為發生在段萍身上的事情同樣可以發生在小肥妹身上。當然亦有可能是段萍撒謊，或者謙虛，但無論如何肯定差不多，否則貨不對板怎麼交代？
「怎麼？不相信？要不要我叫她出來？」說著段萍就要翻包拿手機聯繫小肥妹。
我連忙道：「不是，我相信，下次吧，這次中途才叫出來不禮貌。」
明采臣道：「我倒是有興趣知道，小肥妹看上楊祖然還是怎麼著？」
段萍道：「你不是一猜就猜到她嗎？我以為你心有成足呢！」
「不是。」明采臣看了我一眼道，「他最怕小肥妹，我往反方向猜的，沒想到能猜中。」
我確實怕小肥妹，因為臉太肥，笑起來眼睛都看不見，嘴巴擠到一邊，顯得非常恐怖，每次我見到她笑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去撞牆，偏偏她還非常喜歡對我笑！
段萍微笑著問我是不是？我否認道：「誇張了，我只是愛學習，不重視交際，現在不一樣，喜歡交際，不喜歡學習。」
段萍呵呵笑了兩聲，知道我這是滿嘴跑火車，但沒有說穿，以免氣氛尷尬起來，加上那會各自點的食物已經端上來，聊天就順理成章的先告一段落！
吃完食物，紅酒還有大半瓶，由於都不趕時間，所以繼續聊、繼續喝，到最後才談正事，明采臣把計劃書拿出來遞給段萍看。段萍看的非常認真，整個神韻完全進入工作狀態，充份給人一種可信的感覺，這令我感覺好奇，還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個花瓶，看來真有工作能力。
段萍看完計劃書已經是十多分鐘之後，她優雅地端起紅酒喝了一口，並不急於公布結果，明采臣都要緊張死了，如果不是我按住他，他早就已經開口追問。我倒不是不急，而是我覺得這事越急越不好，所以一直保持微笑看著段萍……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段萍放下了紅酒杯緩緩道：「計劃書誰寫的？」
在我回答前，明采臣已經搶先道：「是楊祖然寫的，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哦……」段萍拉了一個長音，然後才繼續道，「計劃書應該沒問題，明天下班前給你們消息。」
正事辦完，飯局結束，出了餐廳，走前面的段萍忽然轉過身道：「先這樣，明天有消息了通知你們。」
明采臣道：「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有車。」段萍指了指對面道，「就停在對面。」
揮了揮手，段萍轉身往對面馬路邁步，背影很漂亮，和看前面完全不是一種感覺。我用肩膀撞了撞傍邊有點流口水狀態的明采臣道：「悔的腸子都青了吧？讀書那會你座位和她的座位一米不到，近水樓台你丫的竟然嫌棄家人丑……」
明采臣嘆息道：「我要有這先見之明早就把她給上殘廢了，不過還好，如果當時上了她，估計現在是老死不往來，她還能幫我們辦事嗎？可見有得必有失啊！」
我和明采臣說著話，段萍已經上了車，竟然是寶馬。等車開遠，明采臣道：「我沒看錯吧？那車要四十多萬吧？要不是借的肯定就是貪的，要麼就是男人送的！我當初就該聽我爸的話去考公務員。」
我道：「你比較適合去做變xing手術，然後勾搭官員，張開雙腿要啥有啥，比自己印都要快，去嗎？去嗎？你就是個神經病，人家開寶馬怎麼了？人家怎麼著都是美女吧？是美女就有大把有錢男人對其垂涎三尺吧？開寶馬多正常！」
「你其實和我想法一樣，還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教訓我，你無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