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渣渣們
在長長的桌子末尾找到空位坐下，本坐在他旁邊的女孩毫不猶豫起身跑開。
旁邊一個臉圓圓的男孩湊過腦袋，「嘿，你是哪個家族的，之前好像沒聽說過你？」
明明年幼卻已經學會了以階級區分群體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他們還不夠成熟，而貴族身份給他們帶來的甜頭會在這個學院里得到強化。
喬迪打心眼裡看不起這種註定要被時代淘汰的思維更加看不起這群還沒看清世界就已經開始縱慾的小屁孩。
「我也不知道我具體來自那個家族，我只是知道是斯內普教授親自接我入學的。」喬迪把唯一一條對自己有利的消息講了出來。
而這的確很有效果。
周圍的學生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忘記介紹了我是吉布斯·羅齊爾，你是姓什麼的來著？」
喬迪沒有立馬回答，那副愛搭不理的表情和斯內普學了七成像，「我叫喬迪·喬伊斯，這個姓還是斯內普教授告訴我的。他來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孤兒院……那群該死的麻瓜！等我學會了魔法我要肅清膽敢凌駕於我之上的廢物！」
上輩子好歹當過小領導，手底下最多的時候也有百十來號人。當喬迪刻意嚴肅，那股殺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很難模仿的。
原本盯著這邊等著看熱鬧的眼神大多都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
「你祖上的血脈一定很高貴。」問話的那個孩子硬著頭皮把話題接下去，「斯內普教授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泥巴種身上，不是嗎？」
明明自己都是個混血卻如此擁護純血，斯內普都這麼大了還沒從中二病裡面解脫出來嗎。
喬迪心裡淡淡的不屑著，伏地魔作為黑魔頭之一在立意和管理上比起格林德沃來都差勁太多了。他唯一得意的地方就在於他的魔法天賦。當然也有可能是魂器把他的精神搞得過於衰弱的緣故。
至於斯內普到底擁護的是純血還是擁護他所安身立命的群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一直一直的憎惡著他自己，以至於他寧願永遠被所有人恨，也不願暴露出自己善良的一面。
分院還在繼續。。
「你聽說過嗎？當年黑魔頭也是……」一個帶著驚慌的聲音剛好在分院帽思考的間隙打破沉默。原本壓低的聲音顯得那麼突兀，難免的大家的目光都被聚攏了。
那個小鬼只要硬著頭皮把本打算說給同伴聽的耳語講了出來，「當年黑魔頭也是從孤兒院被接出來的。他也被分在斯萊特林。」
而就在這目光下，喬迪嘴角向上勾起卻又看不出一絲笑意，那雙眼睛中閃爍著偏執、兇惡、攻擊性十足的意味，「黑魔頭？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說伏地魔嗎？」
「……」聽到喬迪的故意直呼其名，周圍的學生一時間騷動不已。
「孩子們！讓我說幾句話！」最後一個學生的分院剛好結束，鄧布利多教授來到講台上，迷迷糊糊的金屬貓頭鷹展開雙翅激活了擴音魔法。
「有一個令人遺憾的消息，為我任教了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迪拉德·維納福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我實在不能為難他繼續就任這個辛苦的工作。」
看來大家都不願意嘗試連任兩年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來試一試伏地魔的詛咒到底有多大力道。
「幸好我們的原麻瓜研究學老師願意接任，所以我們熱烈歡迎奎里納斯·奇洛教授成為我們的新黑魔防禦課的導師！」
歡呼聲雷動中這位奇洛教授似乎人緣還算不錯。
「然後理所當然的，熱烈歡迎凱瑞迪·布巴吉教授成為我們的麻瓜研究學教授！」
喬迪抬眼看去一頭金髮的麻瓜研究學教授正一臉靦腆的笑容鞠躬回禮。「麻瓜研究學？看她一臉厄運纏身的倒霉相！」
四周的學生又是一驚，從沒見過無冤無仇的新生屁股還沒坐熱就要咒一個剛剛就任的新老師的。
「咳，呵呵。因為是麻瓜研究學嗎？」之前的女孩離開后距離喬迪最近的學生不著痕迹的把屁股挪得離喬迪稍微遠了些，「當然，我也覺得麻瓜這種垃圾沒什麼好研究的。」
男孩乾巴巴的附和帶來一片很沒底氣的附和。
雖然兩輩子加起來年紀也不小了，但被這不成熟的身體所影響，喬迪的心性做不到每時每刻的成熟。
此時沐浴在那若有若無的畏懼目光中喬迪不免也有些飄飄然。
至於可憐的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在哈利第七部裡頭弄死他的是伏地魔和伏地魔盤的那條蛇，這最多算是劇透可不算自己咒她。
「那麼現在，享受晚宴吧！孩子們！」
喬迪是真的有些餓了，他盯著餐盤等著鄧布利多結束致辭後幾乎實在食物出現的一瞬間就開始了進食。
見鬼的，這輩子熬了十幾年了今天才算是吃到一餐稍微像樣的大餐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切有趣的事……』
校歌悠揚中喬迪站在那裡濫竽充數的哼哼唧唧，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上學升旗。
隨著歌聲漸息，開學宴終於結束。
「鄧布利多先生最後的那一句『笨蛋、殘渣、哭鼻子、擰』到底是什麼意思？」喬迪身邊，吉布斯小聲和其他學生討論著。
這個明顯純血家族的新生一到學校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他的世交群體。
「笨蛋說的是拉文克勞。」喬迪的聲音插進了話題里，因為開頭的歧義順利吸引了所有注意，「在傲慢的鷹眼中所有人都是笨蛋。」
「哭鼻子說的是格蘭芬多，莽撞的獅子會在哭之前先動手。」
「擰巴的是赫奇帕奇，吃土的獾覺得其他三個都是彆扭的傢伙，一天到晚吃力不討好。」
「至於殘渣，當然說的是斯萊特林。」不知不覺，斯萊特林的一群新生都停下腳步，好些高年級的甚至其他學院的也都被這奇談怪論吸引了，「除我以外都是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