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五彩葫蘆
「背上又癢又痛,幫我看看。」鄧玉媚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趴了下去,舉著白生生的小手,指了指後背。
「哦!」張鐵生走了過去,一股醉人的幽香,混合著洗髮水還有香皂的氣味,撲面而來,狠狠的鑽進了張鐵生鼻孔里。
腦子裡立即閃現出了之前在水塘邊的情景,他悄悄的咽了口唾沫,磨蹭著走到床邊,抓著裙子的弔帶向下拉去。
指尖碰到又嫩又滑,跟豆花似的肌膚,不僅張鐵生抖了下,嘴裡一陣乾澀,鄧玉媚也緊張了,雙頰越來越紅。
「張鐵生,不準胡思亂想。嫂子之前那樣,只是意外。」
張鐵生聽完也靜下心來,往嫂子背上看去。
「嫂子,你背上長了一個疙瘩,已經白了,擠不?」張鐵生把裙子扎在肩上,指尖撫著疙瘩。
「擠!必須擠乾淨。」鄧玉媚反手摸了摸,沒摸著,一咬牙,長痛不如短痛,只要把裡面的毒血擠出來,過兩天就好了。
「嫂子,你忍著點啊!」張鐵生坐在床邊,兩個拇指夾住疙瘩,用力一擠。
哧!
疙瘩破了,毒血飛濺而出,灑在光滑潔白的背上,紅白相映,顯得有點凄艷。
「臭鐵蛋,你下手好重啊!皮都被掐掉了。」鄧玉媚痛得發抖,不滿的嘟囔著。
「長痛不如短痛,要是不擠乾淨,消不了腫,你戴那個的時候,碰著會更痛。」張鐵生一鼓作氣,把毒血擠得乾乾淨淨的。
隨後抽了紙巾,把背上的毒血清理了。指尖偶爾劃過水靈錄的皮膚,令鄧玉媚越來越難受,不自然的哼了起來。
「嫂子,你等下。我去折蘆薈,塗了汁液,很快就能消腫了。」張鐵生扔了紙巾,下了床,跑步離開了房間。
過了會兒,張鐵生回來了。
他把蘆薈的斷裂處抵在疙瘩上,小心翼翼的塗抹了一層汁液,然後用塑料口袋包住蘆薈的斷口,放在柜子上,抓著裙子放了下去,「嫂子,你今天別出門,就別戴那個了,碰著痛。」
「鐵蛋,嫂子困了,想眯會兒。等會兒,你弄午飯啊!」鄧玉媚挪了挪白生生的小腿,蜷成一團,側身而卧。
「嫂子,你睡吧!鐵蛋做好了飯,就叫你。」張鐵生打開床單蓋在鄧玉媚身上,抓起蒲扇趕了蚊子,放下蚊帳,離開了睡房。
「要不是為了讓你上大學,嫂子這輩子都不離開你。」鄧玉媚翻過身子,眼角濕濕的,滿眼憂傷的望著門口。
自從男人死了之後,一直和張鐵生相依為命。一天天的,看著他從一個青澀的少年長成了一個強壯的大男生,乖巧懂事,成績又好。
不知不覺的,那顆寂寞的少-女芳心深處,已經悄悄的烙上了少年那矯健敏的身影,爽朗的笑容,卻擔心影響他的學習,也怕他看輕自己,從不敢流露半分,只能默默的守護著他。
如今,為了讓他上大學,將來有更好的前程,改變命運,改變山村。她只能將那份赤熱的感情,深埋心底。
可她又不甘心,所以要想方設法的喚醒張鐵生的欲-望,希望他會主動些,就像她那股,不顧一切的想要釋放壓抑的野性。
可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張鐵生不知道他是撿來的。在他的心裡,鄧玉媚是偉大的,也是聖潔的,對她很尊敬,想呵護她,不準任何人欺負和傷害她。
午飯之後,鄧玉媚和張鐵生關門睡覺。
張鐵生剛睡著,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他家出去幹活,專門裝水的葫蘆變成了五彩仙葫,帶著他飛到了一片五色彩田邊。田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五色田水,微微蕩漾。
種田文的小說,張鐵生看過好幾本,類似的情節見過不少,一時福至心靈,趕緊跳下葫蘆,抓著葫蘆打了半葫蘆的田水。
他醒了之後,一骨碌爬了起來,光著腳丫子跑出去,里裡外外的都找遍了,家裡裝水的葫蘆真不見了。而在他左腕內關穴處,出現一個五色葫蘆的標誌,就像彩色刺青,栩栩如生。
「這寶貝,也許是這樣用的。」張鐵生心裡一動,光著腳丫子跑進豬圈屋,扒開沙灘褲,把熱烘烘的小便尿在豬槽里。
兩頭只有四五十斤的小白豬,哄搶著把尿喝了,然後挨著躺了下去。
張鐵生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看得眼睛又酸又脹,卻沒半點變化。
「你大爺的,小說里的段子,全是坑爹的。」張鐵生罵罵咧咧的走了。
「張鐵生,給你鵬爺爺滾出來。」壩子邊緣響起王小鵬囂張的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