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暴露的可能
指揮室。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畢竟……我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說完自己的推測之後，他看向了周圍的幾個人。
「所以……你一直在房間里聽錄音？」
「嗯。」他點了點頭，隨即疑惑地問道，「不然呢？」
曙光有些尷尬地卡爾對視了一眼，卡爾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這件事情還得再詳細調查一下。另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人手派出去調查這件事了，不是嗎？」
他沒有反駁：「確實是這樣沒錯。我主要是想讓各位在平時行動時注意一下就好……說不準就有可能碰上也說不定。」
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安潔……既然如此，你準備回到新北聯嗎？」
安潔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嗯，我主要是來確定404的消息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希望和失望是對半的，對吧？」
「嗯，我傾向於希望一方。」
「那可真難得。」安潔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指揮室。
「好了，404小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他將U盤遞給身旁的卡爾，然後說道，「繼續我們的準備工作吧。」
「……還是老樣子，你的情緒變化可真快。」
他聳了聳肩：「我討厭沉溺在一種情緒之中很長時間。快速轉換心情是一種不錯的天賦，你不覺得嗎？」
「但是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對別人漠不關心，尤其是404小隊和艦娘那種事情發生以後。」
「哈！」他嗤笑一聲，「曙光，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的想法了？只要我自己和我所關心的人了解這些，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曙光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說道：「你在有些方面真的有些無藥可救。」
「人總歸得有些缺陷才顯得完美。」他微笑道，「你有這種閑工夫，還不如多去指導一下姑娘們的模擬演習。不到行動勝利，我總是放心不下她們。」
「我覺得你太過謹慎了。」曙光聞言坐下來，嚴肅地對他說道，「計劃只是一個框架，你應該培養的是小隊的快速反應能力。單單在一個場景內不斷演習，哪怕不停地變化兵力，也只會讓她們的戰術變得單一。這種行動的計劃勢必不可能面面俱到——其實，在商討計劃時，你提出要部署十二個後備小隊以應付緊急情況時我就有心制止你的行為了。」
他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大膽一些。現在情況不同於戰前，如果是戰前的話，我大可以放心大膽地將行動下放給那些小隊隊長們，只是粗略地進行一些戰術調配，保證有策應和預備小隊即可……但是現在資源有限，一旦出現任何傷亡，重建她們素體所需要的資源實在是太大了……一旦陣亡的人形太多，我們很有可能提前出現資源短缺，因而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很有可能導致……你明白的。」
「我當然了解，我也只是覺得你應該在模擬演習之中適當放開手腳一些，給模擬場地一些隨機性的變化以保證這些小隊的戰術不會過於僵化……你也應該適當下放作戰計劃的一些細節決定權給各個參與任務的小隊隊長……」
「……你的意思是將計劃給各個小隊隊長？不行。」他搖了搖頭，堅決地反對道，「小隊隊長不能知道全部計劃，否則極有可能會導致整個計劃被泄露出去的。」
曙光一愣：「你的意思是？」
「計劃的執行著只需要，也只能知道他所負責的那一部分即可，否則如果他是敵人的卧底，或者如果他被抓住，都有泄露整個計劃導致行動徹底失敗的可能性。而戰術人形則要更加麻煩一些，人類如果培養成死忠，還有可能閉口不說。戰術人形如果被強制性讀取了心智雲圖……說不準連嘴硬的機會都沒有，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但是如果只是一些細節，應該用不到全盤計劃吧？」
「每個計劃都是環環相扣的，如果將細節下放，她們就必然需要和其他小隊進行交流和整理，最後哪怕不告訴她們計劃是什麼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況且，等真到了戰場上，大部分情況下都還是需要她們隨機應變，現在盡量用計劃替她們鋪好路……也好讓她們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分，讓她們可以將更多精力放在磨練戰鬥技巧，減少損失上面。」
曙光點了點頭，沒有再反駁——她儘管有很多想要反駁他的點，不過也知道再吵下去毫無意義，因此也就適可而止了。
「既然如此，你負責的行動你做主……這次行動你要跟著去嗎？」
「嗯，那處鐵血基地就是戰地指揮部，我會前往那裡負責臨場指揮。曙光，就請你保護我的安全了。」
「……你不打算留幾個小隊保護你嗎？」
「現在人手不如以前多，衝鋒槍和機槍人形都已經被封存了起來。剩餘的人形之中手槍人形還需要留守基地，大部分鐵血也需要協助守衛基地……只剩下突擊步槍，步槍和霰彈槍人形組成的十幾個戰鬥小隊，其中三分之一留作了預備隊，三分之一作為機動兵力，剩餘三分之一則是被分配了各種任務，根本找不出來能夠擔任護衛隊的小隊。」
曙光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不過事先聲明，我只負責你的安全。除非你的生命受到直接威脅，否則按照規定我是不能負責別的事情的。」
「有你在我總是能夠放心不少。」他微微一笑，「起碼我不用擔心我會出事了。」
「那可說不準，要是新北聯願意出足夠高的價錢的話，我還是會考慮要不要留給你一顆子彈……」
「哦，那我可真是要傷心透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價錢能夠讓你足以動了害我之心呢？」
「……我覺得我現在就該給你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