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面對阿普嚴厲的眼光慫一下好不好

第二十七章面對阿普嚴厲的眼光慫一下好不好

阿樂和張小明選擇的還是那家名叫《給錢隨便吃》的大鍋菜自助餐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這家自助餐飯店張小明來過，以前和那幫不知道誰傻的小破孩混在一起的時候來過不少次，當然都是張小明買單。

當阿樂帶路向這個方向跑的時候張小明就猜到可能就是這裡，因為以阿樂的飯量，縣城即實惠又能吃飽的地方基本沒有，只有這裡一家。

很熟絡的進門打了個招呼，張小明和阿樂就找了個空桌子坐下了。

現在還沒到中午十二點，人不多，三十幾張桌子坐滿了三分之一。阿樂他們選的是靠近放菜的長條檯子附近，這裡方便加飯加菜。

店老闆帶著老婆兒子正在忙碌著洗菜備菜。

生意越來越好了，孫子也出生了，到處都需要人手，越發忙不過，他打算從老家再叫兩個老實聽話的親戚過來幫忙，不會虧著他們。

吃飯的高峰期馬上就到了，煮的湯足夠，但大盆菜還需要很多，顧不得擦汗的他站在通紅的爐火旁翻炒著大鍋。

鍋里炒的是葷素搭配的時令混合菜(大鍋菜)，爐子里用的是雜木。

這裡燒火用的雜木便宜，能買到，用它燒菜火勁兒夠，沒有雜味兒，大家都喜歡。再加上他家大鍋燉菜、炒菜料足，味兒好，分量夠，乾淨衛生從來不馬虎，所以回頭客越聚越多，規模也從最開始的一家小店面五六張小桌子擴展到現在的四家連通鋪面，三十多張大小桌子寬敞的擺開。

張小明帶著阿樂進門的時候陳韓磊就看見了，小胖墩兒他很熟悉，以前經常來，父母是做大生意的，就一個寶貝孩子，放養著很少管束。

黃色的土狗也有些印象，界山南村戰友朋友家養的狗子，有點邪性，特別能吃。

分開看沒什麼，但這倆小不點今天湊在一塊過來吃飯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早就認識?

熟悉情況的張小明直接過去找趙大嬸交了飯錢，今天不需要打折，小胖墩兒交足了兩個「人」的飯錢。

趙大嬸主要負責收錢，清理桌子、餐具什麼的，只有三個人忙活，倒也沒有固定的工作內容，看見什麼就幹什麼。

小胖墩兒過來付錢，還特意給了狗子的那份，這讓趙大嬸有些意外，但仔細一瞅也想起了這條特別能吃的狗子，見狀也就沒說什麼，這狗子一個頓飯吃的能頂三四個大漢了，客氣不得。

抹掉零頭以後一人一狗共收了六十元。飯錢有零頭的問題，她提過好幾次，他們這樣的生意抹零湊整好算賬，也顯得大方一些，但丈夫一直沒同意。

張小明交過了錢，給狗哥找了個裝紅燒魚用的大平盤子，在狗哥的眼神指揮下，滿滿的給盛堆尖兒了一大盤子飯菜澆上湯汁，然後才張羅自己的東西。

他胃口也就一般，只有在遇上合適的時候才有些飯量，比如在阿普家。這裡的飯菜對他來說也就一般了，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照顧狗哥吃好飯，隨時注意添飯、加菜、盛湯。

阿樂這次沒有坐小凳、用盆子，而是坐板凳上桌子，體型慢慢變大的阿樂現在直接上桌子也不顯小了，除了不能用筷子，嘴巴和人有些區別以外其他沒什麼不同了。

張小明貼心的給選了大平盤子盛飯很讓阿樂很欣慰，小胖墩兒有眼力勁，以後天天帶他，有個會來事兒的小弟真方便。

兩隻後腿懸空，屁股坐在長凳上，前爪放在桌上，對準眼前的盤子，阿樂在愉快的開始進餐。

現在人不擠，他們這桌就他們兩個，一人一狗也就沒那麼多講究，再說了，在張小明心目中，狗哥就是一個人，比人還厲害的「人」，即使有人提意見也會被懟回去，曾經的縣城老街小霸王在乎過那個。於是，一人一狗就這樣怪異的霸佔了一張桌子開心的進餐。

飯店裡此刻吃飯的人已經不是少很了，但沒有人選擇過來搭桌。都是遠遠的坐著解決肚子問題，臉上帶著各種表情神色，偶爾還和同伴小聲嘀咕幾句。

傲氣的小胖墩兒和怪異的狗子成了他們目光的焦點，沉穩些的目光探究，在回味思考著什麼；急躁些的眼漏好奇，與同桌夥伴嘖嘖稱奇。

更有好奇的小孩專門跑近幾步靠近了想看個清楚，但都被父母長輩伸手抓回。張小明和張阿樂對於這些窺視、好奇都沒在意。

阿樂一如既往的放開肚子猛吃，然後招呼張小明添飯，一副要把自助餐小店給吃垮的樣子。張小明漫不經心的對付著自己的那份午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阿樂身上。

漸漸的，熱鬧和好奇平淡了下來，奇怪的事情年年有，填飽肚子后趕緊做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看稀奇只是為了增加話題和見聞，不能當飯吃，看看、聊聊也就罷了。

等正中午人多到沒地方坐，阿樂他們這一桌也需要拼桌的時候，他們也吃到了尾聲。

是自助餐，不允許浪費，阿樂和張小明都吃的乾乾淨淨，沒有剩餘。張小明是熟悉規矩按照自己飯量盛的，阿樂是不可能有剩下，如果不是看人多了不適合繼續吃下去她還能再來三盤。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和老闆娘大嬸打了聲招呼，張小明就帶著阿樂離開了，邊上邊圍觀邊等位置的幾個人也順勢坐了上來，自己收拾餐具桌子，自己添飯，不用別人自己就弄好了一切。

習慣在這裡吃飯的人講究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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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老體育場附近，張小明和阿樂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貓著，蹲在一起商量事情。

「狗哥你看，上午賣兔子一共收了二百二十五元，然後咱倆飯錢六十，扣除六十咱們還剩了一百六十五，你看對不。」

張小明在和阿樂交賬，他自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賬要清楚，不能亂也不能算錯。

阿樂耳朵里聽著張小明算賬，腦袋胡亂點著，完全沒在意這些。等話說完了，見沒有繼續了，就伸爪把錢扒拉成兩摞，其中一摞推給張小明。

看見阿樂的動作，張小明知道狗哥在分錢了，不過狗哥好像是亂分的，沒認錢數只看張數就分了錢。

有些無奈的張小明拉過狗哥重新講解起了怎麼認錢，他知道狗哥聰明，但不願意學也沒辦法。現在只好犧牲自己的飯後休息時間，給狗哥做個課後補習。

為了教學順利，張小明在教阿樂認識了百元大鈔以後，還特意跑去附近小賣部買了五元的酸奶，換成了大小不一的各種零錢。當然主要是為了方便教學，酸奶什麼的只是附帶。

兩個小夥伴快樂的喝著酸奶唱著歌——哦……不對，是喝著酸奶聽著課，教學過程非常愉快。

一番折騰后，阿樂明白了關於錢的區分，記住了所有的鈔票面額大小。

從一百的紅色老爺爺，到五十的(MMP，作者居然也不記得五十長啥樣了，我是不是傻了，趕緊去找度娘問問o>_

市面上常用的這個鈔票版本，除了沒換到的鋼鏰兒以外，阿樂認全了，以後遇到自己收錢阿樂也不會搞錯了。

等再有時間，教狗哥學會人類錢物換算的套路就全乎了。

簡單的數字計算她會，是跟阿普學的，阿普最近天天划拉這些東西，她看看就會了，包括了一些加減乘除的計算方法。

學會了數錢、認錢的阿樂現在正在重新分錢。

現在還有一百六十元，被打散了換成了零錢，阿樂把這一百六十元分了兩份，每份八十元，其中一份推給張小明。

張小明盯著阿樂，他想看看狗哥怎麼分，不在乎得分到的錢多錢少，只想知道他現在在狗哥心中的地位，這關係到以後能不能長期跟著狗哥一起愉快的玩耍。

見阿樂把一百六十元均分了，他鬆了口氣，他在狗哥心中的地位確定了，以後可以貼上狗哥阿普姐姐了。

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摞錢，張小明又重新分配了一下。阿樂那份，他加了張二十的進去，變成了一百，他的六十，然後卷吧卷吧弄成兩疊，抬頭說道：

「狗哥，我用不了那麼多，我拿六十就夠了，你拿一百，你帶著不方便，我先幫你收起來，等回去再給你。」

接著又好奇的問道：

「狗哥，你的錢打算咋花?」

聽見詢問，阿樂在地上畫了個帶辮子的小人，用爪子指了指。張小明秒懂了阿樂的意思，同時也羨慕阿普姐姐，狗哥對她真好～好想咬人～。

繼續休息了一陣，又在縣城閑逛了一會兒，他們在城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阿樂變身後帶著張小明回家了。

一路上依舊是風馳電掣、御土乘風，到家門口的時候還不到四點。

阿普還在堂屋裡忙著，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從門口溜進了小院，在角落裡寫寫畫畫、眉來眼去嘀咕了很久以後，張小明帶著阿樂去了阿普身邊。

兩個調皮的小傢伙踏進院子的時候阿普就已經發現了。她現在不光是身體健康了，五感也敏銳了很多，晚上安靜的時候連木頭裡小蟲子啃噬的聲音都能聽見。

張小明和阿樂進門以後沒和自己打招呼，反而在角落裡嘀咕，她也沒叫破，她想看看這兩個野了一中午，沒回來吃飯的小傢伙又想搗什麼鬼。

張小明現在天天跟阿樂黏在一起她知道，最開始她有點擔心阿樂的情況，怕被人發現嚷嚷出去。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一直很融洽，沒有表現的大驚小怪，阿樂也沒表現出厭煩的感覺，就任其發展了。

等兩個滿臉糾結的傢伙靠近過來，阿普就放下手裡的工作，然後直直的盯著他們。

阿樂被盯慣了，也不怕，狗臉上沒有半分波瀾的在那裡裝傻扮萌。

張小明有些慌了，在阿普的目光下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出了他和狗哥所有的行動，甚至連前幾天阿樂救了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反正狗哥也沒有不讓說，都交代出來估計會被罰的輕一點。坦白從寬有糖吃，抗拒從嚴打板子。

聽完了這些阿普喘了口氣，這兩個熊孩子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啊。

揉了揉發漲的腦袋，收起阿樂上繳的一百元零錢，也讓張小明收好他的六十，然後抬手給了眼前裝傻的阿樂一個清脆的腦瓜蹦，沒等變幻表情又揉*揉狗頭。接著又表揚了張小明幾句，讓他繼續發揮好學生的本質，一有問題馬上報告，就驅散他們離開了。

阿普打算一個人靜靜，然後捋一捋，怎麼教育好孩子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而且現在還是兩個頗有問題、糾纏在一起的熊孩子。