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院的意外
「孩子們！」麥格教授的聲音並不很高，但出奇的隨著她開口人群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歡迎來到霍格沃茨。」
「我是米勒娃·麥格，你們的變形課老師同時也是格蘭芬多分院的院長。無論你們之後會分往哪個學院，我希望大家都能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我們用知識為你們準備的難題。」
「開學宴會就要開始了，不過在你們正式入席之前首先要確認一下你們各自的學院……」
喬迪又聽了一邊四大學院的介紹，和自己了解的出入不大。
格蘭芬多崇尚勇氣與榮耀，有點像中世紀騎士主義，一群熱血的笨蛋。
拉文克勞喜歡有天賦的學生，英材施教，差勁的全丟掉。
赫奇帕奇只要求學生勤奮、誠懇、忠於承諾，教會孩子們如何當好一個工具人。
斯萊特林偏執、強欲、敢於付出，而幫不上忙的都是阻礙。
四位學校的創始人按照自己的偏好選擇學生，但實際上學生最後成長成什麼樣子並不是完全由教育決定。
我們只會變成我們想要變成的樣子，其他的一切外因只能扭曲它而無法直接改變它。
一年級的新生們在等待分院儀式的開始，而這段時間就變成了古堡內那些滯留的幽靈恐嚇小孩的歡樂時光。
「他們真的會讓學生在迷宮裡被巨怪追嗎？」
「咒語測試？天哪我還什麼咒語都放不出來。」
「是啊是啊，我聽說最後一項測試里要喝下去一種測試用的葯然後由臉上冒出的疹子形狀來評分呢。我哥哥就是霍格沃茨的學生，聽說他那一年可慘了。」
人群中明顯也有早清楚如何分院的人在，此時正幫著那些天上飄著的幽靈傳播謠言。
……但願這些皮小子抗揍的。
短暫的等待對於小毛毛們來說好像過了好久直到那個尖細的聲音說出那聲，「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人群頓時變得更加嘈雜了，不過混亂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再次出現的麥格教授就讓這裡安靜了下來。
「女士們，先生們。該我們入場了。」
小巫師們排成鬆鬆垮垮的隊伍穿過走廊，前面就是霍格沃的大廳了。
富麗堂皇的古堡內天花板上被雲霧籠罩，霧氣間居然能夠直接看到天空與明月。
成百上千隻魔法蠟燭漂浮在半空將整個大廳映照得有如白晝。
喬迪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教師席，隱約看到了那副標誌性的半月形眼睛。
他連忙偏開目光，對於鄧布利多這種等級的巫師而言，想要讀懂這群孩子的思想有的時候連攝魂取念都用不上。
在自己找到辦法練會大腦封閉術之前，校長自己還是少接觸的好。雖然鄧布利多應該也不是那種喜歡偷偷看人家隱私的老變態。
高高的四腳凳上巫師帽開始了它的表演。
不用猜測，能夠做到放聲高歌的帽子可著實不多。那就是當年創辦學校的四人之一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頭戴——分院帽。
學院帽今年的歌曲是書裡面沒有寫到過的，喬迪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只是旋律要是能好聽一點就更好了。
耐心的等待這隻從年初到年尾只能用編寫明年的歌曲打發時間的空巢老帽唱完它的歌，麥格教授舉起手裡的羊皮紙。
「接下來我叫到的人請上來這裡，坐好並帶上這頂帽子。分院帽會告訴你你將去到哪所分院。」等待分院帽唱完介紹的歌謠。
麥格教授舉起了手裡的羊皮紙，「安沙阿卡瑪」
少數民族的黑人小孩跑到台前。
「赫奇帕奇！」
…
「希瑞爾·葉芙妮！」
被叫到的女孩一頭灰白色的頭髮，臉上淡淡的雀斑彰顯年輕與活力。
破破爛爛的就帽子扣在頭上，很快分院帽就給出了決斷，「拉文克勞！」
左手邊第二張桌子爆發出一陣歡呼。
「催基·奧格……」
「赫奇帕奇！」
……
喬迪對於記住人名不太在行，他帶在原地看著熱鬧，在等待中也漸漸被周圍人感染上忐忑的心情。
「考邁克·麥克拉根！」
樣貌帥氣，個頭高大的男孩一臉壞笑的沖著學院分桌拋著媚眼。
「格蘭芬多！」
「喬迪·喬伊斯……」
總算輪到了自己，不得不說喬迪還真有些緊張。
「啊，有趣的靈魂，強壯、分院帽似乎有些意外。
「不要去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為什麼這麼不想去格蘭芬多，那裡的人最有活力！你能找到很多同伴……啊，看來你有很強的目的性啊。」
喬迪心裡一驚，這頂帽子居然能讀到自己的思想！？
「不不，不算是讀取思想……哈哈，我服務於學校不是服務於校長，我和鄧布利多那孩子之間是不會有交流的。」喬迪已經不再出聲了，卻阻止不了分院帽和自己聊天，這感覺很恐怖。
「不用這麼警惕，你已經開始慌亂了，這種樣子是沒辦法防禦你的大腦的，有趣的小子！但是時間差不多了。我知道你該去哪裡了，一個如你這樣目標明確野心龐大的人該呆的地方，聽你的，我不讓你去格蘭芬多……」
「斯萊特林！」分院帽的聲音蓋過一切在禮堂上空回蕩。
「whaaat？」
教師席上斯內普突然騰的站了起來，同時聽到新生加入的斯萊特林分院沒有一個人發出歡呼。
「這是誰家的？」
「沒聽說純血家有這麼一個姓啊，難道是混血？」
「看他那一聲破破爛爛的裝束，看他那袍子！」
「別讓他坐到我旁邊來，那個味道我會吐的……」斯萊特林長桌上斷斷續續傳來低聲的交流。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驚訝於斯內普的反常。
斯內普重新收拾好心情再度坐下，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曾經伏地魔的擁護者，他對純血當然存在一定的執著。
喬迪戴著帽子在黑暗中沖著分院帽嚷嚷了很久，但這破帽子打定了主意不再回復他。直到麥格教授走上來拿走帽子把他扶下來，「親愛的，已經結束了。你的分院在那邊。」
「教授，這一定是搞錯了，我不應該分在斯萊特林。」喬迪語速很快的希望能阻止這個命運層面上的惡作劇，「我父母都是麻瓜，我和純血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能去斯萊特林。」
麥格教授的腳步的的確確的停頓了一下，她臉上浮現出了驚訝但卻很快被她掩飾了過去，「斯萊特林從沒有把純血寫作必須的要求，實際上每年都有很多其他學生入院。」
「可我連混血都不是！」
「喬迪先生！」麥格的聲音突然提高，「我知道您今天第一次來學校但大家都是第一次，不要怕生，你的同窗就在那裡。」
說完她又用耳語一樣的聲調在喬迪耳邊留下了那句忠告，「分院帽是分派學院的唯一標準，它讓你去說明你屬於那裡。就算是盛極一時的家族也會有落魄的時候，你血脈中的秘密只有你自己清楚。」
喬迪現在所需要的可不是什麼一語雙關的提醒，就算他把自己泥巴種的身份藏得再好，自己到底是什麼來頭斯萊特林的院長『鼻涕蟲』斯內普可是一清二楚。
「去吧，去他們那邊。」麥格退了喬迪一把，可惜並沒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勇氣。
喬迪只好硬著頭皮朝著斯萊特林的長桌走去。
氣氛彷彿有些沉重，斯萊特林分院的大小公子們紛紛打量著這個打扮寒酸的新學員。
喬迪忍受著這個目光，忍受著這個氣氛，忽地沒能忍住嘴巴一歪就笑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